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贵从天泼下来,可尚书府的人却难能展颜,苏尚书为官四十载,他知道那一声沅沅是谁的小字,却还是无法相信这世上真有人有此等通神之力,苏母与苏落凝虽所知不全,却也隐约有猜测。
封妃的旨意很快到来,而我的记忆却从那天一跪开始翻腾,模糊的走马灯在我的梦里一遍又一遍上演,每次醒来却只能记起来零星的一些片段,是儿时和江楚的相遇入宫前一天的晚上,苏母和苏落凝来到我的房间明日你便要入宫了,我知落初或许是熬不过那一晚的,但你活了,就要好好活下去,无论你今后是谁,苏府,都是你的母家情真意切,声声泪下。
4。
苏二小姐封的是贵妃,来迎接的却是帝后仪仗,加之哑疾却开口,重病却痊愈,这让大小官员议论纷纷,妖孽附身的折子和流言雪花似的堆满了整个朝堂和大街小巷。
而年轻的帝王却以手段压了下去,百姓无人知道是怎么一夜之间平息了风波,只是朝堂上多了几位告老还乡的言官,而民间多了几位赞颂神女转世的说书先生我第一次来长生殿外的皇宫,却觉得熟悉无比,我换了殿宇,名叫凤栖。
服侍我的宫女是我常在长生殿门口看到的祈福宫女姲姲,我不知道除了江楚以外还有另一个人能将我认出来,毕竟这是两份不一样的皮囊,因此姲姲泪眼婆娑哭喊着小姐终于回来了,着实惊了我一下江楚每日都会来看望我,与我一同用膳,陪我赏花下棋,同我讲少年时与我纵马快意的日子,江楚除了上朝的时间几乎都在我这里,而我梦里的走马灯也越转越快,梦里常常出现的一片红色场景也越来越清晰,好像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
我梦魇的时间越来越长,宫里的医师都束手无策,我能感受到江楚越来越不安。
彼时我在树下荡秋千,他在一旁的石桌上看医书,微风吹过他的鬓角,一双狭长的凤眼在看向我的时候微微弯起,我宽慰他,如果我都想起来了,想起了你,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我们的过往,就不会再有梦魇了啪嗒一声,医书掉到了桌上,我打趣他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连个医书都拿不住?
许是···饿了吧,沅沅饿了吗,我们去用膳吧,今日有你爱吃的糖醋鱼是夜,我的心口像是如烈火般烹煎,烧灼的感觉让我痛苦无力,窗子发出转动的吱嘎声,有人踏入了房里,随着一股清流进入到身体里,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我的痛苦也减弱了许多,凭借着月光我依稀辨认出是个男子的轮廓沅沅,我是师兄,师傅大限将至,已经无法再封印你的记忆,你要快快想起来···快快想起来····5。
生动鲜活的人物如画卷一般从我的梦中铺开,再没有模糊的面容和远去的背影,而我也终于知道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从何而来5。
生动鲜活的人物如画卷一般从我的梦中铺开,再没有模糊的面容和远去的背影,而我也终于知道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从何而来天子诏:前朝皇帝骄奢淫逸,残暴无道,其子不思政务一心向道,新帝令其在天道山为国祈福,无召不得回,而御史沅昭,为其求情,谋逆犯上,不敬不恭,乃为死罪,念尔昔日建言献策,赦免其族人我是沅芷,御史沅昭与夫人唯一的女儿,自小在御书房与几位皇子和贵家子们一起念书,便结识了当时的太子江许言与当年七王的儿子江楚两个少年当时都是意气风发,也是棋逢对手,从射箭比到下棋,各不收锋芒,射箭时江许言狩到的猎物更凶猛,下棋时江楚就棋高一筹,琴艺却是都不如我,少年时我们谈天饮地纵马肆意,互生情愫,直到江楚知道了那件事。
江楚是家中长子,又是嫡子,但七王与王妃对江楚远远没有其他几位兄弟好,这使得江楚更为努力想要处处优秀才能入得了父亲的眼,若有其他人做的比江楚好江楚回到王府便要挨打挨罚,在宗祠跪着三天三夜滴水不进,而他母亲也从未给他求过情。
江许言贵为太子有国师褚道子亲自教导,国师还在一众皇子贵女们中单单挑中了我收做关门弟子,却没有挑才华更为出众的江楚,褚道子曾当众对圣上说,此子其心欲重,不适合入我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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