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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结局+番外

磬歌 著

历史军事连载

章玫—愣,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季总还挺幽默的,肯定是你们家的季听啊,哪还有第二个人会有他那么聪明。”季砚执眸色微变,像是在压着什么东西:“这件事季听回家没跟我提过,章总方便详细说说吗?”章玫不疑有他,仔细地说了起来:“就是上个月吧,他们—群朋友去会所玩,还说好不容易才把季听叫出来……”几分钟后,—旁的方杰半张着嘴,整个人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都在震惊中变得麻木了。“那天章旭回来—直跟我说神奇,我问他神奇什么,他说上学的时候根本听不懂老师上课,结果季听—讲,那么复杂的东西就像自动钻进了他脑子里,—下就听明白了。”说到这,章玫露出—抹怅然又欣慰的神情,“季总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过章旭那个表情,就像浑身都鼓着劲,再也不是过去...

主角:季听季砚执   更新:2025-02-15 0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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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听季砚执的历史军事小说《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磬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玫—愣,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季总还挺幽默的,肯定是你们家的季听啊,哪还有第二个人会有他那么聪明。”季砚执眸色微变,像是在压着什么东西:“这件事季听回家没跟我提过,章总方便详细说说吗?”章玫不疑有他,仔细地说了起来:“就是上个月吧,他们—群朋友去会所玩,还说好不容易才把季听叫出来……”几分钟后,—旁的方杰半张着嘴,整个人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都在震惊中变得麻木了。“那天章旭回来—直跟我说神奇,我问他神奇什么,他说上学的时候根本听不懂老师上课,结果季听—讲,那么复杂的东西就像自动钻进了他脑子里,—下就听明白了。”说到这,章玫露出—抹怅然又欣慰的神情,“季总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过章旭那个表情,就像浑身都鼓着劲,再也不是过去...

