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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就当她繁重宫褥下,那仙鹤颅顶即将刺破脆弱的肚皮时,锐利的疼痛并没有从腹部传来。
慕清辞睫羽颤了颤,胆战心惊地睁开了眼。
一双杏眼里秋波动荡,填满了不可思议。
她纤细的腰身不知何时被盛元烨护在了掌中。
太过千钧一发,他动手时到底迟了些许,手臂垫在了她柔软的腹部之上,被她的身体重重压在那仙鹤盖顶。
结实的肌肉丰满贲发,宛如不可切割的坚实一体,那尖锐处只堪堪深入皮肉些许。
鎏金炉子被这一撞,歪斜着倒在地上,淡淡香烟挥洒一地,粉末扬尘,些微冲鼻的气息。
那般尖锐之物撞的那一下,定然是疼的,他却没哼一声。
沙场上刀枪剑戟无言,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这点小伤他不放在眼里。
如今唯一叫他在意的,是她的细腰。
像一株只可远观的青莲,远远瞧着时,只觉美丽无比;可凑近了一摸,才知那支撑花瓣的根茎,比想象中要倍加纤细。
都说数百年前,有位好细腰的楚王,倘若她生在了那座宫里,怕不是又一位祸国妖妃,蛊惑得帝王神魂颠倒。
可惜盛元烨不是昏君,如此细腰把玩尚可,勾得人丧魂乱魄却是不能。
唯有一点,拨乱他的心弦。
这腰身握着,好生熟悉。
就像……那夜里的女人。
许是那具身体太过让他满意,也或许是别的什么,盛元烨心猿有几分意马。
此刻的他,的确对她生出了某种心思。
这般想着,他低头,正对上她一双惊愕的水眸。
一点点泪痕斑驳在眼尾,湿湿红红的。
日头往西走,到了一天内最热的时候。
微寒的风在光热底下无处遁形,顺着窗棂沟缝躲藏进去。
那清风就顺来了海棠花的香味,浅浅淡淡,萦着她皎白的面颊,倍添楚楚风韵。
那眼神望过来,简直要住进人的心里去。
女人好似浑然不知她此刻的模样是在引诱。
又纯又瑟缩地望着他。
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盛元烨突然清醒过来,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尤其厌恶。
差点被她给骗过去了。
无缘无故的摔倒,又是露出这副惹人怜惜的表情含泪看他,不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么?
这女人果真好手段,竟让他差点着了道!
盛元烨浓眉深深皱起,顿时想一甩手把她丢出去,再而毫不留情地讽刺。
可身体的本能又在作祟,让他怜惜面前这个女人。
盛元烨胸口生出比起之前更甚几分的燥热,在腔子里扬铃打鼓,吵闹不休,理智与感情在撕扯。
最终,他手臂猛地一推。
慕清辞猛不防被他的力道甩出去,倒退几步,脚步错乱。
快要跌倒时,后背抵靠上了坚实的墙壁,稳住了她。
盛元烨这才收回目光。
神情变得格外冷淡自持。
连高高在上的压迫感都少了几分,代之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疏离冷淡,无形将她推得远远的。
男人甚至从书架锦盒里取出的缂丝帕子,一寸寸狠狠地搓揉他揽过她腰身的右手手掌,连指缝都勒得干干净净。
皮糙肉厚的手被搓得泛白。
那恶狠狠的力道,像是要刮掉上头一层肉。
慕清辞捂着胸口,脱力地趴在墙壁上,逼仄的空间内,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越远越好。
这个神经病!
慕清辞小脸纠结。
她承认,刚才他救了她,她是很感激。
可这感激远远敌不过对他的厌恶!
甚至于慕清辞觉得他刚才突然帮她的那一下纯粹就是脑子抽风了!
不然怎么会翻脸不认人的推她?还擦手!她难道是什么不可触碰的脏物吗?
就算要死,也不过伸头一刀,何必这么侮辱人?
她扶墙壁,咬着唇瓣,些微恼怒。
她生起气来的模样总是更加灵动鲜活些的。
盛元烨擦完手,撩了帕子,一扭头就看见她这副不甘样。
不禁一声嗤笑。
外间,周总管听见里头金属坠地声响,顾不上多想地跑进来。
他打了帘子,就看见一地狼藉的烟灰金盏,还有房间内远隔两端的两人。
周德忠:“……”
难为了。这么小间屋子,他俩还能离得这么远,倒是生怕粘惹对方一丁点儿似的。
不过……周公公倒是没想到,他进来会面临这样一副场景。
他听闻陛下叫走了所有人,单单只留下的慕尚宫。
那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在养心殿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圈,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缓和气氛,帮慕尚宫说说话。
慕清辞这姑娘,皇帝不喜,他却是瞧得上的。
做事认真本分,待人和善,模样好,人又是宫中头一等的聪慧。
这样的女子,怕是少有人会不喜欢。
周德忠认识她早,也算是看着她长大成人的,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一个晚辈来看,往常多有关照。
更兼还有太后的嘱托。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香炉,怎么还倒地上了呢?陛下,您可伤着没啊。”
周公公适时地表达关切,话音一转:“陛下,可是慕尚宫冲撞了您?您千金贵体可千万别动怒。慕尚宫年轻不懂事,奴才替您教训她。”
最后一句,周德忠语气里气势汹汹,看上去是要狠狠教训的架势。
但盛元烨知道他惯来是这样做戏来敷衍他,斜睨了他一眼:“周德忠,才跟了朕几天,胳膊肘就学会往外拐了?”
