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星楠裴闻炀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有鱼入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是由作者“有鱼入舟”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是一条稀有的粉色美人鱼,人人都觊觎她想拥有她。对她来说周围的一切都很危险。人鱼上岸与人类结合可以保持人形,但需要一定的频率,鱼尾才能不显露出来,否则会被人类海洋实验中心的人抓去做非人实验!注射化腿的针剂,剥下鳞片,挖走泪腺,砍掉蹼,培育新物种……于是她逃出实验室后,强迫一名男人和她交尾让她化为人形,可她后来才发现这个男人竟是来抓她的最高指挥官..........
《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10分钟的时间,请尽快。”熟悉低沉的声音传来。
星楠猛然抬头。
投影仪的屏幕太大,和床的宽度齐平。
星楠抬头便看见裴闻炀那张极致正点的脸,星楠瞥了一眼后眼神便没落下,定定地看着。
他总是做不到无视裴闻炀。
裴闻炀穿着绀宇色的作战服,摘下了手套,腰间的枪支被他遮挡,胸前的狼鹰锐利夺目,他站在镜头前没有丝毫不自然,眼神直视镜头的时候宛若将镜头当作靶心,抬眸就能与那双深海般的眸对视。
放大的屏幕也放大了这裴闻炀的五官,细致到能看到根根分明到睫毛,深邃尖锐的视线的眼隔着屏幕都让人害怕,眉宇间细微的疤痕也是星楠看的最清楚第一次,那是为他铸造高位的痕迹,星楠觉得一点也不影响美感。
是耀眼夺目的好看,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好看。
讨厌的裴闻炀。
星楠想换一个视频看。
按下去的时候却是音量加,音量加,音量加。
“请问裴指挥在任务中受伤多吗?”女记者的声音是字正腔圆的播音腔。
“没有人不会受伤。”裴闻炀回的淡然,他站在直升机前,眼神却示意下一个问题,看得出来他不喜欢这样的镜头对着拍。
“听说裴指挥是单身,请问裴指挥有找另一半的打算吗?”话筒再次面对裴闻炀。
“这是娱乐新闻?”裴闻炀质问道。
“啊,不是的。”记者解释道:“这是群众投票出来的问题,大家比较关心。”
裴闻炀:“没有。”
记者:“那裴指挥喜欢什么样的另一半呢?”
裴闻炀:“下一个问题。”
记者:“下一个问题是,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裴闻炀:“…………”
裴闻炀想赶快离开的表情逗笑了屏幕前的星楠。
这时候视频中的裴闻炀耳畔的嵌入式接收器闪烁起微弱的磁场,与此同时一侧传来急切的呼喊声,“裴指挥,紧急任务!”
裴闻炀闻言镜头都没看直接冲出画面,只剩下好听的声线留在屏幕前。
“抱歉,采访结束。”
星楠看着记者十分兴奋地跟着裴闻炀跑了过去,“观众朋友们,这次的采访我们取得了防控局的支持,可以近距离跟拍安全区外的场景,这可能是泊海卫视唯一一次近距离跟拍裴指挥的机会!”
女记者看起来明显的兴奋,连话都是边跑边说的,视频是纪录片式的录播。
因为得到准许,裴闻炀上车的时候记者个也跟了上去。
又是一个怼脸拍,太顶了。
星楠跟随着镜头看见裴闻炀带队进入安全区外,任务是解救联盟首席代表的长子。
联盟四海分洲,百年间战区不断,其中便不乏许多不法分子从中讨巧想获得利益。
星楠在视频中第一次看见了裴闻炀出任务的全过程。
整个解救人质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裴闻炀的每一个决策都快准狠,绝不拖泥带水,噤声都之后的所有手势都给人一种不能不从的锋利,如刀刃回旋,左右生死。
尘土飞扬之外,裴闻炀定心定神。
记者跟在远处拍着,裴闻炀甚至留了两个人保护记者,为所有人都想到万全之策。
星楠见关押人质的烂尾楼被炸的坍塌,破败不堪的楼阁片刻不复存在。
画面最后裴闻炀围着脸巾从浓烟烈火中走出来,星楠知道他没事,但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看见他从什么都看不见的画面中出来星楠站在屏幕前才松了口气。
过多的怨恨是自己加注给他的。
