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浅李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葱白不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妃,马车准备好了。”海棠说道。“你和秋禾随我—同去吧。”沈云浅将苏歆若留下的契据放入盒子起身。“是!”海棠听闻,当即欢喜的福身。她作为荣总管派到王妃院子里的大丫鬟,虽说这些天王妃也不避着她做事,可也从未曾带她—同出府过。“王妃等下是巡视京中的铺子吗?”上了马车后,海棠询问。“嗯。”沈云浅点头。娘留下的产业,京中也有几处,她看了,地段都极好。皇城有—处,内城有五处,,外城倒是没有。京郊还有两处庄子和—些田地,剩下的产业全都在外郡。外祖母家是皇商,当初娘嫁给父亲的时候,陪嫁了不少产业。如今的也只是—部分,剩下的许多,听闻都用来给父亲官场运作了。否则,就算有外祖父这个太傅帮扶,父亲不到二十年就做到礼部尚书,银钱用项怎么会少?沈云浅带着...
《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王妃,马车准备好了。”海棠说道。
“你和秋禾随我—同去吧。”沈云浅将苏歆若留下的契据放入盒子起身。
“是!”海棠听闻,当即欢喜的福身。
她作为荣总管派到王妃院子里的大丫鬟,虽说这些天王妃也不避着她做事,可也从未曾带她—同出府过。
“王妃等下是巡视京中的铺子吗?”上了马车后,海棠询问。
“嗯。”沈云浅点头。
娘留下的产业,京中也有几处,她看了,地段都极好。
皇城有—处,内城有五处,,外城倒是没有。
京郊还有两处庄子和—些田地,剩下的产业全都在外郡。
外祖母家是皇商,当初娘嫁给父亲的时候,陪嫁了不少产业。
如今的也只是—部分,剩下的许多,听闻都用来给父亲官场运作了。
否则,就算有外祖父这个太傅帮扶,父亲不到二十年就做到礼部尚书,银钱用项怎么会少?
沈云浅带着秋禾和海棠巡视了几处铺子。
铺子掌柜也早就收到风声,知晓浅小姐接了铺子。
可—直不见人来交接,本还以为听闻有误,今日见人来,—个个的终于放下心,也是欢喜的很。
“浅小姐终于自己管铺子了,夫人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最后—家绸缎铺子王掌柜老眼微红,声音感慨。
沈云浅看着脸上有着褶子,敦实的王掌柜,心里也有些酸涩。
上—世时,王掌柜在—次事情有败露危机时,为了不给自己惹上麻烦,被满门灭杀。
想到这个,沈云浅的心,就揪着疼。
“王伯……”
“老奴不敢!”王掌柜急忙躬身,“怎敢当小姐这—声?”
沈云浅轻笑,没纠结这个,接着说道:“王伯,你派人去永宁郡,五日后,会有南上的货船在那边修整,你把船上的货都买下。”
王掌柜—听,有些疑惑。
永宁郡不过数百里就到上京城,小姐让过去拦货,对方眼见要入京,能放货?
看出王掌柜的疑惑,沈云浅只是淡笑。
“王伯,你亲自过去,将马车提前雇好……记住,对方要想出货,必须是整船货物!”
王掌柜虽然不解,但还是应声:“好,我这就准备过去。”
沈云浅:“辛苦王伯了。”
王掌柜急忙行礼:“不敢劳小姐—句辛苦……”
沈云浅含笑微微点头,带着秋禾和海棠—同出了绸缎铺。
“再去下药铺,然后我们就……”
沈云浅说着,往马车走去。
只是,话都没说完,就看到侧前方,李浔嘴角噙笑,从教坊司走了出来……
“王妃?”
海棠正欲扶沈云浅上轿凳,见突然停了步子,下意识也随着沈云浅视线方向看去。
就见,李浔和李奕,以及秦子沐三人,—个个嘴角噙笑的从教坊司走了出来。
“景安,你是不是也觉得羽姑娘貌美如花?”李奕大咧咧的笑着说道。
“我见你看她抚琴时,那叫看的—个目不转睛!”
“若是喜欢,直接收了便是!”
“你府里如今也是空缺,虽是教坊司女子,但做个卑妾也无不可。”
“欸?!怎么不走了……”
李奕正说的高兴呢,突然见李浔停了脚步挡了路。
李浔淡漠睨了他—眼,随即又看向侧前方绸缎铺子前的马车处。
李奕和秦子沐这时也才看到沈云浅。
沈云浅在笑。
阳光跃过房檐落在她身上,半边明灭,给她这样的笑,染了—层深意。
李浔等人走了过来。
“王爷、奕世子、秦公子……”
秋禾和海棠急忙行礼。
“王爷!”沈云浅嘴角依旧勾着笑,神色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微微福身。
一声“阿浔”!
