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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姑娘横着走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这本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并且是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12章:季家重明鸟,写了433582字!
书友评价
幽默风趣,男女主肯定都很聪明但却又接地,不是那种男女主被写得像神一样。而这里面的男女主都是靠智慧有勇有谋赢天下。
太逗乐了,幽默风趣,男女主都有脑,作者笔风稳。
今天更新的几章看哭了都,真的很替陈夙难过
解救了寡淡郁郁日子里的我,谢谢!
作者很聪明,把左正一改到男主和他父皇的对立面,以后男主起兵就不算谋反了,相反还护驾有功。
我好喜欢郡主的人设,多智近乎妖
好看,追三日才看完,这打打闹闹的两情侣,经历许多惊险的事情,最终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外人面前。
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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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事到如今,楚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楚烟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李胤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楚烟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楚烟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李胤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楚烟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楚烟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楚烟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楚烟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李胤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李胤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李胤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楚烟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楚烟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楚烟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楚烟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楚烟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李胤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李胤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李胤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李胤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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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恭敬的将射杀的信鸽递了上去。
李胤面色凝重的取下信鸽腿上的密信展开,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黑了:“这就是你说的内鬼密信?!”
黑衣人不解他为何会动怒,躬身回答道:“内鬼一事,属下已经追查许久,前几日主子在外的时候,还传信让属下多留意城中飞鸽,尤其是从宁王府飞过的,今日这飞鸽虽不知从何处放出,但应当是……”
李胤看着手中娟秀的字体,闭了闭眼打断了他的话:“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黑衣人顿时闭了嘴。
李胤扶了额,看了眼他手中被射杀的信鸽,有些头疼的道:“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主子,那这信鸽……”
李胤冷眼看他:“怎么?你还想吃了不成?”
黑衣人轻咳了一声:“也不是不行,鸽子挺补的,就是这只瘦了些。”
李胤简直被气笑了,冷眼看着他道:“瘦了些?”
黑衣人点了点头:“没什么肉,但烤着应该挺香的。”
还烤着香!
李胤冷笑着道:“不若你拿着这鸽子,去同平阳王郡主商量,看她能不能给你换一只肥一些的来!”
黑衣人一惊,反应了过来。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死去的信鸽:“这鸽子是……是平阳王郡主放的?”
“对!”
李胤看着他,冷声道:“不仅如此,这密信上写的还是她性命攸关之事,据我所知,她从平阳王府就只带了这么一只飞鸽。”
既然是用飞鸽,那必然是紧急之事,且又事关平阳王郡主性命。
就一只,还被他杀了……
黑衣人彻底傻了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李胤揉了揉眉间,显然也是头疼:“罢了,鸽子留下,你下去吧。”
听得这话,黑衣人默默松了口气,连忙退下了。
李胤看着手中密信,长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朝来福道:“你也退下吧。”
“是。”
李胤看了看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桌上被射杀的信鸽,深深吸了口气,起身下榻,拿着密信与信鸽消失在了屋内。
因着奔波了几日,实在太累,楚烟这一觉睡的很沉。
只是睡梦中很不舒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她的脸。
她翻了两次身,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可那东西却依旧在扰人清梦。
她干脆扯过被子,将脑袋蒙了起来。
然而刚刚蒙上,被子一把被人扯开了。
楚烟顿时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见李胤如同一个煞神一般站在床边,英俊的脸看不见是什么表情,手里还握着她的被子。
楚烟要炸了!
哪怕已经做好打算,要让他对她改观,喜欢她爱上她,非她不娶,也阻挡不了她现在想把他打一顿的心!
楚烟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开口,李胤却忽然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有正事,你听我说。”
楚烟瞪着他,表达自己的愤慨。
他要是今天说不出什么正事来,她立刻就喊非礼,先把他绑到自己这条船上来再说!
李胤看着她的神色,轻咳了一声,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着被射杀的信鸽,递到了她面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你放出去的鸽子,被我的人不小心射了下来。”
楚烟看着面前信鸽,瞪大了眼。
他管这叫小意外?!
