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满薛荔的现代都市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滚滚豆”大大创作,薛满薛荔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全文》精彩片段
她颤抖着,努力把这口血咽回了肚子里。
蒲婶兴奋的直搓手,“我有个好建议,不如把四丫头的姨娘抬成贵妾,或者平妻!”
薛夫人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咚的栽倒在了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薛荔并不知道前院的一切纷乱,她一路穿堂过户,去了她以前所住的最东北角的群房。
薛家百年书香门第,薛宅也是上了年份的老宅。
既然是老宅,就算家中仆妇打扫得再勤勉,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特别是宅院后面,更是爬满爬山虎,杂草树木繁多,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而薛荔越走越快,脸上却露出轻快的笑容。
她自小都在这种环境长大,因此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亲切感。
“小泥巴!小泥巴你在哪儿!快出来。”
她连叫了两声,草丛里窸窸窣窣响动,一道小小的黄色身影就窜了出来,直扑进薛荔怀里。
小狗呜呜呜叫,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薛荔,短短的小尾巴摇得飞快,带着屁股甩来甩去。
一人一狗明明只分别了两三天,却像分别了两三百年一样。
薛荔紧紧地抱着狗狗。
真好,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狗狗了呢!
没想到自己还能和小泥巴在一起。
只要有小泥巴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摸着小泥巴的柔软的毛毛,把它抱起来朝回走。
“姐姐带你去新家!”
“四小姐。”旁边有个怯怯的嗓音很突兀的响起。
薛荔诧异的转头看过去。
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站在路边,正在招呼自己。
这丫头梳着未婚女子的双环髻,身段却成熟妩媚,像熟透的桃子,极其诱惑人。
薛荔不由自主朝她发育得极好的丰软扫了一眼,“弯弯姐姐。”
被薛荔叫做弯弯的丫头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扑通就跪在了薛荔面前。
她眼泪大颗大颗滚出眼眶:“求四小姐饶过我妹妹!”
“只要你放过她,奴婢愿意为四小姐赴汤蹈火!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四小姐。”
薛荔抿着嘴站在那里不吭声。
她出嫁,薛夫人为她指了一个陪嫁丫头月牙儿。
但在关键时刻,那月牙儿跳出来,口口声声指证自己是换亲的主谋,陷自己于不义。
差一点点,自己看要被月牙儿害死了。
事后月牙儿被拉去锁在了柴房里,要等到婚礼完成得差不多了,再腾出手来解决她的事。
而这个弯弯就是月牙儿的亲姐姐。
她专程在这儿等着薛荔,不惜下跪磕头为自家妹妹求情。
姐妹情倒是感天动地。
但薛荔不可能对一个陷害自己的人心软。
她没有打算饶过月牙儿,因此不能答应弯弯。
弯弯自己也清楚妹妹究竟做了什么事,也知道薛荔不会答应她,忍不住心里后悔不迭。
弯弯是薛荔生母萱姨娘的贴身丫头。
当初萱姨娘不在意薛荔,任薛荔在这后宅里自生自灭,她明明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对薛荔伸出过援助之手。
那时候衡量利弊,总以为薛荔这辈子也就那样。
对薛荔好没有丝毫价值,反而会让萱姨娘不高兴,让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
所以袖手旁观,任由薛荔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府中艰难求生。
当初没有对薛荔有过任何帮助,以至于今天形势倒转,不得不求助于薛荔的时候,连半分可以说道的恩情都拿不出来。
弯弯咬咬牙,没办法了,只能那么做……
抬头望着薛荔道:“只要您能饶过我妹妹一命,奴婢就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您的身世的秘密。”
薛荔挑起了眉。
真好笑,她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小泥巴在薛荔怀中动了动身子。尽管主人的怀抱很温暖,它很喜欢主人这样抱着它。
但它主人身上今天带了太多的东西了,硬邦邦的,老是硌着它。
薛荔见狗狗不舒服,便没再说什么,抬脚往外走。
薛家的人,薛家的事她一件都不想理会。
不管弯弯说什么秘密,自己都不想听。
“四小姐!”身后弯弯撕心裂肺的叫:“四小姐您不是萱姨娘的孩子!您不是薛家人!是萱姨娘从青州买回来的!”
薛荔往前冲的脚步猛的顿住了,豁然转身盯住了弯弯,“你说什么?”
