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柴火,问道:“然后呢?”
“在那之后不久,我按照她给的地址去找了她,她比那日在雪中还要灵巧动人,她给了我一块刻有她乳名的玉佩,说让我有空可以再去找她玩。
可是过了一月我再去找她,便是再也寻不着了。”
我越听,握着的手就握的越紧。
他瞧我如此,牵过我的手,将我握紧的拳头慢慢舒缓开,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她暖着我的手,对我道:“阿昙,是我来迟了。”
我眼角的泪再也绷不住流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说罢我抽开手起身就要往屋外走,他叫住了我:“阿昙,当时我府上被南部来的使者围着,你送来的信全被拦截在外,我若是看到了,定会出手相助的。”
我转身,看着他,想起了那时明媚灿烂的少年郎,自嘲道:“是啊,您是尊贵的大汗,我们林家不过几条人命,有什么值得您放弃汗位来相救呢。”
他本欲上前抓我的手,听了这话,手愣在了半空中,许久才说道:“那时我父亲的儿子全部夭折,只剩下不被他看好的我,他以我母亲为要挟,逼我回去继承那个我本不想继承的汗位,我…” “是,您是金枝玉叶,您是可汗之子,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句不想继承汗位,我们竹晔堂上下八十多口人,全部被屠杀殆尽,独门医书被撕毁,全家上下除了偷跑出来玩的我,其他全部被屠杀殆尽了!”
我打断他道,“若不是我那日,想偷跑出去给你买你喜欢的糖葫芦送给你,我也会死在那场浩劫之中,我给你送信,想让你救救我们,却被你们家的仆役一脚踢开,说你是未来的可汗,金尊玉贵,岂是我能染指的。
灭门过后,我本不想活,奈何心中存着要报仇的信念,我走在街上,体力不支,倒在了将军府门口,尹将军夫妇捡到我时,我不敢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怕给她们招惹杀身之祸,只得说我是逃难来的,连年龄也不敢说真的,导致如今我已十八却才办及笄礼,你知晓我的痛吗,你知晓吗?!”
我朝他吼道,吼着吼着我的情绪濒临崩溃,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上前抱住我,不断的说着对不住我,我能感受到他发热的泪水滴在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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