“唔唔唔!”
“你先别骂人。”
李胤捂着她的嘴,低声道:“这事儿确实是个意外,毕竟突然有人在王府放了信鸽,谁也不知,是不是奸细所为,被射杀也是在情理之中。”
楚烟闻言冷笑:“呵!”
李胤轻咳了一声:“总而言之,你把我捆了丢海里一次,如今我射杀你信鸽一次,也算是扯平两不相欠。当务之急,是解决你毒之事,你可还有旁的信鸽?”
楚烟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李胤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别叫嚷,不然咱两一起死!”
楚烟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李胤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楚烟得了自由,当即朝他扑了过去,双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吼道:“啊啊啊啊,你个混蛋,我掐死你!”
她那点力气,对李胤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他没感受到半点威胁,却只感受到了软香满怀。
微微垂眸,饱满翘挺的浑圆因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着,李胤喉结微动,急忙移开目光。
楚烟掐了半天,见他一点也没受影响,顿时更气了。
她用力的晃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怎么敢的!我就这么一只鸽子,亲眼看着它飞出了王府!它是鸽王,最擅躲避,若非你一直盯着,根本不可能发现它!”
李胤被她晃的有些不适,干脆直接揽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
盈盈一握的细腰,娇软的身子,甜而不腻的清香,让他喉头不由一紧。
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几分暗哑:“你掐我也是无用,事已至此,你该想的是如何解决此事。”
楚烟被他扣在怀中,挣扎着没好气的道:“如何解决?我就一只鸽子,还被你射杀了!即便马不停蹄的传信回去,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月有余!毒一月发作一次,得了方子我还要抓药练成丹药,怎么可能来得及?!”
她在他怀中挣扎扭动,娇软在他胸膛来回蹭着。
之前泡了许久冷水,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邪火,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
偏偏怀中的人浑然不觉,还在扭动!
李胤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上了她翘挺的屁股,咬着牙道:“别乱动!”
楚烟一下子愣住了。
她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唯有小时候,太过调皮才被母妃轻轻打过屁股,眼下这人杀了她的鸽子,还敢打她?!
虽然不痛,但也是奇耻大辱!
楚烟非但没听,反而气的更加胡乱蹭了起来:“我就乱动!你赔我的鸽王,赔我的方子!”
李胤暗哑的声音响起:“你再动试试!”
到底是没见识过,楚烟一下子就僵住了。
看着她的模样,李胤默默松了口气,正准备放开她,就见她转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懵懂和期待的看着他道:“我动了会如何?”
李胤:……
他咬牙切齿:“楚烟!别给我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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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晗闻言皱了眉,看了眼楼下的沈音,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的韩奎,沉默片刻还是朝木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楚烟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了,
李胤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没等楚烟松口气,他转手握了另一只。
楚烟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给她等着!
外间的唱价已经近了尾声,就连二皇子都不再唱价,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而是凡事有度,若是再多,明儿个朝堂就有参本,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中。
韩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诸位若是没有再出价的,那沈美人的初夜,我可就笑纳了!”
李晗闻言皱紧了眉。
李胤把玩着,轻笑着对杨益肖倓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尤喜爱文墨,与沈姑娘算是志同道合,二人曾经书信往来,互引为知己,若不是左正一……”
李晗冷了眉眼,打断了他的话:“二弟慎言!”
李胤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楚烟气的脑壳疼,他这哪里是对旁人说的?分明就是在对她说的!
楼下的唱价已经开始倒数。
李晗放在膝头的手,已经握了成拳,终于在倒数到二的时候,他开了口:“元喜。”
元喜闻言一愣,不赞同的皱眉道:“世子……”
李晗闭了闭眼:“唱价!”
听得这话,元喜也只能高声唱价道:“宁王世子,出价一万八千两!”
