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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庭院里不断有声音传来,闻溪必须得下去了。
“夫人不见我,会派人上来找,你……”
话音未落,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闻溪低头,左手腕上多了一条手镯。
“是生日礼物。”沈砚知低声道。
T家的经典挂锁系列,玫瑰金全铺镶钻,三十万。
闻溪惶恐多于惊喜,“夫人会看到的。”
沈砚知将她的衣袖拉下,盖住,“那就藏起来。”
冬日暖阳洒进来一片明媚,将那些藏在隐秘角落里的灰尘颗粒,一点一点曝露在阳光底下,无处遁形。
怎么藏得住?
楼下开始热闹,有几位官太太就住附近院,平日里也经常走动。
住得远的也有专车接送。
倒是小辈来得不多。
工作日,都忙。
真正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贪图享乐上。
他们往往比普通人更加努力、自律、上进。
大家围着沈夫人说话,夸她教子有方,唯一的儿子从小听话、优秀,现在更是同辈中的翘楚,无人可及一二。
夸她持家有道,连小姑子的生日宴都一手操持。
沈夫人陶醉在这片夸赞声中,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直到——
“还别说,闻溪跟沈委员长长得还挺像,知道的知道他们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沈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沈家人固然知道闻溪不是老爷子的女儿,但,防不住外人的嘴。
当年闻姝之进门时就有过传闻,说闻姝之带来的那个女儿其实是老爷子的私生女,老来得女,稀奇,也珍贵,所以沈家才会接纳她们母女。
确实,沈家也从未对外否认过,是就是吧,沈家多一个女儿,多一份助力。
可今日这话,沈夫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闻溪是谁的女儿都行,但别跟她丈夫扯到一起,什么“长得像,以为是父女”,太不会说话了!
正巧,闻溪端着刚出炉的芝士蛋糕过来,还没说话就被沈夫人白了一眼。
撞枪口了。
闻溪不明所以,放下蛋糕,乖巧安静地站在旁边。
与沈夫人关系最为亲近的杨夫人,看出她脸色不对,立刻转移了话题,“眼下砚知工作稳定,下一步,是不是该说亲了?你和老沈心里有没有人选?”
“倒是有一个,本来上星期在周家酒会上该见面,结果,人家姑娘比砚知还忙,加班,没来。”
话是这么说,但沈夫人话语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因为对方专注事业而多了几分认同。
“砚知一看姑娘没来,也提前撤了。”
杨夫人八面玲珑,尽挑顺耳的,“这叫好事多磨,你和老沈选定的人不会错,砚知也懂事,只对你们挑中的姑娘上心,旁的,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站在一旁的闻溪默默掐着自己手心。
难怪酒会那天他那么早回家,原来是被相亲对象放了鸽子。
沈砚知今年二十八,结婚已经提上日程。
他是要走仕途的,婚前无论玩得多花,婚后必须忠于婚姻,忠于家庭。
闻溪用自己的右手去握左手手腕。
隔着衣袖,是他刚送的镯子。
所以,是补偿吗?
太太们一听沈家儿媳妇已经有了人选,一些跃跃欲试的小火苗就提前按灭了。
沈砚知金尊玉贵,尊在沈家的地位,而贵,就贵在独子的身份。
任谁嫁给他,都是高攀了。
“那闻溪呢?”杨夫人真是大家的嘴替。
闻溪虽然是私生女,但亦是沈家唯一的女儿,沈夫人亲自将这个小姑子带在身边,当女儿一样精心教养,足见沈家对她的重视。
即便配不上自家儿子,也能配一下表亲、堂亲,或者私生子。
“这不就是今天给她办生日宴的目的么,”沈夫人坦诚道,“二十岁,大三了,没谈过,要是有合适的,毕业就结婚,要是没有,继续深造。”
闻溪心中局促,脸上不失礼貌地笑着。
沈夫人抿了一口茶,转头看到闻溪略苍白的小脸,打趣她,“瞧她,还紧张了。”
闻溪更加难为情。
官太太们又跃跃欲试了。
沈砚知难攀,闻溪就容易得多。
况且,闻溪美貌出众,端庄乖巧,最重要的是,她在感情上是一张白纸,纯白无瑕,圣洁如玉。
这样的女孩,是权贵阶级最喜欢的。
庭院的另一处,正与人闲聊的沈砚知明显的心不在焉。
尽管他表明不需要闻溪铺路,但母亲花在闻溪身上的心血,不可能因为他一句“不需要”而白费。
所以,他担心。
“你不是天天加班吗,今天怎么有空?”