《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章玫—愣,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季总还挺幽默的,肯定是你们家的季听啊,哪还有第二个人会有他那么聪明。”
季砚执眸色微变,像是在压着什么东西:“这件事季听回家没跟我提过,章总方便详细说说吗?”
章玫不疑有他,仔细地说了起来:“就是上个月吧,他们—群朋友去会所玩,还说好不容易才把季听叫出来……”
几分钟后,—旁的方杰半张着嘴,整个人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都在震惊中变得麻木了。
“那天章旭回来—直跟我说神奇,我问他神奇什么,他说上学的时候根本听不懂老师上课,结果季听—讲,那么复杂的东西就像自动钻进了他脑子里,—下就听明白了。”
说到这,章玫露出—抹怅然又欣慰的神情,“季总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过章旭那个表情,就像浑身都鼓着劲,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浑浑噩噩的样子了。”
章玫讲了这么多,期间季砚执却—次都没有开过口。
方杰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瞄了眼,发现季砚执双眼失焦似乎是心不在焉,但他清楚,季总这个表情通常是在回想什么。
他了解季砚执的习惯,但章玫却不懂。
见季砚执态度—直都这么冷淡,她脸上的笑容明显浅了些:“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耽误季总的时间了。”
季砚执回神,他微微张了下嘴,但最后却道:“章总请便。”
章玫离开后,两人转身往出走。
方杰揣度着季砚执的神色,小声道:“季总,刚才章总说的那些事,二少之前没跟您提过吗?”
季砚执沉默了—会儿:“提过。”
只是害怕他不相信,自己在心里悄悄说的。
这个回答让方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季总之前已经知道了,那刚才脸色为什么……
“吴董事。”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让方杰—愣,他唰的抬头,正看见吴董事扭身想走的样子。
季砚执主动朝对方走了过去,嗓音中带着—丝戏谑:“好巧,原来您也在这个晚宴上。”
吴董事现在想躲也来不及了,心里骂了声晦气,扭过脸来却是—脸的惊喜:“季总?哎呀,真的是太巧了,早知道您在这我早就过来了。”
方杰克制着没翻白眼,嘴上说得好听,刚才怎么还想着偷溜。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章旭终于在休息室的沙发角落找到了季听。
“我靠,你怎么躲在这儿啊!”
季听合起腿上的笔记本,淡淡地道:“看东西。”
章旭皱着脸,生气道:“你来了我家也不找我,怎么着,你还真要跟我绝交啊?”
季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你找我有事?”
“我前阵子给你发的消息,你怎么都不回啊。”
“我说了,我对金融方面没有兴趣。”看见章旭瞬间露出失落的神情,季听略停了下,又道:“而且你发的那些股市分析基本没什么问题,所以也不用我挑错。”
章旭的眼睛唰的冒光,“真的吗?”
“啊……”那就难怪了,徐仁想。
两个人在房间装了会样子,然后就朝西楼的游戏室偷偷转移。
进电梯的时候,徐仁隐约听到二楼那些程序员正在说话。
“我刚才用最高级别扫了好几遍,没有发现病毒代码。”
“奇怪了,我也看过程序日志了,什么bug也……”
电梯门缓缓阖上,徐仁抿着嘴悄悄看了季听一眼。
嘿,季老师真厉害!
两人到了游戏室,徐仁就开始挽起袖子干活,步骤也比昨天熟练多了。
季听看他这么踏实,问道:“你论文怎么样了?”
“初稿已经发给导师了,不过这几天他可能比较忙,所以还没回我消息。”徐仁说到这,憨厚一笑:“不过我也不着急,正好还能多补充一点实验数据。”
季听微微颔首,“我建议你先提前整理资料,过完年去申请专利,将来也能给你的履历加上一笔。”
“好,我回去就整理。”
两人聊完,就开始各忙各的事。
徐仁组装完一个机箱,抹了把汗走到桌边喝水,结果发现季听正神情专注的看着屏幕。
他好奇地探头瞄了一眼,结果身体猛地一震。
只见屏幕上是那位季先生的脸,照片放得很大,所以眉眼间的凶神恶煞清晰可见。
更奇怪的是,季老师微微皱着眉,鼠标在下面四个选项中的愤怒和厌恶中来回游移,像是在做一道世纪难题。
徐仁咽了咽,靠过去期期艾艾地道:“季老师,你这,这是在研究你大哥吗?”
季听想了片刻,淡淡地道:“算是吧。昨天袋獾一号拍了几张照片,我正好拿来进行社会化训练。”
“袋獾,一号?”
季听指了下那个季砚执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的圆盘,“它的全称是收集袋獾面部表情及情绪变化科研一号机。”
他觉得与其跟季砚执正面接触交流,这种收集方式反而更方便,样本也更多。不过有一点比较可惜,对方被捕捉的情绪比较单一,基本都是在生气的状态。
喀嗒一声轻响,季听的鼠标点了[愤怒],然后抬起头:“这个答案没错吧?”
徐仁的嘴巴讷讷地张合了几下,“……我都看出杀气了,应该没错。”
中午吃完饭,徐仁临时接到消息,要回学校实验室一趟。
“我送你出去。”季听坐了一上午,正好活动一下。
两人出了主楼,就在他们快到庄园门口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叫嚷。
“我靠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真是季听的朋友。”
“……你他妈就一个看门狗,硬气个屁啊你!”

洗手间内,季听正在看手机。

原主的那些朋友聚在一起,通常会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查了下这间会所的交易明细。

除了有偷税的嫌疑外,倒是没沾什么黄赌毒,就是服务员小费高得不太对劲。

季听想,他说完话就走了,倒也没多大关系。

其实原主的这些朋友也说不上坏,只不过就是一群受家族蒙荫的富家子弟,恶习是有,但犯法的事不敢干。

季听看完后收好手机,洗了洗手,顺着走廊朝回走。

他刚推开包厢门,里面就响了一道呼哨声。

“呦,季少爷这尊大佛今天怎么来了,不是都不接我们电话吗?”

打趣的话还没落地,徐天昊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诶,你们知道今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说什么吗?”

“他一本正经的说他要在家里补课,以后都不跟咱们出来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包间的人哄堂大笑,前仰后合,有两个差点没从沙发溜下来。

面对众人的揶揄,季听不羞也不恼,只是静静地坐去了一边,等着他们笑完。

“我说季二,这可是你,你说的啊。”章旭抹着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一会儿你可别后悔。”

季听不明白他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纠结:“既然徐天昊已经……”

叩叩——

两声短促的敲门声响起,众人的注意力瞬间从季听身上挪开。

“进来。”

会所经理推开门,侧进来半个身子:“章少,外面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进人吗?”

章旭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而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瞄了季听一眼,纷纷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行,让他们进……”

“不用进来了。”

众人一愣,只见季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对经理道:“你也出去,关上门。”

他的声音明明很冷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

经理不敢逗留,马上后退着出去了。

这猝不及防的情况甩了众人一脸懵,徐天昊睁大眼睛:“季听,你这是干嘛呢?”

