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安砚穗穗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栖春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红豆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姑娘对时安砚当众数落自己委屈极了,眉眼一弯,撅着嘴,哭声含在喉咙里。时安砚忙不迭地把人抱起来又是亲又哄,手忙脚乱地贴着她的脸不断说好话,小姑娘才收起哭啼啼的声音。时安砚总是对女孩子的眼泪都没有任何抵抗力,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迷迷糊糊地记得,第一次接到大导演的戏时,我倚在时安砚的怀里激动地又哭又笑,大把的鼻涕眼泪直往他身上擦,他嫌弃地要去换衣服,我拉着他,哭着控诉他不能和我共情喜乐,把时安砚磨得彻底没有脾气了,袋鼠抱的姿势把我抱在怀里。“行行行,我们家穗穗最棒了,以后那可是要进军好莱坞的,要当国际影后去拿奥斯卡奖的,到时候只怕是我给你提裙子都不配了。”“你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到时候会不会把我踢了,说我是国际大明星,你时安砚...
《我栖春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小姑娘对时安砚当众数落自己委屈极了,眉眼一弯,撅着嘴,哭声含在喉咙里。
时安砚忙不迭地把人抱起来又是亲又哄,手忙脚乱地贴着她的脸不断说好话,小姑娘才收起哭啼啼的声音。
时安砚总是对女孩子的眼泪都没有任何抵抗力,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我迷迷糊糊地记得,第一次接到大导演的戏时,我倚在时安砚的怀里激动地又哭又笑,大把的鼻涕眼泪直往他身上擦,他嫌弃地要去换衣服,我拉着他,哭着控诉他不能和我共情喜乐,把时安砚磨得彻底没有脾气了,袋鼠抱的姿势把我抱在怀里。
“行行行,我们家穗穗最棒了,以后那可是要进军好莱坞的,要当国际影后去拿奥斯卡奖的,到时候只怕是我给你提裙子都不配了。”
“你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到时候会不会把我踢了,说我是国际大明星,你时安砚是谁?还不给我滚远点!”
他捏着嗓子学着我的声音作弄我。
我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哦对,我说,“对啊,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我当然第一个甩了你,证道成神。”
时安砚眉眼带笑,总是那么温柔地看着我。好像从来没有脾气。
可后来,玩笑话一语成谶,说不清是谁的错。
我裹着薄薄的外套走在西园寺土黄色长墙边,旋转的梧桐叶携着风慵懒地飘到我手上,十一月的天气,已转凉,冷意蔓延。
西园寺这几年历经几次大修,寺庙外风景几乎找不到曾经的痕迹,似乎也忘记了,当年是怎么在门口金黄的银杏树下沉默着分别。
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做好饭没见我人。
“下个月不是要订婚了吗?我要西园寺求柱香,不是你说西园寺的香最灵了吗?”
“我知道了,拜完就回去,你先吃。”
我低头凝着皮靴淡淡地笑,又觉得这双鞋穿的时间长了,该换了,把目光移开,就这样看到了时安砚。
他是从车上匆匆下来的,不免沾染了风尘的气息,喉咙随呼吸不定地起伏,一双黑淙淙的眼复杂地望向我,初冬时节,他只穿了稍显单薄的黑色衬衫和神色长裤,这个时节,这个打扮,有种风雪俱灭的冷寂。
右手牵着一个半大的小姑娘,粉白的脸蛋,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透着懵懂,呆呆地看看他,又看看我,软糯糯地喊了一声“爸爸”。
是典型江南小姑娘的嗓音,娇嗲嗲的。
我忽略了电话那头我妈的问题,缓缓放下手机,冷风吹过,身体像是被灌满凉风,将要被吹起来。
时隔四年没见,我都快忘了该怎么开头才不显得突兀,纵然过去种种记忆在心头,看了如今早已是天涯陌路人。
“你也带着孩子来这里求香吗?时太太怎么没来?”
时安砚站在我面前,和四年前比起来清瘦了一些,显得人又高挑了几分,他倾身低头和小姑娘说了句什么,小姑娘甜甜一笑,说了声好之后,一个人蹦蹦跳跳地钻进路边的黑车里。
“穗穗,爷爷上个月去世了。”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很大,时安砚目光沉沉,隐忍着某种情绪。
时家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把时家的大权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包括孙辈的婚嫁,我没能踏进时家,他的功劳很大。
我以为这个消息起码会让我震惊,可最后却是连我自己都意外的平静:“然后呢?你终于可以放飞自我和时太太提离婚,还是终于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收我当情.妇?”