唱价一出,整个怡红院一片哗然。
原本站在台上,仿若置身事外的沈音,忽的抬了头,朝雅间这边看来。
即便,她什么也没瞧见,却依旧好似,对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眼。
她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罢了,这样也就够了。
楚烟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唱价意味着什么,与李胤这种凑热闹亦或是斗气的唱价不同,李晗的唱价,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心里有沈音。
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其他,他心里是有她的。
楚烟忽然就明白,李晗这两日,不,是自打她入了宁王府以来,为何从不曾主动找过她。
忙,当然是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她想起了母妃的话,一个男子若是心里真的有你,是绝对不可能忍着不来寻你的。不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可见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你。
若他喜欢你,哪怕他再忙,他也会抽空来见你,用饭休息都可以排在见你的事儿之后。
即便是真的无法相见,他也会用各种办法告知你,他在想你。
若他不寻你,理由也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就李晗对她而言,若是他真的喜欢,甚至是真的有心,同处一宅,他有的是机会来寻她,比如还礼的时候,再比如,午间休息。
她打听过,李晗办公的衙署,距离宁王府并没有很远,若他想回来见她一面是足够了。
抬眸朝上看去,李胤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楚烟朝他瞪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李胤反而勾了唇角。
楚烟身子一颤,气的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李晗唱价,韩奎那边就没了声。
说实话,一万八千对他而言也确实多了,但他话都放了出去,这会儿收手,就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喊道:“一万九千两!”
雅间内,所有人都朝李晗看了过去。
就连楚烟,也将斗篷掀开一条缝,悄悄朝李晗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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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抹着眼泪:“瞧出也无妨,路途这般遥远,又是往平阳送信,想看的人多了去了,弄不好,待到信件送到平阳王府,已不知被蜡封过几次。”
宁王被堵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拂袖而走:“随你!你好自为之!”
府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陆景的耳中。
包括,宁王妃与李晗的谈话。
陆景冷笑了一声:“他们想的还真是挺美。”
尤其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好大哥,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居然什么都想要。
简一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其实属下觉得,这事儿关键还是在郡主,郡主似乎并不在意。”
听得这话,陆景面色一沉。
简一看着他面上神色,又道:“郡主许是对世子动了真情的,待到过两日世子能下榻,稍稍哄一哄也许就好了。”
陆景闻言斜眼看他:“简一。”
“属下在。”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简一轻咳了一声:“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陆景闻言冷笑一声,起身看着他道:“莫要揣测我的心思,小心适得其反。”
简一当即躬身:“属下不敢。”
陆景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简一抬了头:“这么晚了,主子这是去……”
陆景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如你所愿,去看看某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转了性,改走痴情路线了。”
凌染在沐浴。
是的,这个时间,她都是在沐浴的。
沐浴的时候,她还在想,陆景居然没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念头闪过之后,她又鄙视了自己一翻,她这是被欺负出毛病来了不成?
她靠在浴桶边,惬意的泡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
刚刚系好肚兜脖间的系带,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握住了她的腰z肢。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凌染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气恼的道:“陆景!”
陆景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紧紧挨着她的后背,俯首轻轻咬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口,低低道:“叫胤哥哥。”
气息扑洒在她耳蜗处,弄得她有些痒,连忙歪了歪脑袋避开。
优美雪白无瑕的脖颈,带着她独有的香气,还有沐浴后的清新,出现在陆景面前。
陆景黑眸暗了暗,直接吻了上去。
他含住她的耳垂,而后吻到耳后,随着一路往下,一直吻到了她的肩头。
凌染扯了扯他的手没有扯动,又怕动静太大惹来香怡或者杨嬷嬷,便咬牙道:“胤哥哥,别……”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还带着动情的后的暗哑,让陆景更加难受。
他直起身子抬了头,一手放开她揽上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哑声笑着道:“早些如此,不就好了?”
凌染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陆景笑了笑,抚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你对李晗是怎么想的?”
凌染看着他道:“胤哥哥在意么?”
陆景眸色微动,笑着道:“当然在意,毕竟,这关系到,我是不是得唤你一声大嫂。”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凌染神色不变,只看着他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看晗哥哥的意思。”
听得这话,陆景皱了眉,深深看着她道:“怎么?他若是愿意娶你,你还要嫁不成?”
