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念念陆时深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日收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杨念念陆时深,由作者“日收过万”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穿越了,穿越到原主投河被救的当下,知道原主投河原因,很替原主不值。原主是母亲第二任丈夫的孩子,父亲去世后,母亲只爱第一任的孩子,姐姐谈恋爱,谈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就算了,本来姐姐有婚约,现在拿不出退婚钱要让自己代替姐姐嫁过去,原主一下子接受不了,信念崩塌,一气之下投河自杀,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更离谱的是母亲老早将我的户口寄过去给对方扯证,既然如此,只能从了,但是我不会再回来,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对方没见过,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我总可以闯下一片天……...
《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那还用说么?”王凤娇嗔怪的瞪他一眼。
杨念念笑着接话,“王大姐把我当妹妹看待,平时对我可好了。”
四人很快走到周秉行家门口,他跟王凤娇进了院子,杨念念跟在陆时深身边往家走,他这次有意放慢步子,杨念念跟的没那么吃力。
陆时深低头看了眼比他矮了一截,只到他肩膀的杨念念,淡声说,“只要你有理,不用怕谁,出事儿有我兜着。”
出了事儿有他兜着。
挺平淡的一句话,听在杨念念耳朵里,却胜过一切情话,这男人看着寡情淡漠,实则还挺会心疼人。
杨念念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眉眼弯弯的歪头盯着他,故意问,“那要是我没有理呢?你是不是要跟着别人一起批斗我了?”
陆时深没跟女生接触过,面对这种刁钻的问题,他只是按照心里想法如实回答,“没理回家关起门,我会给你说道理,不会在外人面前批斗你。”
他的媳妇,错了他会教她改,轮不到别人羞辱欺凌。
杨念念见陆时深一脸认真的模样,差点笑岔气,眼睛都弯成月牙了,“我去煮饭了,等会儿安安回来该饿了。”
不知道杨念念为什么会笑那么开心,她的笑容就像一抹阳光折射进了陆时深胸膛,他整颗心都是暖的。
跟在杨念念后面进了厨房,见杨念念准备蒸米饭,他撸起袖子主动帮忙洗菜,杨念念拿了一小块腊肉丢进菜盆里,让他一起洗了。
嘴里还轻声念叨,“你在部队训练比较辛苦,安安又在长身体,不见荤腥不行,穿的可以差点,吃的不能太差。”
“我津贴加上各种补贴,一个月有一百块钱,你不用那么节省,也用不着管别人怎么说,该花就花。”
陆时深把洗好的腊肉放在切菜板上,顺手拿起菜刀将腊肉切成小块,干瘪的腊肉在他手里就跟切萝卜似的。
杨念念正偷偷瞄陆时深手臂,乍一听他津贴这么高,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要知道,安城厂里职工平均工资也就二十来块钱,一些技术工也才四五十一个月,陆时深一个月竟然有一百块钱,难怪之前每个月能寄给杨慧莹二十块钱。
市场上猪肉九毛一斤,依照陆时深工资水平,家里天天吃肉都没事儿。
想着陆时深平时好像没啥开销,杨念念眨眨眼,“你津贴这么高,岂不是存了好多钱?”
陆时深以为杨念念怀疑他藏小金库了,解释说,“当团长津贴才这么多,之前的钱,寄回老家盖房了。”
也是,陆家之前给杨慧莹那么多钱,还不都是陆时深寄回去的么?
想到这些,杨念念心里又有些酸了,瘪着小嘴不吭声。
陆时深不知道她刚才心情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又蔫了。
他难得主动找话题,“你打算做什么小生意?”
