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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门徒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初六苏梅的都市小说《门徒》,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马小虎”,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08-22 2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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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门徒》,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初六苏梅的都市小说《门徒》,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马小虎”,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全文小说门徒》精彩片段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T恤。


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一进门,他就走到郑老厨身边。

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本来还是一脸笑意的郑老厨,神情有些微变。点头说道:

“你处理吧,快去快回……”

赵平一走,没用钱老八问。

郑老厨就主动说道:

“我那小棋牌室,出了点儿小问题。我让赵平处理一下……”

我知道。

郑老厨说这话,是为了想打消钱老八的疑虑。

万一钱老八以为,他让赵平去安排什么,对钱老八不利的事。

钱老八胡乱猜忌,再惹出别的麻烦来。

钱老八一脸狐疑。

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牌局,依旧在不温不火的进行着。

桌上四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手上开始用活儿了。

第一个,用活儿的是何欢。

她洗牌时,用了完美洗牌法。

2000年左右。

北方地区,会完美洗牌法的人不多。

但不代表,桌上的这几个老千不懂。

刚洗三把。

玫瑰女便冷笑一声。

看着何欢,暗示说:

“美女,你这洗牌的手法,很特别嘛。看着,可挺美的……”

一个“美”字。

已经把一切道破。

何欢脸色一变,并没说话。

而大背头冷哼一声,依旧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玩这种小把戏,是想欺负我们外地人?”

洗牌手法。

严格意义上,就是出千。

但,如果你不能完整的把对方洗的牌序说出来。

那么,你就是抓到也没用。

对方只要不承认,你就没有任何办法。

很明显。

大背头和玫瑰女,根本都说不出来。

他们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警告何欢。

何欢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的同伙鹰钩鼻,忽然开口了。

“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要是觉得她出千,抓她就是。要是抓不到,我看你们还是闭嘴吧!”

这种话,已经属于挑衅了。

大背头眼睛一立。

怒视着鹰钩鼻。

“你们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话还不让人说了?”

能感觉到。

这个大背头的脾气有些不太好。

说话时。

他还站了起来。

一副随时要动手炸局的样子。

这一幕,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但我也无所谓。

点了支烟,慢悠悠的抽着。

一副置身事外,看着热闹的样子。

倒是郑老厨立刻说话了。

“老高,消消气。没证据的话,说了也没有意义……”

钱老八明显也不想这个时候炸局。

他刚想说话。

忽然,就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哀嚎的声音。

接着。

房门被重重踢开。

一群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这些人,都是钱老八的手下。

而站在人群中间,被两个小弟搀扶着的。

是钱老八的把兄弟,殷武。

此时的殷武,满脸扭曲,神情极其痛苦。

嘴里更是不停的“啊啊”大叫着。

他的左手。

死死的攥着右手的手腕。

右手处,血肉模糊。

看的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谁也没想到,除了大拇指之外。

殷武其他四根手指,竟然全都没了。

鲜血把他的手掌和衣服,全都染红。

看着,如同血人一般。

这种血淋淋的血腥画面。

让房间里的人,都不由的一惊。

尤其是钱老八。

他更是瞪着大眼,急忙上前,愤怒问道:

“老武,这怎么回事?谁他妈搞的?”

殷武疼的虚汗直流。

他抬起下巴,朝着郑老厨的方向点了点。

一脸愤怒,恨恨骂道:

“他,都是这个王八蛋安排的……”

胖乎乎的郑老厨,此时一改往日的笑面。

他的神情,竟有几分紧张。

他急忙分辨道:

“殷武,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安排人搞你了!”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打开一幅三A扑克。

老黑拿起一张牌,背面对着我。

他还特意用另外一只手捂着旁边,好像怕跑光了一样。小心翼翼的问我说:

“你不是说老千扑克,都能认出来吗?你告诉我,这张是什么?”

老黑壮如铁塔,貌似恶煞。

但此时的举动,竟幼稚的像学龄前的孩子。

“黑桃3……”

老黑傻眼了。

他前后反复查看,依旧没看出什么。

“怎么可能?那这张呢?”

“方块6!”

“这张?”

“红桃J!”

“那这张呢?”

“你有完没完?”