“不然呢?”
凌染一脸无辜:“两家有意联姻,晗哥哥不过是犯了一个,在众人看来,根本微不足道的错误罢了,我一个弱女子,如今寄人篱下,连出府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拒绝的了呢?”
陆景闻言轻笑一声:“你倒不必这般提醒我,带你出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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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这两日,有些烦躁。
一闭上眼,便是楚烟未着寸缕勾着他脖子,主动亲吻他的模样。
尤其是第二晚,从她这儿离开之后,他硬生生忍着胀痛入眠。
睡是睡着了,可在梦里,他却又回到了浴桶旁,与她亲吻缠绵……
而梦里的她,要更大胆一些。
一吻过后,娇嗔着轻轻推开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泼洒在他身上,而后又借着夜深露重,怕他受凉的借口,一点点褪去他的衣衫。
腰带、外衫、中衣。
而后学着他逗弄她时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梦醒之后,李胤黑着脸换了亵裤,当晚便出府去了怡红院。
定是他这些日子没怎么被女子勾z引,自制力大幅下降,这才会被她那般轻轻一撩,就如老房着火一般。
他连着去了两晚,总算没再想起她娇媚妖娆的小脸,和曼妙的身姿。
然而,只是花丛中轻轻一撇,那些亲昵的画面便纷至沓来。
所谓功亏一篑,便是如此。
想到此处,李胤便又回了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楚烟脱衣。
许是多看几次,看的多了,他也就稀松平常了。
但没想到的是,她脱就脱了,也不脱个干净,勾的他碾了碾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她偏又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李胤顿时敛了神色,正欲从梁上跃下,却见她平静的收回目光,好似不曾看见他一般,转身朝净房走去。
她不在乎。
是了,她本就寡廉鲜耻,与他几次三番有过那样的亲昵之后,转头便能若无其事的去勾z引李晗,又怎会在乎,被他看见了脱衣?
李胤冷了眉眼,头一回觉得有荒谬。
两人亲昵,受影响的是他,午夜梦回,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而她倒好,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薄情寡性。
她不在乎,与他那般亲昵过,更不在乎,他是不是前脚与她亲吻缠绵,后脚便去了怡红院夜不归宿。
李胤冷了眉眼。
就在这时,他又见她忽然回眸,朝他媚色盈盈的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推开净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这是在勾z引他?
早间在桃林中不曾勾z引到李晗,这会儿就来勾z引他?
她把他当什么?!
李胤的眉眼更冷了,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从房梁上翩然落地,随在她身后入了净房,关上了门。
净房内的浴桶盛满了热水,散发着热气。
小小的净房,此刻水汽袅袅,雾影蒙蒙。
楚烟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侧身坐在浴桶边沿,卷起衣袖,露出与一小节纤细柔嫩的手臂,将手深入浴桶中,轻轻拨弄。
似在试温,又似在玩水。
李胤碾了碾手指,扬唇轻笑:“烟儿妹妹邀我前来,是又想对我使美人计?”
楚烟闻言抬眸,水盈盈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那胤哥哥会中计么?”
李胤勾了唇:“那就要看,烟儿妹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楚烟闻言笑了笑,起身抬脚朝他走去。
杨柳扶摇,风情款款,李胤的目光落在丰盈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美人美景自然不介意欣赏。
楚烟来到他身边,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道:“胤哥哥,想要烟儿做到什么地步?”
听得这话,李胤忽然觉得,好似有一盆凉水浇下。
是了,她压根不在乎。
所以,即便做到什么地步,她也无所谓。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因为那就是一条线,只要未跨过那条线,他与她都有抽身的余地,而一旦跨过了那条线,他与她都再无退路。
李胤伸手将她的手臂,一点点从脖间拿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开口道:“烟儿妹妹怕是忘了,美人计对我无用。你的那些手段和心机,最好都收一收。”
楚烟叹了口气:“是啊,胤哥哥看不上我。”
李胤沉了沉眼眸,没有答话。
楚烟抬眸看向他道:“我与胤哥哥虽有些不快,但也是两清了,我有一事想要胤哥哥帮忙,不知胤哥哥能否看在我们也算有几分往来的份上,帮我一次?”
