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碎落一地,我穿着官服并没有伤到多少。
“她是你母亲,谁准你动手的!”
我鄙夷的看了兰芳芝一眼,随即嘲讽似的说:“我的母亲已经身陨。”
“若是死了便要换一个母亲,那父亲可以提前准备续弦了。”
兰芳芝观察着父亲的神色,然后就开始又哭又闹起来。
一会要上吊证清白,一会要服毒留好名声。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自己的死法都选好了,那便如你所愿。
趁着月黑风高,我悄悄离开了相府去找冬月口中的证据。
她说当年兰芳芝去药房买了大量的生半夏,签字画押的字据被她藏在了药房的地库。
连带着仵作的验尸报告一并藏在那里。
父亲这些年留着她的命也是想知道具体的地点,冬月受尽折磨也未言语半分。
我拿的并不困难,可看见验尸报告上的中毒而亡还是忍不住的流泪。
那一夜,我都未敢闭眼。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脱下官服露出里面的缟素丧服。
“皇帝,臣女有大冤,丧服面圣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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