这种做法,实属无聊。

但老黑已经确信,这牌的确有问题。

“咔嚓”

一声脆响。

再次把我和超市老板吓了一跳。

就见柜台上的钢化玻璃面,竟被老黑一拳砸碎。

“侯军,老子拿你当兄弟,你却拿老千扑克搞老子。我日你妈的!”

老黑破口大骂。

可骂了两句,老黑马上又摇头,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能日他妈,他妈人很好,俺得叫姨。日他爹,他和他爹一样,都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烂货……”

一旁的超市老板,早已吓的面无血色。

毕竟这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

认识了扑克,我以为老黑一定会暴走。

去找侯军,把之前的钱要回来,再打他个天翻地覆。

可没想到,老黑摆弄了一会儿扑克,竟叹息一声。

“妈的,算了,就算去要钱,他也没钱给。看他妈的面子,我就放他一马。全当我瞎了眼,把这个狗东西当兄弟。欠他的钱也不给了。以后老子就当不认识他……”

说着,老黑又指着老板,说道:

“还有你,你也不是好东西。告诉你,今天这玻璃和扑克钱,你别想要了!”

我在一旁哭笑不得。

这就是老黑。

憨的泛傻,又傻的可爱。

从超市出来,老黑一直垂头丧气。

他问我,怎么也认识这牌。

我只说之前见过而已,并没多说。

我本打算回家,可他一直跟在我身后。

等我快到家时,他才说想请我喝酒。

但他今天还完侯军的钱,全部家当,只剩下一百二十多块了,又怕不够。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老黑,我淡淡道:

“没事,我这里有钱,可以请你!”

老黑想了下。

忽然,他猛拍大腿,说道:

“我怎么把那个地方忘了呢。走,我带你去,吃喝随便,都不要钱。不过,我得提前和你说。那地方的局不少,你千万别玩。里面搞事的人特多……”

在老黑眼里,我还是个只碰巧认识魔术扑克的小赌徒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

我还可以继续探探他的人品,到底怎么样。

千门八将中,除了之前说过的专门负责劝人入局的“提将”外,还有一种“火将”。

火将的作用,类似杀手或者打手。

当千术解决不了问题时,就需要武力。

这个时候,就该“火将”出手了。

而老黑就很适合这个角色。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侯军出千。

并且,还请假陪他去认扑克的原因。

想在千门立万成爷,开疆扩土。

单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需要帮手。

老黑,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老黑带我去的地方,是中心区的老街。

和周围的高楼大厦相比,这里略显破败。

青砖赫瓦,灰石路面。

走进街道,那种平常烟火气,顿时扑面而来。

吆喝声,炒菜声,喝酒划拳声,打骂孩子声。

从狭窄阴仄的筒子楼里,不时传出。

和老黑走到一个灰迹斑驳的旧楼前,老黑一指里面,说道:

“就这里!”

抬头一看,就见楼顶上三个锈迹斑斑的大字:棋牌室。

进门就是一个开放的房间。

房间里随意的摆放着几张油渍很重的餐桌和长条椅。

十几个男人,围着几张桌子,正在狼吞虎咽。

一见老黑来了,后面厨房就有人探头打招呼。

“呦,这不是老黑嘛,好久没见你了,跑哪儿发财去了?”

“发个毛的财,要是发财,还能跑你这里蹭白食?给我炒几个菜,今天在你这喝点儿……”

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黑给我简单介绍了这里。

原来老黑曾在这里看场子,后来嫌每天太无聊,就不做了。

别看这里环境一般,在哈北却大名鼎鼎。

每天单是麻将,就要摆上上百桌。

至于扑克、牌九、骰子之类的赌局,也有几十桌左右。

而我们吃饭的房间,也是专门为赌客准备的。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开火。

吃喝随时,一分钱不收。

据老黑说,有很多附近的邻居也不打牌,就来这里蹭饭。

老板也照样默认,从不赶人。

至于老板的收入,就是台费。

比如麻将,每人五十,一桌二百。

玩的再大一些的,台费就是每桌四百或者更多。

像扑克、牌九、骰子局,则是有专人抽水。

庄家一把赢超过两千,抽百分之五。

不超两千,一分不要。

并且老板很讲理,只抽庄家,不抽闲家。

我听着暗暗称奇,心里也简单算了下。

就是这种杂乱无章的管理,老板每天的入账,不会低于五万。

本来我和老黑,还打算喝点酒。

但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心思喝了。

让他吃完就带我上去看看。

老黑虽然答应,但还是一再的嘱咐我。

这里龙蛇混杂,常有老千出没,让我只看别玩。

我心里暗想,老千?

