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疯狂之色告诉我，他要带着所有人一起死。
以他的修为，自爆会波及大半片天地。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可我无法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颗金丹从他体内升腾而出。
“阿巧，现在拔剑！”
阿芙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仍拼命喊出了提醒的话语。
我拼尽全力拔剑，却不如我方才拔剑一样困难，轻松拔出了。
“他的金丹离体，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
那金丹在空中疯狂颤抖，我不敢再等待，奋力朝它挥去。
没劈到。
剑太短了。
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全天下都因为我手短而付出死亡的代价。
可半息过后，预想中的灵力爆炸没有出现。
我睁眼去看。
那道挥出的剑气将金丹划开了两半，又在远处的天幕上撕开了一个裂口。
“好了，阿巧。”
阿芙虚弱的声音响起，我扭头去看，她已经从剑里出来了。
“我可以回家了。”
裕真跌坐在地，垂着他那颗高傲的头颅，目光呆滞。
金丹已破。
他活不成了。
我走上前，在另一边给他捅了个对穿。
再次拔剑，他胸前有两朵被血染透的大红花。
对称了。
他双目仍旧睁着，却彻底断了气。
阿芙从那个裂口离开之前，踟蹰了好一会。
最后她扭头，操纵飞剑把魔尊托起，丢进了裂口里。
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多解释了几句。
“把他留在这里，我怕你们见面太尴尬了。”
“反正他也半死不活了，到那边活不下来，就算他命不好了。”
我忍住笑挥挥手，她也朝我挥挥手，一头钻进了裂口。
裂口缓慢地愈合了，恢复成一片崭新的天空。
我低头望向那些侥幸还活着的弟子，一个两个扑通跪了一地。
“阿芙姑娘除魔有功，当为天下第一人！”
可别了。
阿芙早就跑路了。
我也不想做这什劳子的天下第一。
我隐去了身形，离开了那处战场。
我想回那个小村子看看。
再好好游历四方。
总之，不会再待在哪个乏味的宗门墙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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