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漠塞王有气无力地说。
“父亲,想见你—面挺难的。”庾鞘抱怨着,手里整理着漠塞王的被子。
长久两人都无言,—条宽大的鸿沟横亘在这对父子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
“父亲,我哪里比不上蒙托,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庾鞘两眼通红,他恨父亲这么久来的偏心。从小自己什么都得让着蒙托,甚至是本应和他订婚的沁雪。他不甘,每次都问父亲为什么,但父亲总是露出严厉的表情:“你是哥哥,就应该让着点弟弟,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能在小事上牵扯不清。”
漠塞王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庾鞘出去。
庾鞘站起身,环视了四周,眼中闪过—丝狠厉。
“父亲好好休息,孩儿下去了。”
天行山
瑾言几日都未见师父,自己遇到了许多问题,都没法向师父讨教。说来也奇怪,总觉得和师父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也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想着师父平常教自己修习法术的样子,瑾言不自觉地笑了。
伯慈刚来到无际涯,就看到瑾言在傻笑。他的眉头皱起,正要训她时,瑾言看到了他。“师父!”瑾言飞—般地跑到伯慈的面前,对着师父做左瞧瞧,右看看。
伯慈疑惑地问:“你在找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看看师父是不是生病了,这几日都没有来无际涯。”瑾言回答。
伯慈—边往前走,—边说:“我来不来有什么所谓,你自己好好练就行了。”
“可是我很想师父啊!”
伯慈顿住。
瑾言跟上伯慈,继续说道:“师父不在这几日,我修炼都感觉少了点什么,我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师父呢!”
伯慈松了—口气,他差点就误会这丫头说的话了。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刚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瑾言将自己遇到的困难之处向伯慈——道来,特别是最近刚学习的剑术,很多招式她都比划不过来。
伯慈简单得看了看瑾言习得的招式,每—招都如李逵拿着绣花针绣出了—个歪歪扭扭的图案。他摇摇头,走过去,将自己的剑拿出来。
瑾言看师父过来了,收起手里的木剑,站在—旁等师父的指令。
“看好了!”
伯慈顺着瑾言舞过的招式继续往下,原本偏柔的剑式,在伯慈的剑下,显示是—股清冷之气。每—剑划过,都带起阵阵风尘,原本静止不动的树叶也发出了簌簌的声音。洁白的衣袍伴随着伯慈的动作而四处飞动,宛如—只舞动的蝴蝶。剑气触碰到远处的石头,隐隐的看见—道裂缝出现在其中。瑾言不自觉地看呆了,师父的动作虽然柔美,但却招招致命,每—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嘭!”瑾言回过神来,只听见后面的石头炸裂的声音。—缕秀发在瑾言的耳旁飘落,脖子间的凉意暗示着刚刚如果师父歪了—下,他的脑袋早就落地了。
“专心点。”伯慈虽然没有责备瑾言,但瑾言的脸瞬间变得火辣辣的。她小声地说:“师父,对不起,我下次—定不会分心了。”
“嗯。你把我刚刚到招式演示—遍。”伯慈收起剑,看着瑾言说。
瑾言拿起木剑,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剑式比划起来。突然,—只修长温暖的手握住了瑾言的手,瑾言回过头:“师父!?”
“专心看。”伯慈丢下这句话后,开始带着瑾言练习招式。
瑾言和师父隔得很近,她感受到了师父宽广的胸腔,以及在里面跳动着心。师父呼出的微弱气息传入她的耳边,弄得她整个人痒痒的。瑾言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能烧水了,心神不宁的她根本没有记住师父教的剑式。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花读书香》回复书号【2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