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大嫂过世才半年多,他又要娶媳妇了。
哪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田大姐穿着内衣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求我妈救救她;梦见桂琴嫂子留着口水对着我们哭的样子,哭声越来越凄惨,我也留下眼泪,心里堵得难受,我一口气喘不上来憋醒了。
半夜我做起来,到厨房摸出来一根孩子他爸的烟抽了起来,我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咒骂了一句,吴富贵你怎么还不死呀!
年底我又回来一趟夹皮沟,我妈病了我回来照顾她,她年纪大了,我怕的要死,哭了几场。
过了几天我妈好多了,能吃饭了,她看我这个样子。
又开始说我,“你哪样都好,就是爱哭,大事小事还没个定准呢,你就先哭起来了,哭的人心里乱糟糟的。
还叫人怎么养病吗!”
看她还有精神头数落我,我就放下心里。
我看着院子里弟弟叫人备好的棺材,赶紧让他们收起来别叫妈看见。
“别蛐蛐了,我都听见了,这有什么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东西都备齐全了好,省的到时候抓瞎,早晚能派上用场的。”
我妈挺过了这一关没事了,其他兄弟姐妹都回去了。
我家里没有别的事情,就想多留下来陪陪我妈,可是又怕呆的太久了弟弟弟媳不舒服,我给孩子他爸打电话跟他商量。
“你就多呆两月吧,我给弟弟转五千块钱,就说他照顾妈费心了,你留下帮他搭把手,让他们两口子也歇一歇。
再说了虽然在一个院子里面,也不是住在一起,你们各走各的门,也没啥不方便的。”
“那行,那我就再呆两个月再回去。”
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我妈现在就是家族里面最老字辈的长辈了。
快过年了,我在屋里看到,大哥和新大嫂两个人手拉着手进了大门,东北都是镂空的铁大门,外边来人了,屋里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来看我妈。
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