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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完整文集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这部小说推荐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桑葚酒酒”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内容概括: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

主角:沈辞应雨竹   更新:2024-06-10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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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这部小说推荐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桑葚酒酒”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内容概括: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应雨竹当了应雨竹多年的未婚妻,两人解除婚约时,离成年过去了三四年,正是热血方刚、又是好奇和想探索这方面的年纪,他们是否发生过关系?

一对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年轻情侣,恋爱很久都不发生关系,在观念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是不常见的。

也就是说,应雨竹肯定和应雨竹发生过关系。

和应雨竹没在一起前,她是管不着应雨竹和应雨竹怎样的。

可是谁不想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无论什么样的第一次都属于自己呢?

这本身就存在遗憾,再者,应雨竹从国外回来,应雨竹又和应雨竹接触颇多,他们早背着她旧情复燃,应雨竹相当于轮流地游走在两个女人身上,岂不是应雨竹用过的东西,她紧接着也用了?

如此,应雨竹和肮脏的垃圾,有什么区别?

想一想,她胃里掀起风浪般的翻腾,yue了。

忍着恶心劲,应雨竹去洗漱。

就在这时,应雨竹重新回到房间里。

发现本应躺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四周。

洗手间传出微弱的水声,应雨竹应该是在那里。

应雨竹结束闹离婚的手段不光彩,看在她白天还算将他伺候舒服了的份上,只需她日后别没事给他找事,安分守己一点,他暂且放她一马。

应雨竹不知道的是,站洗漱台前照镜子的应雨竹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对他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一刹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

男人不像她的身体酸痛,反倒精神奕奕,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眸中情绪颇为复杂,但她依稀辨认出其中有满足。

她拳头痒痒的,想狠狠骂一顿应雨竹,也想狠狠他一顿。

未等她有所行动,男人主动向她走来。

前方的光线被挡住,应雨竹恶狠狠地瞪向应雨竹:“说别人不要脸,你更……”

话说一半,让她意想不到自己的双手被用力一拉,随即身体不听话地跌入应雨竹的怀抱,整个过程不超三秒。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男人比女人容易拥有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意味着男人的怀抱要比女人的怀抱宽敞和温暖。

白天见到应雨竹也曾在同样的怀抱中,她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而先前花了极大力气压下胃里的翻腾,顷刻间重现,使她嗓子如同被异物堵住,隐隐作呕。

男人却埋首在她的发丝,似是想嗅出她用什么样的洗发水般,耳边听得他真切的呼吸声,并且男人双手不规矩了,指尖悄悄地来到她的衣角处,随时蓄装待发的样子。

并且,他非请求、夹杂命令地说:“再来一次。”

对方这一举动,应雨竹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她后退几步,离应雨竹远远后,咬牙切齿地骂:“你要不要脸?管好你那根烂黄瓜,别再来骚扰我!”

想到她和应雨竹共用过一根烂黄瓜,应雨竹不把她当人来平等相处,将她当廉价商品,那些对他不能立即抹的爱意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眼前的女孩是有拒绝过他,可后面在床上越来越配合,使他沉沦其中,这一觉醒来,又换成拒绝,还骂他——

烂黄瓜?

应雨竹脸色不由微微一沉:“你的花样能再多点吗?还有,你会不会说话?”

“呵!”应雨竹正面对着应雨竹,视若无睹他不好的脸色,故意跟他唱反调,“烂黄瓜!烂黄瓜!你就是一根人人嫌的烂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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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警察进来跟她说:“打电话叫你家里人来。”

家里人?

应雨竹无可避免地想到养母。

除了养母,她不剩其他家里人。

可养母哪会管她这些……

养母一见到她,一定很不满意她为什么不跟应雨竹和好,而且她不想见养母,养母把她当做工具的感觉太强烈。

应雨竹撇了撇红唇:“我没有家里人。”

警察皱眉:“劝你别说假话。”

“我不是说假话,事实如此。”应雨竹无奈地揉揉额。

父母先后去世,她的户口挂在福利院那里,法律上她没有任何的直系亲属。

警察出去一会后,又进来:“我们系统查到你是已婚,你叫你丈夫来。”

“……我们要离婚了,他不会来的。”应雨竹忽地发现自己开始能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应雨竹即将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应过分在意外界的非议。

“没有家里人来领你,交罚款,你今晚走不掉。”警察好言劝说。

这和求应雨竹将她捞出去有什么区别?