问话人叫杨韶柏,是杨夫人之子,亦是沈砚知的发小。
他比沈砚知大两岁,今年年初时回国,一落地就被拉去了自己的婚礼现场。
沈砚知收回落在闻溪身上的视线,冷静道:“知道你要来,我再忙也得抽时间见见您啊。”
“呵呵,我好感动……”开完玩笑,杨韶柏说起了正事,“房子我找到一套,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入您大少爷的眼。”
“哪?”
“万柳恰好有一套挂牌出售,不过,房东是急售,要求全款。”
“房子没问题吧?”
“房子我查了,没问题,钱是唯一的问题。”
“好,立刻入。”
上亿的豪宅,全款,眼睛都不眨一下,杨韶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大手笔啊沈公子,买来当婚房?”
沈砚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表情是一贯的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别乱猜。”
这是……否认了?
多年的发小,家庭情况又相似,杨韶柏比其他人更了解他,如果不是为结婚做准备,那就是养外人。
他郑重地盯看着沈砚知,压低了声音,半提醒半警告,“是国外带回来的?你可别玩火,一旦被你父母知道,是害了人家。”
沈砚知又道:“你别乱猜!”
杨韶柏语重心长,“总之,你懂的。”
从被迫结婚到现在,也有半年了,他和那位过得相敬如宾,没有矛盾,也没有感情,如果没有大的变故,他们这辈子也就这样过了。
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遵从秩序,没有例外。
京城下雪了,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闻溪一下课就看到手机上三个未接,都是沈夫人的来电。
她急急忙忙回过去。
“夫人?”
“你的手机是摆设?”
双方同时开口,闻溪立刻败下阵来,弱弱解释,“我刚在上课。”
沈夫人风风火火,来不及详细说,直接下令,“你现在马上回趟家,到砚知书房取一份重要文件,就在书桌上,送到京城会议中心。”
“文件很重要,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亲自送到砚知手里。”
印象中,沈夫人从未如此焦虑过。
闻溪不敢耽搁一秒,赶紧跟殷如意说了声,冒着雪跑到校门口去打车。
雪一直在下。
细密的雪花落得悄无声息,仿佛在试探。
闻溪一路惴惴不安,夫人为何叫她送?
其实,自从闻姝之进门,沈夫人就很提防,提防闻姝之不安于室勾*自己丈夫。
后来闻溪逐渐长大,沈夫人一边教养一边提防,提防闻溪心怀不轨勾*自己儿子。
沈砚知一回国,沈夫人就安排闻溪住校,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接触。
可现在,又为何让她送?
到了沈家,疑惑解了。
沈开远出差去外省,沈夫人随行。
老爷子受了风寒,闻姝之陪同在医院住着。
主人不在,保姆司机也都放假了。
沈砚知致电沈夫人送文件,沈夫人分身乏术,文件重要,不能假手于人,还要快,只能让闻溪跑这一趟。
天越来越暗,雪越下越大,出租车越开越慢。
还有一公里时,堵车了。
“封路了,前面会议中心,不知道又是哪些大佬在开会。”司机一口京腔,很懂的样子。
闻溪决定跑过去。
沈夫人在电话里说得着急,她送得着急,回沈家时忘了拿伞,也忘了拿厚外套。
这一下车,寒风裹挟着冰雪,砸得她脸皮生疼。
迎风冒雪赶到目的地,会议中心就在马路对面,可是,她过不去。
犹豫再三,闻溪拨通了那个没有保存,但记忆深刻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闻溪战战兢兢开口,“我是闻溪,我来送文件,但是会议中心前面的马路封了,我过不去。”
“闻溪小姐,”不是沈砚知,而是他的司机宋涛,“沈主任还在开会,把你具体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闻溪跟随宋涛进去的时候,陆续有十多辆车开出去。
“会议结束了?”