周德忠笑容僵了僵,赶紧跪下:“奴才不敢,奴才有罪!”
下跪的功夫,他心里转了百来个弯儿,这招从前也不是没使过。
跟在皇帝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总有犯错的时候,每回周德忠都是这般来打圆场,皇帝心里明镜似的,却从未计较。
可怎么今儿偏生就计较上了呢?
周总管心里苦啊,他又扫了眼怂怂站在墙根的慕清辞,心里为她感到惋惜。
惹得皇帝如此动怒,她怕是真的逃不过此劫了。
可惜了这么好一姑娘。
不仅周德忠,慕清辞也被吓到了。
她直愣愣地望着他,肩膀微微发抖。
靛蓝宫装下的身体想柔弱柳条似的,腰肢也颤。
盛元烨一眼扫过来,就见她这般抖抖索索的模样。
真是又怂又倔。
他没好气地哼了声。
“站这儿干什么?还不滚?”
慕清辞闻言,大松一口气,忙不迭地扶着墙壁抓着软帘跑了出去。
手一扬,帘子掀舞,人没了踪影。
跑就算了,还是背对着皇帝出的门。
这般不守规矩的举动,让周德忠看得直忧心。
这丫头跟谁学的?当着陛下面前背对离开可是大不敬!
按宫规是要打板子的,若是罚得重些,命都要没!
周公公想到这里,不禁思绪一顿。
好像也是,就皇帝这模样,也不像是想让她好好活着的样子。
那没事了。
“周德忠。”
皇帝沉声道。
周德忠连忙应声:“是!”
他猜着,这回八成是想好了罪名,要给慕尚宫定罪了。
就听皇帝道:“去,着锦衣卫搜查康乃安府邸,调查他府内账本出入情况,和往日结交的官员。”
顿了顿,清咳一声,“顺便,今日之事,也派人查一查。”
“是。”周德忠心里叹息一声,到底帮不了她了。
忽而,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老脸空白一瞬。
查?查谁?
周德忠愕然半晌,明白过来。
陛下竟是要保慕尚宫?
这反转来得太突然,周德忠牙齿磕着嘴,说话都不利索:“怎、怎么查?”
皇帝转身,斜了他一眼,凤目矜傲:“据实查。”
周德忠懂了,也更懵了。
有风声从太湖石嶙峋怪异的孔洞钻进钻出,呜呜作响,渡进人耳根后,凉飕飕的。
高耸假山林木之下,镂空的月色静默地飘洒,无声流动在地表和霜草夜露之上。
仿佛连泥土地里钻孔的地龙活动的窸窣声都能听见。
程韵的手僵在程韵面前。
他手臂修长健壮,勃发有力,隔着华贵龙袍,能看清底下线条流畅的肌肉,正在一寸一寸地绷紧,收聚着力道,
他的手指也缓缓攥紧,能听到骨节碰撞的响动。
仿佛猛兽积聚着力气,准备发出勃然一击。
程韵呼吸都停滞了,她眼眶微微瞪大,后退几步,后背抵上了太湖石碑,冰冷的触感冻得她一哆嗦。
他他他不会要打她吧?
这么大的拳头,会不会把她抡死啊。
程韵想着,肩膀哆嗦起来,盯着他的捏紧的拳,咕咚咽了口唾沫。
周德忠见况不妙,笑着上来打圆场:“哎呀,陛下您瞧,月亮爬上假山了,愣亮呢。”
程韵的拳头终究收了回来。
他沉沉瞥了周德忠一眼,把他看出一身冷汗。唇边嗤笑,眼周肌肉却没动弹,显然是很不高兴。
等到他压迫的视线移回程韵身上,程韵不自觉把后背往后贴得更紧了。
那伶仃的肩膀耸起来,吓得不行。
程韵的眉心高高耸起,突然逼近一步,掐住她的脖颈,顺势将下巴再度抬高。
这一次动作间没有半点儿的怜香惜玉。
程韵脖颈间娇嫩的皮肉被撕扯拉伸,呼吸都难以为继。
她急促地深吸一口,满脸惶恐:“陛、陛下。”
程韵压低身体,高大的背脊沉下来。
龙袍张牙舞爪,像另一座假山,把她逼到了退无可退的阴影里。
那样子真像是要撕了她。
程韵感觉自己的膝盖腿脚都发软发抖,站立不稳。
她慌乱用手抓进了太湖石洞隙里,以此支撑着身体,可这样只是勉强。
他掐捏她脖颈的手掌力道不小,一张小脸憋涨通红。
她一定惹恼他了。
这狗皇帝向来目中无人、高高在上,怎么忍得下被她当众拒绝这口气?
