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骄傲仙鹤折了颈,砍了翅,落得一身泥。
我想说,跟我回家。
“啊啊啊啊!“ 嘶哑难听的声音让忠言的眸子动了动,但归于平静。
贵妃娘娘赐了我京城郊外十亩良田,一处别院,她还说要是女子孤寡过不下去了,受人欺凌,可以回去找她。
我将忠言带回了别院,让他坐在床上不许动,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觉得他可能是受挫内心无力,可瞬间我就发现不是这样的…… 我把手到他面前晃了晃。
他如古井般无波澜的眸子灰蒙蒙的没有半分反应。
我想,一个瞎子,一个哑巴,这要怎么办才好。
我拽着忠言的袖子让他不要跑,我立刻去找医生。
可我不识字,没法在他掌心写字。
只能重重的拍了拍床,示意他别离开。
半刻钟后,我带着老大夫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时,忠言还在床上坐着,一动不动。
老大夫只看了忠言一眼就呼救不了,等着死吧。
我急了,立刻拦住老大夫的出路,比划示意我还有钱,还有钱! 老大夫说这他娘的不是钱的事。
这得得罪了多少人能叫他滚了钉床又片肉,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怎么救? 得亏这人原先体质好,要不早就蹬腿西去了。
老大夫看我们一人是哑巴,一人是瞎子,没一个能沟通的。
重重叹息一声,欲拂袖而去。
“啊啊啊啊啊!!“ 嘶吼声响彻整个屋子,我抽出来不知哪里来的刀,逼在大夫脖颈。
吓得他和药童直呼你要作什么。
我双眼猩红,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嗯啊啊求…求…救……“ 强撑着说话,让我呼吸困难,如吞刀片。
我想,娘娘这碗药果真厉害。
老大夫服输:“救救救!“ 他叫药童调了药浴,让我带忠言先用药汤洗去身上污垢。
我原本想叫药童帮忙,但后知后觉,忠言原就身上挨了一刀,少了个东西欲隐瞒都难。
加上朝廷里不安稳,处决的阉党无数,忠言身上的伤这两人肯定会明白他是谁。
忠言被旁人知晓,恐徒生灾祸。 我扶起忠言走向浴桶,轻轻揭开衣衫。
衣衫和血肉粘连撕扯下有粘腻声,我想慢些轻点撕,却又动不下手。
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接过我手里的衣服,使力狠狠一扯,血腥味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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