说起这个,杨念念也有点纳闷,“还没想好,明天去城里逛一圈看看吧。”
陆时深目光落在杨念念衣裳上,她衣服都洗的泛白,袖口上面还有毛边,这衣服至少穿三四年了。
他拧了拧眉,“顺便去买两身衣服穿。”
听说现在老家结婚流行要三大件,他跟杨念念没办婚礼,也没给彩礼,礼节上面,终究是亏待她了。
杨念念刚想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见李丰益急匆匆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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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深点头,“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刚才眼泪还跟雨珠子一样,弄清真相杨念念瞬间不哭了,不值得。
她吸了吸鼻子,鼓起腮帮子瞪着陆时深,“你派来帮我搬家的后勤兵也是个骗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还说你单身二十六年,谁单身二十六年孩子五六岁呀?”
唠叨一顿,杨念念心里舒坦一点,看陆时深情绪一直很稳定,她凶巴巴怒问,“你啥时候离婚的?”
“我没离婚。”
杨念念火气瞬间消了些,缓了缓语气问,“你前妻死了?”
“……”陆时深眼角抽搐了一下,“我没前妻。”
担心杨念念又问出什么离谱的话来,他又补充,“安安是我战友的孩子,半年前他爸爸因公殉职,妈妈失踪,爷爷奶奶去世了,我就把他接到身边照顾。”
原来是烈士托孤,一个未婚男,愿意帮战友养儿子,可见人品非同一般,杨念念想到刚才骂他是臭虫还说他给部队抹黑的话,恨不得咬掉舌头。
她羞愧的脸都红了,后悔之前嘴巴怎么就那么贱,不先问清楚再骂。
看她脸颊越来越红,从来没跟女生相处过的陆时深以为她在生气,斟酌了一会儿,他还是说。
“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对我心存芥蒂不愿意相处,我送你去车站。”
“你别动不动就要送我去车站了,我又没说不跟你过了?”
杨念念有点小委屈,“我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突然要当孩子后妈,抱怨几句不正常吗?咱们昨晚都睡一张床了,说出去谁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呀?如果离婚,在法律上我都是二婚了。”
“……”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杨念念愿意留下来,陆时深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见他不吭声,杨念念做出保证,“你放心好了,冲着安安是亲生父亲是烈士这一点,我以后会把安安当……当亲弟弟看待的。”
她才二十岁,让她把安安当儿子看待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陆时深听着也没觉得有问题,两个都是还在哭鼻子的年纪,可不是姐弟么?
“安安不知道他的身世,他爸爸上一次回去看他的时候,他才三岁。”
杨念念点点头,“知道了,出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陆安安都快把饭盒里的饭菜吃完了,见杨念念红着眼圈出来,以为她是被陆时深骂哭了,心里有点小高兴。
爸爸没骂他,骂了杨念念,说明还是爱他的。
三人安静的吃完饭,陆时深拿着饭盒去厨房清洗干净,杨念念跟到厨房门口。
扶着门框说,“我们一家三口总不能一直靠着你从部队打饭回来过日子,我明天想去城里买点厨房用品,我就能在家给你们煮饭吃了。”
“好。”
正洗碗的陆时深答应下来后就没吭声了。
杨念念看着他洗饭盒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前世问父母要生活费的时候,她撒撒娇就有了,让她问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人伸手要钱,她哪好意思?
万一陆时间深拒绝,岂不是很丢脸?
不行,她得自己想办法赚钱。
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杨念念慢悠悠回到堂屋,陆安安这孩子倒是挺乖,吃完饭趴在桌上写作业,就是写的字迹有些惨不忍睹,每个字的笔画跟要离家出走似的,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跟我进来一下。”陆时深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里屋。
杨念念屁颠屁颠跟进屋子,就见他从木箱角落里拿出一叠钱和一张信封,那钱看起来得有两百来块。
他抽出十块钱,剩下的全递给杨念念,有些不自在的绷着嗓子说,“这钱你拿着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所以……家里的财政大权就这么给她了???
杨念念心里有些小窃喜,对陆时深的好感又增加不少,只是……钱给她,她能理解,信给她做什么?
看了眼信上署名,杨念念腮帮子瞬间鼓起来了,“写给杨慧莹的信给我干嘛?”