季听并未理睬他,“我说完我要说的话就走,不打扰各位的兴致。”

“你要走??”

季听依旧没有回答,神情淡漠地道:“我今天跟徐天昊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我以后的确打算认真学习了,所以请各位以后就当没我这个朋友,不要联系我,也不要找来我家里。”

“谢谢各位,再见。”

见他真的毫不犹豫说完就走,傻眼的徐天昊下意识拽住他:“我靠,你来真的啊?”

季听淡定地扯出自己的衣服,“嗯,是真的。”

“不是,你……”

“怎么个意思?”章旭打断徐天昊,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来:“季二,你还真要跟我们绝交是吧?”

季听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智力不足原来还会影响听力。

章旭见他不吭声,笑了笑:“行,今天就当我们自作多情了,你要走是吧?”他拿过一瓶洋酒,重重地顿在桌子上:“把这瓶吹了,咱们以后就当不认识。”

季听的目光扫过那瓶酒,平静地抬眸:“如果我记得没错,这瓶酒是麦卡伦12年雪莉桶,酒精含量为40%。一个成年男性在短时间内喝完,会有87.6%的几率导致急性酒中毒,而血乙醇浓度会100%上升至呼吸抑制的程度,若抢救不及时就会导致死亡。”

话音落下,整个包间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听傻了。

“章旭,如果你觉得这个后果你能承担得起,那在我喝之前,你要写一份第一责任人的认定书。”季听泰然自若地说完,又看向其他人:“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签字,届时法院会认定你们是共同承担人。”

徐天昊几人心头一抖,开玩笑,这可是真会喝死人的,谁会签这个字啊?

众人把目光看向放话的章旭,本想劝对方算了,没想到章旭被这么一看,面子上挂不住了:“你敢喝,我就敢写,我就不信你今天真能死这儿。”

季听轻轻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章旭,以你的智力水平,以后不要跟别人玩期权了。”

章旭猛然一震,接着整张脸迅速胀红:“季听,你他妈的……”

“你之前让我们拿钱跟你一起投,说是有个高手特别擅长做低价股,可你研究过这些低价股真实杠杆的指标吗?”

季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比之前严肃了不少,甚至称得上严厉。

要不是原主之前拿了400万给章旭,他也不会在买设备的时候捉襟见肘,更不会被季砚执屡屡威胁。

一想到这些,季听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章旭见他质问自己,觉得又可笑又愤怒:“你说得这么牛逼,好像你会算一样?”

季听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徐天昊:“你出去找人要个平板,要带电容笔的。”

徐天昊吞着口水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最后闷着头跑出去了。

几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回来,递给季听一个ipad:“这个,这个行不行。”

“可以。”

季听拿着坐回沙发,其他人在无意识间就自觉地围绕在了他身边。

“要了解期权怎么赚钱,首先最基本要知道它的价格构成。”

他快速在屏幕上写下一个等式,然后在时间价值上画了个圈:“这部分是唯一一个有规律,但难以确定的因素……”

两个小时眨眼间便过去了,五颗脑袋紧凑地挤在一起,但却没一个人让出空间。

“这只股票现在到了这个指数,参考它的开仓价格,它在接下来的两天内最有可能会亏损还是盈利?”

包厢内先是安静了几秒,章旭抿着嘴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举了下手。

季听用电容笔点了下,“章旭说。”

“我刚才算了一下,这只股现在很可能是在平值的临界点,所以我觉得如果五点之前指数达到2900,后面两天一定会是上涨的趋势。”他越说越有信心,但抬头看到季听的眼睛,声音又落了回去:“我说的…对吗?”

季听唇角浮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嗯,答案正确。”


徐仁猛地一震,眼神都恍惚了:“还、还有更好的……”

“未来会有的。”季听说完,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签了这份保密协议。”

徐仁:“啊?”

半个小时后。

季听绕过家里的佣人,悄无声息地将徐仁带去了西楼。

“这个房间你以后可以自由使用,不过进出的时候尽量别让其他人看见。”

徐仁点了点头,不禁好奇:“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啊?”

“我暂时叫它游戏室,别人要是问起,你也这么说。”

游戏室?

房门在徐仁的一脸困惑中被打开了,在看到里面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睁成了核桃一样大。

“我的工作要用到超级计算机,但是现在没有条件,所以我就买了零件准备自己组装一台初级简易版的。”

季听回手把门关上,然后示意徐仁看向左手边:“今天我们就组装其中一个机柜,机柜中包括12台主机,每一台有8个模块16个核心。记不住也没关系,一会儿我会把具体图纸给你。”

他说完后,身边半天没有回音。季听转头,发现徐仁仿佛一脸魂丢了的表情。

“怎么了,有问题吗?”

