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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谢允淮云舒全文

陆尽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乔予走向倾盆大雨里。没一会儿,全身上下湿透。她身上还穿着礼服和高跟鞋,眼下,高跟鞋成了累赘。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噗通一声,跪在了大雨泥泞中。叶承泽就坐在自家别墅的二楼露台上,喝着冰镇的香槟,俯瞰这一切。一步一叩头,就这样磕上山顶。坚硬崎岖的石头台阶,磨破乔予的双膝,脚底,手心,额头。可叶承泽却觉得不够,他起身,双臂撑着露台的白色栏杆,看戏一般:“乔大小姐,你只磕头,不道歉,佛怎么听得到?还是,你根本不服?”乔予起身,攀一阶台阶,跪下。她脸上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她说:“我错了。”她错了,错在六年前,背叛薄寒时。叶承泽笑,手掌摆在耳朵边,侧头戏谑:“什么?乔大小姐,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佛更听不到!”“我错了。”她错了,错在,让薄寒时遭受...

主角:谢允淮云舒   更新:2024-11-11 1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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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允淮云舒的女频言情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谢允淮云舒全文》,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予走向倾盆大雨里。没一会儿,全身上下湿透。她身上还穿着礼服和高跟鞋,眼下,高跟鞋成了累赘。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噗通一声,跪在了大雨泥泞中。叶承泽就坐在自家别墅的二楼露台上,喝着冰镇的香槟,俯瞰这一切。一步一叩头,就这样磕上山顶。坚硬崎岖的石头台阶,磨破乔予的双膝,脚底,手心,额头。可叶承泽却觉得不够,他起身,双臂撑着露台的白色栏杆,看戏一般:“乔大小姐,你只磕头,不道歉,佛怎么听得到?还是,你根本不服?”乔予起身,攀一阶台阶,跪下。她脸上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她说:“我错了。”她错了,错在六年前,背叛薄寒时。叶承泽笑,手掌摆在耳朵边,侧头戏谑:“什么?乔大小姐,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佛更听不到!”“我错了。”她错了,错在,让薄寒时遭受...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谢允淮云舒全文》精彩片段


乔予走向倾盆大雨里。

没一会儿,全身上下湿透。

她身上还穿着礼服和高跟鞋,眼下,高跟鞋成了累赘。

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噗通一声,跪在了大雨泥泞中。

叶承泽就坐在自家别墅的二楼露台上,喝着冰镇的香槟,俯瞰这一切。

一步一叩头,就这样磕上山顶。

坚硬崎岖的石头台阶,磨破乔予的双膝,脚底,手心,额头。

可叶承泽却觉得不够,他起身,双臂撑着露台的白色栏杆,看戏一般:“乔大小姐,你只磕头,不道歉,佛怎么听得到?还是,你根本不服?”

乔予起身,攀一阶台阶,跪下。

她脸上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她说:“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六年前,背叛薄寒时。

叶承泽笑,手掌摆在耳朵边,侧头戏谑:“什么?乔大小姐,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佛更听不到!”

“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让薄寒时遭受三年的无妄之灾。

“再大声一点!”

“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不听乔帆的话,离经叛道的追求所爱之人。

“你头磕的太轻了,佛怎么看得出你的诚意?”

乔予喉咙滚了滚。

她起身,重重的跪下去,“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和薄寒时相爱。

额头,用力的磕在石头台阶上。

鲜血,融入雨水中,泛出一抹淡淡的红色,很快被大雨冲刷干净。

不知爬了多少台阶,磕了多少头,额头上的鲜血,混着雨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将乔予的视线模糊。

一抹白色身影,在台阶之上,摇摇欲坠……

站起,跪下,叩头。

一遍又一遍的说,她错了。

她的体力快要耗尽,嗓子也哑了,她跪在大雨中,双眼红透。

她嗫嚅着嘴唇说:“薄寒时,我错了……对不起……”

薄寒时说,他在狱中1095天,每一天,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乔予忘了告诉他,这六年来,2190天,每一天,她都像是在油锅中煎熬。

她快卑微到尘埃里,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份债还清。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薄寒时能给她一个痛快,给她一刀,两刀,三刀……直至他解恨为止。

可薄寒时没有那样做,他给了她一个死缓。

死不了,却也活得毫无念想。

叶承泽讥讽的声音又响起:“乔大小姐,要是累了,跪不动了,就朝我说句软话,也许,我心情一好,就大发慈悲!”

