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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命数后,我成了瘟神无删减+无广告

罗樵森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一小时后,我和唐全站在葥江畔的江边长廊处。老式的石质“栏杆”几米便有一个石兽伫立,岁月雕琢使得它们残破不堪。江廊和马路间有五六米的斜坡,厚叶沿阶草浓密葱郁,苍劲的柳树耸立其中,树皮斑驳,柳条厚荫。江面倒映着枝条,有弯曲叶片落下,在水面随风旋转飘离。街道边有一栋四层楼,外墙通体洁白,有烫金的几个大字,丰瀚轩。我们来的太早,丰瀚轩还没营业,紧闭的大门外只伫立着一个孤零零的玻璃迎宾台。唐全杵着拐的手在发抖,死死盯着丰瀚轩,眼眶布满血丝。我看了那招牌许久,才扭头看江面。这世道的天是亮的。可很多地方,还是有光照不到的黑。江面就已经寒气逼人,那江底,必然是又冷又黑吧?忽然,唐全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怔怔道:“少爷,咱们走吧。”“嗯?怎么了,唐...

主角:王斌年罗显神   更新:2024-09-23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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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斌年罗显神的武侠仙侠小说《被夺命数后,我成了瘟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罗樵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小时后,我和唐全站在葥江畔的江边长廊处。老式的石质“栏杆”几米便有一个石兽伫立,岁月雕琢使得它们残破不堪。江廊和马路间有五六米的斜坡,厚叶沿阶草浓密葱郁,苍劲的柳树耸立其中,树皮斑驳,柳条厚荫。江面倒映着枝条,有弯曲叶片落下,在水面随风旋转飘离。街道边有一栋四层楼,外墙通体洁白,有烫金的几个大字,丰瀚轩。我们来的太早,丰瀚轩还没营业,紧闭的大门外只伫立着一个孤零零的玻璃迎宾台。唐全杵着拐的手在发抖,死死盯着丰瀚轩,眼眶布满血丝。我看了那招牌许久,才扭头看江面。这世道的天是亮的。可很多地方,还是有光照不到的黑。江面就已经寒气逼人,那江底,必然是又冷又黑吧?忽然,唐全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怔怔道:“少爷,咱们走吧。”“嗯?怎么了,唐...

《被夺命数后,我成了瘟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小时后,我和唐全站在葥江畔的江边长廊处。


老式的石质“栏杆”几米便有一个石兽伫立,岁月雕琢使得它们残破不堪。


江廊和马路间有五六米的斜坡,厚叶沿阶草浓密葱郁,苍劲的柳树耸立其中,树皮斑驳,柳条厚荫。


江面倒映着枝条,有弯曲叶片落下,在水面随风旋转飘离。


街道边有一栋四层楼,外墙通体洁白,有烫金的几个大字,丰瀚轩。


我们来的太早,丰瀚轩还没营业,紧闭的大门外只伫立着一个孤零零的玻璃迎宾台。


唐全杵着拐的手在发抖,死死盯着丰瀚轩,眼眶布满血丝。


我看了那招牌许久,才扭头看江面。


这世道的天是亮的。


可很多地方,还是有光照不到的黑。


江面就已经寒气逼人,那江底,必然是又冷又黑吧?


忽然,唐全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怔怔道:“少爷,咱们走吧。”


“嗯?

怎么了,唐叔。”

我不解问。


“您这十年过得一定不容易,罗家需要重振门楣,我昨晚是昏了头,您不能因为我和芊芊惹上麻烦。”


“世道越来越回去了,市井小民怕一身官衣,有些人却为虎作伥。”

唐全话音极为苦涩。


我才明白,唐全是说这里的人很有背景。


“唐叔你怕我得罪不起他们?”


唐全没吱声,意思已经不需言表了。


“这么冷的天,芊芊怨念难平。”


“家,她不愿意呆,来世,她不甘心去,咱们忍一时无碍,但能心安吗?”