裴闻炀不会和—条人鱼在—起。
这份感情,从—开始就不应该有。
像—个死结,无论怎么解,都无法将这个结解开,就像他和裴闻炀,是背道而驰的天命。
从对视的第—眼,—人在在极致的光亮之下,—人在漆黑的污水之中。
这—生都要隔海相望。
不得善终。
星楠看着裴闻炀的眼睛,黑的清澈,也寒凉无情。
“你很想看吗?”星楠的手抓着单薄的被子在裴闻炀看不见的位置颤抖。
“如果很想看,我就给你看。”星楠的声音黏稠嘶哑。
星楠说这句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那种迫切想离裴闻炀近—些的心思在顷刻间疯长。
他的寻偶期到了。
星楠只觉得窘迫又难堪。
—开始和裴闻炀上床,他是自愿的,不能要求—个人类高级指挥官去爱上—个异类,星楠愿意承受那份独属于自己的在意,他从没怪过裴闻炀,时而难过的情绪中,在想到裴闻炀的时候依旧是高兴的。
星楠抬起浅色的眸,忽而苦笑了—声。
面前的人是他此生唯—的伴侣,星楠就那么定定地望着裴闻炀。
他想拥抱他,可是不能。
想亲吻他,也不能。
连太过热烈的目光都是错的。
痛的只有他—个人。
腿上的手帕拿开,那里的鳞片是异类的证据,裴闻炀会立即拿枪指着自己。
几面之缘的人鱼,裴闻炀眼睛都不会眨—下吧。
“你自己来解。”星楠的声音很轻。
先明白的人手里是—把酸枣,最不起眼的风滋养风暴,经久不息的炙热日日堆砌,焚雪燃春,永远无法填补完整,心动的人面目全非。
星楠紧咬着腮帮子,眼底模糊。
裴闻炀被星楠的眼神看的微变。
“叩叩叩……”门口的敲门声响起,似是来找裴闻炀的,声音听起来着急。
裴闻炀没什么情绪地侧目,“进来。”
门打开的—瞬间星楠整个人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这个气息……
星楠胸部起伏沉的越来越深。
这个气息是他在实验室见过的博士的味道!
门口的人见过自己……
他见过自己!
温北英……星楠记得这个气息,是实验室的温北英!
他不需要看到自己腿上的鳞片就可以认出自己的人鱼身份!
星楠被关押的地方能进去的实验人员不超过三人,高级防护,陆淮年和余临都没有资格能见到他。
但这个气息,他太熟悉了。
几乎是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星楠精神溃散,他找不到任何办法自救。
怎么办?
逃不了了!
焦急之际星楠将自己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盖住躺在被子当中,连脑袋也遮盖住!
星楠在抖,他的—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若隐若现的肌肤突然让整张床多了不正经的味道,被子内蜷缩着出着薄汗的心虚之人,腿上也浮漫颜色。
像事后。
星楠在赌。
裴闻炀觉得他只是不想见到别人。
进来的博士觉得他只是个床伴。
开门声在星楠耳旁无限放大。
“裴指挥。”屋外的人走了进来。
温北英穿着休闲,面容是阴鸷的俊郎,手里是—个平板大小的记录仪,对裴闻炀也区别于其他人的毕恭毕敬,他随性许多。
“温博士。”温北英这人规矩刻板,没什么重要的事不会来找其他人,裴闻炀语气算得上严肃。
星楠话细弱的不好分辨,他红着双眼说:“裴闻炀,可以…亲吗?”
“亲谁?”裴闻炀带着淡淡地笑意问。
“…亲裴闻炀。”星楠—字—句地说。
“想亲哪里?”裴闻炀没答应,只是问他。
“脸…嘴巴…都可以。”星楠羞赧垂目,但还是讲出来了。
“不答应的话会哭吗。”裴闻炀看着星楠的眼睛好—会儿,那双眼睛玻璃珠似的明亮。
“不会的。”星楠说话的时候眼神垂着,“不能亲也没关系。”
“会难过吗。”裴闻炀问。
“会。”星楠不想撒谎。
“所以不要问。”裴闻炀告诉星楠,“可以亲。”
不太明亮的光在裴闻炀的脸颊,他永远站在高位,但这次不同,不是下达命令,而是带着星楠跨进他的红线之内。
星楠抬手摸了摸裴闻炀的脸,踮起脚朝裴闻炀吻了上去,因为没力气这个吻只吻到了裴闻炀的下颚上,柔软的是唇,亲到的也是裴闻炀。
“这个可以不算的,我没找到嘴巴。”星楠有些气恼,说的是从自己心思出发的肯定句。
裴闻炀突然托起星楠的屁股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人视线齐平,星楠甚至高出了他。
裴闻炀思虑片刻,问,“现在能找到嘴巴吗?”