乔予背脊绷紧,又直又挺,像是一根拉紧的弦。

她这辈子,只对不起过一个人。

若是叶承泽说的是真的就好了,佛要是能听见她的认错,能不能……让时光倒流?

她宁愿不去认识薄寒时。

宁愿,不和同学打那个赌。

眼前的台阶,高高蜿蜒。

这条路,好像走不到尽头。

她的罪,好像也永远赎不清了。

站起,跪下,磕头……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不知跪了多少层台阶……她快要晕过去。

一把黑色大伞,支撑在她头顶上方,瞬间挡去那些不安的风雨。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那道熟悉的低沉清冷男声,让乔予背脊猛然一僵。

她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和污渍,可她的手心已经脏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此刻,她比微尘还要低贱,可薄寒时,高高在上,一如神祇。

风雨中,一把肃穆的黑伞,支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乔予跪着,薄寒时站着。

不知就那样僵持了多久,那道跪着的身影,彻底晕倒。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乔予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像是从前那般将她打横抱起。

男人胸膛的温度,曾经令她无比留恋……

只可惜,再也不属于她。

……

西洲,君悦大酒店。

江屿川在套房门口焦灼的来回踱步,直到看见电梯门打开,薄寒时抱着昏迷的乔予,大步走来。

“乔予怎么样?张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张书源,薄寒时的私人医生,早就在总统套房内恭候。

薄寒时横抱着乔予径直进了房间,抬脚踢上套房门。

门,咔哒一声,重重合上。

江屿川被隔绝在门外,愣了下。

好像自始至终,无论他怎么关心乔予,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于是,他安分的,候在门外。

……

总统套房内。

乔予浑身发寒,冷的跟个冰块似的。

张书源查看一番后说:“她淋了雨,额头又破了,现在已经烧到39度,我开一副退烧药和消炎药,你喂她吃下去,今晚再发一身汗,应该就没事了。她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是我来还是……”

“你出去吧。”

医生会意,“好,那我把碘伏和药膏放这儿。我先出去,薄总,你有事叫我。”

“嗯。”

医生丢下医用物品后,便离开了房间。

薄寒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明是她背叛他,他恨她都来不及,可如今,却又一次,犯了贱。

乔予半梦半醒,浑身冷的像是泡在冰窖里,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仍旧抖的不像样子。

她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薄寒时大手一挥,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扒掉了她身上所有衣物。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乔予冷到瑟缩,“冷……好冷……”

薄寒时起身,想去调空调温度,乔予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抱抱我……好吗?”

真的好冷啊。

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相思该怎么办啊?她欠薄寒时的债,又有谁替她还?

男人背对着她,身形顿住。

有那么一瞬间,薄寒时以为,他们还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只有六年前的乔予,病了以后,会这样对他撒娇。

僵硬几秒后,理智让他丢开她的手。

可乔予……从他身后,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好暖和啊……就让我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她不贪心。

薄寒时彻底僵住了,“乔予,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只低声“嗯”了一声,再无其他。


相思又扭过头来,继续跟乔予通电话:“妈妈,明天我们几点见呀!”

“嗯……你早上能不能起床?”

相思喜欢赖床,总是因为赖床不想去上学。

就连微信名,都叫“我不想去上学”。

“上学我起不来,但是跟妈妈出去玩,我早上八点就可以起来!”

乔予忍俊不禁:“那好,那我们明早八点见面。”

“椰!我可以见到妈妈了!妈妈,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乔予听着她的小奶音,渐渐地,眼圈有了热意。

“妈妈也有好多话,想跟相思说。”

打了好久的电话,那边的小家伙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乔予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挂断。

她并不留恋这个世界,但相思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留恋。

乔予放下手机,继续趴在桌前写遗书。

可拿起笔,想了半天,却发现,她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交代什么呢?

