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他眼球突出,气息渐弱。
我欣赏着他逐渐干瘪的模样:
“你们常说,听话的人才有糖吃。”
“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得到那颗糖而装乖。”
我掀开衬衣,露出小腹那块香蕉纹身。
那是戒同所专给“猪”,也就是优秀毕业生盖的章。
我笑着一刀一刀地把它凿掉:
“可你要知道,我们从未被驯服!”
我回头看向脸色发白的江屿白,用刀尖指了指陈君珞:
“你心心念念的青梅,就在那儿呢。”
“不认认?”
江屿白仿佛被当头一棒,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君珞: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
!”
陈君珞紧闭着眼,直摇头。
似乎并不打算松口。
“真是条好狗啊。”
我把她拖进厕所,头按进水池。
“咕噜—嗯—”
陈君珞如同一只被活烫拔毛的鸡,疯狂扑腾。
仅凭鼻子呼吸,她坚持不了一会儿。
在她窒息之际,我将人拉出来,压到镜子跟前,死死盯着她镜中的眼睛:
“陈君珞,我想你也清楚,从那里出来的人,很清楚怎么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我说着,刀尖已经围着她的脸转了一圈。
陈君珞浑身发抖,呕出袜子:“我说—”
我把她扔到江屿白面前,没意思地擦了擦手:“说吧。”
终于,她哆哆嗦嗦交代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她喜欢江琉樱,却被以此威胁送进了戒同所,出来后又甘愿被江琉樱利用,伪局污蔑我。
而一年的事,也是江琉樱蓄意为之。
目的只是为了让江屿白彻底地恨我。
仅此而已。
江屿白立在原地,像被人掐住了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