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袁老二的媳妇儿用微弱的声音问袁老二道。
袁老二拿出一支烟想点着,但是想到他媳妇儿这会儿还躺在床上病着,也就没有点燃。
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夹着烟撑在膝盖上,没有说一句话。
“二哥,给我也来一支吧。”
袁老二的媳妇说道。
她是最近几年才学会了抽烟的,是在她患癌化疗之后,袁老二带她学会的。
她说要做点儿不一样的事情。
和牌友们打牌的时候总会
“不行,你要好好养病,养好了才能再吃鸡肉。
现在我们养了好多好的的鸡,等你好了我在做鸡汤抄鸡肉给你吃。”
袁老二说道。
他的媳妇儿摇了摇头,她很清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养鸡了。
连自己的老房子也很久没住过了,早就布满了灰尘,场坝也长满了草。
袁秋这时候还在外面没回来。
“二哥,给我抽一口吧。
可能是我最后一口了,鸡肉我是吃不上了,再给我抽一口吧。”
袁老二的媳妇儿哀求着。
袁老二眼角已经湿润了,他点燃了一支烟,自己抽了一口,又递给床上躺着的媳妇儿。
她已经动不了了,只能袁老二把烟放在她的嘴里面。
她在嘴里叼着,并没有抽,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叼了一会儿之后,她吐出了烟头。
袁老二又抽了一口烟,在烟灰缸里把烟灭了。
袁老二的媳妇儿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噼噼啪啪啪——”几天后的一个凌晨,一阵鞭炮声在袁老三的场坝里响起来。
袁老二的媳妇儿走了,带走了他的魂。
以后他都是没有魂的活着,能过一天就是一天。
葬礼那天晚上袁老三的房子外来了很多人,袁秋也回来了,披麻戴孝的除了他,还有其他的堂兄弟姐妹。
袁老三的女儿是个极好的人,她出钱又出力。
在袁老二的媳妇儿生前带她去各处治病,葬礼上的大部分安置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