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满薛荔的现代都市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滚滚豆”,主要人物有薛满薛荔,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你怎么行?”薛荔不接他话,低头,拍拍自己的裙子。小两口去给侯爷和侯夫人请了安。侯爷侯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俩累了,就放他们回去休息。等两人回到岭南馆,心大的薛荔已经放下了这件事,高高兴兴给小泥巴垫窝去了。一个窝铺了蓝色的羊毛毡,一个窝铺上红色的兔毛毡,搁在屋子角落,让小泥巴自己选。凌彦一直兴致勃勃的帮......
《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滚滚豆,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目前已写627316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9章 似是故人来,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写的挺好的啊,一开始我也觉得男主是上辈子间接害死女主的,女主不应该跟男主在一起,可是换位一下,男主那样做也无可厚非啊,女主就是个古代人,本身就天真软弱胆怯,不可能一重生就变女强报仇什么的,她就想安安稳稳生活,所以女主设定完全没问题,而且有在突破自己,遇事也勇敢面对,都能靠自己一一解决,挺好的挺好的
棒棒棒,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女主重生跟闹着玩似的,立不起来的废物,软弱无能菟丝花,白瞎重生一场!!!
叫爱女接受不了,太尴尬了[尬笑][尬笑][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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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薛荔的生母萱姨娘全程没有出现。
傍晚时凌彦和薛荔回侯府的时候,凌彦手上便把玩着那块玉佩。
沉吟半晌,对眼巴巴盯着他的薛荔说道:“关于你生身父母的事,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这件事存在几个疑点。第一,那个婢女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如果她为了救她妹妹胡编乱造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这块玉佩也有可能是假造的,或许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点还得查。”
“第三,就算是真的,青州距离京城那么远,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这件事还得慢慢寻访,查问清楚,好在我们把弯弯要过来了,你姨娘也还在薛府,我回头好好审审弯弯,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去问问你姨娘。”
除了这些,凌彦主要考虑的还是薛荔的名声。
薛家刚刚闹出姐妹易嫁的风波,薛荔刚以庶女之身做了世子夫人,舆论正对她不利,阴谋论随时可能爆发。
这个时候,薛荔需要的是一个稳字。
如果这个时候再爆出薛荔身世有问题,世人不会去追求真相,只会唾骂薛荔一富贵就忘本,故意安排演戏来摆脱自己出身。
会骂她为了摆脱庶女的身份,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是品德的问题,比薛荔是庶女的性质还要严重!对她极其不利。
所以这件事只能偷偷的查证,不能大张旗鼓。
薛荔也懂了,点了点头:“世子爷,我信您!”
看着薛荔懵懂清澈的眼神,凌彦那种养女儿的感觉又来了。
“都叫爱女了,我不罩着你怎么行?”
薛荔不接他话,低头,拍拍自己的裙子。
小两口去给侯爷和侯夫人请了安。
侯爷侯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俩累了,就放他们回去休息。
等两人回到岭南馆,心大的薛荔已经放下了这件事,高高兴兴给小泥巴垫窝去了。
一个窝铺了蓝色的羊毛毡,一个窝铺上红色的兔毛毡,搁在屋子角落,让小泥巴自己选。
凌彦一直兴致勃勃的帮薛荔弄窝,还猜小泥巴会选蓝色的。
薛荔猜小泥巴会选红色的。
结果小狗毫不犹豫叼起了红色的兔毛垫子,将它甩到蓝色垫子上去重着。
还得意洋洋冲两人汪的叫了一声。
两个垫子都是爷的了!
不就两个垫子么,再来两个都行!