我不就是老千吗?

吃过饭。

跟着老黑爬着颤巍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放眼一看,就知道老黑说的不假。

别说大厅和包厢。

就连过道上,都摆着麻将桌。

扑克和牌九之类的局,是在四楼。

我俩上去时,整个四楼,早就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老黑在这里还挺有名气。

不时的有人和他打着招呼,有叫他老黑的,也有叫他黑哥的。

无论叫什么,都能感觉到。

这些人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和尊重。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走了一圈儿。

老黑的手里多了四百块钱。

是有人坐庄赢钱,顺便给了他喜钱。

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扑克局时,老黑停住了脚步。

本来庄家正在洗牌,一看老黑来了,立刻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说:

“这不我黑哥吗?好久没见你了。来押几把啊?”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李白啊!”


我暴汗。

李白?

这哪儿跟哪儿啊?

“桃花潭水深千尺哦……”

说着,陶花咯咯坏笑。

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顿感无语。

陶花,桃花。

潭水,还他妈的深千尺。

去他妈的!

陶花玩的局,是在一家个人的别墅。

去之前,陶花先带我去了超市。

给我换了一身行头。

当然,她这种做法,不是为了给我礼物。

更不是对我有什么其他想法。

而是我的穿着太过普通。

带去他们的局,明显有些不合适。

吃过饭,到了别墅。

牌局还没开始。

一到专门打牌的房间。

就见四个男人,正在喝茶聊天儿。

很明显,他们是在等陶花开局。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看了我一眼。

就笑哈哈的问陶花:

“这花姐身边的男人,是几天就一换啊。今天这个帅哥,花姐准备用几天啊?”

“看心情,看技术!谁让我陶花舒服了,我就多用谁几天……”

桃花大言不惭的说道。

而我,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

这些王八蛋。

竟把我当成陶花样的面首了。

陶花让我抓的人,就是这个胖子。

这个别墅,也是胖子的。

本来他们的局,胖子不赢钱。

可最近,却像开了天眼一样。

每次都赢,并且赢的还不少。

牌局开始。

他们五人,每人就掏出五万的现金,直接摞在桌子上。

这种做法,是哈北的某些牌局上,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表示这个局。

低于五万,不能上桌。

想上桌,先亮货。

他们玩的是炸金花。

三百,一千,两万封顶的。

一般牌局刚开始,都属于预热期。

大家都会试探着玩,没人会出千。

所以,我也不看局。

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抽烟喝茶。

可能有人会觉得。

老千的生活,精彩刺激。

但实际,老千的生活,是枯燥的

顶级的老千,更枯燥。

就像我现在。

除了坐着抽烟,喝茶,发呆。

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慢慢的,牌局过了预热期。

桌上的人,已经进入了状态。

而我坐的位置,是在陶花的对面。

牌局也没有看热闹的。

所以,我不用起身,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牌局的情况。

陶花最上面那沓一万块钱,已经没剩几张了。

看来,她又输了。

而被陶花怀疑出千的胖子,就坐在陶花的下家。

目前来看,他赢了不少。

我便开始盯着胖子。

可以确定的是,扑克没问题。

既不是老千扑克,也没被下焊。

他也不会任何手法。

更没有偷牌藏牌。

洗牌,也都是棒槌洗法。

边角露的老大,我只要认真看一遍,就能清楚的记得牌序。

但他有个习惯。

就是牌始终放在手里。

死死握着,好像生怕别人会看到他牌一样。

这种做法,在炸金花的局上很多。

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儿。

坐在他下家的,是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

长得一般,甚至有些丑。

这些人都叫他朱哥。

和他说话,都挺客气。

看来,应该是个有点地位的人。

朱哥还是个老烟枪。

从开始玩,就一根根的抽着。

弄的房间里,乌烟瘴气。

他看牌的方式,也很特别。

也是把牌放到钱摞后面。

但他一看完牌。

就用钱摞,把牌压住。

开牌时,再拿出来。

本来,我正在研究胖子。

忽然,胖子对面的小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小平头个子不高,但看着很壮实。

和陶花的话痨不同。

他不太爱说话。

但他看人时,眼光中总带着一丝凶狠。

这一把,是他庄发牌。

发牌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向下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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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牌,我清楚的记住了牌序。


