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很安静,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只能听到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辛禾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身上麻药还没过去,她感受不到疼痛。
“辛禾?”
不知过了多久,陆子翊推门看到她醒了,有些惊讶开口。
陆子翊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憔悴无比。
他眼下黑眼圈重的仿佛很久未曾休息过,他的声音沙哑无比。
不似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辛禾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像是一个被抽去生机的娃娃。
陆子翊坐在床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又选择了沉默,一脸愧疚的看着辛禾。
医院一时间安静的只听得见机器的声音。
晚了……一切都晚了……
等李婶和警察到了后,流浪汉已经离开了,只有辛禾躺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了。
警察说辛禾捏着爷爷的照片,一直没有松开,现场十分狼藉,辛禾衣衫不整的躺在碎玻璃中,体无完肤,鲜血浸染了她,浸染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睛。
后来警察在流浪汉家里抓住了他,他已然醒酒,一直喊着他不记得了。
辛禾被送进医院抢救,下了无数次病危通知。
等待是煎熬的,陆子翊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拿着通知书的手都在颤抖。
当夜他开车飙车回家,闯了无数个红灯,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在辛禾身边,恨自己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乡下。
警察带他做笔录,查收他驾驶证后,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这个脏脏包。
陆子翊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距离辛禾苏醒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她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过话,因流浪汉施暴太过非人性,辛禾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医生判定往后她只能与轮椅为伴。
“吃一点吧。”
陆子翊捧着一碗粥,坐在辛禾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