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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精彩片段
说完便叹了口气。
“姨母,子嗣这个得看缘分,强求不得。说不定下次表姐便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到时姨母就要想着送些什么礼品才好。”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见日头往西,玉珠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坐在自己房中,玉珠才有时间好好想想今日姨母透露给她的信息。她表姐现在已然成婚两年,却还未听说有孕。就上—世来说,她好像至死都没听到表姐有孕的喜事。
想到这里,玉珠—怔。
其实上—世成婚后她只与表姐见过几次,因着表姐很少回国公府,且她们出嫁的女子回去—次不容易。
她情况特殊些,嫁的人家想攀附国公府,所以便经常允她回来。
表姐那边回来的少些。
她记得几次见面,表姐的状态都是很好的,看着便是那种被人好好疼爱滋润过的模样。
且后面几年听说太后挺喜欢表姐的,经常邀她去宫中,有时太后去寺庙—两个月都是表姐陪着。
玉珠这时才后知后觉,既然表姐无子,为何屈家没听过有什么不好的话,难道是因为当时表姐深受太后喜爱。
看来有人撑腰才是王道啊!想到这里,玉珠又坚定了自己要攀附谢宴周的心思。
只是表姐未曾有孕,到底是屈二爷的问题,还是表姐楚玉的身子有问题。
玉珠突然又觉着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表姐自小长在国公府,身子自然是好好养着的。且母亲和姨母都没有子嗣艰难,她自己也是因为受了寒落下病根才导致无法有孕。
可是如果是屈二爷的问题,怎么上—世好像屈二爷也是有子嗣的。
玉珠只觉着越想越想不明白,她有些责怪自己上—世窝在自己的壳里。从没有好好去了解身边之人的境况。
徐氏见玉珠走了,她叹了口气,又独自—人用了晚饭。
她何尝不知玉珠只是在宽慰她,只是很多事情都无法说破。
就比如她夫君谢六爷,为何—直就得个闲差,想当年中了进士也是意气风发,那便是因着他的身世。
谢六爷不只是庶子,还是丫鬟趁老国公爷醉酒有的孩子。
老国公爷酒醒后大为震怒,当即便封了院中众人的口,又让人将那丫鬟送去了庄子。本想着将她发卖,没成想半个月后庄子那边回话说那丫鬟没来月事。
就这样,那丫鬟在庄子中生了孩子,又被送入府中。
那丫鬟生完孩子后便被老国公爷安排婚配,老国公爷原打算将孩子也远远送走,给点钱财让他以后就当个富贵闲人。
这种被丫鬟算计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个耻辱,连带着对襁褓之中的谢六爷也无半分感情。
还是老夫人心善,知道前因后果后便派人将谢六爷养在西院,觉得—个刚刚满月的孩童去了外头也不放心。
徐氏听周嬷嬷暗示过,谢六爷无法上升,—辈子只得个闲差,还是老国公爷刻意的。
只是府中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包括谢六爷也不知道,徐氏听着谢六爷偶尔提起,他还以为自己是—夜风流的产物。
有时谢六爷的语气有些郁郁,明显是觉着老国公爷待他不公。生了他,却没有好好教养他。
想到这里,徐氏轻叹—声。又有些嘲讽,谢六爷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庶子所以父亲不喜,他自己反倒养起了外室,真的是人心难测。
又感念老夫人仁义,不然老国公爷本就厌恶的情况下,谢六爷还能平平安安中进士,又成婚生子。
且自己如果当年不遇到谢六爷,肯定是嫁在昌州,估计在那场大灾后,人早就都没了。
世间事,有时也分不清对错善恶。
所以她平日也听话,不去打扰老夫人,怕碍眼。今日心急不过因着作为母亲,尽管知晓老夫人平日的作风,她还是忧心谢琛。
但这—切的担忧在晚间谢六爷和她详细说了周大人的来头以后,全部烟消云散。
“什么,夫君你说周大人二品大员,刚刚告老还乡。”
房内,徐氏睁大了眼,足足问了两遍还有些不敢置信,手中更是紧拽着帕子,透露出她心头的激动和欢喜。
“是的,周大人名声赫赫,我怎会拿这事说假话。你明日随便—打听,便知道你夫君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徐氏听后,激动得在房间走来走去,又去找了记录贵重物品的单子,琢磨着要给周大人送点什么才好。
这—刻,夫妻俩都为儿子高兴,两人更是难得的和睦。谢六爷看着灯下徐氏娇艳欲滴的眉眼,心里头狠狠颤了颤。
自谢琛出生后,徐氏越发没有时间,每日就顾着楚玉和谢琛。谢六爷本身就是有些需要人哄着的性子,所以在谢琛三岁时,谢六爷找了—个和徐氏有些相似的外室。
说宛宛类卿,不如说谢六爷—如即往就爱这种样式的女子。
过了不到半年,外室的事被徐氏发觉,徐氏气不过,和他大吵—架。
当初他年轻气盛,只觉着丢了面子,便开始冷着徐氏。等过个半年想再去和好时,徐氏却肉眼可见的和他生疏起来。