他敛着情绪,“这件事情我会慢慢解决,穗穗,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不想听他的解释,抬头看向路边黑车里晃动的可爱小影子,感叹道,“你的女儿,很可爱,你家人他们应该也很喜欢她吧?”
时安砚嘴唇翕动,终是没能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我转头,问和地看着他,像是之前无数次问他问题一样平静,“是啊,你的孩子健康快乐,有着时家上下七八个大人坚定不移的宠爱,而我的孩子,死于无人问津的深夜,时安砚,我们拿什么回到过去?”
第二章
缘分这个字,向来天定,比如十五岁时的我,坐在槐树遮蔽的窗口羡许邻家大姐姐的优美舞姿时,也不曾想过有一日,会成为声名显赫的女明星。
又譬如我第一次见时安砚时,被他那双孤寂淡漠的眼吸引,亦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纠葛半生。
2008年的夏天,空前欢闹,年初广州火车站的阴影尚未散去,奥运会前的准备如火如荼地开始,彩色电视机上充斥着汶川灾后重建。
那时人们安居乐业,幸福安康,还不知晓金融危机为何物,亦不知在一年后,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浪潮正无差别地攻击每一个地球村村民。
那一年的我,正是二十岁的时候,刚步入大学两年,青涩尚未褪去,上学之余,在外接群演和平面模特单子,又赶上我妈车祸住院,时安砚会和我命运交错,也源于这段狼狈又特殊的日子。
当我第四次找到传媒公司,要求他们结算拖欠我两个项目的工资时,负责人一杯水把我从头到脚浇透。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钱,没钱,连本都没收回来,哪来的闲钱给你发工资!”
社会不会给你时间成长,只会在某一刻狠狠给你一击,让你骨头连着筋脉一同被这段,然后昭告全世界,欢迎你进入社会这个“炼狱”。
我哭的涕泗横流,崩溃地告诉负责人,我妈住院了,需要钱,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帮帮我。
负责人随手一指,“要赚快钱,就去对面卖,一天好几万,别来我这里烦我!”
在脆弱无助的二十岁,我深切明白了眼泪是最无用的示弱武器。
我被负责人推搡着撞出玻璃门,跌倒在台阶上时,一道清润的嗓音从身旁幽幽地传来。
“这么大个人了,欺负小姑娘,臊不臊?”
男人白净的手臂挡着玻璃门才没让我手被门夹住,那双狭长清亮的眼在我身上浅浅掠过,他像是刚结束一场会议,身上沾染着一股工作后颓然的气息,抬脚抵住门,双手插兜极为懒散地看向负责人。
彼时学生气极重的我还不会分辨什么是名牌,也不知道他腰间皮带上的logo要我好几年的学费。
“给钱。”
他只开口说了两个字,裹着浓重的冷意。
负责人像是认识他,头缩地跟乌龟似的,连连道歉。
我一张一张数着好不容易到手的工资,不多,却能让我妈撑过这段时间,我低头,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倒把他的脸照的多了几分柔和,我才得空看清他的容貌,标志的五官,深邃地有些偏欧美的长相,不由自主地问了句,“你也是演员吗?”
他似乎是被我的问题逗笑了,唇角轻弯,反问我,“你是演员?”
“不是,我是学导演的,只是出来兼职。”
“这样啊......”他摸了一根烟点上,猩红的烟头随风一点一点向指尖聚拢,他说:“这家传媒公司快倒闭了,下次兼职的时候多做做背调,别再被骗。”
二十岁时的惊鸿一瞥,他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忽然光临我的世界,那时候的人生太简单,简单到忽略了爱情,学业和柴米油盐的生活耗费了大半的精力,后来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时安砚一直在展现在他的与众不同。
可惜当时的我单纯到冒泡,天真地以为人只分为有钱人和穷人,等我真正明白阶层的桎梏时,已经和他纠缠了数年。
可当时的我,正是最心高气傲、视尊尊教诲为毒药的年纪,我坚定地认为,会和他有以后。
至于后来,跌的头破血流,不得已被迫跪在长阶前,三步一叩首,妄求神明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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