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的身子颤抖,脸色煞白。
李如意的手抖地也快要捏不住手中的苹果。
“小女自然是李流云,”李如意强自镇定,微颤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六皇子干脆一掀袍角坐在了拔步床对面的椅上,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如此,本殿下就问问你。”
他面上的笑容依旧温和,语调漫不经心,烛光下,漆黑弯翘的羽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前年你和温状元争论本朝的水经注,你言之凿凿说温状元未曾实地去过黄河岸口,不知壶口的河道已经改道了。”
“你且说给本殿下听听,那处的河道改成什么样了?
为何改道?”
这个问题对于李如意来说简直要命。
我跟着祖父四处游历,深受祖父影响。
祖父年轻时跟随阳明先生学习心学,总是对我说要格物致知,不能埋头苦读四书五经,需得杂学旁收,并实地躬行。
黄河岸口我去过两次,还和祖父一起找人勘测过。
所以刚回到上京城,在有凤来仪茶楼听人玄谈时,我忍不住插了嘴,指正了某位书生引经据典的谈论黄河治水之策中的谬误。
没想到那个白衣书生竟然是刚刚金榜题名不久的温状元。
温状元和我争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不得不在我详实的叙述下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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