我摇头回答。


唐全眼神更痛苦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对付这些“正常人”,还不足以让我惹上麻烦。”

我轻声,再安抚唐全。


他怔怔看着我,思绪却不知飘向何方。


很快,正午了。


刺目的阳光穿过柳荫,身上多了些许热气,有推车小贩,卖炸土豆,凉面等吃食。


我去买了三份,和唐全各吃了一份,剩下一份,我让他捧着,将筷子插在中央。


两三点钟,丰瀚轩开了门,玻璃迎宾台后,西装革履的男人站的笔直。


不多时,对方就发现了唐全和我,神色警惕的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丰瀚轩门口多了五六个“迎宾”,一身黑西装,太阳穴高高鼓起,全都是练家子。


马路似是界限,他们在线那边,有意无意,却气势汹汹的看着我们。


六七点了,残阳照射着江面,散发着刺目的红光,暮色不停的吞噬着落日。


丰瀚轩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客人。


我这才朝着大门走去。


唐全一瘸一拐的跟着我。


径直走到迎宾台前面,停步驻足。


那西装革履的男人,长着一张削瘦的脸,眼神充满嫌恶和不耐。


“瘸子,一直想讹我们是吧?”


“呵呵,还带了帮手?

这次就不是报警把你弄走了。”


”把他们拖到旁边巷子里,动静不要太大,好好让他们在医院躺几个月。”

西装男一瞥其余几个“迎宾。”


那几人或是扭脖子,或是握拳,轻微的咯吱声中,他们围成了一圈儿,将我和唐全包围。


唐全汗珠直冒,一手端着插筷子的凉面,一手杵着拐。


霎时!


我动了,手猛地探出,抓向那西装男的脖子。


他猛地往后一躲,似是没想到我敢先动手一样,气急败坏道:“把他拖走!”


我手顺势再往前一推,掌背一抖,刚好打在他喉结上。


他一声哀嚎,捂着喉咙,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五人凶神恶煞,或是沙包大的拳头,或是抬腿猛踹,拳脚全朝着我袭来!


我一手抓住唐全右臂,顺势提起拐杖。


点,刺,劈,扫,简单的动作一气呵成。


五人轰然倒地,或是捂着小腹,或是抱着腿,惨叫声杀猪一般!


手落,拐杖叮的一声杵在地上。


唐全只是微晃了一下,短暂的呆滞后,他眼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街道对面,大门两侧,有路过的行人,准备进丰瀚轩的顾客,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像是看傻眼了。


我从怀中取出来了遗照,扫视过六人。


“见过她吧?”

我问。


六人眼中满是惊惧。


“你们只是领钱办事,没必要搭上手脚或者命,告诉我,谁害了她?”


还是没人吭声。


“不知道么?”


我蹙了蹙眉,从兜里摸出来先前叠好的三个纸扎人。


我随手将纸扎人往丰瀚轩的门内一扔。


三个纸扎落地后,直挺挺耸立在地上。


一楼灯光绚烂,映射在纸人身上,三双血色的眼睛,忽地便活灵活现!


这期间,那六人先后爬了起来,他们根本没在意我的动作行为,仓皇失措的跑进了KTV。


那脸颊削瘦的西装男,刚好踩在一个纸扎人身上,他凶神恶煞的跺了一脚,才回头骂道:“有种你上楼!”


语罢,他们全部挤进电梯。


仅剩两个纸扎立着,红眼珠更显得活泛。


被踩扁那纸扎,干净的黄纸变得褶皱稀脏,却萦绕着一丝丝黑气。


我绕过纸人,迈步走向电梯。


唐全跟上我,他眼中的惧怕完全消散,只剩下激动和兴奋。


“叮”,电梯到了二楼。


门口乌泱泱的堵着十几号人,每个人都面色冰冷,腰间都鼓鼓囊囊,明显藏着家伙。


我出了电梯。


十几号人中,并没有先前那六个,也没人率先动手。


人群中忽而挤到前方一人,一脸和煦,笑容满面。


“我是这里的经理,丰瀚轩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这里边儿有误会,兄弟挪一步?

