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说着曾经在三川军的的战事。
一个少了一只眼的老兵指着自己的独眼：“将军，可曾记得我这只眼是怎么瞎掉的吗？”
沐棠：“我自然记得，你的眼是被一名蛮军拿羽箭刺戳瞎的。”
老兵们说起往事，沐棠全都接得上话。
老兵们听得连连点头。
沐棠既然有心顶替我成为太子的夫人，自然做足了功夫，军中大小事情，她向我打听得明明白白。
其中一个老兵道：“可惜啊，将军虽是记得咱们的情谊，但答应咱们的事情还未兑现呐。”
言罢，长吁短叹。
沐棠试探：“我当初答应你们什么了？”
老兵：“你可是答应，等咱们平定三川之乱后，亲自为死去的将士们立碑。还把朝廷赏赐的一万两黄金，全部用来抚恤阵亡的将士。”
老兵回头问其他的老兵们：“兄弟们，你们说，将军当时是不是这样答应咱们的？”
我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回来后，沐赢让我跪在地上，用带刺的荆条抽得我背上尽是血。
“国公府这些年都成了空壳子，我指望这一万两黄金，结交权贵，走动关系。你倒好，随口一诺，就把这金灿灿的黄金送出去了。”
那次，我没喊一声痛。
他没到过前线，不知道蛮人的凶残，不知道将士们为了保家卫国过得有多苦。
如今旧事重提，沐棠咬碎了后槽牙：“好，本将军答应你们的，定是会兑现。”
我出了花厅，想一个人走走。
才没多大会儿，老兵们出了花厅，陈意相送。
他们聚在一起，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
我想凑近了听，他们都闭了嘴。
陈意送他们出去，回来后冲我挤眉弄眼，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他问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谈论了些什么？”
我摇手。
陈意：“我们说……”
我竖起了耳朵。
陈意：“想听？我偏不告诉你。”
说完，居然蹦蹦跳跳地走了，跟打了胜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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