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一个青楼来的低贱侍妾而已,也配让我这正牌夫人为你取来心头血?更何况––”
我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的小腹。
“这孩子是不是苏家的种还难说。”
我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膈应膈应这小狐狸精。
谁知她闻言竟是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我可是清倌出身,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生,原来你之前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什么贤妻良母,我呸!”
我听了也不恼。
“区区低贱妾室,也敢口出狂言,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又有几斤几两了!来人,赏巴掌!”
四下家奴不少,然而话音落下,却无一人动手。
她挑衅且笃定地看着我:“这可是笙哥的孩子,没人敢动手的,我劝你别白费口舌了。”
她这幅样子与上一世重叠,曾被她拿着这个理由欺辱的一桩桩一件件又在脑海浮现。
污蔑、毁容、侮辱和死亡......
杀意上涌,我幻化出鞭子落在她坐的椅子上,破空声和鞭子敲击扶手发出的声音骤然在她耳边炸开,吓得她花容失色。
纵然燥意难以抒解,我现在却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
毕竟,当时陪嫁可是足以买下一座城,就算是要找这两个贱人的不快,也得先拿回来再说。
不能便宜他俩。
“你你你!你这个不容人的泼妇!简直不可理喻!”
我作势要再抽,她立马撒腿就跑。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光越发幽深暗沉。
去告状吧,等苏怜笙也来了,好戏方才开场呢。
3.
不出三炷香的功夫,苏怜笙便带着白媚儿来到我的住处。
一来,他就让白媚儿跪下,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脸上竟也挂了些怒意。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打坐的手势,苏怜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