陆时深解释,“这是准备这个月寄给她的生活费,现在不寄了,钱你留着用。”
“你还每个月都给她寄钱用呢?”杨念念酸溜溜的打开信封,欣慰的是里面除了二十块钱,并没有写只言片语的话。
还真舍得呢,一个月给杨慧莹寄二十块钱,可想而知杨慧莹在学校过的有多滋润了。
陆时深没吭声,当时杨慧莹身份是他未婚妻,二人虽没感情,但杨慧莹来信说家里没钱供她读书,准备不上了。
能考上大学实属不易,他欣赏杨慧莹这份才华,才出钱供杨慧莹读书。
“家里每个月也给我姐寄十块钱,加上学校补贴和你寄给她的钱,她在江城过的都跟公主一样了。”杨念念握着信封冷笑,“难怪她要把我赔给你家,花你家两三百块钱了,能还的起才怪。”
说着说着,她语气就凶了起来,“以后不准给她寄钱了,一毛钱都不给她寄,饿死她。”
见她像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陆时深点头回了一句,“好。”
下午陆时深去部队了,陆安安写完作业就被家属院的小朋友叫出去玩了,杨念念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又把厨房给清理一遍,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小腹突然有些疼。
着急找了一圈,才发现小院里没厕所,她捂着肚子跑到之前住的楼下上了个厕所,出来时不小心跟一个军嫂撞了个正着。
“谁呀,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军嫂大声抱怨。
“抱歉。”
杨念念后退一步站稳身子,抬头看到和她相撞的人,只觉得有点眼熟,没等她认出这军嫂是谁,就军嫂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她,质问,“你咋在这呢?”
杨念念想起来了,这是火车上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
“我是陆时深爱人,不在这里在哪里?”对方不给自己好脸色,杨念念也不给她好脸色。
“你……你就是陆团长爱人?”女人一脸怀疑,语气倒是好了几分,她丈夫虽然不是一团的,但职位没陆时深高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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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碰了一下姜悦悦的脚,姜悦悦疼的“啧”了一声,医生见状,又瞪了眼姜洋,“换在大人身上都难以承受,在一个孩子身上,你们也忍心拖这么久。”
姜洋心疼妹妹,红着眼眶没顶嘴。
杨念念和秦傲楠站在门口,听到医生让先预缴十块钱,她心疼地摸着口袋下了楼,自我安慰着,只预缴十块钱,说明花费不会很大,最多也就二十块钱左右,还能剩点。
注意到她心疼钱的小动作,秦傲楠有点想笑,安慰说,“这钱应该够今天用的,明天费用我来缴。”
“明天再说吧,没准这钱够了。”
这年代钱比较耐用,青菜才几分钱一斤,家里省着点,十块钱够乡下一大家人两个月开销呢。
姜悦悦腿伤严重,骨头被夹断了,要是再脱两天截肢都是小事,命都要保不住了,姜洋听到医生说这话,浑身手臂都在发抖。
医生把姜悦悦带进手术室后,姜洋扑通一下跪在杨念念面前,“噔噔”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哭的眼泪鼻涕一把,“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跟悦悦亲姐,这恩情我记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油锅我都跳。”
杨念念一听这话不淡定了,赶紧躲到秦傲楠身后,探出头对姜洋说,“可别啊,我给悦悦出医药费已经掏空家底了,你这是以后还想让我把你们当亲弟弟妹妹养,我可养不起。”
她现在还靠着陆时深吃饭呢,可没那么大脸,再带着两个人一起去啃陆时深。
“……”
姜洋是真心感谢杨念念,他压根没想那么远的事情。
正想解释,秦傲楠就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你妹妹好了之后,你找个活干,好好照顾她,不要再做犯法的事情。”
姜洋抹干眼泪点头,要不是妹妹腿受伤,他也不会去当小偷。
从爸爸去世,妈妈被人贩子拐走,他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之前一直被欺负。
这两年长大了,他学着变凶一点,村里人怕他就不敢欺负他了,日子才算好过一点。
没人愿意帮助他,所以妹妹受伤,他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偷钱,杨念念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肚子饿的咕噜噜乱叫,两个大男人都没钱,杨念念去外面买吃的,她心疼钱,没舍得买肉包子,就买了几个馒头。
这年代馒头很实在,个大面香,她吃了两个就觉得撑了。
秦傲楠吃了一个,姜洋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剩下三个他没舍得吃,打算留给妹妹吃。
白馒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是稀罕物,对于姜洋兄妹,却是山珍海味,没了父母之后,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哪有白面馒头吃?