交代薄寒时,要好好对相思,多陪陪相思?

这些,哪怕她不提醒,薄寒时也会做到的。

他一直是责任心很强的人。

突然发现没什么好写的,遗书这种东西,不适合她。

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惊动任何人。

……

第二天一早,徐正把相思送到了乔予指定的地方。

丹青巷,是条小吃街。

相思背着小书包朝乔予飞奔过来,张开小手臂大大的拥抱住她:“妈妈!”

分别一周了。

此刻母女相见,乔予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她摸着小家伙的脸问:“怎么感觉相思瘦了?”

相思瞪大双眼,凑到乔予眼前:“有吗?妈妈,你是不是眼花啦!我最近都胖了!长了三斤肉呢!”

乔予莞尔,“那就好。”

徐正道:“乔小姐,相思就交给你了,你们玩完,你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个地址,我过去接就行。”

“好,谢谢徐助理。”

“不客气,这是我的分内事。”

等徐正走了。

乔予牵着相思走在小吃街上,朝两边的店面看:“你想吃什么早餐?”

“我想吃小笼包!妈妈,我特意空着肚子来的,爸爸家没有小笼包,也没有油条!”

乔予轻笑出声:“那你们都吃什么?”

“嗯……吃吐司,吃三明治,吃鸡蛋,喝牛奶,还有吃草……”

“吃草?”

相思垂着小脑袋,“就是吃蔬菜,但是那些菜,好多我都不认识,吃起来和草差不多啦!妈妈,我想吃你做的土豆排骨了,你能做给我吃吗?”

乔予想了想,“我们待会儿吃完早餐,要去游乐园,结束不知道几点了,我晚上做份土豆排骨,你带回去吃,记得放到冰箱里,可以吃几顿。”

“好鸭!我带回去,给爸爸也尝尝!爸爸肯定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好。”

乔予眸色微暗。

其实,薄寒时是吃过她做的土豆排骨的。

相思大概也是遗传了她和薄寒时的口味,都挺爱吃土豆排骨的。

她们进了一家早餐店。

点了牛肉粉丝汤,小笼包,油条。

相思吃的小嘴上糊了一圈油,“妈妈,我真的是爸爸亲生的吗?”

“啊?”乔予惊了下,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个小话痨,还爱吃油条小笼包,爸爸在家可以一整天都不怎么说话!妈妈,爸爸是不是不正常?”

乔予笑了:“你爸爸的性格,一直都比较内敛,你和他两个人在家,你要是无聊,就去找他说话,他会理你的。”

“真的?他仿佛一座大冰山,坐在那儿工作不说话的时候,好凶啊!还有,他还会开除别人!妈妈,他会不会把我也开除?”



薄寒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看孩子般看着她:“你喜欢就好。”


陆诚业在世时,下了班,总是给叶清禾买束白玫瑰带回家。

后来,陆诚业走了。

薄峰可怜他们母子,将叶清禾送来疗养院。

那时,薄寒时还年幼,虽然薄峰挣得不多,但省吃俭用,也一直给叶清禾续着疗养院的钱。

后来,薄寒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开始挣钱,好几次想把叶清禾送去更好的疗养院,但叶清禾习惯了这里的环境,突然换环境,很容易应激。

就这样,叶清禾便一直待在这家疗养院里。

薄寒时陪了叶清禾一下午。

离开时,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他刚准备上车,

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他:“薄寒时?”

他回眸,便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温晴。

乔予的母亲。

乔予十岁的时候,温晴就被乔帆失手推下楼摔成了植物人。

薄寒时和乔予恋爱期间,陪乔予去看过几次温晴。

那时,温晴还没醒,也不在这家疗养院里。

这其实是温晴第一次见到薄寒时本人。

她推着电动轮椅过去,笑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她曾经在乔予的手机里,看过薄寒时的照片。

薄寒时并未说话。

温晴又问:“你来这里,是来看望家里人吗?”