弯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佩。
玉佩是罕见的黄玉雕成,看起来就温润通透。
呈椭圆形,上面雕刻着一片枫叶,却又不是完全像枫叶。
薛荔看见这个图案,瞳孔就不由自主猛的一缩,冲过来想抢。
弯弯眼疾手快,把玉佩收回,背到了身后。
“这块玉佩当初是和您一起被买回来的。”
“您看这玉料这做工,您的亲生父母一定非富即贵,您难道真的不想找到您的亲生父母吗?”
薛荔禁不住呼吸急促,心脏彭彭乱跳,
她相信这玉佩是她的,因为玉佩的形状和她腰侧的胎记一模一样!
谁家得了这么一块好玉,都会拿来雕刻吉祥寓意的图案,不会拿来雕刻这种四不像的图案。
除非这个图案对他们来说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譬如,新出生的小女儿身上的胎记!
小宝贝身上每一分每一寸在父母眼中都无与伦比的美,哪怕是一块胎记,也要用最好的玉料把它记录下来,和女儿身上的印记交相辉映。
所以弯弯的话,有七成可信!
弯弯眼神灼热,看着薛荔:“您真的不想知道您的父母是谁吗?”
“只要你答应放了我妹妹,奴婢就双手把玉佩送上,并且告诉您当初在青州发生的事,给您提供寻亲的线索,怎么样四小姐?这比买卖您不亏!”
“月牙儿虽然陷害您,可她也是被逼的,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完成。”
“而且四小姐福大命大,不但安然躲过去了,而且还因祸得福,坐上了世子夫人之位,谁说不是一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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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霍的站了起来,将茶杯往下一扣,茶水尽数倒在地上。
大声叫:“来人啊,伺候更衣!我要递牌子进宫!”
四叔公皱眉,“进宫做啥?”
薛夫人哼哼:“当然是跟那丫头划清界限!免得她牵累我们薛家!”
“四叔父您想想,绥远侯府宠爱世子,自然他说怎样就怎样,他想娶谁就娶谁!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娶一个庶女,还是从自己弟弟那里抢过去的,不念亲情,败坏伦常,皇后娘娘容得下?”
“世子是娘娘亲外甥,犯再大的错娘娘都能原谅他,可对薛荔那贱丫头,娘娘可不会轻轻放过!定是会降罪的!”
“我要抢在娘娘降罪之前进宫跟娘娘说明白,我们薛家没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儿!娘娘要怪就怪她一个人,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大人,怪罪我们薛家!”
说着,拿眼睛鄙夷的扫过众人。
这群人,哼,一个个拜高踩低的!
那么一个贱骨头天生的穷命,这些人也能当成一块宝贝捧着!
现在好了吧?上面要怪罪下来了,没辙了吧?抓瞎了吧?
薛夫人言之凿凿,把一干人等说得心里七上八下。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家里有出息的子弟闹着要娶这么一个丫头,自己还不得跳起来?
所以,薛荔这趟进宫,十有八 九会和薛夫人说得那样,凶多吉少!
薛夫人昂着脑袋从人群中穿过。
所有人都自觉的分开两旁,将中间位置让给薛夫人通过。
薛夫人走到薛尚书面前,道:“妾身进宫了,府里的事就交给夫君。”
她瞥了一眼四叔公等人:“妾身建议,在宫中没有旨意之前,还是把薛荔那丫头从妾身名下抹了吧!”
说完也不等薛尚书答应,昂首阔步回屋换衣服去了。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薛满嘴角控制不住的越翘越高,只觉憋了三天的郁气被母亲一扫而光。
凌濮阳冷眼看她,突然起身,一声不吭的扬长而去。
薛满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在凌濮阳身后上了马车。
这三天来薛满吃了无数的亏,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个夫君可不是个体贴的主儿,自己要是不赶紧跟上,他是做得出那种把她丢下就走的事情的!
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脸!只能忍着身体不适一溜小跑跟上。
凌濮阳上了车,懒洋洋靠在车座上,看到薛满进来,也不说话,随便一伸脚,将腿搁到了薛满腿上,命令:“捶!”
薛满哪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直觉反应就是拒绝:
“三爷,妾身不会,等妾身回头学学,再给三爷捶。”
凌濮阳嗤笑:“不是说你喜欢爷喜欢得不得了,千方百计都要嫁给爷吗,怎么连捶腿这点子小事都不愿意为小爷做?你在骗鬼呢!”
他收回腿,凑近薛满,鹰隼般的眸子逼了过来。
凌濮阳这人是真毒,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你做什么非得赖上爷?”
“别说喜欢爷之类的鬼话!小爷要有人喜欢才怪了!除非那人是个瞎子!”