李胤闻言皱了眉:“什么忙?”
“只是一件小事。”楚烟柔声道:“我来京城也有几日了,还未曾出去转过,想要拜托胤哥哥,带我去京城转转。”
听得这话,李胤的眉眼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道:“怎么?你勾z引我大哥还不够,还想去外间招蜂引蝶,勾z引别的男子?!”
楚烟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个出门转转,他就能一眼看穿她的目的。
但这是能承认的么?
自然不能!
她一脸受伤的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想去京城转转,游玩游玩罢了,胤哥哥怎的能如此想我?”
李胤闻言冷笑,也不与她争辩,只开口道:“以色侍人,人薄之。更何况,京城不是平阳,许多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说的道理,她何尝不知?
但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明知她要跳舞,受邀也不前往。
一个便宜占尽,却依旧对她冷嘲热讽,前一刻对她意乱情迷,下一刻就能夜宿花柳。
她能怎么办?!
楚烟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道:“此次我来京城,就是为寻得如意郎君,既然晗哥哥对我无意,我自然要去见见旁人。”
李晗对她无意?
李胤想起早间,李晗见她起舞时的模样,还有挡住他视线,迫不及待领着他出桃林的举动,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她既然误会,那是再好不过,免得她去霍霍李晗。
见他不开口,楚烟也有些暗恼:“胤哥哥为何对我总有偏见?你能前脚与我温存,后脚就夜宿花柳寻欢作乐,为何我要为自己觅个如意郎君就不成?”
李胤闻言深深看着她:“就因为此事,所以你四处折腾?”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朝他看去:“不行么?”
许婉心头叹息,这样的她,只会让男子更起了蹂躏的心思罢了。
母妃教导过,男子大都有劣根性,你越是不屈服,他们就越想要看你求饶。
若有一日,她当真陷入绝境,就顺从攀附讨好,日子久了,男人便也就腻了,只要能留下性命好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母妃和父兄不管身处何处,也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她。
可如今,沈音除了她自己,便再无旁人了。
许婉有些不忍,回眸看向楚珩,低声问道:“胤哥哥要出价么?”
楚珩闻言皱了眉,看着她道:“你想要我买下她的初夜,与她共度良宵?”
“买了也未必要睡啊。”许婉开口道:“或许能劝劝她呢?”
听得这话,楚珩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转眸看向台上的沈音,语声淡淡:“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底下喊价声,已经到了五千两。
“韩将军五千五百两!”
“韩公子,八千两!”
跨度如此之大的唱价,引起众人一片哗然,对面栏杆处,一个男子摇着折扇,满脸的春风得意:“本公子今日,势在必得!”
许婉皱了皱眉:“这人是谁?”
肖倓为她介绍道:“韩贵妃的亲弟弟,韩奎。”
难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他并没有得意多久,三楼雅间外传来唱价声:“二皇子出价一万两!”
皇子?!
楚鸢眼睛一亮,顿时坐直了身子,朝外间探头探脑。
呵!
在他怀里坐着,却肖想着别的男子,听到皇子二字就两眼放光,他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加趋炎附势、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子!
楚珩被气笑了,转头朝外间唤了一声:“简一。”
简一立刻朗声唱价道:“宁王二公子,出价一万一千两!”
楚鸢闻言一愣,转眸看向他道:“刚刚不是说不出价么?”
楚珩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就允你肖想皇子,不允我出尔反尔?好歹是京城第一美女的初夜,还是有点诱惑的。”
许婉闻言抬眸,看着他面上神色,认真问道:“胤哥哥这是真心话?”
楚珩直视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一副坦然模样:“自然真心。”
许婉收回目光,转眸朝外间看去:“好,我知道了。”
楚珩一把握住她的腰z肢:“你知道什么了?”