我们老板今儿刚好在,就化解了这个矛盾如何?”


经理做了个请的动作。


......

几分钟后,一个富丽堂皇的包厢内。


先前被我打倒的六人都挤在一个角落里,死死盯着我。


汉白玉的桌面上摆满了高档酒瓶,中间还有个茶盘。


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坐在茶盘后,微胖,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儿,颇有种文质彬彬的气息。


他倒了两杯茶,示意我和唐全去端。


唐全没动,眼珠更红了。


我摇摇头说:“不好意思,不喝茶。”


那中年人目光不经意扫过我捧着的遗照一眼,笑呵呵地说:“年轻人不好喝茶,这里有酒,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


“这女孩儿叫唐芊芊?

我记得她,一个很努力的小姑娘。”


“几个月前,我们这里是聘用了她,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市面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的勾当,不过,当初这位老哥哥报警后,我们被罚了,我也狠狠教训了那逆子。”


“她的死,丰瀚轩的确不知情。”


“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不敢。”


“不过,我可以拿出一大笔钱,就当是之前事情的精神损失费,小兄弟你可以留在我们这里上班,鄙人尤奉,可以许诺动用所有关系,帮你们尽快找到凶手,怎么样?”


尤奉端起茶杯,和我虚碰了一下,脸上尽是成竹在胸的笑容。


“报复芊芊的人,是你儿子吧?”


我平静的说。



“尽快找到凶手?

是找个人去顶包认罪?”


“一人做事一人当,叫他出来,你的生意还能好好做下去。

再等会儿,就迟了。”


尤奉手僵硬在半空中,脸上笑容不减:“小兄弟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了?”


“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

我语态依旧平静。


芊芊的死,并不是一件被谋划很深的事情。


从唐全的形容来看,她平日里谁都没得罪,除了指认了诱导她来丰瀚轩的主任儿子!


那件事发生后,芊芊就失踪。


明面上,芊芊指证的人已经被抓。


实际上,最终利益的受损者依然是丰瀚轩!


再加上唐全从未提起过,这事件中还有一个丰瀚轩老板的儿子。


这人也是牵头人之一,那事情败露,他报复的可能性就最大!


尤其是丰瀚轩的门口就是葥江,江水透着的冰凉寒意,饶是在岸边,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尤奉扫过遗照时,神态自若,还和我讲条件。


真杀人的人,很难有这样镇定冷静。


谁是凶手,已经呼之欲出!


尤奉没喝那杯茶,放下杯子后,眯眼看我,眉心逐渐拧起。


我一直和他对视,面色不改。


下一瞬,尤奉忽然眉头舒展开来,看向了唐全,说:

“老哥哥,一百万如何,你刚丧女,家境也差,拿着这一百万,事情我帮你解决,我儿子没有杀你女儿,我可以对天发誓!”


随后,尤奉又看向我道:“我刚出道时,也认为自己能打,肯定能闯出名头,可现在世道不一样了,就算我儿子站在你面前,你真能杀了他?”


“其一你没那个本事,其二,你走不出丰瀚轩,乾坤朗朗,杀人偿命。”


话语间,尤奉双指并拢,做了个扣枪的动作,杵在自己太阳穴上。


噌的一声轻响,打断了尤奉的话。


唐全竟拔出一柄磨得锃光瓦亮的尖刀,刀刃锋锐纤薄如蝉翼!


他眼珠红得快溢血,呼吸粗重:“你喊他出来,让我问他试试!”


“拿钱买我女儿命?”

唐全重重的呸了一声,痰液刚好吐到尤奉茶盘上。


霎时,墙角那六人簌的一下上前。


眼中虽透着对我的惊惧,但依旧杀气逼人!


尤奉脸上闪过厌恶之色,眼中“和善”逐渐冰冷。


砰!