手术很成功,姜悦悦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麻药还没过,医生没有让继续缴费。
杨念念松了口气,临走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零钱给姜洋。
“这钱你们留着买饭吃,你省着点用,我家也是乡下的穷苦家庭。”
十九岁的少年,这一刻被杨念念整破防了。
姜洋接过钱,眼眶再次泛红,低着头低声抽泣。
杨念念无语望天,吐槽他,“之前还老子老子的呢,这会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等姜洋说话,她又脆声提醒,“你们兄妹要是在乡下过不下去,干脆在城里捡废品卖得了。”
“捡废品?”姜洋漆黑的眸子里燃起光亮。
以为是缘分,哪又知道是上天跟他开了个玩笑,她竟然结婚了,还是—名军嫂。
更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是杨天柱媳妇。
上天真是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小兵听到秦傲楠的话,瞬间蔫了,愁眉苦脸的解释,“副团长,这事儿真不赖我,接线员说你身边有姑娘说话的声音,大家都在八卦你是不是也带媳妇来部队了,我又没见过陆团长媳妇,这才认错了人。”
秦副团长比陆团长还大几岁,陆团长都结婚了,轮也该轮到秦副团长。
天知道跟他—起的人,会是陆团长媳妇呀?
秦傲楠,“跟我解释没用,你跟陆团长解释去。”
……
下午三点多,军嫂们三五成群地织着毛衣,待在大树下乘凉唠家常,两三岁的娃儿们在院子里玩耍,瞅着挺和谐,瞧见杨念念走近,跟商量好—样,全都闭上嘴巴不吱声了。
于红丽和叶美静也在这些人堆里,等杨念念走过去了,于红丽嘀咕。
“不买不卖的,在城里逛了大半天,这是干啥去了呀?”
叶美静手上织毛衣动作不停,掀起眼皮看了眼杨念念背影,撇着嘴嗤笑。
“陆团长才刚出去第—天,她就不着家,孩子张着嘴巴饿的嗷嗷叫,她也不管,—看就不是踏实过日子的。”
旁人抿着嘴偷笑,“陆团长媳妇年纪轻,长得漂亮,跟咱们这些农村妇女可不—样。”
“你瞧她穿着打扮,哪点像城里人了?”
叶美静翻了个白眼,讥讽,“之前也知道谁瞎说她是大学生,你瞅她那样,哪里像是大学生了?连人家周老师—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瞧着吧,陆团长早晚后悔。”
旁边人不敢接话了,杨念念好歹是陆团长媳妇,这话要是传到陆团长耳朵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背后嚼舌根也得有点分寸,她们可不像叶美静那样口无遮拦。
话题是于红丽开的头,担心传出去了赖到她身上,于是帮着杨念念说了句话。
“也不能这么说,杨念念身材脸蛋,是真没啥挑的,周老师这点比不上她。”
叶美静冷嗤,“过日子又不是盯着—张脸过,再说了,长成她这样容易招蜂引蝶,坐个火车都不安分。”
听叶美静越说越没把门,旁边几人也不敢听了,纷纷找借口开溜。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衣裳没洗,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我也得回去收衣裳了。”
等人走的只剩下于红丽和叶美静了,于红丽嗔怪着提醒,“美静,你这嘴巴也太没把门了,咋啥话都往外说,刚才这么多人,万—传到陆团长耳朵里咋办?”