他会杀了她的。
或许,就在这里,用这双力大无穷的手掐死她。
惶恐中,绝望的心绪在蔓延。
程韵忍不住闭上了眼,睫毛轻轻颤抖,犹如受不住阵风吹拂的蒲公英。
扑簌簌摇着脆弱易逝。
程韵垂眸盯着她。
他瞳仁极黑,五官又凌厉桀骜,面无表情盯着谁时,压迫感极强。
从前沙场上尚且叫北蛮人胆寒,何况于面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子。
他同她计较什么呢?
片刻,他抓握住纤细脖颈的手一寸寸地松开了。
呼吸释放进鼻息,程韵若有所感似地睁开眼。
随之,一口包含大量氧气的空气滚进肺泡,她大口喘息起来,抚着自己被握红的脖颈,又咳又喘。
眸中的惊恐迟迟未散。
程韵仍旧是一丝情绪也没有,就这么盯着她。
片刻,她漂亮的小脸恢复了生机,不正常的血红散了,填补上健康的红晕。
他才把眼睛移开,背手瞧着假山之巅的那轮缺月,冷淡道:
“朕说了,朕没心思同你玩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这回你不就着朕递你的杆子往上爬,哪日再有你不识好歹地来勾搭朕,朕就扒了你的皮。”
程韵浑身的皮肉都是一紧,好像真有人扒她的皮一般。
她埋低了头,小小一颗脑袋,明明刚才憋了半天气,也就脸色红点,耳朵竟还这样盈白。
程韵瞥见她那秀白的一点,愈发烦躁难耐,加大了音量:“听到没!”
程韵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抖,刚想迟疑着点头,忽然,湘妃林间传来一声小小动静。
像是女人的惊呼。
程韵的脸色骤然惨白见底。
她敢肯定,那是程姐姐的惊呼声。
方才狗皇帝那一声低吼,音带沉,而声音却很响。
这么静谧的夜晚,就是稍远点的距离都能听清的。
程姐姐定然是被这声音吓到了。
那他也听到了程姐姐的惊呼声吗?
程韵胆战心惊地偷眼看他,果然见他面色郑重起来,犀利的视线隔着太湖石碑投向湘妃林深处。
里面夜雾弥散,看不真切,但不妨碍人走近查看。
周德忠诧异地看向那边:“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林子里有人?”
他瞥见皇帝神色,挥动拂尘指挥小太监前去查看。
程韵的心脏咚咚咚再次剧烈猛跳起来。
方才狗皇帝说的话程姐姐他们应该听见了吧?一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她心里不安稳,咬住下唇,柳叶眉淡淡蹙起。
程韵一直瞧她低埋的脸,眸色深了深。
那小太监提灯进去林子里瞧,鞋底踩着满地残肢乱叶,吱呀作响,是细枝条轻微崩断的声音。
程韵侧过眸子,眼角余光紧张地瞟着那太监去的方向。
分明就是程姐姐和李大哥相会的地点。
这片林子除了迷雾别无遮蔽,他们该如何躲过搜查?
她不自觉的抬手抚住胸口,按压着慌乱地心跳。
细细的手指钳入到掌心,留下深深的红印子。
忽然,她感觉手掌被粗硬有力的手指抓住,她猛地一抬头,瞪大了眼。
程韵低头看着她,目光审视,宛如嘹亮的火炬,任何阴私隐秘无处遁形。
他捏着她的手掌,翻开来看,这只手纤薄白透,皮肤浅浅的一层,颜色很柔,容易留痕。
这就让她手指紧张下钳进掌心的红痕异常显眼。
程韵眼珠子在那粉红的印痕上定了瞬,斜眼看她:“你在害怕?”
程韵:“……”
她忙地抽回自己的手,揣进宽大袖子里:“陛下龙威浩荡,令奴婢心生敬畏。”
“敬畏?”程韵笑,笑音讽刺:“你对朕生的是哪门子的敬?”
以下犯上怒视他,背对着他跑出养心殿,而今还敢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他?
倘若不是她生了张令人心生不舍的好脸,早便被他拖出去斩了。
程韵把头低下去,又不说话了,瞧着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每次都这样。
程韵心里来气,哼了一声不再看她。
小太监已经快要走到湘妃林尽头,还有一处黑暗的墙角没有被灯光照亮,他寻着那处黑暗搜罗过去……
借着小太监提的灯,程韵远远看见,心脏彻底跳停。
那里便是两人最后能够躲藏之处了!
她的手指又一次不受控制掐进手心。
要被发现了吗?
这时,湘妃林内响起了一道声音。
细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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