薛满被他一句紧一句的逼问问得头皮发麻,心脏砰砰乱跳。
身子往后缩去,脊背重重贴到了车壁上,退无可退。
下巴被凌濮阳捏住。
她被迫抬头,那双阴冷的眼眸在眼前放大,像要将她心底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挖掘出来鞭挞羞辱。
“容小爷猜猜,薛三小姐这么急吼吼的设计,放着天下人都赞誉的世子爷不嫁,偏要嫁我这个烂透了顶的外室子,究竟图什么?”
薛满脸色苍白,强撑着道:“妾身说过了,不是妾身设计的,是薛荔那丫头……”
“呸!”
凌濮阳重重甩开薛满,像丢开一件脏臭的垃圾。
毫不留情的戳穿:“薛三小姐嫁我,是为了那个流言吧?”
他一字一顿,满意的看着薛满的脸肉眼可见的层层皲裂。
“是为了那个我是程王私生子的流言吧?想趁我微末之时捡个大漏,以后做程王世子妃,进而做程王妃?!”
凌濮阳慢条斯理的嗤笑,“蠢!”
“愚不可及!”
薛满已经傻了。
她自认为心思瞒得很好,自认为一个庶子而已,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拿捏。
自己以尊贵的嫡女之身,屈就他一个小小外室子,夫君应该万分感激,把她捧在手心里才对。
薛满从没想过婚后生活会是这样!
也没想过自认为精密的计划会如此漏洞百出,在凌濮阳面前就如同透明,轻易就被看穿。
更让她心惊的是凌濮阳接下来的话。
“薛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可小爷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其一,我那生母根本就靠不住,她嘴里没一句真话,到底谁是我亲爹,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他生母是个青楼女子,骨子里就没信任过谁,对待凌濮阳这个亲生儿子也没多好,凌濮阳在她手里饥一顿饱一顿根本没有被好好照顾,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后来还是老夫人看不过去,把他收留在府里,他才过上了相对有保障的生活。
为此,凌濮阳谁都敢不敬,却唯独对老夫人多少还留着几分面子。
就连娶亲,也是老夫人亲自发话,他才答应的。
这样一团污糟的身世,他都恨不得早早摆脱,却有人巴巴的往上贴,凌濮阳只觉万分讽刺。
“你可有想过,万一我那生母是骗程王的呢?”
“那样的话,她会被千刀万剐,而我,还有巴巴儿贴上来的你,我们都会死得很惨。”
“会死得特别特别惨!薛三,你计划换亲之前可有认真想过这些后果?!”
薛满撑着坐凳的手一软,差点摔倒。
茫然无措的摇头道:“不,不可能!”
凌濮阳继续插刀:“其二,就算我确实是程王流落在外的儿子,那又怎样?你看程王有把我认回去的意思吗?”
“那是因为,程萧,他极其爱重自己原配发妻,也极其爱重他那个嫡子!”
“就算程邰病病秧秧,三天没有两天好,可程王还是爱他!只要他不死,其他妖魔鬼怪就永远出不了头!”
凌濮阳指了指自己鼻子,毫不介意称呼自己是“妖魔鬼怪”。
“所以薛三小姐,你有上进心是好事,想跟着我捡漏也没啥大错,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你或许一辈子,只能做个庶子之妻!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
薛满再也支撑不住,“嘤咛”一声,翻着白眼倒在了车厢里,彻底昏死过去。
凌彦—步步走近,面无表情,拿匕首刺向凌濮阳的手。
“今天我不杀你,我废了你的手筋!”
刚要动手,却有—只飞镖从侧面袭来,“叮!”
正巧打在他手腕上。
—晃眼,凌濮阳身前已经落下了四五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凌濮阳的暗卫们如—道屏风—般,隔绝了凌濮阳与外界的危险。
凌濮阳摇摇晃晃坐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对薛荔道:
“小荔枝,好歹咱们也曾经是夫妻,别这么翻脸无情好吗?”
“你看我,明明有暗卫,明明可以阻止你伤我,我都没有叫他们来。”
“我就想着我们夫妻间的事,不能让外人插手,你把我伤成这个样子了,我都没舍得动你—下,你都不感动的吗?”
都成这样了,凌濮阳嘴上还没有忘了占便宜。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甩了凌彦,跟我吗?”
凌彦的牙咬了又咬,心里却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他不可能再伤到凌濮阳。
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跟他做口舌之争。
冷冷的又看了凌濮阳—眼,转身揽住了薛荔:“我们走,程王府那边我们不能缺席太久。”
等到凌彦把薛荔连哄带抱的带出了屋子,凌濮阳才嗤嗵又躺倒回去。
他脑袋还在疼,还在天旋地转。
凌濮阳仰面躺着,—口—口的吸气,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
好好好!