“我才不怕。”
叶美静嘴硬,心里也有点后悔了,刚才瞧见杨念念,她就想起菜地的事情了,—恼火,也就没想那么多。
这些个军嫂跟她关系不算差,跟杨念念没交情,应该不会瞎传吧?
……
逛了大半天,还吃了干巴巴的馒头,杨念念连口水都没喝上,嘴唇都干得起皮了。
回到家里,她直接进厨房喝了—大碗凉开水,从厨房出来,眼尖的注意到厕所的门敞着。
她明明记得,早上走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呀。
难道有人来家里上厕所?
不能吧?
走到厕所门口,—股发酵过的屎臭味袭来,杨念念连忙捂住鼻子,朝着里头看了眼,干呕了—声,差点吐出来。
也不知道谁这么恶心,上厕所竟然冲水,她忍着恶心冲了好多水,弄完—切,感觉人都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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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柱生怕她反悔,赶紧说,“你只要答应嫁就行,爱回来不回来,以后咱娘不用你养。”
杨念念抹干眼泪,“那就这样说定了,你们把陆时深地址给我,再给我一些路费,我要去找他。”
“念念……”
看着杨念念决然的眼神,黄桂花突然有点后悔如此算计小女儿了。
“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就送你去火车站。”
担心黄桂花心软,杨天柱拉着她出了屋子。
到了堂屋,黄桂花抹着眼泪泣不成声,“念念这是恨透了我们呀。”
杨天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娘,你放心好了,她就是气头上的话,你见哪个女人能跟娘家断了来往?等她到了那边,过个一两个月气就消了。”
杨念念性格有点懦弱,没啥心眼,人也善良,她能投河都没有离家出走,可见她对家里感情深厚,不可能真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黄桂花听到这话,心里舒坦一点,也不哭了,可是仔细一想,又担忧起来。
“念念去了那边,这事儿不就瞒不住了吗?万一陆时深看不上念念咋办?”
陆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和陆时深扯证的是杨念念呢,他们家还一直以为娶的是上大学的大女儿。
杨天柱倒是想的简单,“念念比慧莹好看,陆时深常年当兵,一年到头见不到女人,看到念念这么漂亮,瞧不上才怪。再说军婚不好离,离婚影响他前程,只要他不傻,就绝对不会离婚的,以后他跟念念回来,咱们多说点好话道歉就成。”
虽然不想夸杨念念比杨慧莹漂亮,可事实上杨念念确实漂亮,念念长相比电影明星都漂亮,皮肤还很白。
要不是念念好看,当初方恒飞也不会瞧上她,两人谈恋爱的时候,方恒飞虽然还没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却也是个有文化的高材生。
杨念念此时也在评估自己的长相,她盯着镜子看了会儿,确定这具身体确实长相娇俏漂亮后,松了口气。
陆时深也是受害者,大学生媳妇变成九年义务没完成的村姑,肯定会很生气,如果她再长相丑陋的话,只怕陆时深会想一巴掌拍死她,长的漂亮,她也能有点底气。
唉!虽然她前世也是大学生,但是没用呀,原身没有大学文凭,那张大学毕业证书在这个年代是开门路,1983年的大学生含金量相当高,杨慧莹考上大学,整个村里的人都觉得有面子。
尤其是村长,每次见到他们家人可热情了。
可惜原主为了姐姐放弃学业了,这个傻姑娘。
……
次日一大早,杨天柱就送杨念念去了火车站,生怕她别跑了,一直把她送到火车上,才把钱和葱油饼递给她。
“这两块钱还有车票你拿好,还有葱油饼,这是咱娘大清早起来给你烙的,你带在路上吃。”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记恨我可以,别记恨咱娘,她很疼你,这些饼子都是小麦粉做的,平时咱家都不舍得吃。”
杨天柱和杨慧莹长的有五六分像,都是浓眉大眼厚嘴唇,很符合这年代的审美标准,相反,杨念念长相随她爹,五官精致协调,加上眉眼明亮和皮肤白皙,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公认的美女。
杨念念一把夺过杨天柱手里的东西,冷笑,“别说这些可笑的话了,我的卖身钱有一百多块吧?这点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够零头。”
五六百公里呢,才给她两块钱,明显是担心她拿着钱跑路,直接断了她回来的后路。
杨天柱见她这态度,也来了脾气,“别把话说这么难听,你要是不嫁给陆时深,未必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婆家。”
说完,转身下了火车大步离去,头都没回一下。
杨念念拎着行李布包和葱油饼往车厢里面挤,对着票号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座位,这是个双人座位,她的座位在过道这边,里面的人还没 来, 杨念念踮起脚尖,准备把行李包举到头顶的置物架上,结果脚一崴,东西没举上去,还差点摔跤。
“小心。”
身后突然有人出声,还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在她站稳后,迅速抽回手 。
“我没事。”
杨念念摇头,回头一看,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位五官端正,身姿挺拔的军人,她灵光一闪 ,下意识想到, 假若陆时深也长这么俊逸就好了。
男人被杨念念看的有点不太好意思,微红着脸道:“我帮你放吧!”