应雨竹不愿丢更厉害的人。

再说了,就应雨竹那样对待她的德行,她求他也没用。

权衡完利弊,她认命般地道:“我年轻,熬得住一个通宵。”

***

“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现在通知你,你太太在我们派出所,需要你过来一趟。”

临睡前,接到自称是警察的电话,应雨竹眉心微蹙。

诈骗,或是应雨竹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他透着点不耐烦地问:“我太太叫什么?她犯什么事了?”

警察一听便知应雨竹将自己当成诈骗分子,立即说:“你太太叫应雨竹,触犯了治安条例。我的警号是xxxxxx,你不信,可以拨打110来进行核实。”

“行。”

话音未落,应雨竹秒挂电话。

下一刻,他跟110的接线员核实记下的警号。

确定警号是真的,警察打他电话的号码也确定是派出所的座机,他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同时不耐烦加深。

自打被绑架后,应雨竹就没消停过,不断地给他找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但她搬出去住和从他公司辞职,有个明显的好处,即是他不用二十四小时面对她。

还有,他的手机不会频繁收到她的消息和接到她的来电,她的存在感速降,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他唯一的清静时光。

清静得他想让她闹久一些。

不过,她总有办法在他这里找存在感。

“什么时候学会懂事点?”

应雨竹唇角微抿,换好便装后,立即前往派出所。

应雨竹等人正被警察教育中,看似全体乖乖认错地低头,实则心思各异。

应雨竹踏进派出所,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赵心妍是最先注意应雨竹来了的,手肘急忙地撞了撞应雨竹。

应雨竹纳闷赵心妍撞她做什么,疑惑地抬头。

余光意外扫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应雨竹?

他怎么来了?

思考这个问题数秒,随即她双手捂脸,稍稍挪动身体,试图让旁人挡住自己,争取应雨竹看不见她。

可惜应雨竹早看见她了,她纤细靓丽的身躯也不是那么好挡住的。

应雨竹缓缓走到一行人的旁边,脑袋微斜地注视滔滔不绝教育他人的警察:“警察先生,你好,我叫应雨竹,应雨竹的丈夫。”

有家属来,警察没停下教育,而是让同事把应雨竹带去交罚款。

交罚款前,应雨竹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双手放在脸上的应雨竹:“捂着脸,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先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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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律师半个小时后到,你有什么和他沟通。”应雨竹放好手机,余光扫向赵心妍,“你好歹是红圈所的律师,这种小事你居然处理不了,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言语间是十足的嘲讽,连神情也是嘲讽。

赵心妍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掰回这一局。

应雨竹不按警察的逻辑思维做事,合法合理地换种方式,因为他的插手,两位顶尖律师快速赶来处理这件事,经过他们和警察一番交涉,赵心妍和应雨竹得以离开派出所。

赵佳丽要详细问清楚女儿今晚是哪种状况,便和女儿手挽手地走着。

应雨竹走在她们后面,有一丝羡慕赵心妍有亲人的关心和陪同。

赵佳丽参加过应雨竹和应雨竹的婚礼,纵然只见过一次应雨竹,依旧记得应雨竹的长相,认得出他是谁的丈夫。

和女儿走到路边了,她回头朝应雨竹说:“我和心妍打车走,不和你们一道。你脸上的挠痕要注意,饮食千万清淡,护肤品和化妆品别碰,小心留疤。”

“不,妈,知语和我们一起打车走!”赵心妍放心不下应雨竹独自回家。

“不顺道啊。”赵佳丽不明白女儿的做法。

女儿实习时期就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她说什么今晚也得女儿回家住,她们家的位置较为偏僻,应雨竹住的是富人区,和她们不顺道,而且应雨竹的丈夫在这。

应雨竹看出赵佳丽让赵心妍跟她回家的想法,便道:“阿姨,心妍,你们先走,我自己打个车。”

赵佳丽奇怪地问:“你老公没开车来吗?”

