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连载
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穿着白大褂的白色医生站在一旁,手里是白色的账单。“妈妈要回到大海里去,不能再陪你了,你以后要好好的。”我们的房子不得不卖掉,房子里的回忆也一并。值钱的都卖掉了,不值钱的都丢弃了。我翻到一本童话书,海的女儿,美人鱼因为爱情化作了泡沫。母亲每每在床头给我阅读这本书,我不知道它该算作母亲的遗物,还是我的。既然要回到海里去,为什么不能一起带走我呢?既然知道是骗人的话语,就不要再说了啊。母亲的葬礼没有多少人来,因为暴戾的管教让母亲没有什么朋友,离婚之后的婆家亲戚也断了往来。只有零星几个陌生的老人,也许是母亲的长辈,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也只有他们能掩面哭泣。我不得不住进了逼隘的单间,不得不在便利店做起了收银员。但这...
主角:海岚翠曹任虞 更新:2024-10-04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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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海岚翠曹任虞的现代言情小说《美人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执拗病人9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穿着白大褂的白色医生站在一旁,手里是白色的账单。“妈妈要回到大海里去,不能再陪你了,你以后要好好的。”我们的房子不得不卖掉,房子里的回忆也一并。值钱的都卖掉了,不值钱的都丢弃了。我翻到一本童话书,海的女儿,美人鱼因为爱情化作了泡沫。母亲每每在床头给我阅读这本书,我不知道它该算作母亲的遗物,还是我的。既然要回到海里去,为什么不能一起带走我呢?既然知道是骗人的话语,就不要再说了啊。母亲的葬礼没有多少人来,因为暴戾的管教让母亲没有什么朋友,离婚之后的婆家亲戚也断了往来。只有零星几个陌生的老人,也许是母亲的长辈,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也只有他们能掩面哭泣。我不得不住进了逼隘的单间,不得不在便利店做起了收银员。但这...
“妈妈要回到大海里去,不能再陪你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我们的房子不得不卖掉,房子里的回忆也一并。
值钱的都卖掉了,不值钱的都丢弃了。
我翻到一本童话书,海的女儿,美人鱼因为爱情化作了泡沫。
母亲每每在床头给我阅读这本书,我不知道它该算作母亲的遗物,还是我的。
既然要回到海里去,为什么不能一起带走我呢?
既然知道是骗人的话语,就不要再说了啊。
母亲的葬礼没有多少人来,因为暴戾的管教让母亲没有什么朋友,离婚之后的婆家亲戚也断了往来。
只有零星几个陌生的老人,也许是母亲的长辈,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也只有他们能掩面哭泣。
我不得不住进了逼隘的单间,不得不在便利店做起了收银员。
但这同时也是一件好事,没有人能够找到我,这让我与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彻底撕裂开来。
老板娘也有女儿,每周六会回到店子里来。
老板娘会关掉工作了一个周的电视,守在便利店门口,等着一辆小小的校车载着女儿回家。
女儿会把脸贴在玻璃上,寻嗅着母亲的踪迹。
看到母亲,会大声说:
“我回来啦!”
而老板娘会举起手里大大的纸牌:“欢迎回家♡”,女儿双耳失聪,听不到却会说,性格开朗,爱心也是她画的,她说这样比较温馨,才像是回到了家。
不大的便利店门后,巷子里有一间更不大的房子,那是她们的家。
老板娘势利的性格永远都不会变,但她的女儿会永远是她最重要的利。
她牵着女儿走回店里的时候,像是战场上凯旋的将军。
得意,骄傲,自豪。
讨价还价的累、自尊心受的伤、良心作的痛就都能痊愈。
“哟,小公主回来啦?”
看货架的永远是第一个问好。
“周末休息,就回来陪陪我咯!”
老板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汽车停停走走,风里飘来了家乡熟悉的咸风味,在绿色树林的掩映后,大海在静静地呼吸,溢散出无数水沫,如巨鲸喷水,渐渐把空气也染成靛蓝色。
到站了,汽车就停在了蓝白色的交际线外。
一边是蓝色的世界,一边是白色的城市。
白熊穿过旁人走下车去,对着我施施然脱帽行礼消失在人流中。
我随着人流挤挤攘攘地下车,蓝色的世界越来越近了,浓郁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我禁不住翘起眉梢,心头雀跃。
树林掩映,地上满是废弃物,垃圾,甚至还有排泄物,就像寄生在鲸鱼身上的肺螺一样令人厌恶,穿林而过才能更快地到达大海。
我愿意为此支付一些代价,就像人鱼们上岸要做出的牺牲。
海风悠然吹拂,带来宜人的温湿,我看向幽蓝的大海深处,那里会不会更加舒适呢?