包厢门被推开。


一大群黑西装打手蜂拥而入,他们盛气凌人,人手一电棍。


人数比堵电梯的多了一倍有余!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皮肤不健康苍白,深度熬夜,明显被酒色掏空的男人。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神轻佻,犹带着一丝狠色。


“爸,这死瘸子没完没了。”


他扫过唐全,眼中狠劲儿愈发浓郁。


“害我兄弟进去了,他却好端端的,还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烦人,早就该把他做了。”


尤奉脸色更阴沉,冷斥:“还不是你弄出来的破事?”


下一秒,尤奉又闭了闭眼,似是下定了决心,叹息:“弄干净点儿。”


霎时,那男人一阵惊喜,更冰冷的看着我和唐全。


三十来号打手,全都虎视眈眈!


唐全手微抖,似是被这群人震慑住了。


“刀磨得挺快,你自杀吧,干净利落。”

年轻男人冷笑的说。


随后他瞟了我一眼,幽幽道:“你挺狠的,可你也挺蠢,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找我报仇,捧着个遗照不嫌晦气,你不会叫什么显神吧?”


我瞳孔微缩,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脸色略紧绷,我神态都变得凝重谨慎。


笑容从年轻男人脸上绽放:“真叫显神?”


“啧啧,知道我为什么晓得你名字么?”


他眉毛一挑,道:“呵呵,弄那个小贱人的时候,她一边哭,一边喊,说什么显神哥哥活着,肯定杀了我。”


“把她玩废了,就让人丢外边儿江里了。”


“我好怕啊,就怕遇不到你呢。”


“活着,这说法还挺稀奇,不,你现在活着,但你已经死了!”


“老子有的是钱,杀的人不止她一个,马上还要杀了你!”


“想要公道?

下辈子好好投胎吧!”


那年轻男人脸上露出病态的兴奋!


我瞳仁忽的一散。


一股逆血冲上心头,猛地涌上头顶!


耳中轰鸣作响,脑袋也一阵眩晕!


“呃啊!”

唐全悲愤一声厉吼,猛地往前扑去!


霎时,五个打手挡了上来,电棍冒着滋滋银狐,直接怼向唐全!


年轻男人的笑容在扩大,好似我们就是他随手捏死的蝼蚁。


抬手,我抓住唐全的肩头,止住了他的冲势!


旋即,我两步跨出,电棍眼见就要刺在我身上!


左手呈掌刀快速斩出五下,五声闷哼几乎重叠在一起,那五个打手瞬间倒地,我驻足在那年轻男人身前!


他的笑容骤然定格,大惊失色往后躲。


他身后还有不少人,挥舞着电棍朝着我击来!


我左手探出,抓住他衣襟,右手一抖,一柄中指长的剃刀捏在指间!


从前往后,三起三落!


碎发飘零,成片落地!


先前年轻男人还有斜刘海,此刻头顶寸发不剩!


手再猛地推甩,他重重往后倒去!


第二批攻向我的人,来不及收手,电棍全杵在年轻男人身上。


那一瞬,噼啪声密集不断。


年轻男人直接口吐白沫,砰的一下落地,抖得像是根麻花。


唐全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尤奉大惊失色,怒骂:“你们瞎吗!”


刺中年轻人的那几个打手呆若木鸡,再看我的眼神,浮现了恐惧。


一时间,他们都不敢上前。


我接过唐全手中立插筷子的凉面,摆在汉白玉的长桌上。


同时冷眼扫过尤奉。


尤奉被吓得一哆嗦,他身前那六个打手,同样腿软。


深深注视他几秒钟,我说了句:“唐叔,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唐全懵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


“少爷,他害死芊芊,你只剃了他头发啊!”


