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焉能不怀疑?
有些诬陷是不需要证据的,流言即可。
婆母知道姜玉郎当逃兵的严重性,所以她才会一开始就帮他脱罪。
说是让我来求情,其实是想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对不愿嫁进姜家的我,对带兵严苛的关将军。
客栈这种地方,本就有无数只眼睛。
姜婆母一进门,便恶人先告状。
“我儿实在可怜,从小订下的婚事,沈娘子不愿意嫁也便罢了,偏偏不愿意承担骂名,指使姘头关山月到军中刻意为难,伪造他逃兵的事实。如今回城之后,忍不到和离,便私相授受,姜家不堪忍受侮辱,今日大义灭亲,只为给姜玉郎求个清白。”
这一套说辞完美无缺,若我不是入局者,怕是都要信了。
我正欲开口,被关将军拦在身后。
其他人看到,面上都露出一副了然的深情。
“姜氏,你口口声声说我与沈娘子有染,可拿得出手证据?不是你言之凿凿说有罪就有罪的,你想清楚,我乃朝廷命官,诬告者处黥刑。”
姜婆母被问的哑口无言,干脆坐在地上大哭大闹。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关家满门英烈,何至于做出勾引有妇之夫之事,这姜氏定然是污蔑。”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关将军护那沈娘子,可不像无情的样子,两人暗度陈仓不是没有可能,姜家的嗣子保不准姓什么?”
听着他们越来越离谱的话,我的脸涨的通红。
即便多年教养不许我在人前大喊大闹,此时也顾忌不了那些虚名,忍不住辩驳道。
“关将军他常年跟随大军驻守边疆,与我在此之前素未谋面,何来暗度陈仓之说!当日姜玉郎诈死,姜家以名声骗我嫁人,关将军不过是看出我之艰难,多问了两句,难道这就是错吗?”
流言纷扰,真正在乎真相的并没有几人,大家无非是看个热闹罢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胆颤。
若不是我贪心,就不会连累关将军至此,倘若累他名声,还不如我以死明志。
只是若如此,姜楹之事怕也瞒不了多久。
这一世,竟是谁也对不起。
就在我咬牙准备冲撞过去时,关将军似是有所觉察,拦住我的身子,低声道。
“莫冲动,此事尚有回旋余地,再等等。”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两的接触。
姜婆母从刚才被质问地哑口无言地状态中迅速走出来,大声骂道。
“好一个男盗女娼,青天白日都拦不住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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