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本宫，是本宫亲自杀了她！”
“姨母！”
“迟暮，你知道姨母为何得宠多年却一直未得一子？”
云太妃金色的头发撒乱在面颊，遮住双眼。
她转过头看着沈杳。
很多年前沈杳问过她这个问题，那时的云贵妃笑咪咪的解释说自己有也没用，皇家的孩子不要也罢，何况她还有迟暮了。
这么多年，云太妃也的的确确把沈杳当自己亲女儿看待。
“我来本不是和亲的公主，来京城只是为了护送阿妹。”
云太妃口中的阿妹便是沈杳的生母。
“阿妹才是那被进贡的公主，可她在边塞时遇上了打了胜战的护国将军，他们相爱了。
我不忍看阿妹难受，便替她进了宫。
我那年也才不过十六岁，却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国家。”
泪水划过云太妃的脸，她一生骄傲。
这些她没和沈杳说过，谁也不知道当年入宫的西域女子本可以回去。
“但我看见阿妹幸福，便从没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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