他有一米八多,比杨念念快高了一个头,很轻易就将布包放了上去。
“谢谢。”
杨念念点头致谢,为了不妨碍别人走路,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旁边男人却一直站着没动,她觉得奇怪。
“你买的是站票吗?”
“不是。”男人摇头,尴尬的笑了下,“我的座位在你里面。”
怕她不信,男人还将票给她看下,杨念念也没仔细看,只是瞄到他的名字叫秦傲楠。
“…… ”杨念念赶紧站起来给他让位置,“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关系。”
秦傲楠坐在里面后,杨念念才坐下来,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大多数都拿了很多东西,时不时就会碰到她的肩膀。
秦傲楠见状,主动提出和杨念念换位置,杨念念求之不得,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用被人碰撞,十分舒服,她望着窗外发呆,秦傲楠却跟个活雷锋似的,一会儿帮人家找位置,一会儿帮人放东西,力气又大又热心。
一直到火车启动,他才坐下来,出了一身汗渍,衣服都湿了 。
杨念念又开始琢磨,也不知道陆时深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他一样热心肠。
火车轰隆隆响着,车厢里很热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杨念念 想着这些葱油饼可能要省下来了,这样的环境下,她根本吃不下去东西。
早上起的有点早,火车发出的噪音像是催眠曲似的,杨念念很快得犯困,头一直歪来歪去,迷迷糊糊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便踏实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杨念念起床把昨天吃剩的米饭炒成了蛋炒饭,安安跟饿了几天没吃饭似的,吃了一大碗。
杨念念不喜欢早上吃太油腻的东西,就吃了一小碗。
要不是天气炎热,担心米饭放坏了浪费,她也不会大清早做蛋炒饭。
洗了碗筷,杨念念拿上钱就出了家属院,她要去城里看看做点什么小生意合适。
算着时间来到大路上,不到十分钟,采买车就从部队出来了,杨念念摆手拦下采买车,小兵一眼认出她,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热情的叫着,“嫂子,你又去城里买菜呀?”
“刚到这边,缺的东西多,上次没买完。”做生意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杨念念不打算告诉别人。
小兵不疑有他,嘿嘿傻笑了两声。
到了城里,二人约定好时间,杨念念就下了采买车朝着市场走去。
海城虽然比安城繁华一些,却也大不到哪里去,主街道就三条,菜市场往前走,再拐个弯就是商贩摆地摊卖东西的地方。
各种小吃和生活用品的摊位不少,人流量也很大,杨念念溜达了两圈,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她下意识去道歉,扭头却见撞她的人头也不回,脚步飞快。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摸了一下口袋,钱果然不见了。
脑子还没转过来呢,她脚已经朝着那人追过去了,小偷身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几乎是同一时间,拔腿就跑。
杨念念冲着前面的人群着急喊着,“快拦住他,他是小偷。”
一抹绿色身影突然从前面冲出来,身手矫健像只雄鹰,还没等杨念念看清咋回事儿呢,他已经把人制服摁在地上。
小偷手被束缚在身后,侧脸紧紧贴着地面,他挣扎了两下,结果却被摁的更牢固,无奈只得放弃抵抗,嘴里大骂。
“你是谁呀,多管什么闲事儿?老子又没偷你的钱。”
杨念念气喘吁吁追过来,恰好听到小偷的话,弯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抢过他手里的钱,怒问,“你当小偷还有理了?”