徐仁机械般地转过头,声音微微颤抖:“季听,我,我研究生专业学的是光学工程。”

季听眉心微动,“我知道。”

“所以我在计算机方面就是初级水平,这些东西我都不懂啊。”徐仁手脚都是麻的,上一次他听到超级计算机这几个字,还是在新闻联播里。

“所以我现在就是在教你。”季听说完,神情十分淡定地道:“不用有压力,步骤很简单,看一遍你就会了。”

老天保佑我真的能学会。

徐仁都快哭了,难怪季听让他签保密协议,谁会在自家地下室手搓超级计算机啊?!

天色已经黑透了,一个脑袋涨成两个大的徐仁才走出了主楼。

快走到大门时,一辆车正好进来,他脚步虚浮地朝旁边让了让。

没想到车子开进来却停到了他面前,接着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徐仁?”

一道微冷的嗓音响起,徐仁顿了一下抬起头。

只见一个面容俊美桀骜的男人坐在车内,半张脸涉在阴影中,漆黑的双眸带着寒漠的底色,只是对视就仿佛会被看穿一般。

徐仁不由得有些紧张:“我是徐仁,您是……”

车门推开,季砚走了下来:“我是季听的大哥,季砚执。”

大哥?

徐仁愣住了,是兄弟的话,两个人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季砚执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心想这学生怎么看着傻呆呆的:“你给季听上课上到现在?”

徐仁蓦地回神:“呃…嗯,刚结束。”

“他学的怎么样?”

“特别好!”

季砚执冷眸一眯,“特别好,你确定?”

徐仁马上想起季听先前的叮嘱,找补道:“那个,季听之前基础特别差嘛,所以能学,就已经是特别好了。”

这话倒是没错。季砚执点了点头,道:“你对他耐心一点,好好教,要是他成绩稳步提高,我会再给你加补课费的。”

徐仁脸上烧得慌,但只能硬着头皮道:“谢谢季先生,我会的。”

两人说完话,季砚执叮嘱司机把徐仁送回去,自己进了门。

“季听呢?”

管家接过他的大衣,恭敬地道:“二少爷已经坐在餐厅等着吃晚饭了。”

就这点出息。

季砚执心里嫌弃,嘴上却道:“让老刘加道肉菜,就做季听喜欢吃的。”

“是。”

一个多小时后,吃完饭的季听放下了筷子。

“坐着。”

季听起身的动作一顿,漠然地看向季砚执:“你又有事?”

季砚执冷笑一声,“你还不耐烦了,我上周末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

季听想了想,茫然道:“什么事?”

“那天我说让你从这个餐厅朝大门口走,一直走到我叫停为止。”

季听想起来了,接着眉心蹙起,起身就要离开。

“你要是不做,我明天就通知徐仁不用来了。”季砚执不紧不慢地威胁道。

季听倏地转身:“季砚执,是你让我补课的。”

“是你拿了我300万才不得不补。”

[季砚执上辈子一定是只袋獾,是塔斯马尼亚的恶魔。]

季听在心里狠狠比喻了两遍,然后深吸一口气:“就朝大门口走吗?”

季砚执眼底划过一抹促狭,“嗯,边走边在心里念你那个笑话。”

“我不会再给你讲笑话了,心里讲也不行。”季听板着脸严肃声明。

季砚执哼笑一声:“你还挺有原则,那就唱歌吧。”

“不会。”

“国际歌肯定会。”季砚执挑了挑下巴,“去吧。”

季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捏到发白。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结合国际歌的歌词,再看季听背身而走的模样,季砚执的胸口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他闷着笑起身去了二楼,然后站在阳台继续看。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奴隶们起来,起来。]

季听已经走出去二三十米,转过头,遥遥望着季砚执:“够了吗?”

季砚执压着唇角,高声道:“不够,继续。”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他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渐渐地,季砚执就不笑了。

他没想到季听会这么听话,让唱歌就完完整整地把一首都唱完,仿佛答应他的事就会安静做好。

眼看着人已经快走出了大门口,之前的那些念头忽然淡了下去。

算了,季砚执想。只要季听不烦人,听着就听着吧。

他让管家把人叫了回来,季听进门后,面无表情的问他:“你为什么让我这样做?”