“刚结束。”
“……”闻溪两眼一抹黑,又冷,又累,又赶,结果扑了个空。
她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那还有必要送吗?”
宋涛没答,只是说:“沈主任在休息处等你。”
休息处,是个商务套房。
开门的一瞬间,男人从里面伸出手,一把抓握住她的胳膊,迅速将她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关了。
闻溪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扣着后脑勺吻住了嘴。
沉香掺杂着茶味,一股脑地冲进她的口腔,横扫卷裹。
闻溪连话都说不了,那种钢铁般的蛮力,不是她能抵抗的。
她只能用手推他。
一推,手中的文件袋也掉了,被凌乱的脚步肆意乱踩。
“你……”她是真的生气,用力地咬了一口,用力地推开他,“你在干嘛?!”
沈砚知舌尖吃痛,但意犹未尽。
吻她时就感觉到了她嘴里的冰凉,仔细看她,浑身都是湿的。
她一直在发抖。
沈砚知幽深的双眸中,有自责,也有心疼。
“辛苦你跑一趟,去泡个热水澡吧。”
闻溪拒绝,弯腰拾起文件袋,拍在他胸口,义正言辞,“重要文件不重要了?”
沈砚知唇角一勾,顺手将文件袋放在玄关台上,“重要,但不是重点。”
闻溪咬了咬牙,感觉被骗了。
应该说,她和夫人都被他骗了!
“想走?”沈砚知洞悉了她的内心,“怕是不行,这里不能随意乱走,会被抓。”
“……”还骗我?
“不信你就出去,走廊里都是监控,你走不了十步。”
“我对你无语了沈砚知!”
沈砚知往前一步,逼着她后退一步,但她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他继续逼近,一改平日里的成熟正派,撒起野来,“你不去洗,那我帮你洗。”
“……”太无耻了!
就在这时,闻溪的手机忽然响了。
摸出来一看,是沈夫人。
她下意识一阵紧张,明明没做错事,但就是觉得被抓了包,心虚。
刚做好接电话的心理建设,沈砚知突然把手机抢了过去,手指一滑,接了。
接了!!!
“喂,母亲。”
闻溪大脑宕机,整不会了。
沈砚知一边朝她做“嘘”的手势,一边坦然开口,“闻溪在洗澡,你半个小时后再打。”
闻溪:“……”我不如去死!
电话那头的沈夫人也是震得灵魂出窍,“什么?你们……”
沈砚知丝毫不慌,故意解释起来,“您别误会,京城大雪,路上堵车,这傻丫头没打伞,赶到时身上都是雪,到这儿暖气一吹,雪水全湿进衣服。”
“你的房间?”
“不然呢?幸好我中途休息,不然没时间见她。”
“可这……这……”沈夫人脑子转不过来,像有事,又像没事。
“母亲,我还有个会马上要开,得走了。”
沈夫人稳了稳气息,“你今天要开几个会?”
“上午陪同冯部长接待外宾,刚把人送走,马上要开个内部小会。明天就要正式谈判了,今晚估计得加班。母亲,我真的要走了。”
“好好,你先忙。”
看着沈砚知这套行云流水的说辞,闻溪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高级的谎言,往往都是真假掺半。
闻溪注意到他的着装。
白衬衫黑西装,头发梳得板正,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忽略掉双眸中的情*,整体算得上严肃周正。
他平时私下的着装也很体面,但不系领带,只有在公众场合才会系,显得正式。
闻溪不知道他是开完会没来得及解,还是真的又要去开会。
房间里暖气充足,可闻溪只觉得一股股湿冷之气往身体里钻,她发抖,说不上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冷。
沈砚知已经冷静下来,正了正领带,灿然一笑,“我是真的要去开会,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你自己拿。”
“??”
“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吃晚饭。”
说罢,他取了公文包要出门。
“诶……重要文件别忘了拿……”
沈砚知顿足,伸手拿起文件袋,往她脸上一抛,“是你的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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