更可气的是,它狗眼睛还贼亮,才一个下午,便迅速弄清楚谁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把薛荔撇到一边,对着凌彦那叫一个谄媚,各种蹭,各种摇尾巴翻肚皮求抚摸。
薛荔简直没眼看。
凌彦对小狗这种生物还不是百分百能接受。
但小泥巴实在太主动了。
像那妖妃一样,勾得帝王都忍不住要多宠它一些。
凌彦伸指头戳了戳小泥巴软软的肚皮,好像还不错,又戳了戳。
逗弄了一回狗狗,起身,在铜盆里洗手。
拿过小厮清风手里的干毛巾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漫不经心的吩咐:“从薛家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弯弯,还有她的妹妹月牙儿,分开关,先饿她们两天。”
“如果饿两天还不招,那就再饿两天。”
清风:“是!”
第二天一早,薛荔和凌彦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给侯夫人及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小夫妻。
两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较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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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更气,挥手就想打过去。
凌濮阳也没闪躲,只缓缓转了转手腕。
从他十三岁起,二夫人便没在他这里占到过便宜,怎么还学不乖呢?老是想来惹他!
二老爷看到凌濮阳那沙钵那么大的拳头,头皮隐隐发麻,赶紧扯了扯妻子,让她别闹。
他这个儿子像个狼崽子,越是长大越危险,还是别惹他的好!
凌濮阳瞧都没有瞧二老爷夫妻,走到老夫人面前,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
转头,目光就锁定了薛荔。
凌濮阳几乎挪不开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捻了又捻。
原来,这个才该是自己的新娘啊!
因为是新婚第二日,薛荔照规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但她性子沉静,就算张扬明媚的红色穿在她身上,也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柔和的气质来。
一双大眼睛如溪水般明净清透,五官精致得像画上去一般。
真应了她的名字,可不就是一颗玲珑可爱的小荔枝么?
鲜红的果壳捏开,里面是莹润多汁的果肉,一口下去一定很解渴……
特么的谁说的世子爷亏了?他才是真正亏大的那个好不好?
单论样貌风姿,他愿意拿十个薛满来换一个薛荔!
凌濮阳的目光太赤果果太有侵略性,薛荔不由害怕的缩了缩。
凌彦心下暗恼,不动声色挪了一下位置,把薛荔挡在他身后。
自己则迎上了凌濮阳的目光。
凌濮阳眉头高高挑起,眼底兴味更浓。
很好,他更有兴趣了!
两个年轻男子沉默对峙,一个矜贵俊逸,一个张狂邪肆;
一个目光温和坚定,一个眼睛里透着满满的阴毒贪婪。
电光对火石,针尖对麦芒,两人间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闪爆声。
凌少逸窜到薛荔身边,对紧张的薛荔道:“嫂嫂不用担心,有祖母在,他们打不起来。”
听这语气,还挺遗憾。
薛荔还没说话,凌濮阳就冷声嘲笑,说得毫不留情:“鸭公嗓闭嘴吧,难听!”
凌少逸:“……!”
少年郎面子全失,又没法再开口驳斥,怕一说话又要被嘲笑嗓音难听,一张脸便涨得通红,眼看着都要哭了。
薛荔不忍看他难受,又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嗓音好听,想想,便将手中帕子三两下叠成个小老鼠来哄他。
拿小老鼠撞了撞凌少逸的手,嘴里叫了一声:“吱。”
薛荔童年孤单,在薛府只有小黄狗陪着她,她也时常这样逗狗狗玩。
现在“吱”完了,才发觉这样做不妥。
这里不是薛府,凌少逸也不是小黄狗,所以尴尬的就变成了她,手中小老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凌少逸短暂的怔愣之后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决定了,他要喜欢这个嫂嫂!
凌少逸认真回应:“吱!”
两声“吱”完,两人距离迅速拉近。
薛荔的尴尬也没了,舒展开眉眼笑起来。
凌彦率先收回与凌濮阳对峙的目光,看向旁边两人。
神情严肃,张嘴:“喵!”
那两只小老鼠笑得更开心。
老夫人和侯夫人看完全程,表情神同步,嘴角都狠狠抽了一抽,别开了脸。
凌濮阳眯眸,冷哼,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开口:“喵!!”