唐全的眼神都变得惊诧不解,还透着焦急。


尤奉呼吸急促,眼神惊疑不定,也没反应过来似的。


那些打手反倒是如获大赦。


虽说他们能打,但显然,他们没见过我这样的人。


越狠的人越怕死。


不怕死的只有那种初出茅庐,十几岁的年轻人。


打手让开了路,甚至主动拉开门。


我拉着唐全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我拿出来手机。


屏幕中是一张病恹恹的脸,皮肤暗沉发白,嘴唇乌,眉毛凌乱,眼睑布满雀斑。


现在就算是徐方年和唐全站在我面前,都认不出来我是谁。


这是一道敛妆。


更锣梆子,黄纸这些不方便随身带,别的不大物件,譬如赋敛用的妆盒,剃头的一系列刀,我都习惯贴身。


起身离开工地,往回走了一条街。


路上有行人了,车流量大了许多。


拦下一辆出租车,我说了一个铭刻在骨子里的地址。


一般出租车司机都是话痨,这个的哥只是时不时瞟我一眼,都没和我搭话。


车窗外的环境越来越熟悉,最后停在了市中心一条喧闹的街道。


用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来形容这里,丝毫不为过。


我站在路边一棵榕树下,细密的气根从树干上垂下,随风摆动。


眼前是一家书店,上方第三楼,窗户封了防盗网,摆着很多盆栽,还挂着一个鸟笼。


三楼,就是舅舅家。


孙大海是舅舅的名字,孙卓是表哥的名字。


就和这个地址一样,深深刻在了我骨头里边儿。


单看这窗台,必然会认为里边儿住的人很热爱生活。


实则,却住着一家子恶魔。


我来这里并不只是光看看,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舅舅和表哥,还住在这儿。


九流术中没有夺命的手段,我现今所想到的办法,就是撬开舅舅的嘴,拿到寄命十二宫的办法。


他们怎么抢走我的东西,我就怎么拿回来!


只不过,一切没那么简单,从老秦头的叮嘱来看,表哥十有八九通过出阳神的命格,学过本事。


得从长计议。


正面打,我十有八九不是对手。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忽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停到了那书店前头。


“老刘,我要的书呢?”

略哑破锣的嗓音,极为刺耳,至少,刺我的耳!


我瞳孔微缩,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他一手提着装满了肉和青菜的塑料袋,一手轻轻敲击外摆区放着的书本,显得悠闲自在。


“呵呵,老孙,清早就给你备好了,唷,又是羊排,又是鱼的,伙食开的挺好啊。”

书店老板很胖,眼镜框都快挤进肉里了,他将一本厚厚的蓝皮封面旧书递给了孙大海。


“呵呵,鱼羊鲜啊,这不是儿子回来了吗?

整两道好菜,下下酒。

走了。”


孙大海扭身,就要进入书店旁边的小巷。


忽地,他顿住脚步。


一刹那,我挪动身体,到了榕树后,并且背过身,成了面朝着街道。


注视感持续了一瞬,似是孙大海看了我一眼。


我差不多僵站了一分钟,才重新转过去。


孙大海已经不见了。


我呼吸前所未有的粗重,眼皮抑制不住的狂跳。


其实,我可以不用转身的。


敛妆不同于其它妆容,死人讲究体面离世,而一般死人脸部缩水,或者是受过伤,满是缝痕疮疤的都有,得用很厚的妆粉。


孙大海十年没见过我了,身形和模样他都绝对认不出来。


我怕的是,看见他的脸,就忍不住想动手!


他肯定是个普通人,我想抓他,绝对是易如反掌!


只是,现在时机,环境,都不允许我打草惊蛇。


半晌,我总算强忍住那股恨意,朝着远处走去。


结果没走几分钟,我又察觉到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觉。


分明是有人在跟着我!


被发现了?


我眼瞳紧缩,步伐加快,再加快!


那种感觉却像是跗骨之蛆,怎么都甩不掉!


街道尾端刚好有一条巷子,夹在两个商铺之间,我直接闪身进去。


手一抹,剃头刀悄无声息的藏在掌心中。


结果,我等了几分钟,都没人进来。


再等我走出小巷,跟随感竟然消失了......

被跟随,绝不是什么巧合。


从先前的三言两语判断,孙大海还住在那旧房子,孙卓应该住的别处,回来的次数并不多。


是有人保护孙卓,还是保护孙大海?