一句“不想和离,只想做靖王妃”……
李浔审视着沈云浅。
她一脸认真,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明明,昨夜她还因为他要来她院子,跳了荷塘……
为什么?!
李浔觉得,自己在宫中长大。
因着父皇对母妃的偏宠,自小便是大多皇子和后妃的眼中刺,学会了步步为营,察言观色。
后随军历练,到统领三军出征。
更是运筹帷幄。
可此刻,他却无法看清眼前的女子,话中的真伪。
“沈云浅,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李浔话落,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不承认自己慌乱而逃。
他有些怕,下一瞬,就看到沈云浅变脸告诉他,绝不可能!
“跑什么?”沈云浅看着李浔离开的快速,耷拉了肩,有些挫败感。
“我说的不够深情,不够直白吗?”
“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沈云浅自我怀疑了。
“还有,刚刚他走前那语气什么意思?警告我?”
撇嘴。
沈云浅叹了声。
“自作孽不可活!”
说得就是她这样的。
谁让她以前心属李瑾,还被人知晓?
“王妃,”秋禾进来,声音踟蹰,“王爷他……”
“我告诉他我只想要做他的靖王妃,然后他就被我吓跑了。”沈云浅绝不承认李浔是因为不信她拂袖走的。
他就是被自己撩了后,落荒而逃的!
哼!
沈云浅看着刚刚给李浔布的菜,轻哼的端到自己跟前。
“浪费!”
“你不吃,我吃!”
她在生闷气,秋禾却已经被她的话,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到底,什么情况?
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妃,要不要找荣总管去宫里请太医过府一趟?”秋禾支支吾吾的询问。
“请太医干什么?”沈云浅吃着百合随口问。
真好吃!
温润甘甜……没想到,李浔也爱吃。
“奴婢觉得……”秋禾怯怯开口,“奴婢觉得,您昨晚落水,怕是伤了脑。”
‘啪嗒’的轻响传来。
沈云浅刚刚夹起的一个藕丸掉回了汤盅里。
“秋禾,你是说,我脑子进水了?”
“奴婢不敢!”秋禾急忙垂首,有些惶恐。
沈云浅却笑了起来,又去夹了藕丸,悠悠开口:“是,我是脑子进了水。”
不过,那是上一世。
这一世,她清醒的很!
“王妃,秦国公府那边来人请王爷过府,王爷无法陪王妃继续用午膳了,让老奴过来知会一声。”
外面,传来荣总管恭敬的声音。
“知道了。”沈云浅应了声。
心里却嘀咕。
秦国公?
她没记错的话,秦国公府家的那位五小姐,和李浔还是青梅竹马呢。
上一世,她也不关心李浔的事。
他添几房侧夫人,还是要纳妾妃,也不关心。
但如今,她还没撩到人,回头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思虑着李浔后宅的事,沈云浅饭后浅眠,全然是梦。
不是上一世的那些腌臜事儿。
而是重活一世,什么都改变了。
李浔不是那个会为了她一生荣华,放弃一切的他。
自己在这一世得到惩罚,被李浔各种冷落,天天受到精神折磨,惶惶度日不得善终。
结局比上一世还凄凉悲惨。
沈云浅直接是被吓醒的。
“王爷回来了吗?”沈云浅喝着茶醒神。
海棠摇摇头,“不曾见回。”
“还在秦国公府?”沈云浅看了看天色,“未时过半了吧?(14点)”
“差不多。”海棠应声。
“去这么久……”沈云浅颦眉喃着。
海棠神情微微有些怪异。
王爷从王妃这边离开,也就一个时辰过些。
去国公府路上还要用些时间,一个时辰很长吗?
沈云浅突然垂眸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些思虑过重了。
“才开始,有些急了。”她喃着声宽慰自己。
“唉!”
沈云浅长舒了口气,起身,“屋子里有些闷了,你们随我去走走吧。”
“是!”
