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新生命,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他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女儿得了这样的病,为什么偏偏是我。
在悲痛和绝望中,我们全家认清了一个实事:我要放弃手术而且生育一个孩子,而鉴于情感和基因优选的原因,精子的提供者是吴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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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允行终于和我妈达成了和解。
“阿姨,请您同意,让赵起月嫁给我。”
“或许她的余生很短,很沉重,但拜托你了。”我妈在千锤百炼的悲伤中增加了坚强的力量,她含泪笑着看着这个一进到医院就把他纳入女婿候选名单的男孩,终于要成为她的女婿了。
吴允行笑了。
这是吴允行第一次没有穿白大褂走进我的病房,他穿着羊绒真丝混纺黑白双排扣西装,整齐地系着领带,正式得有点格格不入。
他在我面前,拿出戒指,单膝跪地。
他求婚了,对着一脸雪白,穿着宽大病号服的我说:“你愿不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丈夫?”
我哭了,“我今天没化妆!”
我妈我爸,谭渊和,宋敏霞,谭明,我的朋友们,以及看热闹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哄”地一下笑了。
肖萧举着手机录像,一边喊:“没事!我会帮你p图的!”
“那就好。”我笑着哭,说,“我愿意!”
这天下午的阳光异常的温暖,病房拥挤得满满当当,每个人都那么快乐。
他们热闹地讲述着他们每个人看到我们这对新婚夫妇相识故事的每个片段,诉说关于我们相爱的感慨。
雪白的病床,宽大的病号服,空气中是消毒水的气味。
没有良辰美景,没有花前月下,却在我们所有爱与被爱的所有人的见证下,我在这天成为了吴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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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正式成为吴太太的那个下午。
吴允行又问:“那你愿不愿意,让吴悠做你的女儿?”
吴悠?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