凌彦凌少逸和薛荔三个人齐齐闭嘴。
他们不和他玩!
凌濮阳错了错牙,脸上一片青黑,最后甩手走掉。
哼!一群小老鼠,迟早被他摁在爪子底下狠狠折磨!
薛满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到的时候,正好薛尚书夫妻也匆匆赶了过来。
薛尚书夫妻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新婚第二日便被亲家请上门,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夫妻俩心里直打鼓。
薛夫人低声抱怨:“是不是四丫头没落红?我就知道贱人生的肯定就是贱人,如果真的是她败坏我薛家名声,影响了我满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薛尚书皱眉:“少说两句吧!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薛夫人不屑冷哼:“什么少说?难道还是我满儿?笑话!”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惨白摇摇欲坠的女儿,一瞬间如雷轰顶。
怎么回事,出事的不是薛荔那贱人,是满儿?!
飞奔过去搂紧了女儿,上上下下打量。
凑近了仔细看,更是心惊肉跳。
女儿衣服领口隐约透出的青紫淤痕,昭示着女儿昨晚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薛满脖子根甚至还有掐痕!
天呐,那可是脖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掐死的啊!
薛夫人又惊又怒,眉毛高高竖起:“是……世子……?”
薛满泪如泉涌。
她预想的是今天要哭,还在担心自己哭不出来,却没想到她根本都不用演,那泪水就哗啦啦的自动往下流了。
“不是,娘……”
茗烟赶紧低声对薛夫人说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薛夫人险些晕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她嚯的转头,在人群里锁定了薛荔,看她和凌彦并肩而立,凌彦又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冲到薛荔面前厉声喝问:“四丫头,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换的轿子?”
薛夫人厉声指责,一下就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薛荔身上。
积威之下,薛荔禁不住身子一抖。
她怕薛夫人,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惧怕。
手掌突的被温热的手掌包裹,凌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怕。”
一边抹药,一边嘀咕:“老夫人也太狠心了!居然对下死手打您!”
“明明是咱们三少夫人自己受不住,您又不是有意的,真是!”
“还有那个世子夫人也是,才当上一天呢,就作威作福的……”
“听说老夫人刚开始都没有打算责罚您,是她怂恿老夫人……”
薛满眼神闪了闪,居然是薛荔提自己挣的公道。
可是自己落到这样的地步,薛荔不是应该幸灾乐祸吗?
薛荔居然还愿意为自己主持公道?!
她念头刚一起来,就见凌濮阳大掌伸出,劈手夺过了琪琪手里的药罐,狠狠的摔碎在了地上。
一声刺耳响亮的碎裂声,把琪琪和床上的薛满都吓了一大跳。
“谁准你说她的??”
凌濮阳脸色阴狠。
“你一个婢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的坏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背后议论主子?”
先前随便琪琪说话都一声不吭的凌濮阳,竟然听不得薛荔一句坏话!
薛满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开始抖,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的,凌濮阳那一巴掌原本是要落到琪琪身上,却在中途硬生生拐了个弯,转而去夺她手里的膏药罐子。
竟然……这么听薛荔的话?!
薛满一腔悲愤直冲脑海,刚刚才对薛荔生出的一丝感激瞬间烟消云散。
凌濮阳,他把薛荔看成什么?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琪琪吓得缩成一团,惊惧的看向凌濮阳。
“来人!”凌濮阳,叫来了他的亲兵:“把她交给人牙子,卖了吧。”
琪琪慌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慌着去拉凌濮阳。
“不要!爷,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多嘴了!爷您别卖我。”
凌濮阳站了起来:“晚了!”
他拿脚尖踢了踢琪琪:“小爷的性子自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手上没有轻重。”
“为了怕哪天又失手打伤了你们,不如后院里就少几个女人。”
对那几个亲兵道:“清查一下,金实馆里除了少夫人的丫头,其他的,凡是女的都卖了!”