他的牌应该是对10,和一个J。

可开牌时,他的牌却变成了10、J、Q。

他换牌了。

因为我那把没跟,回头和老黑说话。

根本没注意,他怎么换的牌。

当然,我也明白了。

为什么我一进门,他就不时的看着我。

他完全是做贼心虚,怕我是老千,发现他出千。

可能他见我没有任何动静,一上来还输了一些。

认定我肯定不是老千。

胆子就大了许多。

隔了一把,他又一次的换了牌。

不过这把,我看清了他换牌的手法。

他用的手法,叫袖剑。

也叫水云袖。

属袖里乾坤的一种。

利用弹牌,或者勾手,把牌运到袖子中。

这种出千方式,主要分两种。

一种是不借助任何道具。

完全靠手法的娴熟,把牌藏到袖子里。

并且,可以做到,牌在袖子里,可以随意转移。

避免被人抓到时,发现藏的赃。

当然,能做到这种的。

千术水平,也属上乘。

再有一种,是手法不行,而借助道具。

比如,在袖子里面做一个……

算了,不比如了。

免得有棒槌看到这里时,真的自己做一个。

到时候,害人害己。

而我对面的这位眼镜男,用的就是道具。

因为,他的动作,稍显僵硬。

发现了他出千。

我便有意的避开他。

他下注时,我尽量不跟。

不是我没办法赢他。

而是我怕他起疑心,再把这么好的局,给我搅和了。

但我让着他,我发现他却不让着我。

有两把牌,就剩我们两家时。

我都是选择直接比牌。

虽然都是他赢了,但他似乎还很不满意。嘴里嘟嘟囔囔着说:

“操,没钱就别玩,我这么大的牌,才赢这么点儿钱……”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个眼镜哥,是我出道以来。

遇到过最贪婪的老千。

一见他对我这个态度。

老黑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我急忙给老黑使了个眼色,让他别管。

对于老千,冲动是大忌。

毕竟,我们是为了搞钱,不是搞事。

但我还是要给这位眼镜哥点教训。

到我坐庄洗牌时。

我特意查了下牌。

当然,我是边洗边查。

在外人看,我就是普通的洗牌。

但对于我,是既能记住牌序,还可以查出眼镜哥藏了几张牌,以及藏的都是什么。

眼镜哥一共藏了两张牌。

一个是红桃J,一个是梅花A。

到我发牌时,我便特意给眼镜哥发了红桃10和红桃Q。

只要他换牌,肯定就会换成10、J、Q的红桃同花顺。

眼镜哥也并不是每把都换牌。

他也要看牌桌上钱的多少。

除了眼镜哥,我还给我下家,发了一个A打头的同花。

当然,我是想用他来给我抬轿。

只要他不弃牌,桌上钱不到两万。

眼镜哥是没办法开我牌的。

我们六人,闷了两圈后。

有三人看牌后弃牌了。

桌上就剩下眼镜哥,我,和我的下家。

我们三个,也都选择了看牌。

而我和我的下家,又都继续下注。

眼镜哥见我俩都没有弃牌的意思。

他装模作样的抬了下手臂。

我知道,他是准备换牌了。

这把他只要把红桃J换出来,他这把基本就可以稳赢。

毕竟,同花顺在炸金花中出现的概率,并不高。

眼镜哥直接下了一千,还假惺惺的说了一句:

“这把大点下着,争取把前几把的损失夺回来……”

其实目前全场,赢钱的只有眼镜哥一人。

可这家伙很贪心。

只要桌上钱多,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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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乎是说今天的事。

我便点头说道: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我虽然不喜欢陈晓雪。

但她今天毕竟也算帮了我。

欠她的人情,我早晚是要还的。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陈晓雪却跟在我身后,边走边说:

“你要去哪儿?也别改天了,你就今天请我吧……”

“有朋友等我……”

说着话,我们两人已经出门。

门口的停车场前,老黑正无聊的踱着步。

见我竟和陈晓雪一起出来,老黑不由一愣。

他指着我俩,一脸疑惑的问说:

“你们俩这是?”