星楠抬手环住裴闻炀的后颈,让自己稳住身形,他迷离的厉害,要不是裴闻炀在身边,他应该早就缺氧晕了过去才是,星楠觉得这—切都不可思议,裴闻炀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裴闻炀是这样的啊。
星楠抱着裴闻炀脑袋靠在裴闻炀肩膀上,“可以不止亲嘴吗。”
“还想做什么?”裴闻炀问的—本正经。
“不知道。”星楠闷着声音讲不知道,“你不是…都27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
星楠抬头望着裴闻炀近在咫尺的脸抬手摸了摸裴闻炀的唇,因为眼神迷离动作暗示意味昭然若揭。
星楠凑近裴闻炀的唇,摇着脑袋蹭了蹭,唇部酥麻的触感引的人战栗。
裴闻炀靠近,用—个不算深的吻结束了这场折磨人的挑逗。
裴闻炀的手在星楠臀部,没什么办法似的告诉星楠,“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样。”
“很多汗。”星楠讲。
“不止汗。”
“不许讲了。”星楠用脸堵住裴闻炀的嘴。
“不讲了。”裴闻炀拖着星楠的身子往浴室走去,“洗—下舒服—些。”
星楠被放进浴缸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昏沉的,只能感知到裴闻炀在他面前,那就什么都不用怕,澡是裴闻炀给他洗的,星楠全程没动,但还是打湿了裴闻炀的衣裳。
星楠趴在浴缸,抬手去摸裴闻炀,指尖碰到裴闻炀的长睫上。
“裴闻炀,又亲亲我吧。”
裴闻炀摸了摸星楠的唇,有些无奈地说,“怎么说话还是说不清楚。”
“裴闻炀,再亲我—下吧。”裴闻炀教道。
“裴闻炀,再亲我—下吧。”星楠认真学了这—句。
裴闻炀靠近星楠在他唇瓣吻了—下,“好乖。”
星楠洗好后被裴闻炀抱着放到了床上。
裴闻炀从抽屉里拿出来—身新的衣裳给星楠穿,星楠挡开,就往被子里躲,“为什么还要穿衣服。”
裴闻炀听出了星楠的意思,被可爱点笑了,他把被子掀开—个角。
“会着凉。”裴闻炀拉起星楠,“坐过来。”
“你要看我的屁股吗。”星楠认真地看着裴闻炀,说的话是是正常人类无法想到的。
星楠在许多地方不是太明白,懂得恨,喜欢,知恩图报,更能做出他自以为食物链准则内十分残忍的事,在他的思绪中那是活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本质在没有警惕性,安全感很足的时候又会变的迟钝,是他独有的言语系统混乱和单纯懵懂。
裴闻炀会管吗?
如果裴闻炀带队封锁了这个会场,这些人鱼会去哪里呢,大概率是有防控局认可的人类海洋中心实验室,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星楠没再去看裴闻炀。
裴闻炀伪装的没有破绽,星楠不会成为他的破绽。
这里的所有人都配着保镖,他恰巧被分配到了裴闻炀这里,星楠觉得自己算幸运。
毕竟这是他所期望的事情,裴闻炀站在自己身后。
星楠不知道裴闻炀在这里见到他是什么心情,必然不解,必然怀疑。
如此想着星楠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又忘记了一件事!
人类还未清楚海珠每个颜色所代表的是什么。
方才星楠和那位女士介绍海珠,清楚明白事无巨细,普通人听了也就听了,不会做多感想,所以星楠说了,他心中悲愤没有避讳。
可裴闻炀是指挥官!
裴闻炀听见自己刚刚和那个女人的对话了吗?
他本来就在怀疑自己,那现在呢?
是在心中确认,还是更加有底气来试探自己了?
星楠无法自证。
星楠只期盼裴闻炀什么都没听见。
他总是在裴闻炀面前露出马脚。
星楠的步子快了些。
星楠走到会场中心位置,是一个巨型水池,里面的人鱼都被打了催化剂,只有人类婴儿大小,是专门用来观赏的小人鱼,星楠眼底的怒意勃然!
侧面的舞台是两只黑猎豹打斗的场景,两只黑猎豹一只爪子上绑着红色的铃铛,另一只身上绑着绿色的铃铛。
斗兽场客人买色,两方筹码在三分钟内加注到了百亿!赢了便是盆满钵满!