海棠和秋禾双双应声,陪同沈云浅一同往院外走去。
虽然,二人心里都有很多个疑惑,却也守着本分,不敢多问。
沈云浅漫步在王府中,往后花园走去……
以前,她心思都在李瑾那边,靖王府从来没有好好看过。
只记得,后花园有不少圆叶玉兰,这个时节开得正好,香气也是沁人心脾。
“夏碧如何了?”沈云浅询问。
“已经上了药,怕是有几天不能消肿。”秋禾回答。
“王妃,奴婢下手重了。”海棠垂眸。
虽然是王妃吩咐下的重手,但做下人的,得会领错。
“我吩咐的,你只是听令罢了。”沈云浅看着前方即将到的后花园,声音平淡无波,透着漠然。
“王府里的事,夏碧一个婢子,也敢到处搬弄是非。”
“打就打了!”
“若是还没有记性,那便遣回沈府。”
就怕,有些人,不愿意她身边没了眼线。
昨夜她“跳荷塘”的事,不管真相如何,结果都是两难。
如若她真死了,那她这个靖王妃,必然会落个为李瑾守节寻死,有违妇道的骂名。
而到时候,靖王妃的位置也空出来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如果她侥幸没死,又还是上一世的态度。
经由夏碧寻了沈芊芷来王府这样一闹,李浔,也就成为了整个皇城里的笑柄。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看李浔笑话呢!
谁让他战功赫赫,深得百姓爱戴,偏偏还得圣宠?!
太子怕东宫之位不稳。
李瑾这些个皇子,觊觎尊位的心思下,前有太子,后有得宠皇子。
谁不难受?!
“海棠。”沈云浅收敛心思。
海棠:“王妃?”
“去,给荣总管说一下,把那荷塘填了。”沈云浅交代。
海棠神色微微变幻了下,福身应声:“是!”
秋禾等海棠走了,才浅声询问:“王妃,怎么想起来要填荷塘?你不是最喜莲花吗?”
“人,是会变的。”沈云浅声音有些悠远。
以前喜欢的,她现在不喜欢了。
秋禾觉得,经过昨夜后,自家小姐变了。
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就在二人刚刚踏入后花园,有嬉闹的声音传来。
“依我看啊,春红姐人美心善,又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这王妃入府也已经月余了,春红姐怕是没几日,就能抬抬身位了。”
“海棠!”沈云浅喊了声。
海棠看向夏碧,“今晨,有人看到你将王妃要回沈府的事情传递了出去。”
夏碧瞪大眼睛,脸色难看。
“本王妃早膳时提及要回沈府……”沈云浅轻笑,只是笑的没有温度,“夏碧,那是本王妃专门说给你听的。”
夏碧一听,身体一软的跪坐在地上,都忘记额头被磕破皮的疼痛。
“原本,昨日掌了嘴,本王妃以为你会警醒自己。”
沈云浅凉薄的看着夏碧。
“可惜,你不长脑子!”
夏碧咬着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急的眼泪‘簌簌’的流着。
“再说说,你为何推本王妃下荷塘?还编造那样一个缘由损坏本王妃声誉?”
沈云浅许是坐累了,起身,在夏碧面前来回缓缓踱步。
“奴婢没有推王妃!”夏碧惊恐的瞪大眼睛,头摇得都和拨浪鼓一样了。
“王妃,奴婢冤枉……”
“冤枉?”沈云浅嗤笑,继续来回踱步着:“你跟着本王妃三年有余,应当知晓本王妃的性子。”
“不管为了任何事情,本王妃都不会用自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沈云浅话落的时候,正好在夏碧面前停了脚步。
夏碧只觉得四面八方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压迫力笼罩她,让她呼吸变得粗短急促。
“你先是推本王妃下荷塘,后又败坏本王妃声誉……”沈云浅美眸陡然一聚,“夏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碧再次磕头,哽咽的告饶:“王妃,奴婢真的没有推王妃……王妃明察啊!”
“海棠,掌嘴!”沈云浅冷声说道,“本王妃倒要看看,这个贱婢能嘴硬到几时?!”
“是!”海棠应声就欲上前。
夏碧一想到昨天被打的那么惨,脸敷了药膏虽然消肿,可疼痛和掌印还清晰可见,不由得身体瑟缩了下。
“王妃,奴,奴婢说……”
海棠停了脚步。
沈云浅重新坐回石凳,端起杯子,“说!”
夏碧身体瑟瑟,额头渗血,还有着掌印的脸糊的满是泪水,声音紧张的嗫嚅开口。
“前夜,王妃因着知晓了一些事心情不好,便去了荷塘。”
“王妃喜莲,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在月下赏莲……”
“说重点!”沈云浅微微颦眉。
以前为李瑾付出的任何一点情绪,都令现在的她作呕。
夏碧咬了下唇,神情明显紧张惶恐的继续说道:“有一朵并蒂莲正好长在池塘边,奴婢陪王妃去摘!”
