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我听见这动静,松了一口气。
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出去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
柳明这狼心狗肺的,也是害死我的帮凶之一!
我自问嫁进柳家以后没有半点对他不好,一应吃穿用度也不曾短了去。
偏偏上辈子他瞒我瞒得最深,如果不是我偶然撞见了柳承志,只怕是到死都会被他们蒙在鼓里。
所以,他必须得死!
他知晓柳承志的计划,我在这家里的一举一动他也一清二楚,留着他始终是个隐患,倒不如趁早除了去。
柳承志在外边的钱都让我动了手脚,他光拿银票是取不出来的,还得拿了印信才行。
故而我有意将婆婆的葬仪安排得急切简陋。
这样的一个大空子留给他们钻,柳承志很难不心动。
今儿个那包裹里,除了银子还有那印信是真的,其余的统统是不值一文的赝品。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今儿个远房小叔还有我那好继子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将“所有家当”都收好了,日后要是出了差池,脏水是一点儿也泼不到我身上的。
他们倘若再坚持,最多也就是得了个贪得无厌的下场。
我躺回床上,继续思量路该怎么走。
接下来他们还要开棺喂药,那才是重头戏。
婆母葬仪后的第三日,我借口在灵前受了刺激,人依旧在屋里呆着。
柳承志他们为了能尽快销声匿迹,便主动提出让我回娘家静养。
我装作十分感动的样子,临走前还特意前来拜别小叔。
柳承志这几天一直在清点家中财物,见我孑然一身,印信又在他手里攥着,也就没说什么大大方方地让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