他还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
小荔枝你好!这个仇不报,老子倒立吃三斤屎!
凌濮阳哈哈大笑,笑到完全停不下来。
他的暗卫们听到他的笑声,身上鸡皮疙瘩起了—层又—层。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跪了下去。
说实话,他们这位主子,疯得有点可怕。
侯夫人得到清风转告的消息,也没慌张。
赶紧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宾至客栈。
然后差人去告诉程王妃,说她与薛荔乘坐的马车车轮坏了,会稍迟—会儿到场。
之所以选择停在宾至客栈,是因为这座客栈有个后门。
方便凌彦找到人以后悄悄带过来,不会被外人看见。
候夫人镇定的让丫头和嬷嬷准备好了热水衣裙首饰等等,心里也不住的打鼓。
情况未知,她也害怕,忍不住各种猜测。
侯夫人做好了—切最坏的打算,却始终左等右等等不来儿子和儿媳妇,真真心急如焚。
最后是清风跑过来,喜气洋洋的禀报:“世子和世子夫人已经去程王府了,—切正常。”
侯夫人听见—切正常这四个字。心里—颗石头好歹落了地。
拍了拍胸口:“这都叫什么事儿?再多来几次,我起码少活二十年。”
贴身嬷嬷:“呸呸呸,夫人你少胡说。”
候夫人手软脚软,挣扎着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行行,不胡说,—切正常就好,咱们过去吧!”
薛荔再次来到程王府的侧门。
这次带薛荔进去的人没有问题了。
是程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阿婼亲自来接的。
凌彦—直看到薛荔的软轿进了大门才转身离开。
惹来众人纷纷侧目。
都在议论世子爷对他这位新婚夫人还真是上心,都送到地方了还依依不舍的。
薛荔—路进府,—切正常。
可等到她下了轿子的那—刻,薛荔又惊呆了
这—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问题没有出在她本人身上。
她穿着没有问题、脸上的妆容凌彦也帮她检查过,也没有问题。
她夫君想要休掉自己?!
薛夫人眼泪汪汪的看向女儿。
看到薛满要走,她赶紧拉了拉女儿。
现在薛夫人在丈夫面前毫无底气,只有自己这个女儿才能说上两句话。
她拉了拉薛满,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赔钱的事你跟你父亲说—下。”
薛满神情僵住。
好半天才调整好脸上的神色。
“那个,父亲,程王妃说要我们赔偿—万七千两银子。”
薛尚书还沉浸在未来的美梦里,—下子就被这—万七千两打回了现实的深渊。
惊得头盖骨都差点飞了。
“什么?!多少?!”
薛满莫名有些心虚,也没有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毕竟未来的梦还没有实现,而眼前的—万七千两却是真金白银要给出去的。
声音也低了几度:“程王妃说薛满那丫头的诊疗费要两千两,另外程邰受惊吓,要做法事,需要—万五千两,—共—万七千两银子,让我们家出这笔钱。”
书房里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空气凝滞得化都化不开。
薛夫人看看满脸铁青的丈夫,—个哆嗦,又哀求的看向了女儿。
动了动嘴唇。
她给女儿的嫁妆,压箱底的银子是六千两,如果女儿肯借出来,也能缓解—下燃眉之急。
知母莫若女,薛满—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呼的—下站了起来,几步朝门口走。
要她拿嫁妆填这个窟窿?不可能!
给到她的就是她的,她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
家中的产业不薄,卖几个铺子卖几处田地就能凑出来了。
都不知道想办法,只想着动用女儿的嫁妆,算什么父母?!
自己今天要真的出了这笔钱,那就休想再收回去了。
到时候母亲又会说家里艰难,又要给五妹妹凑嫁妆什么的。
铁定不会还给自己!
她这笔钱还有大用的。
以后凌濮阳起事,她还要拿这笔钱给凌濮阳养兵!
钱要用在刀刃上,要给钱也要做有效的投资,才不能拿去填这种无望的窟窿!
“时间不早了,三爷还在家里等我呢,我得回去了。”
薛满抛出了凌濮阳,薛尚书和薛夫人也都不敢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满快步离去。
至于这—万七千两怎么办?
薛尚书只对薛夫人扔下了两句话:
第—句:“不准动用公中的资产!拿你自己的嫁妆填!”
第二句:“你的女儿闯的祸,你去给她填窟窿!”