他们拿了罗家那么多产业,多聘用几个保镖,这并不令人意外。


还好,即便这次被发现了,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脑子里正在逐渐形成计划。


我又走了很远才打车。


这些细节是老秦头教我的。


掘坟借用尸体,给死人剃头,我们绝不会在临近的村子。


痕迹,踪迹,都会在每件事情后小心翼翼的抹除。


并没有回浆洗街,车停在了栽满银杏的平安里。


下车后,匆匆进了我家别墅。


大白天,别墅中幽幽静静,还有种凉丝丝的感觉。


走至我爸妈的灵位前头,怔怔站了几秒钟,我上了一炷香。


然后去了客厅东侧的洗手间,我清理掉了脸上妆容,眼中密布血丝。


我闭上了双眼。


回家只有一个目的。


我妈在这里煎熬太久了,她早就应该解脱。


那天是唐芊芊在这里,我当时没弄清她的情况,有所顾忌,刚好也跟着离开。


十年了,她不应该再继续受怨气浸透的苦。


我如果能让她恢复清醒的话,或许还能知道很多,唐全给不了的信息!


睁眼,血丝缓和了不少。


从洗手间出去,回到了灵堂前头。


我从贴身的衣兜里,又取出来一个压得扁平的纸块,两厘米厚,大约一个巴掌宽。


飞速打开纸块,我连续抖了数下,一张极为宽大的纸,出现在我手中。


这张纸,和寻常叠纸人的黄纸不同。


寻常黄纸需要平整,扎纸人前不可褶皱,用特殊扎法招特殊鬼魂。


现在这张纸,就是给老秦头扎八仙抬棺纸扎人的皮纸。


熬煮纸浆用的是阴山竹,还有研磨成肉糜的人皮。


因为韧性足够,即便是被压褶过,也近乎没有痕迹,不会影响纸扎的成型。


手快速的折叠,半小时左右,一道纸人便出现在眼前。


这道纸人,只比我稍稍矮了一些。


没有五官的脸只有巴掌大小,整体的身形似是一个女人。


挤破手指伤口,我正要点睛。


就在这时,清脆的鼓掌声忽地从后方传来!


先前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再次出现!


我脸色骤变,猛地回过头。


别墅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额间搭着卷曲的碎发刘海,卷发披肩,凤眸,红唇。


修长的风衣,长筒靴子衬托出高挑的身形。


这女人很漂亮。


同样,她还很危险!


尽管先前没看见她的人,可那种阴冷如出一辙,必然就是在书店外跟上我的人!


我明明将她甩掉了啊?




“很奇怪对吧,明明感觉甩掉了我,怎么还是让我跟上来了?”


她声音悦耳,目光扫过我做出来的纸扎,透着浓郁的赞赏。


话音未顿,她又道:“我也觉得很奇怪。”


“看起来你不到二十的年纪,却掌握了招魂,鬼剃头的精髓,还毫不忌讳的废掉那么大一老板的儿子,让平时生意鼎沸的地方,变得阴气冲天。”


“你胆子大得惊人!”


“甚至,你还会敛妆,这死人送行的妆容化在脸上,你不怕阴气?”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她并非是在孙大海那里跟上我的。


“尤奉请你来报仇的?”


我微眯着眼,剃头刀悄无声息的滑入手中。


我不确定眼前这人有什么本事。


只能确定,她绝对不简单。


跟了我足足两天,我都没有发现。


“小弟弟,你太敏感了,看来,你有很多仇人,这样还四处结仇,不太理智。”

女人的话音带着一丝妩媚。


“若非怕你再对普通人下手,我都不会露出气息让你发现。”


“并且,我已经让人在调查你的背景了。”


“听姐姐一句劝,不要这么张扬,还有,这栋别墅里边儿的鬼,你招惹不起。”


“我不是你仇家派来的,而是惜才。”


“你快死了。”


女人的语气更为妩媚,最后字眼却太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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