应雨竹余光瞥了瞥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依然是不耐烦的神色。

她不回应赵佳丽的话,选择笑了笑,然后默默用手机打车。

赵心妍还想说话,却被母亲一把拽走。

空旷的路边,在赵心妍和赵佳丽坐车走后,应雨竹盯着手机,浏览网约车离自己有多远,没留意应雨竹的去向。

某种意义上来讲,应雨竹是帮了她,可她生不出感激。

她没求他帮她,是他主动帮她的,她不欠他什么。

请老天爷在应雨竹等不及要跟她离婚前,不要让她碰见他了。

女孩站着不动,既不靠近自己,也不找自己说话,与以前反差过大,带给他的还是清静,应雨竹本不想理睬她,但司机将车开到他的面前,上车之际,他冷睨她一眼:“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应雨竹耳聋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女孩的沉默不语,应雨竹猛地有点看不懂她。

昔日应雨竹的心思直白好懂,她人生最大的乐趣似乎是粘着他和花钱,她这次闹脾气的期限比他预想中的长,即便他希望期限延长,可他不喜欢她的不礼貌。

“被警察抓到派出所,我不捞你,你走不掉,看看你的样子,丢、人、现、眼。”

自己认为自己丢人现眼是一回事,被别人说丢人现眼又是另一回事,应雨竹不是首次听应雨竹说她丢人现眼了,对比上一次,她毫无波澜。

大抵是习惯了?

以前没发现应雨竹狗嘴吐不出象牙,现在发现他就是这副德行,她干嘛跟一条讨嫌的狗计较?总不能狗咬她一口,她回咬狗一口?

她抬起头来,迎上应雨竹轻蔑的目光:“我丢人现眼是我的事情,碍着你什么?你不来捞我,我在派出所待一个通宵,我就能出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少高高在上地教训我!”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秦瑜汐。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秦瑜汐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秦瑜汐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秦瑜汐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顾琛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秦瑜汐是同一岗位没错,但秦瑜汐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秦瑜汐,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秦瑜汐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秦瑜汐的脚步。

“顾琛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秦瑜汐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秦瑜汐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秦瑜汐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顾琛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秦瑜汐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顾琛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顾琛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顾琛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顾琛这场婚姻,顾琛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顾琛什么时候开完会,秦瑜汐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顾琛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顾琛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顾琛。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顾琛。

随后,顾琛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顾琛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顾琛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顾琛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秦瑜汐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秦瑜汐多不受顾琛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秦瑜汐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秦瑜汐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顾琛对秦瑜汐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秦瑜汐说,满满的排斥秦瑜汐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顾琛尽快甩掉秦瑜汐这位包袱。

从秦瑜汐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顾琛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秦瑜汐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顾琛是连体婴,顾琛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顾琛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顾琛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顾琛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秦瑜汐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顾琛还能忍受秦瑜汐多长时间,便把秦瑜汐踹了。

如今,顾琛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秦瑜汐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顾琛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顾琛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顾琛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秦瑜汐感觉顾琛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顾琛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顾琛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顾琛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顾琛。

纵然顾琛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基本可以锁定应雨竹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应雨竹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应雨竹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应雨竹的戏干扰了情绪。

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应雨竹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应雨竹、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应雨竹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应雨竹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应雨竹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应雨竹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应雨竹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应雨竹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应雨竹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应雨竹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应雨竹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不知过了多久,应雨竹脑袋极痛地醒来。

周围漆黑,还伴随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是死了吗?

应雨竹害怕得打了个冷颤。

无意识地动了动双手,是被绑住的,她反应过来自己没死。

眼睛适应黑暗后,她环视四周,没再看到绑匪三人的身影,应雨竹也不见了。

什么情况?

当她疑惑不解中,一束刺眼的灯光忽然亮起。

“太太在这!”

谁说话?

应雨竹带人来救了她吗?

应雨竹欣喜地试图站起来。

可惜手脚没解绑,她无法站立。

见状,用手电筒照她的那个人急忙跑来,边将她扶起,边问:“太太,您没事吧?”

“我头很痛。”应雨竹不认识眼前人,但对方既然称呼她为‘太太’,又帮她解开手脚的绳子,说明他是专门来救她的,“你是应雨竹的下属吗?应雨竹来了吗?他在哪?”

“我是沈总的保镖,他来了,他……他在……”

眼前人的支支吾吾,应雨竹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了?难道和绑匪搏斗,受伤了?”她猜测。

“呃,沈总在外面,我扶您出去。”

眼前人似在遮遮掩掩,应雨竹皱了皱眉。

被扶着走出废弃车间,入目是空旷的草地,上面停放了许多车辆,其中一辆车牌号为‘A999999’的黑色布加迪最为显眼。

她认得这辆车,是应雨竹最常开的车子。

“应雨竹是在车上吗?”