“清清白白!”

上次我把陈晓雪赢走后。

陈晓雪便和侯军分了手。

老黑一定以为,是我把陈晓雪办了,她现在成我女朋友了。

所以,我特意解释了一句。

我话音刚落,陈晓雪却歪头看了我一眼,娇滴滴的笑说: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一会儿就不清白了呢……”

我也没理会陈晓雪的挑逗。

而是直接问老黑说:

“老黑,会开车吗?”

“会,省散打队时,我们集体考的票……”

我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老黑。

指着旁边停车场,那辆崭新的桑塔纳2000,说道:

“这车以后你开!”

什么?

老黑和陈晓雪,都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桑塔纳2000,在这个年代,绝对属于中高档了。

要知道,2000年人均工资,不过一千多。

而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

想要花将近二十万,买一台这样的车。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之所以把车给老黑开。

是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开车。

老黑要出去找局。

有了车,更方便不说。

也能提升他的身份。

上了车。

老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方向盘。

陈晓雪也是好奇的左右看着。

“这车哪来的?你赢的?”

陈晓雪问我。

但我没回答。

对于像陈晓雪这样的人,让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见我不理她,她马上照着老黑的后背,拍了一下。

“告诉你,老黑。你好好开车,不单要做好我们初六爷的司机,还要给初六爷当好保镖。今天他被蜈蚣绑走,要不是我及时去找梅姐。弄不好今天就出事了……”

陈晓雪倒是不忘邀功。

而老黑一听,眼睛瞪的老大,问我说:

“这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下。

但一些细节,我并没和老黑说。

我并不是对老黑不信任。

而是有些事,我也没搞清楚。

老黑听完,顿时暴跳如雷。

他咬牙切齿的骂说:

“妈的,蜈蚣这个王八蛋,仗着跟钱老八混,就以为了不起了。初六,蜈蚣要是再敢来找你麻烦,你告诉我。别说什么钱老八,就是老王八。我不把他脑袋敲开了,我也开车撞死他们这些狗日的!”

我知道,老黑有这股狠劲。

但我更知道。

千门江湖。

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的。

就像几年以后,一部电影台词说的那样。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聊了几句八哥,老黑话锋一转,又说道:

“对了,六爷,我最近倒是知道有两个不错的局。但是他们玩的大,没人引荐,根本进不去……”

之前我就让老黑找局。

赌场虽然也可以搞钱。

但赌场龙蛇混杂,暗灯出没。

偶尔去搞点钱还可以。

如果常去,很容易被人盯上。

就算出千不被抓到。

也难保不被人背后下黑手。

老黑的话,让陈晓雪眼睛一亮。

她有些兴奋的看着我说:

“你们要找局吗?我知道一个局,他们玩的也不小。就在我一姐妹开的茶楼里。我可以带你们去的……”


我们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在路上,老黑直接说道:

“初六爷,我昨晚给几个以前散打队退役的师兄弟打了电话。我准备让他们这两天来哈北。当天赌局,不管是钱老八,还是郑老厨。要是敢动你,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我点了支烟,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不用那么多,有两个生面孔就行……”

“两个?”

老黑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他觉得,两个人明显不够用。

我抽了口烟,看着老黑,说道:

“老黑,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千门中人了。记得,千门中人从来不靠好勇斗狠打天下。这种打打杀杀的脏事儿,还是留给别人做吧……”

老黑憨憨一笑。

“对,咱们千门中人,靠的是赌术。可惜啊,我不会……”

我微微摇头。

指了指老黑的脑袋,淡淡说道:

“不,靠的是这里!”

很多人都以为。

千门不过是赌博出千的人。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

六爷曾说。

真正的千门,是秘而不宣,又神乎其神的。

就像历史中,比较有名的苏秦、张仪。

他们就是千门中人,师从鬼谷子。

再往前推溯,千门的创始人夏禹。

利用千术,开创了历史上第一个世袭朝代,夏朝。

于是,千门中便有一种说法。

小千谋财,大千窃国。

真正的千门,不是赌,更不是骗。

而是一种,高深的智慧。

当然,现在的千门。

早已沦落成赌徒的名利场。

到了医院。

小朵告诉我们,牛老已经做了手术。效果很好。

并且,还是良性的。

用不了多久,牛老就可以出院。

只是现在,他刚打完针,已经睡了。

我们三人,便出了医院。

站在路边,随意的聊天。

这段时间,照顾牛老。

小朵明显又清瘦了。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好。

目光,熠熠有神。

那种桀骜野性,也依旧还在。

“初六爷,找我有事吧?”