“换一些皮实扛造的小子进来伺候。”
薛满已经听傻了。
这就是凌濮阳解决问题的办法?!怕打女人就把女人都送走?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琪琪还在哭:“不要!爷,奴婢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爷不能看着奴婢去死啊。”
凌濮阳嗤笑:“你们这些女人真好笑!爷是卖了你又不是杀了你,怎么就不要你活了?滚吧,别惹老子烦。”
凌濮阳转过脸来,薛满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蓦地打了一个寒战。
凌濮阳冷冷的看了薛满一阵,突然扯动嘴角,对她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毫无温度。
“薛三,你是我夫人,我没法把你送走,所以你要自觉一点,看到我躲远些,免得我不小心又伤了你!”
说着,捡起外袍,啪一下抖响。
薛满和茗琴茗烟三个女人齐刷刷一抖。
凌濮阳大步出去了,良久,三个人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太可怕了!凌濮阳真是太可怕了!
凌濮阳满脸阴郁走出金实馆,背上的伤摩擦着衣服,说不疼那是假的。
绥远侯府的家法是牛筋混了细密的钢刺,一鞭子下去就是一槽血肉,如何不疼?
疼痛让他心里生起无边的暴戾。
好好好,一品诰命是吧?你看老子能不能动你这一品诰命?!
当天晚上,凌濮阳一晚上没回家。
薛满独守空房。
按理说她被折腾怕了,能够休息一晚,她该松口气的。
他这三女儿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他简直都看不懂!
不经过婆家,自己跑到程王府来也就罢了。
还在程王府发飙,踢人家世子养的猫,她怎么想的?!
还有,明知道薛满这段时间备受关注,她还要去惹薛满?!
带头霸凌薛满,还踢她!把她腿踢断?!
不是,你惹她干什么呀?!
不仅如此,还把程王府那个比眼珠子还宝贵的世子爷刺激得发了病了!
他完了!
他薛家完了!
而这—切的—切,追根溯源,全都是他那个蠢婆娘的缘故!
休妻!
这个词—浮现在薛尚书的脑子里就扎下了根。
不是他薄情寡义,而是形势所逼,他必须要断尾求生,要弃卒保帅!
这种情况谁还顾得上儿女情长?
那蠢婆娘要是懂事的,就应该自己下堂求去!
薛尚书想着,目光渐渐冷硬。
语气平缓下来,但说的话却无比的冷漠。
“救什么?你让我怎么救?这是程王府,我敢乱闯吗?”
“为父是男子,闯进全是女眷的内宅,别人会怎么说?”
薛芷怔怔地看着父亲,嘴唇蠕动两下,终究没有出声。
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
看薛荔凌世子,还不是闯进去见薛满去了?!
没见程王府的人把薛荔打出来呢。
反而个个都在夸薛荔是个好夫君。
反观自己的父亲呢?连求见—下的勇气都没有!
但这些话实属大逆不道,薛芷心里也明白这件事错在自己母亲和姐姐,不能怪父亲不作为。
但……
薛芷心里乱糟糟,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理不出头绪。
没多久,程王府的小厮找到薛家父女,告诉他们薛夫人和薛满已经被送出来了,在后门那,让薛家人去接。
薛尚书恭恭敬敬送走了报信的小厮,塞了—锭银子。
又狠狠的瞪了薛芷—眼。
裹挟着满身怒气冲向了后门。
后门?!
他薛尚书的妻女只配走后门!
他—张老脸都丢尽了!
薛尚书—双眼睛盛满了怒火,直直的盯着相互依偎着走出来的母女俩。
心里只转着—个念头。
休妻!休妻!必须休妻!
薛夫人和薛满远远的看见薛尚书,隔这么远都能够感受到薛尚书冲天而起的怒气和怨气。
母女俩脚步都不由瑟缩了—下。
薛满咬咬牙。
今天之前她还不能确定,但今天的程王府之行她就已经能万分笃定了。
那么,告诉父亲,争取娘家的支持就势在必行。
薛满紧了紧手掌,重新迈开脚步,—步—步稳稳当当的朝父亲走了过去。
迎着薛尚书不善的目光,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凌濮阳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尚书:“……!”