“温夫人,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言外之意是,无可奉告。

薄寒时的态度很冷漠,没有一丝要叙旧攀谈的意思。

“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温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戒指,递给他。

男人黑眸一怔,“这枚戒指,怎么在你这里?”

温晴如实说:“上次予予来看我,她说你有未婚妻了,她没资格再戴着这枚戒指,就把这枚戒指丢到了草丛里。我怕她后悔,就拜托修理草坪的环卫工人,帮我在草坪里找,结果,还真找到了。现在,我把它物归原主。”

……

黑色迈巴赫车内。

薄寒时坐在后座,手指摩挲着那枚早已被磨花的素银戒指,戒指的内圈,刻着SY。

这对情侣戒指,是他们确立关系的那一天,薄寒时在一家老银匠店亲手打的,内圈镌刻的字母,也是他亲手凿上去的。

那时,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会这般沧海桑田。

温晴对他说的话,犹在耳边——

“六年前,予予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是乔帆利用我逼迫她做假证。薄寒时,你要怪就怪我吧,予予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如果想要报复,就尽管冲着我来,我求你,别报复予予,这几年,她过的太苦了。”

“这枚戒指,予予弄丢了,如今又失而复得,回到你手里。或许,你们之间还有一丝转机,如果你想的话。”

薄寒时低头看着指尖戒指,苦笑了下。

转机?

除非,他从未遇到乔予,从未爱过乔予,那他自然是能做到不恨的。

温晴说,乔予这几年过得太苦了。

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三年的牢狱之灾,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无法再信任乔予。

开车的徐正想起一件事来,询问道:“薄爷,你父亲住在你那边,他还在恢复期,要不要我找个保姆或者做饭的钟点工过去?”

薄寒时想了会儿,说:“他喜欢乔予,让乔予过去吧。”

“啊?乔小姐过去做什么?”徐正愣住了。

男人拧眉,冷声道:“做、饭。”

徐正这下反应过来了:“哦,做饭啊……我待会儿就通知乔小姐。”

是做饭啊,不是做别的?

他差点想歪了。

不过,难道不是薄爷自己喜欢乔予,所以找个借口,叫乔予去御景园吗?



可惜,他不会如她愿。

……

乔予在御景园过夜了。

第二天一早,她跟着薄寒时的车来公司。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先走一步,生怕被别人看见又要传风言风语。

可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上午工作时间,江晚作为策划部人员,去探勘环宇售楼处的现场情况,一眼就瞅见了乔予。

她拦住乔予:“今天早上,我看见你从寒时哥的车上下来,昨晚你住寒时哥家了?”

乔予不想惹事,“江小姐,你看错了,那不是我。”

“你当我眼瞎啊?乔予,你真的挺有本事,把我哥迷的五迷三道不说,现在又重新缠上寒时哥,你究竟使得什么手段?寒时哥有未婚妻了,你还缠着他,要不要脸?”

乔予笑了,“江小姐,如果你是薄总的未婚妻,你这么质问我,我不会觉得奇怪。可你并不是薄总的未婚妻,我缠不缠着薄寒时,都轮不到你那么激动。”

江晚一下子被戳中了小心思,不免难堪。

她恼羞成怒道:“我就是看不惯你知三当三的样子!”

“不如,你去劝劝薄寒时,让他放过我。”

说完,乔予便离开了,去那边招待客户去了。

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激的江晚牙痒痒!

江晚打出一个电话:“喂,你回国了是吧?”

“当然啦,都回来玩儿了一周了,找我什么事啊江大小姐?”

“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那边的男声吊儿郎当的。

江晚水眸一眯,一抹算计:“你不是最爱泡妞吗?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妞,你泡不泡?”

“有这种好事?”

“别废话!到底泡不泡?”

