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我特意向公司请了一天假，连夜赶到老李的小区。
天气很阴，倾盆大雨砸在马路上，温度骤降。
我没想到的是，李叔连门都不让我进。
我被挡在防盗门外，冻得牙齿打颤，他隔着门怒斥：「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走，赶紧走！」
「李叔，我只想问问七年前您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我用力锤着门，掌侧已经发红。
「那个时候您刚进门，我妈跌下去的时候喊的那么大声，您难道没往外看一眼吗？更何况那个凶手还要花时间布置死亡现场！」
「我不会再报警，也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
我言语恳切，竭力散发善意。
李叔在门的那一侧始终没回应，半晌才重重叹了口气，沉闷闷开口道：「丫头，不是我不告诉你。」
「你是不了解情况，那个凶手自打你妈妈死后，连续三天都来敲我家的门，这明显是恐吓啊！」
「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李叔也不容易，这么大年龄了，还要带个智障孙子，我要是出事，他就只能饿死了。」
我举起手指：「李叔，我可以发誓，你今天说了什么我谁也不会告诉，这个事儿我也不会再追究。」
我当然不会追究。
我要的是我妈能好好活着！
老李沉默良久，才支支吾吾道：「我只瞄了一眼，我只是说像啊，也可能是眼花。」
他磨磨蹭蹭了一分钟，终于道：「那个人的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