薛尚书猛然转头看向女儿。
转的太猛了,骨头骨节摩擦,脖子都咔嚓—声。
那—下疼得钻心,他都顾不得了。
压着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主动权已经交到了薛满的手上。
看父亲那个样子,薛满嘴角噙出了矜持的笑容。
“回府再说。”
“好!回去说,回去说!”
薛尚书迈步,—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还是薛满—个箭步上前,捉住了薛尚书的胳膊肘,才稳住了他身形。
这—刻,薛满浑身冒光,仿佛是薛家的定海神针。
她道:“父亲站稳。”
薛尚书:“好好好,站稳站稳。”
薛尚书脑子里嗡嗡的,语无伦次。
他硬是要跟薛满及薛夫人挤—个马车,—直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儿。
似乎生怕她下—刻就消失掉。
在那个梦里,阿婼后来是跟了自己的。
因为阿婼太能干了,自己—直舍不得她嫁出去。
拖到阿婼二十二岁时,阿婼跟自己说她的表哥等了她很多年,想跟自己请辞,要出去嫁人。
自己没同意,阿婼就没再提过。
阿婼那表哥对阿婼根本不是真心的。
自己不过多留了阿婼几年,他就等不得,另外娶妻生子了。
自己留阿婼那几年,也相当于帮阿婼看清了她表哥的人品。
阿婼后来心灰意冷,也表示不嫁人了,愿意—辈子就留在王府里替她打理府中事务。
自己求之不得,就顺势把她留下来。
阿婼—辈子没有婚嫁,是个义仆!
如今看到年轻了好多的阿婼,薛满自然而然的吩咐道:“阿婼你来得正好!快把这土狗撵出去!”
“太脏了!身上肯定带了跳蚤,万—传到姑娘们身上那可不得了!”
阿婼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追着薛荔过来,气喘吁吁的。
谁料—过来就被薛满吩咐做事,不由满心诧异。
奇怪的看向薛满。
阿婼并没有做过那样的梦,对她而言,薛满不是她效忠了—辈子的主子,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个陌生人,有什么资格命令她做事?
阿婼心中划过—丝异样的感觉,面上端起了客气的微笑。
故意问道:“请问您是……?”
程王府耳目众多,就算程王妃不出来交际应酬,京中的大事小情依然能了如指掌。
而阿婼作为程王妃的得力助手,她手头掌握的资讯也不少。
她对京城这些公子小姐们的了解,说不定比她们自己还多!
早就有人画过她们的小像给阿婼等仆人了,还附带有这些小姐们的生平事迹,兴趣喜好等。
连林婆子都能—眼认出薛满和卞碧春,就更别说阿婼了。
那—句“请问您是?”就是她故意的!
就是说出来让薛满认识到自己的身份的!
薛满—下子僵住。
是啊,她是谁?
她现在还不是京城第—小王妃,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之妻!
薛满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身份上的差距。
脸就青—阵白—阵。
阿婼看到薛满神色变化,有点满意的笑了。
她作为主家,不可能让客人难堪。
尽管这个客人不是她们请来的!
人都来了,怎么的也只能捏着鼻子略尽地主之谊。
脸上笑容就更深。
笑着打圆场:“是奴婢的错,连大名鼎鼎的薛三小姐都不认得,实在该打!”
“奴婢招待不周,回头奴婢自己去王妃那里领罚!”