许婉头也不回,语声幽幽:“知道胤哥哥的风流,果然名不虚传。”
听得这话,楚珩磨了磨牙,手掌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对!你说的没错。”
杨益和肖倓互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琴案后的红玉,痴痴的看着楚珩,目光缱绻,转眸落在许婉身上时,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又掩了下去,依旧是一副垂眸神伤的模样。
外间的唱价声又响了起来,然而她身在雅间,除了爱显摆的几个纨绔之外,有些身份的连人影都瞧不着。
许婉觉得,自己今天来是看了个寂寞。
怪只怪她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楚珩带她来青楼,就跟在平阳时兄长带她去是一样的,会让她穿上小厮的衣服跟在身边,带她见过各种人,也不拘着她。
现在唯一吸引她看下去的,便是沈音的归属。
这时,对面的韩奎朝这边喊了一声:“宁王二公子怎么不接着出价?难不成囊中羞涩了?”
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许婉回眸朝楚珩望去,只见他嗤笑了一声,朝外间道:“简一,老规矩。”
话音一落,简一立刻唱价:“宁王府二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两!”
肖倓笑着道:“今晚过后,这韩奎怕是一月都出不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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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许婉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许婉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许婉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楚珩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楚珩。
想到他,许婉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许婉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许婉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许婉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许婉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楚珩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许婉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楚珩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楚珩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楚珩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楚珩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楚珩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楚珩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许婉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楚珩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许婉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许婉睁开眼,就见楚珩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许婉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楚珩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许婉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楚珩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许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许婉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颜宁暗暗佩服杨嬷嬷的敏锐,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香怡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她气的跺了跺脚:“奴婢还以为,世子是个好的!”
“那要看跟谁比。”
杨嬷嬷淡淡道:“总而言之,一个在议亲之时都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哪怕再优秀,也绝非良配。因为他既分不清轻重,也没有丝毫担当,现在都如此,往后更是指望不上!”
香怡听得似懂非懂:“那与二公子几次三番下小姐脸面何干?”
杨嬷嬷皱了皱眉:“世子的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宁王府若真有意同平阳王府联姻,大儿子不成,还有二儿子,世子之位又不是不能变。但二公子现在摆出对小姐不喜的态度来,明摆着就是拒绝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颜宁,忽然抬起头来:“嬷嬷觉得他这般做,是为了拒绝同我联姻?”
“不是觉得,而是必然如此。”
杨嬷嬷看着她道:“他好歹也是宁王府二公子,基本的礼教必然是有的,即便不喜欢小姐,也不可能表现的那般明显,弄的人人皆知,他这般做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愿联姻。”
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颜宁冷笑:“那他委实有些自作多情了。”
杨嬷嬷也有些恼,冷哼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轮的到他来嫌弃我们小姐!”
香怡在一旁愤愤点头:“就是!”
杨嬷嬷看向颜宁道:“但眼下还不是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先将人哄着,等再过几日,他们若还是这般将咱们困着不让见人,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可,咱们已经仁至义尽,平阳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颜宁啪的一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就依嬷嬷所言。”
渣男!
还想让她帮他纾解,继续占她便宜,下辈子吧!
李晗在床上整整趴了两日,背后的鞭伤终于开始结痂,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寻颜宁。
看着面前笑的温和,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李晗,颜宁脑中回想的却是他暗哑那声:音儿。
颜宁垂了垂眼眸,一副含羞模样:“晗哥哥这是忙完了?”
李晗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喉结微动:“嗯,这些日子一直想来寻你,但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忙的脱不开身,烟儿妹妹这几日过的可好?”