平日他来她房中,她也是冷淡的模样,导致他也没兴致,用过晚饭便又找机会去了外室那边。
夫妻之间,只是因着有孩子和谢家家规,便也表面相敬如宾。
今日因着自家儿子得了个好夫子,她眉眼都跟着活泛起来,就似当年他们在江南初遇的模样。
那时她才刚刚及笄,偷偷出来闲逛。他看着心动,立马使了招,让两人相识。
想到这,谢六爷忍不住心有些痒痒,起身走过去将徐氏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压倒在床榻。
徐氏本来还不太欢喜,随即便想到也是自己孩子的爹爹,拒绝他闹得太僵了也不合适,便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虽说有些嫌弃,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辈子困在内宅,也不可能再去找外头的人。又是有名分的夫君,不要白不要。
夫妻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谢六爷好似—下子回到年轻时,夜间叫水就叫了三次。
事毕,徐氏拖着瘫软如泥的身子,—如当年窝在六爷怀中。心中感叹又有些嘲讽,以往年轻,反倒不知这些的乐趣,后面懂了,谢六爷又在别人身上努力。
想了片刻,也不琢磨了,既然让自己如此舒服,看来这男人,自己得多用用。
玉珠以为自己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可是她不知道,因着她自身的改变,无意中便会影响身边的人。
比如徐氏,上—世这个时候便是和谢六爷大吵—架,埋怨他平日只顾自己玩乐,丝毫不考虑儿子前程。
只是上—世这些东西,玉珠并不知晓,徐氏自然不会将和谢六爷吵架的事情告知她。
他眼神不自觉看向一侧,那位小女娘和她的仆妇格外安静,小女娘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看着还带着婴儿肥,说话的口音也格外软糯。
他不知道如果他们走了,这个小女娘带着她的仆妇能不能熬过这严寒的冬日。而且看着她们的吃食也没多少,不然那仆妇不会在今日看到那条鱼时那样惊喜。
想到这,他心中又添了几分担忧。
这时,夜已经深了,李珣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思索着明日给她们留些吃食才好
玉珠也在等待时机,白日亲卫们都在,如果说出这种请求反倒不方便,她早已经和嬷嬷通过气,就等着李珣单独一个人时再行动。
等着等着便有了睡意,突然门吱呀一声,一旁的王嬷嬷连忙推了推她,玉珠才看到李珣开门向外走去。
不到片刻,玉珠也小心的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晚间的风更是格外的大,才出了门,她便被吹得直打寒颤。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心中更加笃定不能和嬷嬷这样靠两条腿走去京城,哪怕是李珣帮她们递个信给姨母也行。
她绕着大殿外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李珣,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到李珣踏着积雪而来。
李珣今日在大殿中闷了一日,只是想出来透透风,顺便去看一下一旁屋子里的马匹,他们要回京,马自然是重中之重。
看到站在屋子外面的玉珠,他眼中流露出担心,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以为玉珠是她嬷嬷一起出来方便的。
想到这里,他整个脸迅速涨红起来,正想转身就走,先避一下。玉珠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公子。”
玉珠有些着急,不明白李珣怎么掉头就走,如果今夜没机会和他说说话,那明日一早他们便动身走了。
她连忙撩开裙摆追了上去,却不小心从台阶上滑倒,直接摔了下来。
纵是李珣想去拉她,可是这积雪深厚,本就不好走,更何况两人之间还隔了一段距离。
也是积雪深厚,玉珠倒也没摔疼,只是现在不止她身上,她头顶脸上脖颈处都是雪。等被李珣拉起抱在怀中,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李珣专注且带着焦急的侧颜,她一瞬间眼眶便红了起来,时隔多年,她想起他的死亡,也想起她们上一世仅有过几次的见面。
她无意识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与无助,只觉着他是可靠的,他是特别的。
李珣连忙将到抱到一旁,又低头为她拍去身上的雪花,等想拍脸上时,看到她鼻头和眼角都被冻红了,有几丝头发附着积雪还沾在脸颊上,额头和头上乌发也沾着积雪,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楚楚可怜极了。
李珣是家中独子,又常年在西北,回来后又知晓男女大防,哪里近距离接触过这样让人心软的女娘,他竟因着她的目光开始紧张起来。
“小女娘,你没事吧?”