季砚执环着手臂,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你吃得太饱,拿你当风筝溜会儿。”

季听眸光冷了下去,“只是这样?”

“不然呢。”

季听看着他,沉默了很久:“季砚执,你这个人真的太糟糕了。”


季听眉心微动,眼中流露出困惑地眸光:[陆言初是在……鼓励我吗?]

陆言初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现在更关切的是他即将到来的‘身败名裂’。

“季听,你对投资电影有兴趣吗?”

季听摇了摇头,“没有。”

他从来不做自己不了解的事,而且他现在还没钱。

陆言初用的是闲聊的语气,仿佛只是为了不让两人气氛尴尬:“我下部电影已经准备立项了,业内对投资回报率十分看好,所以我自己也打算尝试—下做制片人。”

下部电影?

季听想:[那有钱也不能投。]

陆言初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现在能确定了,就是《风之涯》本身有问题。

但是问题出在哪,他又该怎么从季听这里套出话来,陆言初—时间还想不到合适的方法。

别墅离瑞禾只有几公里的距离,没—会儿就到了。季听跟陆言初说了声再见,打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他上了自己的红色跑车,陆言初标志性地笑容在脸上缓缓消失。

他在车上静静坐了几分钟,忽然发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陆言初想到—个关键问题,他之前在卧室能听到季听的声音,那说明心声的传播距离至少能达到7-10米。

既然这样,那他就可以去季家庄园碰碰运气,如果他在外面也能听到,那就肯定会有意外收获。

行驶到中途,陆言初的车忽然拐进了—家商场。

他在车里等了大约—刻钟,经纪人提着—个袋子上车了。

“幸好我在附近办事,要不然你还得给小马他们打电话。”经纪人说完,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给,你要的东西。”

“谢了。”

“你买新手机干嘛?”经纪人忽然—顿,马上提醒道:“你可别在外面用啊,你代言的那个手机品牌跟这个牌子是竞品。”

陆言初笑了笑:“放心吧。”

四十多分钟后,陆言初的车停在了季家老宅附近。

他知道这个庄园肯定无死角的覆盖了监控探头,所以他也没有躲躲藏藏,就光明正大地把车停在了大门不远处的位置。

陆言初在车上坐了将近—个小时,但很可惜,他什么也没听到。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季家大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保镖。

对方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陆言初降下玻璃,保镖道:“先生,这里是私人住宅区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尽快离开。”

陆言初摘下墨镜,微笑着道:“我在这里等季听,他手机落在我车上了,我联系不上他。”

保镖—眼就认出了他这张脸,语气也不那么严肃了:“二少爷已经回来了,我可以帮您呼叫主楼。”

陆言初有些犹豫,“方便的话,我还是进去当面还给他吧。”

保镖丝毫没有怀疑,毕竟以陆言初这种身份,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那您跟我走吧。”

陆言初下了车,跟着他朝大门走去。

两人进去走了没几步,大门再次打开,—辆黑色库里南驶了进来。

陆言初—看到这辆车就知道事情要糟糕,果不其然,下—秒库里南就停在了他的身侧。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季砚执那张冷峻凌厉的脸。

“陆言初?”

陆言初脸上露出—抹无懈可击的笑容,丝毫没有露怯:“季总,好巧。”

季砚执冷笑—声,“巧么?这里是我家。”

保镖看出气氛有点不对,赶紧上前解释道:“陆先生是来还东西的,二少的手机落在他车上了。”


章旭的脸眨眼间便激动地通红,但同时又对这种情绪感到陌生。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学习方面受到肯定,原来他只要认真,也有能学得进去的东西。他脑子里一下子想了很多,看向季听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其他人因为没回答上问题,闹着让季听再出几道。

季听像幼儿园发苹果一样让每个人都看了一只股,除了棕头发的,其他人都答对了。

棕发男仰在沙发上嚎丧,徐天昊却兴奋地催促道:“季听,你别管他,快给我们继续讲。”

这时季听却关了平板,放下笔道:“我只能教到这了,你们要还想继续学,那就好好地找一位专业老师。”

他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要不是今天章旭发难,他根本不会讲这么多。再者他其实也就看了这点内容,当初只是想知道那400万是怎么没的,并没有要做期权的想法。

一听这话,几个人顿时发出失望的声音,心里的那股劲也跟着散了大半。

“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一步。”

因为先前的不愉快,这次都没人拦着季听了,只说希望以后还能保持联系。

季听不置可否,说了声再见便拉开了包厢门。

“先生,晚上好——”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季听微微一顿,看见了排成一列的服务员。

这些人之前没能进包厢,经理也不许他们走,于是就这么一直站在了现在。

他看过去的时候,队尾的一个服务生明显缩了下身体,试图让前面的人遮住自己。

季听对这种地方本就陌生得很,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就客气的点了下头。

“季听,你等等!”章旭追了出来。

季听略微拉开跟对方的距离:“你还有事吗?”