小朵很聪明。

知道我这次来,并不是看牛老,而是专门找她的。

我没回答,而是问她说:

“牛老教你的活儿,学了几分?”

一提这个,小朵显得自信而骄傲。

“用牛爷爷的话说,学了十分,能用十二分!”

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就像当初六爷评价我一样。

但我没有任何表示。

小朵眨着她的大眼睛,问我说:

“不信?”

我沉默。

“切,等着!”

说着。

小朵去了路边的一个报刊亭,买了一本书,递给我说:

“这书一共372页,你报个数吧……”

我懂小朵的意思,便随口说道:

“过7不过8……”

小朵轻蔑一笑。

似乎觉得,我根本没瞧得起她。

我拿着书。

小朵轻步上前。

路过我时。

右手略微一抬。

两根手指,在书上轻轻拂过。

接着,便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慢慢的打开了书。

一页页的翻着。

每翻一页。

旁边的老黑,都瞪大眼睛。感慨一声。

“卧槽!”

翻了七页,老黑说了七句。

他之所以这样感叹。

是因为从第一页,一直到第七页的上面。

都有一个刀口划过的裂口。

而第八页,却完好无损。

甚至,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我知道荣门的一些手法。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过七不过八。

小朵有些得意,问我说:

“怎么样?”

我摇头。

“不够!”

“那再来,报数吧!”

我转头看着老黑。

老黑眼睛一转,故意刁难说:

“276!”

小朵听着,一撇嘴。

一步上前。

对着书,又是两指划过。

只是这次,速度比上次更快。

即使用眼睛看。

也觉得不过是一道黑影闪过。

一刀下去。

老黑急忙拿过书,匆匆的翻到了276页。

当他看到276之前,都被划破。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一个个眼神复杂。

有好奇,有嘲弄,有讥讽。

而我全身冰凉。

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周身弥漫。

我想报复。

想现在就冲上去,弄死这个王八蛋。

但我不能。

我不停的劝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不停的默念六爷告诉我的那句话。

“每逢大事有静气……”

我是老千。

不是街头混混,古惑仔。

我会报复。

但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

我要用老千的方式。

让他一点点走进深渊。

直到,万劫不复。

老黑虽然离我较远,但也看出这面情况不对。

他便和两个放高利的大耳窟,走了过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

而我,故意做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站在李大彪这桌旁,看着热闹。

李大彪可能觉得刺激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干脆也不搭理我,专心玩牌。

他们玩的,叫对缝。

这是哈北以及关外一带的叫法。

在之江、南粤以及香江一带,叫射龙门。

还有些地区,叫端火锅。

玩法很简单。

每人都需要下底,然后发两张牌。

以A和6为例。

如果第三张牌发的是A、6中间的牌。

也就是2345,算赢。

除了中间以外的,都算输。

如果第三张是A或者6,叫中柱。

要输双倍。

如果抓到相邻两张没缝儿的牌,或者对子。

则下多少输多少,不发牌。

至于赢多少,取决于你下注多少。

比如,底池里有一千。

你下了五百,赢了就拿走五百。

输了,五百就算底池里的。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桌上的牌,被下焊了。

下焊,也叫落焊。

是指在扑克牌上做记号。

下焊的方式有很多种。

可以用指甲,戒指之类的。

在牌上做细微的记号。

如果你打牌,遇到指甲锋利的。

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注意。

也有一些更隐蔽的。

比如用头上擦着的发蜡,或者鼻子旁边的油,涂在扑克的背面。

只是这种方式,必须要坐在反光处,才能看得清楚。

而桌上的牌,下焊的技术。

要比上面说的方式,更高明一些。

这牌的记号,是在侧面。

很多人玩牌,不会注意牌的侧面。

认为根本看不到。

但实际把牌略一倾斜,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又看了一会儿。

我可以确定。

下焊的人,就是李大彪。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

他竟学会了这种小手法。

我本来想的是,找机会上局。

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现在,我决定改变策略。

我要给李大彪下个底钩。

慢慢的玩死他。

钓鱼的人都知道。

只要咬了底钩。

那一定就是大鱼。

我给老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直接下了楼。

点了支烟,老黑就问我说:

“刚刚那人是谁啊?”