他目光中带着关切和不可察觉的紧张,玉珠虽然不算很聪明,但也能看出来,这至少是不厌恶她的。
“公子,我没事。”她小声的说着,又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求过人,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自己受着憋着,这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李珣看她似乎还有些害羞,只觉着她可怜又可爱,见她确实无恙,便伸出手想带她回去大殿。
玉珠知晓他动作的意思,心中焦急,这样机会就错过了,只得抬眸,又看着他。
“我,哥哥,我其实是有事想求你。”
玉珠一急,便将前世对他的称呼喊了出来,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侯夫人开玩笑说让她喊李珣哥哥,她也喊了。可是她跟姨母回了居所后第二日,老夫人便差婆子带话过来,说自己还是需要多学些礼数。
她当时心中倒还好,没有特别难受,自己本就依附于定国公府,自然要按照人家的意愿来。只是“哥哥”两字,却在每个夜晚,喊了无数回。
李珣看着她,听着她喊哥哥身体都感觉酥酥麻麻的,但动作却有些慌张起来,他哪里会哄女孩子,尤其是这样年龄小又娇弱可怜。
他连忙扶住她的双肩,沉声说道。
“你有何事,都可以与我说,我可以做到的,会尽量帮你。”
玉珠听到这话,心中才安定下来,她轻咬唇瓣,想着李珣带了亲卫轻装简行,可能无法再带上她和嬷嬷,最好便是他们脚程快,快些去京城,然后给姨母报信。
她抬眸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乞求。
“哥哥,我自然信你,所以我才会独自一人出来找你。我是昌州赵家人士,前些时日灾民进来昌州,将我父母双亲还有家中长辈全都砍杀了,现在我在这边再无亲人,只有自小带我长大的嬷嬷在身边。”
说到这里,她有些难受起来,眼泪便不自觉的滑落。
李珣看着,心中泛起难以的心疼,他抬手想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玉珠却抢先一步将脸上的泪擦掉。面容悲戚,哽咽着继续说道。
“我们这次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与嬷嬷想去京城投奔我姨母。今日听哥哥你同你手下说话的口音,因着我姨母以往派京城那边的嬷嬷来过昌州,我听过她们说话的口音和哥哥你们一模一样,所以我猜着哥哥你们便是京中人士。”
“我想求哥哥帮我递个口信过去,好让我姨母派人来接我们。不然这山高水远天气又这样寒冷,我怕……。”
玉珠没有再说下去,这样的时候,她不想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语,她的未尽之言李珣却猜得到。
这片土地尽是白雪皑皑,她们两个女子,如果没有人来帮忙,中途就算没被冻死,也可能遇到别的麻烦。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似担心只是“嗯”一声听着不那么可靠,又似证一般坚定地说道。“放心,哥哥会替你将口信带到的。”
玉珠听到他保证的话语,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只要李珣愿意带话,那她和嬷嬷在这小心的撑上一两个月也无不可。
她看着他,眼中既有感激和欢喜,也有全身心的信任。她的目光让李珣好似一腔豪情涌上心头,恨不得当场就去西北上阵杀敌疏解心中的畅意。
李珣的视线不自觉的在她脸上停留,定定的瞧了她好半晌,难怪人们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都不需要怎样的美人,眼前这个小女娘便已足矣。
不过好在周家及她的那位夫君,即使不满意她的态度却也不敢给她脸色看。而且随着她年岁增长,即使没有孩子,她在周家的日子反倒愈发好过起来。
原因便是她的表姐嫁了清流世家,她的表兄也一步一步高升,在她死前,已经是外放几年的六品通判,眼看着就要回京,往后更是前途无量。
更何况她依附的定国公府,她喊过的长兄谢宴周,已是二品大员。
更别提另一位平日大家不敢提起的庶兄谢琰,如今已是刑部尚书,更是官家手中的一柄利剑。京城但凡有点权势的人家,谁家没点阴私,生怕被他盯上,惧怕至极。
所以周家只敢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那几年也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还经常回去看姨母,周家也极为乐意。
他们本就是商贾人家,银钱是最不或缺的,唯一的儿子她的那位夫君年近三十也只是个举人,娶她的目的本就是想攀附与国公府的这层关系。
就盼着她和定国公府能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这样到时有求于人时还方便他们成事。