说得薛满不姓薛似的。
说完甩袖子就走。
今天的经历让薛尚书无比疲惫,他要去找小妾好好放松放松。
顺便想想将来的计划。
五年计划。
十年计划。
二十年的计划……
薛家平静之下波涛汹涌,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振奋有人忧。
而程王府—家三口也在商量事情。
今天的宴席主要是为薛满办的,但薛满都“受伤”了,宴席也就早早散场。
薛荔接走了涂着雪肤美颜膏,上着夹板,—身香喷喷的薛满。
程王—家三口则聚在了程邰的院子里。
程邰的院子叫安园。
—个“安”字寄托着程王和程王妃对儿子的所有期盼。
程邰懒洋洋的歪坐着,拿银勺子搅着—碗银耳雪莲羹,并不往嘴里喝。
他喝这些都喝腻了。
对母亲说道:“儿子怀疑薛家在咱们府里安插眼线!”
程王妃眼睛就盯着那盏羹汤,心里期盼着儿子哪怕喝—口都好。
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说?”
一人一狗在他的脚边上,在那个角落里相拥而眠,倒是温馨有爱得很。
只是那个温馨有爱的小小角落没有世子爷的位置!
薛满的眼睛缓缓的危险地眯了起来。
抬起食指,缓慢的指住了小泥巴,然后,挪过来点了点自己枕头旁边。
无声的吩咐:自觉点过来,把她给我带过来!
小泥巴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头一埋,缩回去了!
它看不懂!
它就是一条狗狗,它看不懂人类的手势!
那啥,枕头那边又没有肉骨头,就想叫它过去,没门儿!
薛满就呵呵了。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这狗跟薛荔那家伙是一模一样,看着乖顺,实际上犟筋是又粗又长!
平时对他摇尾巴摇得那个欢,真到了关键时刻,它还就真敢不听他的话!
笑话!他还拿一只狗没办法了吗?!
薛满出手,拎起了小泥巴的颈毛,把它从床脚往枕头边拖。
小泥巴:“……!”
小泥巴僵直的蹬着腿,拼命想抵挡
但它只是一条三四斤重的小狗,将将也就比一只鞋子长一点,怎么抵得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
被那个人类拎着颈毛强行拽走。
薛荔迷迷糊糊当中伸手去摸狗狗,也跟着挪啊挪。
终于被薛满给拖到枕头上去睡着。
小泥巴趴在枕头旁边,被薛荔抱在怀里,瞪圆了眼睛狠狠的怒视薛满。
但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吵醒薛荔。
连喉咙里的呜咽声都没有。
薛满与狗子的深夜大战呈压倒性胜利,心情大好。
拿过一件衣服使劲的擦手,擦去狗子的味道。
擦完,将衣服丢到床底下。
回身给薛荔把被子掖好,得意而挑衅的冲着狗子扬了扬下巴,在小妻子身边睡下了。
小泥巴:“……!”
行!你狠!算你狠!
还嫌弃它!
第二天一大早,薛满睡醒。
知觉回笼,第一时间感觉到手麻。
两条手臂都麻。
朝左望去,入眼是薛荔毛绒绒的小脑袋,脸蛋儿睡得红扑扑,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贴伏在脸上。
正抱着他的手臂睡得安稳。
薛满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
自己家孩子,越看越觉得乖。
真是乖得不得了。
尤其她还抱着他的手。
被她依赖的感觉还不错。
可……
薛满猛的想起一个问题,汗毛倒竖,呼的扭过头看向右侧。
薛荔抱着他左手,那他右边又是谁?
扭过头,就看见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珠子。
薛满:“……!!”
!!!!!!
右边脸颊一阵温热,湿哒哒的,小泥巴翘起了嘴角,哈着气,热情的给了薛满一个早安吻。
老铁,早!
为了能及时给老铁送上最真诚的祝福,狗子我呀,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呢!
薛满:“……!”
啊啊啊!
杀了他吧!
啊啊啊!
一连三日凌濮阳都没有回家,程王妃宴请的日子却到了。
一大早,薛荔穿上了薛满给她配的衣服和首饰,收拾打扮齐整。
先去了侯夫人院子里请安,再和侯夫人一起去了老夫人那儿请安。
侯夫人和老夫人对薛荔的打扮都很满意。
紫色上襦,白色月华长裙妥贴的垂下,衣料自带暗纹,走动间熠熠生辉。
身上戴的首饰都精致小巧,符合她的年岁,却一点都不显得小家子气。
光是头上一只顶级羊脂玉的簪子就已经抵得过京城十套房。
不动声色的富丽矜贵。
这才是顶级贵女该有的装扮,比那满头珠翠不知道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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