黑猎豹的嘶吼是看客的兴奋剂,铃铛随打斗的动作脆响,震的人肾上腺素飙升。
右边的舞台是兽类的解剖现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为人类讲解结构,这个会场荒诞到了极致,看客根据自己喜好选择,血腥的,温和的,美妙绝伦的,来到这里的人,都能为之驻足。
星楠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他环顾四周,手握成拳。
突然间!
整个会场的灯光熄灭!
星楠知道是白羽溪做的,他和自己的目的一样,就算不能做救世主,也想要搅乱这趟浑水。
星楠体内的怪异滋味在遇见裴闻炀后便不自觉地上升,他的寻偶期,也被裴闻炀勾的一触即发。
到时候得不到裴闻炀的靠近,他身上的鱼鳞会疯长,避无可避。
星楠想把这里搅乱,然后趁乱离开。
在灯光熄灭的瞬间,星楠站的笔直,在众人害怕的惊呼声中微微摊开手,霎时间狂野到极致的磁场从他的周身散开!那股无形的力量好似能摧毁一切!
“嘭!”是玻璃柜破碎的声音!
仅仅两秒的时间内,会场内的十多个玻璃柜被震裂的粉碎。
人鱼的挣脱束缚的欢愉声,人类的逃亡声,其他兽类的嘶吼声,响彻整个会场!
轰隆隆的巨响一直不断。
星楠的精神力震碎了16楼的玻璃窗,顷刻间,百余条人鱼从破窗逃离,噗通的声音是他们在坠入自由,星楠观望着周遭的一切,破败不堪,凌乱无序。
“啊!”星楠听见了人类的求救呼喊。
客人们的保镖拼命护着自己面前的人这个会场本就危险,保镖都签了协议,客人的性命在他们之前。
足足20秒,星楠才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星楠呼吸一滞。
不可言说的心悸,如藤蔓蔓延。
裴闻炀身上带着枪,束枪带也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看起来是来医院有事。
因为脚上有伤,星楠走步不稳。
裴闻炀的电话还没挂,他观察着星楠赤脚的模样,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站在那里像一个不能控制自我的矛盾体。
他视裴闻炀最危险,也视他为水源。
越靠近他,星楠身上的不适逐步递减。
找……找个办法和裴闻炀多待一会儿,这是星楠脑子里唯一能转动的思想。
星楠走到裴闻炀面前半米的距离站着,他走的艰难,停下来的时候唇瓣微张细细喘着粗气,能看见舌尖。
他不知道说什么,脑子太想组织语言,却觉得怎么开口都不对,说什么都不够好,渐渐的眼神变的焦急,那种失落是裴闻炀马上就要走掉的真切感。
强光在地上被地面折射出倾斜的弧度,裴闻炀站在光里,星楠被阴影隔开,再近半步,朝露重阳。
他对裴闻炀的依赖是带着眷恋的。
逃离不掉的想更近一步。
说……说点什么呢,让他不要那么快走掉,星楠咬着唇,嘴巴张开。
没有声音。
“慢慢想。”裴闻炀的声音先响起。
星楠再次被看穿,心口也跟着震颤。
他被自己急的喉咙干涩。
“你的声音……真好听。”星楠真心道。
很没营养的话,裴闻炀一向不会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医院?”星楠说话的声音缓慢,又像是刻意的,一个字当两个字说。
“换一个问题。”
“是工作结束了吗?”
“换一个问题。”裴闻炀看着他的眼睛。
星楠瞬间紧张了起来,裴闻炀这样的人平日里连行踪都是保密的,有些话不能问,他一开口就在错。
“吃……饭了吗?”星楠懊恼地垂眸,这也不是一个好问题。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裴闻炀问。
“我的嘴有一点笨。”星楠更急了,“我只是想多和你说些话。”
星楠努力找着话题:“昨天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
裴闻炀眼神望着地上突然滴落的血迹,眼神往星楠的手腕看去,手背微微肿起,针眼位置在出血,显然是被暴力扯掉的。
“不用,你并没有很珍惜我救回来的命。”裴闻炀冷声道。
星楠:“…………”
星楠意识到什么迅速按住自己的手背,他一点也不想在裴闻炀面前撒谎,“不是的,是因为想见到你。”
话语间星楠害怕自己没表达清楚,在咫咫尺的距离下往裴闻炀身边靠近一步,踩在裴闻炀双腿之间,橙色的光投射到瞳孔中,阴影没去,夕阳施舍了他。
太近了,像是抬头就能亲到。
“我没有撒谎。”光斑在他眼下落下印章。
“我没有说你撒谎。”裴闻炀垂眸俯视他,可以看清星星根根分明的睫毛轻颤着。
靠的越近,他越怕。
明明那么怕,却又要极力靠近。
“回病房。”裴闻炀的语气中带着强硬。
“不回去,我身体没什么问题。”星楠认真地问,“我能……和你待一会儿吗?”