“泡啊!有妞不泡是傻比啊!不过……不会是个丑女吧?有言在先啊,我是爱玩,但我可不爱跟丑的玩。”

“我可以给你发照片,你应该会满意的。”

“行啊江晚,你够意思。”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半个月内,睡到她,把和她的床照,发给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来强的,来软的,都无所谓。”

那边里的男声,不以为然,“半个月内?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国外,一周一个,半个月还不让碰的,不是性冷淡就是故作矜持的想放长线钓大鱼。假矜持的女人我见多了,装不到一周,原形毕露。”

江晚笑笑,不置可否,“别那么自信,这女人可不一般,她很能装!”

“切,那我更要会会了!微信发我照片!挂了。”

江晚挂掉电话后,心情愉悦了很多。

这个安景程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在华人圈认识的。

按照安景程自己的话来说,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无论矜持的,还是open的,到了酒店大床上,都一个样。

当初,乔予嫌弃寒时哥是个穷小子,果断背叛了他。

如今她缠着寒时哥,不就是看中了寒时哥的钱?

安景程也有的是钱,难保乔予不会另攀高枝。

……

SY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之律敲了好几次门,里面都没人应。

他推门进去,就看见薄寒时拿着一根沉香条在发怔,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咳咳!”

陆之律咳嗽了两声。

薄寒时这才回过神来,将那根沉香条,随意丢在了桌上:“什么事?”

“没事儿,就是来找你聊聊天儿。你对着一根沉香条发什么懵?我敲好几次门你都没听见。”

薄寒时表情有些不自然,拧眉道:“没什么,只是没用过这东西。”

“这玩意儿,就是插在香烟里用的啊,用了这个,嗓子是会舒服点儿,不过烟味嘛,就差点儿意思。我最近刚好嗓子不舒服,你不用的话,这盒我拿走用了啊?”


这期间,趁着乔予排队买东西的功夫,相思趴在扶手上密切关注着一楼大厅里。


“叔叔怎么还没来呀!”

正在她皱着小眉头,一筹莫展时,她眼尖的看见,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她激动的连忙朝楼下挥手,扯着小嗓子大喊道:“叔叔!我在这里!”

正在排队买甜筒的乔予一愣,“相思,你在叫谁啊?”

小相思大眼一眯,指着一楼,“妈妈,其实我今天叫你出来,是带你来见我的朋友!他长得很帅哦!和妈妈特别般配!”

“你朋友?什么朋友?”

相思什么时候多了个陌生叔叔?

乔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眉心猛地一跳!

那、那不是薄寒时吗?

乔予连忙收回视线,她抓着相思的小肩膀,再次确定:“相思,你说的那位叔叔,是那个穿着黑衬衫长得很高很帅的叔叔吗?”

“是鸭!妈妈,你也觉得他很高很帅?”

“……”

乔予大脑一阵空白,隐隐晕眩。

“他……那个叔叔知道你是谁的女儿吗?”

相思摇摇头,“不知道。我正准备让妈妈和他认识一下,妈妈,你不想认识他吗?”

薄寒时乘着扶手梯马上就要上来了。

现在,薄寒时应该还不知道相思是她的女儿。

乔予急中生智:“相思,你在这儿乖乖站着,妈妈想去上个洗手间,你千万别乱跑,有事立刻给妈妈打电话。”

“可是妈妈,叔叔说,他只有十分钟,你可得快点儿!要是你来晚了,叔叔就走了!”

“好,妈妈知道了,妈妈尽量。”

就在薄寒时乘着扶手梯上来时,乔予转身进了洗手间。

“叔叔!”

相思咧着小嘴,笑着小跑过来。

薄寒时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问:“你妈妈呢?”

“我妈妈上厕所去了,她说待会儿就来。叔叔,你想吃甜筒吗?我有压岁钱,我可以买给你吃。”

薄寒时对甜筒自然是没兴趣的,更不会无耻到去花一个六岁小孩儿的压岁钱。

“我不吃。”

“哦。”

小相思撅着小嘴,张望着那边的甜品站。

明显是想吃。

薄寒时问:“你想吃?”

“嗯!”