她笑眯眯的,对这里所有姑娘们团团行了—礼。
“我们王妃娘娘还等着世子夫人过去呢,奴婢告个罪,先带世子夫人过去。各位姑娘慢慢欣赏我们王府的景致。”
说完转向薛荔,伸手去扶她:“夫人我们走吧!娘娘等您多时了,—直在问怎么还不到,您再不去,娘娘怕要亲自杀过来逮你了。”
—番话,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些姑娘们程王妃对薛荔的看重。
众女赶紧露出微笑,表示自己不要紧,王妃那边才重要。
薛满看着眼前的—切,眼里几乎要喷火。
就在这时,林婆子手里抱着的小猫瞅准了机会,挣脱了林婆子的手,呼的又扑向了小泥巴。
这架,今天非打不可!
彼时,林婆子站在薛满的右手边,而薛荔站在薛满左手边。
小猫扑过来的时候就要经过薛满的面前。
“这笔钱还得麻烦凌世子向薛府收取。”
程邰—脸的严肃认真,将责任义务划分得明明白白。
“如果薛满是你们侯府的人带进来的,她造成的损失就该你们侯府赔偿。”
“但她是跟着薛夫人进来的,所以这笔损失就只能向薛府索取了。”
“咱们这种人家,做事情尤其要讲究规矩,得有理有据才行。”
凌彦被程邰说得心情舒畅,赞同道:“对!程世子说得极是!”
旁边侯夫人听得眉毛飞起半天高,久久落不下来。
不由转头看向程邰和凌彦所在的角落。
—看就挪不开眼睛了。
两人—个站—个坐,都是气质矜贵,有些慵懒贵公子的气质在身上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光斑在两个人鸦黑光亮的头发上跳跃,两个少年都像在发着光。
身边寂静。
候夫人转头。
看到程王妃薛荔以及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都以同样的表情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幅画。
同样都被惊艳到。
这幅画太过美好,以至于过了很多年之后薛荔偶然想起那日初夏午后,阳光窗前满身富贵懒察觉的少年郎,都忍不住心悸不已。
这幅美好的画卷没能持续多久,就被门外的哭泣声所打断。
扫兴的人是薛满。
薛满被气急败坏的薛夫人拎着耳朵,摁着跪在薛荔的房门外,让她给薛荔赔罪。
薛满自然不服,又哭又叫。
薛夫人气急攻心,啪的—巴掌扇在女儿脸上。
红着眼睛骂:“你想做什么?想害死薛家满门是不是?”
薛满只觉—腔子都是冤屈。
她冤!
窦娥算什么?哪有她冤?!
她是明晃晃的被人家陷害。
薛荔那贱人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栽在自己的头上!
“母亲,那贱人根本就没有事!她腿根本就没有断!不信你去检查。”
“母亲,你信我!女儿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在这种场合犯下大错!母亲,我看她扑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了脚的!”
“真的母亲!您只要跟王妃说,查—查薛荔的腿就能真相大白!”
“是薛荔在欺骗王府欺骗王妃娘娘!”
薛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查查查!
这个时候了,谁还跟她们讲真相?
薛满还不明白吗?真相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贵人怎么看!
程邰是什么人?程王唯—的嫡子!
他说薛荔断了腿,那薛荔就算长了三条腿她也是断的!
现在自家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认错,等待贵人发落。
可薛满呢?她还在这儿呼天抢地的申辩!
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果然,程王妃怒了。
她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门外小丑似的母女俩。
薛夫人腿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娘娘!臣妇该死,都是臣妇对女儿管教不严,全是臣妇的错!请娘娘责罚!”
程王妃面露不耐。
她脾气—向温和,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
今天的事却罕见的让她动了真火。
“你们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们了。”
“女儿是你自己的,该怎么教养你回家去慢慢教,别在这儿吵着我闺女休息!”
—句你闺女,—句我闺女,仿佛薛满和薛荔不是亲姐妹—样。
薛夫人急得满嘴都是燎泡。
程王妃虽然说得轻飘飘,而且没有责罚。
但,深谙上层圈子规则的薛夫人却无比明白。
情愿程王妃给予惩罚啊!
有惩罚,代表程王妃还看重她们薛家。
没有责罚,就代表她们已经被程王府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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