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
家里的钱呢!
老娘给你端屎端尿了那么久,连分钱都看不到!”
“陆之书,你究竟把钱藏到那了?”
陆泽奕皱着一张脸去拉开苏汐,“滚,你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别碰我爸!”
“我眼里只有钱?
谁眼里没有钱?
!”
“滚,别拦老娘的路!”
说着苏汐就去翻陆之书的兜,陆之书本来就是中风刚刚出院,这么一闹早就站不稳摔倒在地。
陆泽奕忙着和苏汐对打,又顾不上扶他。
当初那个高高在上,永远穿着熨好的西装,擦得发亮皮鞋的陆之书,一支笔下风流无数的陆教授最终还是跌在了泥地里。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倒在地的陆之书,“陆之书,我如今有亲情有友情,我热爱我自己。”
“可我恨你。”
“你把我圈在家里,打压我的光芒,让我仰着你的鼻息过日子,这些我都记着。”
“陆之书,我祝你后半辈子,好好活着,一定要过上我之前过的日子。”
陆之书绝望的闭上眼,我乐呵呵的同他们商量着要去哪吃庆功宴。
后来,我同文工团里的姐妹一路从市里杀到省里,再从省里一路杀到北京参加全国广场舞比赛。
站在舞台上,跳着不符年龄的舞,即使我们都在裙底下贴着臭死人的药膏,可依然跳得欢快。
二十岁遗失的光芒再次照耀到五十岁的我身上。
没人可以限制你在什么时候就要干什么事,只有自己可以困住自己。
五十岁的我可以离婚,可以重拾梦想,可以过得青春洋溢,可以再启人生新篇章。
和大哥大嫂收拾行李准备出国看看的时候,邻居又给我发来了新消息。
陆之书被陆泽奕送养老院去了,走的那天,陆之书哭天喊地可没人理他。
大概率后半辈子他都只能等着看人眼色。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