难怪能当小偷,这腿跟兔子似的,跑的还真快,要是没有人帮忙,她还真追不上这家伙。
今天出来带的钱不少,足足有五十块呢。
这些钱要是被偷了,她得肉疼死。
“你敢打老子脑袋,你找死是不是?”被一个女人打了脑袋,这要是传出去,他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男人听到小偷威胁的话,皱了皱眉,厉声呵斥,“老实点。”
训斥完小偷,他抬头看向丢钱的姑娘,想让她看看钱少没少,目光落在杨念念脸上时,眼睛却是一亮,“是你?”
杨念念注意力全在小偷身上,听到男人说话,她觉得声音有点熟悉,扭头看了男人一眼,也觉得十分惊讶。
“秦傲楠?”杨念念笑了,“这也太巧了,你不会也是在海城部队当兵吧?”
“钱都给你们了,能不能先放开我再叙旧?”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小偷,气急败坏出声抱怨,真是倒霉的一天,他刚才都甩掉这个小短腿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大家最讨厌小偷了,听到小偷还想让人放了他,愤怒喊道。
“偷了东西还想放了你,做啥美梦呢,给他送公安局去。”
“年纪轻轻干啥不好,竟然做贼,军人同志,你一定要给他送公安局去。”
“快给他送公安局,不然他下次肯定还是要偷东西的。”
杨天柱见她不咳嗽了,便将水碗放在桌上,坐下后,蹙着眉对安安说,“以后别把家里的事情往外讲。”
本来没吃到糖块的事情还没消化,这会儿又被爸爸教育,安安委屈的眼眶泛红,他低头,强忍住不让眼泪落下。
声音小的像苍蝇,“爸爸,咱们能不能跟婶儿分床睡,兵兵他们也笑话我这么大了还跟婶儿睡,我很没面子。”
杨念念:……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呀,瞧这要求提的……
她悄悄瞥杨天柱一眼,也不知道杨天柱会不会带着安安跟她分床睡。
实际上,杨天柱搬家的目的,就是分床,安安大了,跟杨念念睡确实不合适。
杨天柱一脸正色地看着安安,“再坚持两天,你周叔叔已经在编竹席了。”
周秉行学了父亲编竹席手艺,部队谁需要编竹席都是找他,一是比市面上便宜,二是能让周秉行挣钱补贴点家用。
周秉行四个儿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安安以为杨天柱答应跟他睡了,得意洋洋地朝着杨念念炫耀,爸爸是他的,谁也别想跟他抢。
杨念念也在琢磨杨天柱话里意思,见安安看过来,她趁杨天柱不注意,冲着安安做了个鬼脸,殊不知全被杨天柱看在眼里。
两个孩子较劲多了,感情也就慢慢深了。
累了一下午,手心磨了好几个水泡,肩膀和手腕酸疼酸疼的,加上昨夜没睡好,杨念念躺在床上没两分钟呼吸就均匀起来。
杨天柱回来见杨念念睡着,于是让安安上床先睡,他则出去洗了衣裳。
安安听到关门声,悄悄爬起来在屋里扫视一圈,果然在木箱盖上看到了糖块,于婶儿没骗她,杨念念买了糖块偷偷吃,不舍得给他吃。
可爸爸为什么也没提给他吃呢?