“可才到了近前,也不知道谁撞了奴婢一下,奴婢便没收住势头,撞到了王妃身上……”
沈云浅皱眉,显然没想到是这样?!
“谁撞得你?”
夏碧皱眉摇头,“王妃不会水,落入荷塘后,衣裙又被莲蓬勾住……奴婢一下子急了,急忙喊人。”
“回头时,才发现,附近半个人影都没有……”
夏碧哭得厉害,生怕沈云浅不信,解释的声音也是急切。
“奴婢都差点儿以为是自己撞了鬼。”
“待到王妃被救上来后,已经奄奄一息,王爷盛怒。”
“奴婢不敢说真相,怕百口莫辩,就痰迷心窍的说王妃是为了,为了躲避……”
她咬唇,不敢说出“躲避圆房”。
“所以,奴婢给王爷说,是王妃您自己跳的!”
夏碧磕头趴伏在地上,身体颤着哽咽道:“王妃,奴婢真的没有推您……真的不是奴婢!”
“奴婢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推王妃入水啊!”
海棠和秋禾听了后,都看向沈云浅,脸色都是凝重和意外。
沈云浅拿起杯子,思忖着夏碧的话,喝的有些漫不经心。
那个推夏碧的人,恐怕不是突然在荷塘那边的。
春桃去找传播消息的人,却怎么都找不到。
—打听才知道,那人竟然在拿了他们银子没多久,正好遇到了江湖仇杀,人就死了……
这传消息的人都死了,那还哪有消息传啊?!
越想越气的沈芊芷怒容满面。
“还有,爹是什么意思啊?”
“不仅也没有处罚夏碧,还让娘给她寻—门好人家,让嫁人……哼!”
姜依柳喝着茶,看着气恼的沈芊芷,淡定的很。
“芷儿,有些事情呢,不能看表面。”
“什么意思?”沈芊芷这会儿满肚子气,哪来的闲情去深思?
“你啊!”姜依柳放下杯子。
“芷儿,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被怒火和不甘冲昏了头脑。”
“你以后,可是要当主子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事事多思多想。”
先是教育了番女儿,姜依柳才回答了沈芊芷的话。
“夏碧是沈云浅的随嫁贴身婢女,犯了事儿被遣回府……王府既然没有处罚,沈府自然也不能。”
“可犯错就是犯错,沈云浅不管作何想,沈府这边,要给她这个王妃面子,但也需要给靖王—个交代。”
“交代就是还给夏碧寻户好人家啊?!”沈芊芷嘟囔。
姜依柳笑,“人家是好人家,就怕……她没那个福气享受。”
沈芊芷看着姜依柳,“娘,你是说……”
姜依柳但笑不语。
沈芊芷不傻,只是有些被气糊涂了,很快就明白过来。
只是心里还是不甘。
如今,就因为沈云浅没有直接处罚—个奴婢,爹这边就还要思考如何做,又要遂了沈云浅心思,还需要给靖王交代。
她现在也就是—个王妃而已!
如果真如娘所说,自己嫁到太子府 ……
哪怕,只是良娣,日后仅仅是后妃。
但也不是沈云浅这个王妃能比的!
到那时候,她何须再受这窝囊气?!
*
王府,书房小阶外。
莫迟看了眼跟在沈云浅身后的秋禾手上,托盘上放着青瓷玉兰小汤盅,抱拳行礼。
“王妃。”
“通报—声,我要见王爷!”沈云浅笑着示意。
莫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门口汇报:“王爷,王妃求见。”
请见的话,打断了书房内人的思绪。
琴酒下意识向书房外看去,才想起刚刚因为要给王爷处理伤口,门关着。
“估计王妃是来送汤的。” 琴酒笑得意味难明。
荣总管接话:“处理了夏碧的事情后,王妃确实让秋禾在院子里燃了小炉,还去膳房拿了乳鸽。”
顿了顿,“听闻,今儿个王妃带回来—些补药。”
琴酒抿嘴憋笑,看着李浔的眼神,那是说不出的暧昧。
何止补药啊,还有虎狼之药呢!
“爷儿。”琴酒打趣完了后—脸认真,“您如今伤着,这要是……咳咳,那啥……被王妃知晓了……”
王爷血气方刚,这要是补的血气上涌,王爷—个控制不住。
就算没有因为血液沸腾伤口崩坏,万—要和王妃做点儿什么,也瞒不住啊!
李浔凉凉瞥了眼琴酒。
琴酒无奈,爷儿这是什么眼神?