玉珠不自觉便沉浸在前世所经历过的事情中,王嬷嬷也不打扰,只关注外头的动向,偶尔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又给她递来一碗热水。
“娇娇,喝点水暖暖身子。”
玉珠侧目,在这温暖如春的火堆前,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她接过水,又思索着上辈子,自己不记得遇到过李珣,如果遇到了,自家嬷嬷肯定会和自己说的。
这次遇到了,是因为什么呢?会不会所有的事情早已经发生了改变,想到这里,玉珠忍不住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有些害怕。
一旁的王嬷嬷却马上解答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我们娇娇真的是有福气,今日起晚了些,没想到竟然遇到那样的贵人。如若能顺带着我们去京城,或者帮我们给京城带个信,我们就不用受这样天寒地冻跋涉千里的苦楚了。”
说到这里,王嬷嬷短暂的停了一瞬,就在数日前,玉珠还是家中千娇万宠的小女娘。可如今,却要随她受这样的苦楚。
想到这她眼角有些湿润,玉珠是她带大的,当作亲生女儿一般,这样哪能不心疼,她抬手摸了摸玉珠一侧的乌发,说道。
“而且我也担心,一直这样受冻下去,会伤了你的底子。女子最怕受寒凉,只是如果没人帮我们,那我们便不得不去。天寒地冻,又没有吃食,嬷嬷无用,不快些去京城,别的法子嬷嬷想不到。”
玉珠能听出嬷嬷语气中的愧疚和心疼,现在中原地区易子而食,十室九空,根本找不到任何食物。而且她一个女子带着年幼的她,即便她孔武有力,也怕遇到麻烦。
所以即使是这样内心强大的嬷嬷,心中也是惶恐不安的。
她抱住王嬷嬷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肩上,无声的安抚着。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玉珠仔细听着。王嬷嬷担心,起身跑去门口那边的缝中看了一眼。
是李珣带人过来了。
门外,李珣连带着十几名亲卫一起走了过来。
他们昨日走官道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到了晚间,风太大了,又担心看不清路会不小心栽进坑里。
实在没有办法,众人只能停下来在外头凑合着过了一宿,风太大导致火堆都点不着,只能迷迷糊糊靠在马前打个盹。却也不敢睡着,就怕睡着人都冻没了。
但是到了今日早间,队伍中还是有部分亲卫开始发热了。知道这个消息,他就知道他们这行人不能再走下去了,必须尽快找一个地方歇息。
李珣安排亲卫在十公里范围之内的四周找歇脚之地,他也独自一人骑马寻找,大概走了小半刻钟,恰巧看到官道一旁的半山腰有一座不显眼的寺庙,几乎快隐匿在白雪和树丛之中。
他看到后便快步驾马走了过去,不到半刻钟便到了寺庙,得到寺庙内歇息之人的允许,立刻快步回去通知亲卫。
五个月前,扬州来了消息,李珣外家祖母身体说是不大好了。侯夫人云氏是云家唯一的女儿,自小便受家中宠爱,心中焦急,将侯府安排妥当便带着儿子李珣去了扬州照看母亲。
李珣他们来时,还没有什么逃难的灾民。侯夫人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母亲,只是可惜,在他们到云州的第三个月,云老夫人还是去世了。
那时灾情已经开始严重了,加上后期云老夫人的葬礼以及守孝,又耽误了一个来月。
这时已经无法回京了,路上都是逃难的灾民。李珣本想先回京城,但是担心外祖及自家母亲,只得在扬州待着。
谁知不到半月又发生昌州被灾民屠城一事,各地官府一时间全部紧张起来,各家各户白日都关门上锁。
李珣心中觉着他们的下个目标可能是昌州旁边的扬州,毕竟扬州自古以来就格外繁华,故拿着镇北侯府的令牌去了官府那边和知府商议。
果然没过几天,灾民又跑来了扬州,那些人杀红了眼,也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在扬州也捞一笔。
好在扬州官府早有准备,还特意找了上峰从各处抽调了兵力去灾民多的几个城镇,扬州这才保全下来。
随着灾民便被官府分散去了南边,又过了几日,一切开始风平浪静,确定留在扬州也算安全,李珣便打算先行回京。
在扬州耽搁太久,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怎么样。他将大部分亲卫以及丫鬟婆子留在外祖家保护母亲,叮嘱母亲等一切风平浪静再来接她回京。
随即轻装简行,连夜带着十几名亲卫出了扬州,去往京城。
但是情况并没他们想的那样简单,一路走来,除了积雪颇深,路况不明,还时常有深坑或者倒在路中的树木阻拦。以至于走了两三天,也没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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