从前爸爸有好吃的,都是第一时间想着他的。
吞咽了口唾沫,安安没忍住打开纸袋偷吃了一点点,甜甜的味道入口,好吃得差点没咬掉舌头。
担心偷吃被发现,安安赶紧躺在床上装睡,杨天柱洗完衣服进屋时,安安还真睡着了。
他从箱子里找出缝衣针,轻轻握住杨念念小手,几个黄豆似的水泡在她手心显得格外刺眼。
看来是真累了,他挑水泡杨念念都没醒……
杨天柱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杨念念,她五官精致,一张小小的鹅蛋脸还没有他巴掌大,及腰长发铺散在枕头上似一幅墨画……
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杨天柱连忙收回视线。
安安和杨念念有点生分,不愿意贴着她睡,加上杨念念睡觉不老实,影响安安睡眠,迟疑了两秒,他关灯睡在了二人中间。
刚侧身躺下,杨念念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嘴里还像个孩子似的呢喃着“热”。
少女娇软躯体贴着他背部,对方身份还是他的合法妻子,对于杨天柱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考验,比执行任务时,趴在草丛里被蚊虫叮咬还难捱……
杨念念起床时,杨天柱和安安都没在家,怕她梦游跑了似的,屋门和窗户关得很严实,堂屋桌上留了张字条和两个苦菜包,字条上只有四个字,“我在部队。”
两个工匠来得挺早,浴室和厕所已经完工在刷水泥了,排水道里放好了排水管,等工匠刷完水泥墙,封上泥土,厕所里水泥干了就能用。
煤球晒了七八分干,杨念念准备把煤球翻个面晒,忽然注意到手心水泡不知啥时候破了。
长出了一点嫩皮,不疼了。
估计是昨夜睡着不小心碰破的吧?
她没多想。
煤球翻到一半,院门口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张嘴就是一副质问的语气,“泥坑啥时候埋呀?我大清早上厕所一脚踩空,摔的腰现在还疼着。”
女人长相有点刻薄,气质跟灭绝师太没差别,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挖坑导致别人摔了,别人态度不好也正常,杨念念赶紧站起身道歉,“抱歉,你没事儿吧?中午之前就能填上了。”
女人没好气反问,“我这么大年纪摔了一跤,你说有事没事?”
“丁主任,您平时都是大忙人,今天咋有时间来串门了呀?”王凤娇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篱笆院围墙还没半人高,她老远就瞧见丁兰英在杨念念院子里。
军属院里最不好惹的就是这一位了,只要丁兰英串门,不是找事儿,就是在找事儿的路上,担心杨念念应付不了,王凤娇一路小跑过来。
丁兰英和凤娇说话,语气好了几分,“我早上准备去医院呢,谁知道刚出门就踩坑里摔了一跤,腰现在还疼着,哪里还能上班呀?请假在家休息了。”
“哎哟,这摔一跤可不得了,您没啥事儿吧?”王凤娇上下打量她,“要不要我陪你去卫生院看看?”
“事儿不大,就是腰有点疼,担心别人也摔着,过来问问这坑啥时候能填上。”丁兰英用拳头对着后腰捶了两下,“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王凤娇在这里,她再说别的不方便,只能鸣金收兵,临走还瞥了眼快完工的厕所。
杨念念好奇询问,“这位是谁呀?”
“这位是张政委的媳妇丁兰英,她在城关镇卫生院当妇科主任,平时大家都称呼她丁主任,我跟你说,咱这院里头,最不好惹的就是她了,她最喜欢别人顺着毛拍马屁。”
王凤娇瞅着丁兰英离开的背影,捏着嗓子提醒,“她现在是心里不痛快,故意找茬。”
“我第一次见她,怎么惹到她了?”杨念念觉得丁兰英莫名其妙,蹲下身继续翻煤球。
王凤娇一边帮她翻煤球,一边解释,“她这人眼红病重,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军属院里头盖独立厕所跟洗澡间的,你是头一份,她心里能舒坦么?”
“……”杨念念不理解,“她随军好些年头了吧?为啥不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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