母亲会在那里等我吗?
我禁不住地想去看看,海水漫过了我的脚踝、膝盖、胯骨、肋骨,越走越深,带着些许温度的海水让我感觉无比的舒畅,每一个细胞都在传达着喜悦。
双腿感到一阵漂浮感,甚至有些站立不稳,是要变成尾巴了吗?
我兴奋得浑身战栗,被海浪推来涌去。
“有人落水了!”
岸上有人惊呼。
不好,不能让他们看见我的鱼尾,我加快速度向海里走去。
“你说你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想不开要轻生呢?”
“我只是想去海里看看。”
“那海里有嘛个看头撒?”
我浑身湿透蹲着并不解释太多,我的秘密不可能告诉他们,不是一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共同语言。
我突然愣住,那母亲
左边靠墙贴着一只衣柜,柜门顶着床,只能半开。
隔壁的鼾声起伏,老鼠吱吱地撬动地板。
早上五点开始进店检查打扫卫生,六点开始营业。
陆陆续续的人们进店购物,总有人尝试跟我还价,但我不说话,机器“嘀”的一声把价格显示出来。
“老板娘,你怎么找了个木头当售货员啊?
话也不会说。”
瞪着白比黑多的眼睛、脸上淌着黏液的顾客会对着后面的老板娘大叫。
“哎呀,现在都是机器计价,不好打折。”
老板娘走过来把一盒口香糖塞进顾客手里,顾客面带笑容地跟老板娘寒暄着走了,老板娘的手腕上便留下少许黏液和几块红印。
不止是老板娘,我也能看出这位顾客想要的,无非是一些便宜,我不笨,但也许这就是我屡屡辞职找不到长久工作的原因。
“机灵点。”
老板娘心心念念还在播放的电视,急匆匆地赶回员工休息室。
直到中午饭点,人才少了些,看货架的凑过来问。
“喂,听说你是大学生?”
“嗯。”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看见打扫卫生的也在向着我张望。
“那你怎么到这里打工?”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整理收银机里的钞票。
“那你怎么到这里打工?”
她以为我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我抬起头,看到她尖细的眼角挂着白色的分泌物。
“找不到工作。”
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轻快地拿着抹布去跟打扫卫生的分享。
于是,她们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诮,她们以为我觉不出来。
我打开饭盒,里面盛着海带丝和裙带菜,看货架的又悄悄摸了过来。
第二幕
母亲死了。
她的身上长满了泡泡,她跟我说。
“女儿,妈妈不能再陪你了。
妈妈在岸上待了太久,你看,气泡都要从身体里跑出来了。”
母亲
“阿姨好。”
女儿见到有人嘴唇开合,也乖巧地问好。
“好了,去玩吧,妈妈要干活啦。”
老板娘凑近在女儿耳边大声地说,也转头对看货架的、打扫卫生的说,“你们忙完了就回去吧,今儿咱们早早下班!”
看货架的、打扫卫生的很快就走掉了,我还得整理一天的账单。
女儿凝神想了一会,点点头,跑进了收银台里。
老板娘看了看我,恐怕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儿会喜欢和我这个木讷的人玩。
但即便如此,老板娘的凝视也因为女儿的到来而温柔无比。
这个周过得怎么样?
我在用过的账单背面写下这句话。
不太好,同年级的女生拉帮结伙很烦人。
她们会欺负你吗?
不会,但是会欺负别人,我听到过有人在厕所里哭泣。
如果所有人联合起来,她们就不敢欺负人了,你有号召过大家吗?
姐姐你有号召过吗?
她抬起头来观察我的神情,低下头又继续写道。
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谁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呢?
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我又写下了句子。
门极重地“哐啷”响了一下,像是全部的玻璃瓶装可乐在篮筐里一齐战栗。
认出了野蛮的来者,老板娘从后门探出的脸一下失去了血色。
“你!
你来干什么!”
仿佛河豚遇到了危险,老板娘奋力鼓起全身的刺。
“老子当然是来讨债了!”
进门的瘦高男人双眼浮肿带着厚重的黑眼圈,拿起一瓶可乐,用带着黄渍的牙齿起开就喝,“你,现在开个小店小日子不错啊?”
“我自己开店赚钱过我的日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时候有你的债!
?”
老板娘气的浑身颤抖。
“和老子当然有关系,老子为啥没钱?
不就是你这个破娘们败坏的,你不得赔给老子?”
“你胡说!
明明是你把钱全都赌完了!”
听到“赌”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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