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照在张齐家巷子口的早餐摊子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怕遇上早高峰，他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开车来了。
身边吃早餐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唐照的两根油条还没吃完。
炸油条的大爷把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问他，“小伙子，你是警察吧，便衣的吧，咱这巷子里是不是要抓什么人？”
唐照回过神，不知怎么回答，大爷又凑近了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有啥要我配合的，你说。”
他正尴尬地想怎么措辞才能不让满腔热血的大爷失望，就见张齐带着张全从巷子深处往外走，他赶忙低下头，装作认真喝豆浆的样子。
唐照向来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做什么，从不计较什么后果。
可看到人了，他忽然犹豫了，这么冲动地来了，万一是自己一厢情愿，连朋友都没得做可怎么办？
他又懊恼自己不够理智。
这个天气，乍暖还寒，张全最近又有些感冒，张齐怕张全冻着，决定早点起带王超坐公交车去医院。
“大爷早”，“爷爷早上好”，路过早餐摊，像往常一样和大爷打了个招呼。
“呦，这么早去医院啊？”
“对，今天要去治疗。”
他边回话边拉着张全的手路过。
眼看快到马路牙子了，张齐回头看了眼还在埋头假装啃油条的人，无奈拉着弟弟又返回了几步，咳了两声，“唐医生，你还没吃完？”
唐照在大爷一脸原来你不是便衣警察的失望表情中挠了挠头，“哎？
你怎么在这？”
张齐瞥了眼他没说话，唐照嘿嘿笑了几声，又接着解释，“我听我们科室小王说，这儿的油条可不错了，我特地来尝尝。”
张齐看了看头顶风一吹哗哗作响的简易塑料布，又看了看坑坑洼洼摇摇晃晃的木头桌凳，再看了看一讲话唾沫星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