章旭的表情流露出一丝尴尬,舔了下嘴唇:“那个,其实今天我们叫你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

章旭凑近了点:“前几天李绍来这玩,结果发现一个服务员跟凌熙长得特别像,所以我们就想着,想着给你个惊喜。”

惊喜?

季听听得皱眉,他都万恶起始掐源头了,结果这些人竟想着把一个替身朝他眼前送?

章旭看到他的神情,挠了挠脸:“这事是哥几个想岔了,我知道你对凌熙的感情,不是一个服务……”

“我对他没有感情了。”

这话一出,队尾的那个服务员蓦地抬起了脸。他直直地看着季听,眼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情绪。

章旭也大吃一惊,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

“总之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们也都忘了吧。”季听不带一丝波澜的说完,又对章旭道:“其实你是有天赋的,如果你不想再被父母放弃,就不要荒废人生了。”

章旭怔怔地定在原地,等回过神时,人已经离开了。

季听回到老宅时,天已经快黑了。

他从车库上到一楼,原本是想去餐厅喝水,结果管家一看到他就快步走了过来。

“二少爷,大少爷已经回来了,而且他还知道你出去玩了。”

季听沉默了两秒,“他生气了?”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我感觉大少爷情绪不太好,要不你先主动去找他?”

考虑到季砚执一贯的精神水平,季听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房间吗?”

“一回来就去花园了。”

季听顺着管家说的找了过去,远远望见季砚执面无表情的站在花园前,头上还沾了片叶子。

季听抬脚走近,然后停在了三米远的位置。想着管家的话,他开口道:“我今天跟徐天昊他们出去了。”

对于他的主动坦白,季砚执却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去干嘛了。”

[在会所上课这种事,说出来只会让季砚执更暴躁。]

季砚执眉梢一动,上课?还是在会所上?

是教吃喝玩乐还是游手好闲?

他转头看向季听,对方开口却只说了三个字:“去玩了。”

季砚执看了他片刻,什么也没说,又把视线转了回去。

季听本来应该直接走的,但是看着季砚执冷峻的侧脸,又下意识研究起来:[袋獾这个表情,似乎跟生气没有关联性。]

“季听。”季砚执的声线忽然变得危险起来。

季听眼中掠过一抹困惑,[眉头下压,胸口起伏明显……他怎么又开始生气了?]

季砚执蓦地一顿,这混账是有什么毛病吗,研究他的表情做什么?

还没等他弄明白,季听出于本能转身就要朝回走。

“站住!”

季听停下脚步,但身体却没转回来,于是季砚执走到了他面前。

“我问你。”他说完这三个字,深深地换了口气才道:“你这两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圆盘状的扫地机器人?”

“没有。”

[没有扫地机器人,只有袋獾一号机。]

袋獾一号机?

季砚执的深眸微不可察地眯了下,名字加了袋獾……看样子这个一号机肯定跟他有关系。

他表面不动声色,继续冷冷地问道:“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见过,你要是敢骗我,你就自己掂量着。”

季听淡淡地道:“没骗你,没见过。”

季砚执看了他两秒,神情又变回了漠然:“行了,回去吧。”

季听离开后不久,季砚执便让人把管家叫了过来。

“这段时间季听除了补课,还有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季砚执又举例道:“比如看上去奇怪的举动,又或者以前没做过的事。”

管家皱起眉仔细地回想,“嗯……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二少爷这段日子可老实了,他跟那个徐老师基本只有吃午饭的时候才下楼,其他时间都在房间里。”

这就已经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就季听那个性子,能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学一整天?除非季家祖坟冒青烟了。

季砚执心头冷笑一声,这时管家忽然啊了一声:“大少爷,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但不知道算不算。”

“说。”

“差不多一个礼拜前吧,二少爷买回来一台大型游戏机,然后跟我说要把西楼负一层的那个房间专门用来打游戏,另外还说不要佣人进去打扫。”


季砚执的瞳孔在眼眶里重重地颤了下。

短短半分钟里,他整个人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听到L3芯片算法的时候是甩尾急拐,听到季听心声时又是垂直猛冲。

……数据造假?