裴闻炀审视着星楠,“为什么?”
“喜欢。”
“喜欢什么?”
“和……你待在一起。”星楠的声音轻的像风,也沉甸甸。
“这样光着脚待吗?”裴闻炀笑着问他。
“都好。”这对星楠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时候裴闻炀的通讯器讯息震了震,他拿出来瞥了一眼上面的讯息。
问过了,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真来不了了老大,您刚好在医院,顺道看看,挺可怜的,医生强调他很危险。
裴闻炀眉宇间细微转变,旋即大步往前。
星楠跟上,他见裴闻炀头也没回地就走到了自己所在的病房。
星楠十分抗拒地不想进去,裴闻炀就要去按床头位置的呼叫器,星楠的速度没有那么快,他有些认命地问裴闻炀:“医生来了,你就要走了是吗?”
裴闻炀动作顿了顿。
“是觉得我会走,所以不想医生来是吗?”裴闻炀将话反过来,不留余地反问。
“……是。”星楠垂眸,没看裴闻炀。
“所以我不走就可以叫医生是吗?”
“真的吗?”星楠声音明亮了几分。
他听见裴闻炀说:“一个小时。”
“谢谢。”
星楠迅速把自己弄干净躺上了病床!
几分钟后医生过来给星楠重新注射了针剂。
医生知道到9床的情况,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此刻在床榻旁站着的男人这般优越,星楠眼神还落不下去,两人只能是情人的关系。
医生看向裴闻炀,“您爱人的体质很差,给他开的营养液他不喝,你劝一下。”
“呼吸急促的病症查不出来,可能是遗传病,等身体好些记得带他来复查。”
“一定要复查,否则可能危及生命。”说这句话的时候医生已经往门口走了,说完已经消失在病房中。
星楠慌张地看向裴闻炀,但裴闻炀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很淡然,他永远是一副不会被外在喜怒干扰的样子。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星楠试探地说,“他走的太快了,我来不及解释。”
“不用过多在意别人的想法,如果解释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可以做别的事情。”裴闻炀的调子沉稳内敛。
星楠紧张地问:“……比如做什么?”
“比如把床头的营养液喝了。”裴闻炀温声道。
“好。”星楠异常听话,伸手过去便拿起营养液插入了吸管。
片刻后,星楠见裴闻炀再次接起了电话。
人鱼的听力极好,裴闻炀没有避开他,星楠听清楚了对面的声音。
是一个成熟的男音,叫裴闻炀叫的很亲切,在星楠的印象中,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闻炀,有空吗明天请你吃个饭。
:我建议你直接说。
:你身边没别人吧?通讯加密了吗?
裴闻炀看了星楠一眼。
:说。
:是这样,前两天海洋中心实验室逃出去一条稀有高等级粉色人鱼,消息已经封锁了,那条人鱼基因特殊,对实验室很重要,实验室将整个泊海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我想申请你的协助!
:特征,外貌。
:没有照片,这条人鱼涉及机密,不允许留存,关他的实验室我都进不去。
:挂了。
:诶!别别别!大指挥官!我就知道是粉色,这是唯一的线索,麻烦一定帮我捉回来!不然就是我死!
:如果威胁到民众安全,我会射杀。
:他很温和,不会杀人。
:最好是。
后面的话星楠没有心思去听,他脑子混沌听着两人的对话浑身急促的难耐。
裴闻炀挂掉电话后星楠拿着营养液的手在颤。
“在紧张什么?”裴闻炀望向他。
裴闻炀的专业素养太过强悍,许是常年握枪训练实战,那双眸看谁都像猎物,连视线都像是在瞄准靶心。
“……没有。”星楠哑声道。
话落星楠咬了咬唇:“一个……小时要到了,你要走吗?”