“我表哥!不过你不用管那么多,一会儿你有个任务!”

“你说……”

“输钱!”

老黑憨憨一笑。

“这个我擅长!”

接着,我便把我的计划。

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再回到场子里,老黑似乎更加骄横。

而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我俩现在的身份。

他是有钱的大哥。

而我,则是他的跟班司机。

虽然场子里不少人认识老黑。

但毕竟不了解,老黑现在做什么。

忽然发达,也说得过去。

见我又一次的转了回来。

李大彪便看了我一眼,讽刺道:

“我说初六,你这来回溜溜达达的也不玩。咋的,没钱啊?”

我依旧装作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牛老说的移花接木,就是我前面说的千术中的栽赃嫁祸。

在牌局上,有时要涉及偷牌藏牌。

而一旦藏牌,就意味着,身上要留赃。

被人搜身,就有暴露的风险。

而移花接木,栽赃嫁祸。

就是把牌神鬼不觉的转藏在别人身上。

等需要用这张牌时,再把牌悄无声息的摸回来。

六爷曾说,这招栽赃嫁祸,就是从荣门盗术上,演变而来。

他多次告诫我,非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因为栽赃嫁祸,一旦出事,往往会牵连无辜。

“现在,是不是该给我朋友一个说法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小朵,慢慢说道。

小朵似乎还想说什么,牛老率先开口,他带着几分怒气道:

“跪下,给这位黑兄弟道歉!”

小朵依旧是气呼呼的,她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不服。

但,牛老发话了,她也不敢违背。

瞪了老黑一眼,刚要跪下。

老黑急忙拦住,连连摆手道:

“别,别,别,可别跪,也不用道歉,我原谅你了,没事儿……”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老黑还是处在困惑发懵的状态。

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问我。

不急,今晚我都会告诉他。

和老黑走时,我把那把小小的,却锋利无比的刀片,放到床上。

再回头看小朵。

她满脸桀骜,依旧不服。

这丫头,真够野的!

回去的路上,老黑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就一个。

我真的是老千吗?

站在昏黄的街灯下,看着老黑,我冷冷的点头。

“对,我是老千!”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我的回答,还是让老黑特别震撼。

他双手抱头,嘴里嘟囔着。

“怪不得,怪不得……”

他终于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

侯军、蜈蚣,这些或赢或输的事,都想清楚了。

但接下来。

老黑的举动,让我还是不由的暗暗佩服。

他把剩余的一万九千块钱掏了出来,递给我说:

“那这钱是你赢的,应该给你……”

老黑的品质,毋庸置疑。

我没接钱,而是又说道:

“钱你拿着用吧。老黑,你听过千门八将吗?”

老黑点头,说他在电影里看过。

我又问:

“那你愿意做我的火将吗?”

老黑依旧是一脸懵。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火将。

我便把千门八将,分别是做什么的,一一讲给他。

等我讲完,老黑的神情,变得凝重。

好一会儿,他才郑重说道:

“以后,我老黑只认一个爷,就是你,初六爷!”

我微微点头,拍了拍老黑的胳膊,说道:

“是六爷,也是兄弟!”

千门江湖,错综复杂。

各大赌局、赌场上的老千,都是有帮手,组团出千的。

毕竟,独木不成林。

当然,那些外面的小野局,倒是常有一个人出千的。

但这种人,根本称不上千门的人。

…………

接下来的日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依旧上班、下班,睡觉、失眠。

天象地下的赌场,倒是开业了。

当然,赌场开业,不可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宣传。

但能感觉到,赌客不少。

就连洗浴的生意,也带动的火爆了起来。

这赌场我一次没去,更没看到传说中那位美女老板露面。

我倒是见过苏梅两次,她比平时更忙了。

不过每次见她,即使我俩不同路。

她也会有意无意的走到我身边,但不和我说话。

只是和旁边的人说,她现在有多忙,赌场生意有多好。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示威。

暗示我,就算我没去做暗灯。

对赌场也没有丝毫影响,生意依旧红火。

而侯军也不在洗浴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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