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泽文不停给我发信息打电话问我在哪,为什么国内查不到我信息的时候。
我已经在维港吹上了海风。
有钱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开心的时候想让自己在哪里就在哪里。
何况我是很有钱。
我索性在香港包了个月子中心,好好的体验了一把被人伺候的日子。
我还飞去了北欧看了极光,去马代看了大海,去非洲追了动物。
有的时候会在临走前给谢泽文透露一下我在哪。
谢泽文会马上循着我的线索追过来。
他当然找不到我,只能给我不断地拍我待过的地方的照片。
有的时候也发跪着哭泣或抽自己耳光的视频。
“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他不断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我看了几个视频直到他的套路之后就不再点开他的信息了,无趣的很。
一圈玩下来,世界实在太美好了。
真为过去围着男人打转的自己不值。
玩够了,我便拎着行李箱回了老家。
爸妈看到我非常开心,但没看到谢泽文,便一直问他。
我把和谢泽文的事情以及未来的打算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妈妈听完眼泪就留下来了,她实在替我心痛,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爸爸也拍着腿说要去找谢泽文理论一二。
我边安慰着他们,边觉得后悔。
都怪我过去太爱谢泽文,他才会仗着我的爱去和姜媛做出界的事情,他以为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和过去一样原谅他。
最终让我的父母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我伤心和担忧。
我看着父母憔悴的脸,我发誓不可能原谅谢泽文。
在家我也没闲着,去了几个金融公司面试,很快就收到了录取通知。
父母看我并没有悲春伤秋,也跟着心情好了一些。
这天我们一家正在吃晚饭,有人敲门,打开门竟然是谢泽文。
没想到他追我追的这么紧,我刚回国他就追了上来。
我妈看到他就马上关门,结果谢泽文提前伸了一只脚进来。
门啪地一下夹住了他的脚,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也成功阻止了我妈关门。
他趁我妈犹豫之际闪身进了门内,直挺挺的就跪了下来。
“爸妈,苏荷想和我离婚,我不想离婚。”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在我爹妈这继续用苦肉计。
我爸拿起拐杖就要打他,我赶忙拦住,可不能让谢泽文抓住发挥的机会。
谢泽文跪着爬到我爸的脚边,“叔叔你打我吧,我知道做错了,只要阿荷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就行。”
我爸妈看了我一眼,我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吃着饭,他们便和我一样拿起筷子。
“哎呀,我的左腿好疼,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谢泽文看我们不理他,又摸着左腿开始哭疼。
“不过没关系,就像当年保护苏荷断掉的左手一样,左腿断掉又怎么了呢。”
他好像学了什么茶言茶语,顺着就说起左手。
因为我爸妈和我一样,都很感激他当年帮助我。
要不是陪我去医院看受伤的谢泽文,他们都还不知道我遭受了校园霸凌。
甚至当时谢泽文创业的钱都是他们倾尽所有出的。
可是结婚三年,谢泽文也只来看过他们一次。
曾经有一次他说漏了嘴,他觉得即使不对我父母付出,我父母也会无条件的帮助他,他根本不需要像普通女婿一样哄着丈母娘和老丈人。
我当时只觉得他创业太忙,我爸妈也确实是他说的那样,根本不在乎他做什么,所以并没有反驳他。
现在回想起来,他从我和我们家无论会想什么,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虽然这次他是跪着来的,但是也笃定我父母会因为他的左手而心软。
真是好算盘,我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他不仅低估了我,也低估了我父母。
“你要是左手有什么问题我们也陪你治,可没有什么道理是必须我闺女和你过日子才算我们家知恩图报吧。”
我妈语重心长地说。
“既然腿疼我们就不留你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都不用我说话,我妈站起来就赶人。
谢泽文本来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我妈就直接把房门打开,让来回上楼梯的邻居都能看到他跪在这里。
邻居们也没辜负我们的期待,看到的都小声指指点点地讨论。
谢泽文终于脸上挂不住了,低着头说了句还会再来,就灰溜溜地走了。
只给我发了条信息,“我会和姜媛做个了断,希望你还能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