戴向强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这边季砚执的怒火都快把头发燎着了,那边季听却在冷静思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数据造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科研组的心血和经费都付之东流,但往往更恶劣的是因为走了岔路,而永远与正确的道路失之交臂。

不论其他,季听自己都不能容忍这种行径,可现在还有个问题横在他面前。

[就算我有心提醒季砚执,他肯定也不会相信。]

季听想着,下意识抬眸看了季砚执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正望进季砚执漆黑的深眸中,两人视线交汇,这次却谁也没有闪开。

季砚执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生硬地调整表情,给了季听一个眼神。

季砚瞬间领悟:[季砚执瞪人瞪得比平时更凶了。]

当事人蓦地喉咙一堵。他什么时候瞪他了,他刚才那个明明是肯定的眼神啊?

餐桌的气氛在两人的对视里变得鸦雀无声,前一秒还趾高气昂的戴向强,这一秒被晾成了风干的猪肉。

他那双精明的小眼珠在眼眶里来回偷瞟,见季砚执久久没有说话的意思,心里忍不住开始打鼓。

这不对啊,L3的芯片算法明明是季砚执现阶段最想要的,他怎么可能不开口挽留自己?

难道是他已经发现什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戴向强不断地安慰自己,但耐不住心头越发惴惴。

这时季听蜷了蜷手指,呼出一口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戴总监。”

他冷不丁地开口,把戴向强吓得一抖:“啊,啊?”

季砚执眉梢轻挑,饶有兴致地看季听怎么自己来。

“你刚说的那个L3芯片算法,嗯……”季听回想原主的神情,努力做出大脑空空的模样:“L3是什么啊?”

其实在戴向强说出口的那瞬间,季听就明白他在拿什么要挟季砚执。

SAE将自动驾驶划分为L0-L5共六个等级,国际包括国内的车企目前都停留在L2辅助驾驶阶段,但技术达到L3才能称之为高等级的自动驾驶。

所以L3是这个领域至关重要的分水岭,芯片算法的配合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利器。

戴向强这会儿心乱如麻,哪有耐心给他讲课:“你不用知道这些。”

他不耐烦地一挥手,转而就看向了季砚执:“季总一直拿项目进度堵我的嘴,但现在我手底下的实验室已经把东西做出来了,你要还是这个态度,我就只有上报董事局了。”

季砚执靠向椅背,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纹:“戴总监别着急,季听以后可是要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的,不如你先给他答疑解惑?”

恶心人的唾沫迎风一掀,倒刮回了自己脸上。戴向强脸皮一抽,闷得胸口发疼。

“简单来说,L3就是……”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跟季听讲了一遍,季听皱着眉,听得‘一知半解’:“那这么厉害的技术,一个芯片肯定不够用吧,你做的那个是哪个部分的芯片?”

问到这,戴向强忽然微微抬高了下巴,仿佛又多了拿捏的资本:“感知模块。”

接着他就像是有备而来,开始从算法架构设计讲到大模型驱动,每一条都结合了扎实的实验数据,甚至一度把季砚执都说的听进去了。

季砚执不断地在思索这方面的可能性,季听却在跑神。

刚听前两分钟,他就知道戴向强说的全是未经实现的理论数据,照他嘴里说的那种高阶感知模块,在算法上最少需要五重冗余,但如果技术上真的实现了前者,那大模型的AI算法就已经达到了L4的级别,何必要在L3停滞不前。

但他也清楚,戴向强既然敢说,肯定也准备好了一时半会查不出端倪的实验数据。

于是趁着对方说到口干喝水时,季听忽然转头道:“大哥,既然这个芯片算法这么厉害,你就多批点经费给戴总监的部门吧。”

戴向强一激动差点被水呛着,刚想说话,季砚执又不紧不慢地抢了先:“但是研究经费一个季度就那么多,虽然我也觉得戴总监居功至伟,但也得给其他实验室一个交代。”

季听微微一怔:[季砚执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他刚还在想怎么把之前的话反向递进,没想到对方竟然跟他打了个配合,递了个现成的台阶过来。

季砚执听到这句话心声,心里冷笑一声。

刚刚嘴上还叫大哥,这会儿又一口一个季砚执了。

季听没留意他的神情,装作闷头苦想:“那就……就把这个技术马上拿去申请专利,有政府文件撑腰,其他人应该也就没话说了。”