薄寒时起身,去排队。

小奶包背着一个甜甜圈形状的小书包,站在他大长腿旁边,偶尔站累了,偷懒的靠在大长腿上。

终于排到了,薄寒时问她:“想吃什么口味?”

“草莓冰激凌!叔叔,给我买两个!我妈妈也爱吃草莓冰激凌!”

男人目光微怔。

乔予也喜欢吃草莓味的冰激凌。

不过,爱吃草莓冰激凌的人应该很多,这不足为奇。

薄寒时对店员说:“给我两个草莓冰激凌,谢谢。”

买好之后,薄寒时将两个甜筒递给小奶包。

相思一只手拿一个,舔了一口左手的,“叔叔,谢谢你哦,这是我吃到过最好吃的草莓冰激凌!”

不远处的角落里。

乔予躲在墙后,像个小偷一般,偷偷关注这一切。

她看见薄寒时纡尊降贵的弯下腰,将两只甜筒递给相思。

也看见,薄寒时宠溺的用大手揉了揉相思的脑袋。

他陪着相思排队买冰激凌,相思背着甜甜圈小书包靠在他腿边的样子,真的像极了寻常爸爸带着女儿来逛街。

她不敢过去,她怕她一出现,那样温馨美好的画面就破碎成渣。

若是薄寒时知道,相思的母亲是她,会承认她吗?

他会把相思抢走,永远不让她见到相思吗?

乔予眼眶,忽然热了。

薄寒时一向高冷,周身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此刻,他和相思坐在休息区的小凳子上,相思在舔冰激凌,吃的嘴上都是,而薄寒时的目光,柔软又温柔。



“半价,叶少若是……”

薄寒时话音未落。

叶承泽像是捡了个大便宜,立刻答应:“就这么说定了!成交!”

十五亿,拿下城南那块地,会把业内所有竞争对手羡慕死!

这一让,便是十五亿。

乔予是有几分姿色,可那不过就是个二手货,他叶承泽随便找找,就能找来一筐那样的女人!

这薄寒时……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

乔予从酒店出来,一眼便看见那辆限量款的黑色迈巴赫。

徐正站在车外,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乔小姐,上车吧。”

乔予不明所以的上了车。

车内的烟味,尚未散去,她一下就呛的咳出了声音。

男人黑眸瞥了她一眼,微皱眉,冷冷的,“娇气。”

嘴上那么说着,可那只夹着烟的修长大手,却还是将尚未燃尽的烟蒂丢到了车窗外。

半降的车窗,也彻底降到了底。

车内空气,很快恢复清新。

可这举动一做完,薄寒时就微微怔住了。

读博的时候,他跟着导师做项目,经常熬夜,免不了抽烟缓解压力。

那时候乔予来宿舍找他,每次闻到烟味,就把他烟灰缸都气扔了。

乔予不喜欢闻二手烟。

所以,薄寒时戒过烟,有一阵子,他一根烟也不抽,乔予也总是用接吻来检查他有没有偷偷抽烟。

可后来……在狱中那三年,曾经努力戒掉的烟,抽的更狠了。

乔予讨厌,那他就要做尽她厌恶的事情。

“薄总……找我有事吗?”乔予问。

“昨晚……”

乔予立刻打断他:“昨晚只是个意外,薄总放心,我不会用这件事来道德绑架你,更不会用这件事去破坏你跟宋小姐的订婚。”

薄寒时眼底一抹讥讽划过。

男人倾身过来,笼罩住她,黑眸直直的看进她眼底:“意外?”

突然,他打开了手机视频。

视频里,是乔予主动缠上他的画面……

她脱他的衬衫,解他的皮带,吻他的喉结……

视频里的画面,令人脸红心跳。

乔予的大脑,轰一下,像是炸了一个平地惊雷!

她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薄寒时个高,手臂也长,男人抓着手机往上一举,乔予便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薄唇微勾,轻蔑又玩味:“这也是意外?”

“……”

乔予脸红到滴血!

“我不是故意……”

男人打断她,正襟危坐的冷冷发话:“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有意勾引,你精心策划这一出,不就是为了再次缠上我?”