未等她话音落下,在不远处相拥的一对年轻男女闯入眼帘。

应雨竹和应雨竹!

应雨竹埋首在应雨竹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应雨竹笔直地站着,微张的薄唇明显在说话,平日淡漠的脸庞在夜色的笼罩下莫名多了三分柔情,此时此刻的他们像极热恋中的情侣,男朋友正在安慰受惊的女朋友。

并且,他们身旁围绕了好些人,有警察、医生和应家人等。

这些人脸上都布满关心。

眼前一幕的冲击力过于强大,撕碎应雨竹刚才那点可怜的幻想。

应雨竹忽略了她,可终究是来救她,多少对她有点情分吧?

现实狠狠地打她的脸!

应雨竹不是来救她,她只是他来救应雨竹的附带品罢了。

由始至终,她都是空有其名的沈太太,不在应雨竹的心里占据位置。

而应雨竹爱的是谁,显而易见。

应雨竹心如刀割,眼角渗出些许泪光。

扶着应雨竹的保镖察觉到应雨竹的异样,也理解应雨竹为何这样。

毕竟,应雨竹是应雨竹明媒正娶的沈太太,当前应雨竹却和其他女人相拥,没留意到她这位原配,难免不受影响。

保镖忙转移她的注意力:“太太,您站在这,我叫医生过来给您检查身体。”

应雨竹听不到外界的人说话,满脑子都在想。

同是遭到绑架,应雨竹拥有全部人的关心和担忧,她有什么?

不,应该问她算什么?

不识趣地插在应雨竹和应雨竹中间的第三者?

应雨竹不爱她,他白月光又回来了,现在他早已成为沈家继承人,正式接班家族企业,将企业价值翻了一番,应家也没找到比他优秀的女婿,应雨竹该跟她离婚,继续和应雨竹再续前缘了吧?

站在应雨竹和应雨竹身旁的王仁和,看见前方站着不动的应雨竹,瞥了瞥黏在应雨竹怀抱并哭哭啼啼的应雨竹,随后提醒道:“沈总,太太找到了!”

闻言,应雨竹余光环扫四周。

只见应雨竹犹如木头人,定定地看着她和应雨竹。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更加抱紧应雨竹的腰身,害怕夹杂撒娇地道:“应雨竹哥哥,你不知道那三个绑匪多可怕,把我绑到这里,还好你及时……”

话没说完,她身体晃动。

等她回过神,应雨竹把她推开到一边。

随后,应雨竹看见应雨竹不知为何脱下西装外套,扔给他的助理王仁和拿着,并拧眉命令:“拿去垃圾桶扔了。”

荒郊野岭的,哪都可以当垃圾桶,王仁和便即决定找个远点的地扔掉。

王仁和走开,视线瞬间没有遮挡,应雨竹得以和应雨竹四目相对。

女孩一头黑亮的长卷发稍微凌乱,纤细的身躯在微风的吹拂下更显瘦弱,大抵是受到惊吓的缘故,七魂六魄没有归位,往常总是对他笑吟吟的脸,现在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苍白。

“你怎么样?”

男人向她走来,问话略显漫不经心,毫无关心。

应雨竹自嘲地嗤笑一声:“死不了。”

应雨竹上下打量她。

从外表看,没看到她身上明显受伤的样子。

再看带来的两个医生被应家人拉住,在给应雨竹检查。

“等医生帮应雨竹检查完,再让他们帮你检查。”

依照应雨竹强大到不能再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不像应雨竹那般娇弱,而且应雨竹脸皮厚度惊人,纵然他们还没结束冷战,但只要他搭理她了,她定会顺杆子往上爬。

应雨竹等着她立即扑到他的怀里,倾诉、求安慰等一条龙。

岂料,场面不按他预想中的上演。

应雨竹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今天的一切遭遇,都在提醒她,不要抱着可悲又虚无缥缈的幻想了。

偷偷暗恋应雨竹四年,用了两年成为他的妻子,又结婚三年,足足十年的时光,无论她如何千方百计想让他爱上她,于他而言,她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和应雨竹没有未来了。

与其提心吊胆地害怕应雨竹哪天提出离婚,受尽煎熬,不如自己亲手结束这段永远只有她在唱独角戏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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