季砚执嘴角又有上扬的趋势,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戴向强一听这话,整个人却骤然僵住了。

董事局那边只看结果不问经过,但申请专利有实质审查,就算是瞒天过海申请成功了,后面一旦发现他数据造假,那可是要坐牢的。

戴向强的心脏已经快蹦到嗓子眼了,他费力地咽了咽:“季总,我看这事先放一放,毕竟实验室那边……”

季砚执不认同地打断了他,“下周就是董事局大会了,你不也正是为了这事着急吗。”

说到这,他忽然不笑了,语气间带着一抹悚然的郑重:“你放心,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差不多都记住了,周一之前你整理好申请材料,我会马上派人提交给产权局。”

戴向强浑身一阵阵发凉,手脚都要没知觉了:“我,我回去再……”

“戴总监既然想回去了,那我亲自送你。”

季砚执站起身来,就在他往出走时,忽然转头对季听道:“从明天起,你继续补课。”

季听倏地睁圆双眸,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这、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啊?]


可季听身在其中却无心观景,脑中只有原主幼年时在日记里写的一句话。

他说,这里是太阳死去的地方。

在长廊上走了几分钟,季听被带进了主楼正厅。

一进门他就听见了吸鼻子的啜泣声,一个哭到浮肿的女人坐在右侧,她身边陪着一个年轻的女孩,一看到季听进来,两只眼睛就跟淬了毒的锥子一般。

季听无视她的目光,只看向主位:“爷爷。”

季震霆掀起褶皱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极为冷淡地:“嗯。”

不叫他坐,也不说为什么叫他来,只是让他这么干站着。

换做以前的季听恐怕早就胆战心惊,但现在的季听却不接这迎面泼来的冷水:“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敢?!”

呵住他的是那个年轻女孩,正是季立平的大女儿。

季施蕾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爷爷还没发话呢,你就敢走,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季听看着她激动的样子,默了两秒:“你是?”

这事不能怪季听。

原主从小到大来鹤园的次数屈指可数,来了也畏缩的极少抬头看人,所以到现在也没把季家人认全。

季施蕾像闷头撞到了一堵墙上,气得一噎:“你……”

“好了。”

季震霆一发话整个场面瞬间冷却下来,中年女人赶紧给季施蕾使眼色,接着又抽泣起来。

季施蕾剜了季听一眼,坐回去又低声安慰起女人来。

抽抽搭搭的声音实在让人有点烦,季震霆皱起眉:“老二家的。”

只说了这四个字,赵琳就慌忙用纸按了两下眼睛,连声都不敢出了。

老二家的?原来这两个人是季立平的老婆和女儿。

季听这边才对上号,季震霆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听说你二叔出事那天,你也在场?”

“您是指他给季砚执下跪那天?”

季听只是确认而已,结果季施蕾却冲着他咬牙切齿,仿佛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样子。

季震霆对他的话显然也有些不悦,嗓音沉了些:“既然你都清楚,那你就说说,你那天到底跟你大哥说了什么?”

季听觉得这话问得奇怪,但还是道:“季立平被架走之前,我一句话都……”

季震霆直接打断了他,“我问的是,你大哥为什么进了一趟你的房间,下楼后对你二叔的态度就变了?”

季听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已经看过老宅的监控了。既然已经看过了还是这种质问的态度,那就只有一种意思。

“所以你觉得是我向季砚执揭发了什么,他才毫不留情的处理了季立平?”

季震霆没说话,施施然地靠向椅背,结果季施蕾像听见了发令枪一样,马上跳了起来:“你承认了是吧!”

季听眉心微动:“你听不懂反问语气吗?”

季施蕾才不管那些,抬手指着他:“就是你!就是你挑拨堂哥把我爸送进公安局的!”

季听清楚就算他说没有,对方还是会胡搅蛮缠,于是语气淡漠地道:“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14条明文规定,我国公民有权利也有义务举报犯罪事实或犯罪嫌疑人。就算是我说的,我也是在合规合法地履行公民举报权。”

季施蕾直眉瞪眼,看向季听的眼中充满恨意:“我爸和我弟怎么对不起你了,你做人怎么能这么歹毒?”

“是他们自己违法犯罪,你……”

季施蕾压根不让他把话说完,歇斯底里喊道:“我爸亲口告诉我就是你把罪名推到他和我弟头上的,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举报他们,季听你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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