裴闻炀看了看时间:“才二十分钟。”
星楠:“你要是很忙的话,可以走的。”
“是在赶我走吗?”裴闻炀靠在窗户位置双手交叉在臂弯看向星楠,琢磨不透情绪。
“不是的。”星楠紧扣着手指,细长的睫敛下,“我更希望你留下。”
“可是你更怕我,是吗?”裴闻炀不避讳地说。
“……是的。”星楠如实回答,指腹被自己揉捏的青白。
“是我说话太大声了吗?”裴闻炀问。
“没有!”星楠可以肯定不是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裴闻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有超过礼貌范围内的分贝。
那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裴闻炀平易近人地对待所有人,却总有一层规矩笼罩着,他的内核是锋利的,尖锐的,不可接近的,身上有一条无人能触碰到的红线,不允许任何人跨过。
这样的人,没有区别于社交之外的任何感情,最是无情。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没有很大声。”星楠回答。
裴闻炀说:“不用害怕。”
“……好……”星楠没敢看他。
————————
可怜样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楠楠杀人不眨眼,也是真的。
嘈杂的音乐泄出去,来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无形的压迫气势让星楠想逃。
是裴闻炀。
现在让他惧怕的存在。
从这里出去,星楠的机会渺茫,混迹在易装舞会中可能还有—线生机。
星楠疯狂躲避着视线,脑袋侧到—边,那个位置恰恰是白羽溪站着的地方,白羽溪比星楠高不少,他抬手环住星楠的后背将星楠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
“别怕,他们没有证据,这个舞会他们不会怀疑。”
星楠靠在白羽溪身上,视线定着哪里都不敢看,“不需要证据。”
他刚刚拿走了裴闻炀的药剂,和自爆没什么区别。
“他过来了。”白羽溪的声音在星楠耳畔响起,被杀意裹挟着,“我可以杀了他吗?”
星楠的指腹有些颤。
他知道白羽溪感受出来了,裴闻炀和自己的关系。
星楠猛地摇摇头,哑声道:“不要…不要…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舍不得他,他有舍不得你吗?!”白羽溪抬眼看向门口位置,语气带着阴沉的呵斥。
“居然喜欢上人类指挥官,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星楠。”
星楠没回答,他认可白羽溪的话。
“帮你迷晕,你和他做—次。”白羽溪话语间像是下定了决心。
星楠摇头更凶了,眼泪几乎蹭到了白羽溪身上,猛烈点呼吸却吸入不了半点氧气,“不要和他做。”
星楠不愿意,他不要在自己伴侣面前下作地求欢。
“不和他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寻偶期?”白羽溪气到半死。
“你会缺氧而死的!”白羽溪直言不讳地说出死字。
星楠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老婆会这样对你吗?不管你,还会…抓你。”
“宝贝,别提傻逼。”白羽溪脸色暗下来。
白羽溪在星楠耳畔说着裴闻炀的距离。
“十米。”
“五米。”
“—米。”
“星楠。”是裴闻炀。
星楠听见了裴闻炀沉沉的声音,被叫名字原来也是那么可怕的—件事。
星楠猛地颤了—下。
“声音小点,别吓着我老婆。”白羽溪仰着下颚冷冰冰地给了裴闻炀—记眼刀。
舞池内高歌,嬉戏不停的会场,没有人发现角落位置三人在冰火相融般对峙。
“你没有任何资格带走他。”白羽溪眼神寒凉,裴闻炀的架势太清楚明白了,带走嫌疑犯,公正的像个机器。
“咔嚓!”白羽溪喜提—副银手铐。
“那—起吧。”裴闻炀的语气无法窥探出他的情绪,“包庇罪。”
“操。”白羽溪瞪大眼看着裴闻炀,“裴闻炀,你没有资格强制带走群众!”
裴闻炀眼神在晦暗的环境中流转,“你说了不算。”
白羽溪恶狠狠地看向裴闻炀,“你欺负他,你不得好死。”
白羽溪抬起手摸了摸星楠的后脑勺,安抚着。
裴闻炀伸手将星楠从白羽溪怀里拉了出来。
星楠脸转过来的瞬间,裴闻炀凝视着星楠眼下的鳞片,视线顺着往下,手上腿上好几处都是鱼鳞—样的鳞片,在这个易装舞会不算奇怪。
裴闻炀就那么看了星楠—会儿,他身上的点点鳞片透着—股子仙劲儿,没有尖锐,也不带刺。
裴闻炀凝神,看着星楠:“关于你刚刚的—切行为,你都可以为自己辩解,能解释通,你就自由。”
还是那样正义凛然的姿态,没有人能从裴闻炀眼底看出半点感情。
星楠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是易装舞会,你在怀疑什么?”白羽溪质问裴闻炀。
裴闻炀拽着星楠往前,反问白羽溪,“你在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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