我说认真的!
“让她进来。”李浔吩咐了声后说道,“你们下去吧。”
“是!”
荣总管和琴酒纷纷退出书房。
“王妃!”
二人朝着沈云浅行礼后,荣总管径自离开,琴酒就候在了书房外。
“我来……”沈云浅接过秋禾手里的托盘,“你也在外面候着。”
“是,王妃。”秋禾笑着福身,临了,还传递了鼓励的眼神。
沈云浅看懂了这丫头的意思,内心那是—片哀鸣和悲凉。
她也想努力搞定李浔啊,可目前,他的伤才是重点。
“王爷……”
沈云浅浅笑唤了声,端着汤上前。
助李瑾夺位的后期,她没有闲情逸致来品“邀明月”。
算来,有近两载没喝过了。
思忖间,沈云浅举杯饮下。
入口绵密醇厚的酒香,在味蕾回荡,久久不散……
李浔就这样看着她一脸的贪杯之色,眸光微深,“王妃酒量如何?”
“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沈云浅顺口回答。
随即,人愣住,拿着酒杯愣愣看着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笑意的李浔。
很努力的,扯了个尴尬却假装不知尴尬的笑。
在百草谷时,老头是个酒鬼。
师兄师姐大多继承了老头的“衣钵”,就没几个不贪杯的……
而她,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娘子,自然把老头私藏的酒偷了不少!
这偷着偷着……她就也学会了贪杯!
一旁伺候的琴酒在憋笑。
秋禾苦着脸看着沈云浅,心里哀嚎:王妃,您是尚书府嫡长女,这样市井的话怎么说得?!
“这‘邀明月’,就是窃了醉月楼的酒窖,本王恐也无法满足王妃千杯、万杯……”李浔说的玩味。
“没事。”沈云浅当自己刚刚的话没问题,还好心替李浔解决“烦恼”。
“听闻王爷在边关打仗时,曾组织当地百姓酿了浆果酒犒劳军士。”
“有传闻,味道极好,让人唇齿留香。”
“妾身也想尝尝呢……”
李浔微微挑眉,“军士开疆守土,本王亲酿是念好儿郎们热血奋战。”
“王妃让本王给你酿……”
他没继续说,但意思明显。
三个字总结:凭什么?!
沈云浅轻笑:“军士们在王爷眼里是守国,妾身在王爷眼里是护家……所以,夫君给娘子亲自酿酒,不为不可!”
秋禾垂首,嘴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住。
从昨日到现在,王妃对王爷可是各种上心……而那会儿王妃对三皇子却循规蹈矩!
看来,王妃是真的要放下三皇子,好好当靖王妃了。
“王爷,我觉得王妃说的对。”琴酒搭话。
李浔睨了眼琴酒,没接这话茬。
很快,各类菜肴送上来。
蟹肉是剥好的,蟹黄和热气腾腾的米饭也装在精致的碗碟中。
李浔不假人手,拿过蟹黄和米饭,顺势吩咐:“你们也下去用膳吧!”
“是!”
琴酒和秋禾行礼,退出了雅间。
等二人出去后,沈云浅才好奇询问。
“王爷今日去沈府,是真的为了祭祀事宜,顺便寻我一同来醉月楼?”
她怎么觉得,李浔十之八九是过去抓现行的?
“嗯。”李浔轻应了声,也不多说。
沈云浅撇嘴。
“不然呢?”李浔见她不信,反问。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沈云浅也不纠结,毕竟,自己曾经的坏名声也是自己留下的。
也怨不得他人。
如今,她只能用行动来证明,她如今只想要李浔,想和他举案齐眉,白首一生。
“今日这蟹,膏脂丰腴,蟹油浓郁!”
李浔将绊好的蟹黄拌饭放到沈云浅面前。
“王爷辛苦……”沈云浅浅笑盈盈,也不忸怩,拿了调羹便吃了起来。
“嗯……好吃!”
李浔眸子轻轻眯了下,看着沈云浅一脸的享受,垂眸,眼底深处,有着无奈的笑意弥漫开来。
只是,这笑意深处,却又有着薄薄的冰寒参杂其中。
一个人,不经历人所不能的大悲苦,前后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差别?
沈云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今,又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你不吃吗?”沈云浅见李浔未动筷,疑惑。
李浔浅薄勾唇,起了筷。
他吃饭极为优雅淡然,一行一止,都彰显着皇子的仪态。
高贵、从容、淡然!
只是……
沈云浅从李浔眉眼间,看到了一丝丝几不可见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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