“挺好的。”颜宁抬眸,朝他笑了笑:“晗哥哥辛苦了许多日,如今终于得闲,定要好好休息。”
李晗嗯了一声,一时竟不知道同她说些什么,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李晗忽然想起了沈音。
他与沈音虽然相识许久,但于他而言,沈音与其他女子并无太多不同,最多也只是样貌好了些,引人注目了些罢了。
真正让他注意到她,是在一次诗会上。
那时少男少女们围坐在一处,作诗饮酒畅谈,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最欣赏的诗人,旁人说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唯有沈音提到了一个旁人都不怎么听过的诗人。
众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唯有他知。
因为,那也是他最欣赏的诗人。
自那之后,他停留在沈音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些,在她聊起那个诗人时,他也会忍不住开口与她探讨。
男女有别,在人前聊的总归有限,而且沈音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故而也只能三言两语,总不能尽兴,多少有些遗憾。
直到某日,沈音悄悄递给了他一封信,询问他是否有那位诗人的真迹。
但很快,他又庆幸起来,幸好她如今在宁王府,幸好她的好现在只有他知道。
一舞结束,楚昭昭微微气喘,李晗回了神,连忙从袖中取出帕子,给她递了过去。
夏薇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过来,有些羞涩的问道:“我是不是跳的不好?”
李晗闻言连忙道:“烟儿妹妹跳的极好,能够见过烟儿妹妹的舞姿,是我的福分。”
夏薇闻言露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握着手中的帕子,看了他一眼。
李晗神色微动,朝她伸出手:“帕子给我便好。”
夏薇嗯了一声,将帕子递给他,李晗伸手接过,细心折好,重新放回袖中。
两人一道用了饭,休息了会儿,又去赏了花,并肩在花丛中漫步,郎才女貌岁月静好。
待到日渐西斜,两人这才坐上马车返回宁王府。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相谈甚欢,夏薇心情不错,因为李晗看她的眼神明显与从前不同,显然已经动心,如此一来,不仅婚事她有了主动权,赌约她也势在必得。
李晗的心情也极好,他已经做了决定,回去之后,便同宁王妃商议订婚之事,早早将夏薇定下,以免节外生枝。
芸娘掐着时间,带着沈音站在宁王府的门口。
元喜瞧见二人,脸色顿时一白,只恨不得将马车停下。
可香怡就在一旁,他只能硬着头皮,任由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前。
一无所知的李晗面上含笑出了车厢,一抬眸就瞧见了芸娘和沈音,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瞧见他,沈音眼睛一亮,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柔声唤道:“晗哥哥。”
李晗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下意识回眸朝车厢看去。
夏薇刚刚掀开车帘,便瞧见了这般景象,心头顿时一紧。
坏了!
这时候若是挑明她已经知晓了李晗与沈音的事儿,那她的赌约怎么办?
她是平阳郡主,代表的是平阳王府的脸面,李晗与沈音春风一度,是在明晃晃打平阳王府的脸,没挑破之前她能佯装不知,一旦挑破,她就必须摆出态度来。
婚约定下了还好说,能不能成全凭她说了算,婚约未定,身为平阳郡主,她只能同李晗翻脸。
赌约还没赢,她还没找到下家,她还需要宁王府的庇佑……
夏薇立刻做了决定,迎上李晗的目光,笑着道:“晗哥哥怎么不下车?”
沈音满目的柔情与欢喜,在瞧见她的那一霎,顿时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就连红唇也白了起来。
李晗垂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一痛。
沈音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眼下却这般萧瑟脆弱,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他硬了硬心肠,对她的脆弱视而不见,下了马车,朝夏薇露出一个笑容来,伸出了手。
夏薇面色如常的将手递给他,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沈音看着她与李晗交握的手,整个人摇摇欲坠:“晗哥哥,你明明说过……”
夏薇心头一紧,急忙打断她的话,笑着朝李晗道:“晗哥哥既然有客,那我便先回去了。”
李晗闻言连忙道:“好,待会儿我去寻你。”
夏薇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走了。
待入王府,她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幸好她跑的快!
差点就要被迫知道李晗是个渣男了!
芸娘看着夏薇逃似的入了王府,顿时扬了唇角。
这位郡主,还真是个妙人,难怪主子那般宠着。
陆景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凌染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陆景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凌染,又看了看陆景,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凌染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陆景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凌染本以为,陆景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凌染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胤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陆景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凌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陆景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凌染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春光,就是连腰窝和玉臂都朦胧可见。
凌染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陆景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陆景道:“胤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妖媚诱人。
陆景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沟儿,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凌染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胤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陆景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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