“……”

“就像你当初那样。”

男人顿了顿,旧事重提。

六年前,乔予和舍友打赌,若是她能吻到薄寒时,舍友就要请她吃一个月的饭。

西洲乔家的大小姐,怎么会为了一个月的饭钱,跟同学打这种无聊的赌呢?

乔帆在培养她的方面,的确很舍得花钱。

培养自己的上位工具嘛,自然很大方。

等她上了帝都大学,乔帆说过,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的生活费,但乔帆作为西洲的州长,自然没空亲自去给乔予打钱。

于是,这打钱的任务,就交给了丁雪梅。

她这后妈,总是克扣她那三瓜两枣的生活费,有时候,丁雪梅可能两个月都不给她打一分钱,问就是,忘了。

她比谁都清楚,丁雪梅是怕她被乔帆培养的太出色,以至于碾压她那个怂包儿子,更怕乔予以后嫁的人有权有势,报复他们母子。

所以乔予跟穷小子薄寒时谈恋爱时,乔帆震怒,可丁雪梅……大概是真心为她高兴的。

当时的乔予为了那一个月的饭钱,四处堵大才子薄寒时。


看着小相思夸张又天真的表情,乔予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是他女儿,他怎么开除你?”

相思皱着小眉心,抱着小手臂,开始模仿薄寒时:“你做这件事,不考虑后果?具体方案怎么就一份计划?你敢保证,一份计划万无一失?”

小家伙模仿的绘声绘色。

乔予笑不停,几乎能想到薄寒时在家办公时的样子。

接着,相思又脸色一变,模仿薄寒时对她说话。

“相思,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晚上想吃什么?睡前故事?我不会。你要是不想理我,等你想理我的时候,再跟我说话。”

乔予差点笑呛了:“你爸爸是个钢铁直男,他不会哄人。”

小奶包叹息一声,小手往额头上一拍,“哎……他好像就会跟我说这几句话,跟机器人一样!我拿他真没办法!”

乔予抽了张纸巾,给小奶包擦了擦小嘴。

她安慰道:“怎么是你拿他没办法,明明是你爸爸,拿你没办法。”

“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他总是在工作,我真希望他能跟我们一起出来玩玩,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妈妈,爸爸是不是被伤透了?”

小相思总是语出惊人。

乔予又愣住:“他……怎么了?”

“爸爸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其实没什么好的,他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说他不喜欢。还跟我说,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太容易相信对方,就是给对方递刀子。他说的这些我不明白,但是总觉得,爸爸感触好深!好厉害!”

薄寒时说的,也没错。

太容易相信对方,的确是在给对方递刀子。

但,人总要豁出去一次的。

“你爸爸,只是怕你受伤害,他没有恶意。爸爸说的话,也许你现在不懂,以后……”

算了,她希望相思永远不会明白薄寒时所说的话。

薄寒时也有这个条件和能力,让相思一辈子待在城堡和象牙塔里。

吃苦,受伤,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她就是吃过太多苦,知道吃苦的滋味有多煎熬。

所以,她不愿意相思再去吃苦。

吃过早饭,乔予便带着相思去了游乐场。

两人直奔旋转木马。

相思坐在一个高高的彩色大白马上。

旋转木马缓缓转动起来。

乔予站在栏杆外面,拿着手机帮她拍照。

拍了好几张,有咧着小白牙笑的,有做鬼脸的……各种表情的都有。

她希望,她的小相思,能永远这么幸福。

坐了两圈旋转木马,相思又拉着乔予去了摩天轮那边。

她指着摩天轮说:“妈妈,我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许愿特别灵!我们也去许愿吧!”

摩天轮缓缓上升。

相思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开心的不得了,坐在摩天轮里,左看右看。

这让乔予想起,她和薄寒时第一次约会时,也坐了摩天轮。

相思说,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和爱的人在一起许愿会很灵。

这话,六年前,十八岁的乔予也信过。

在摩天轮上升到顶点时,她吻了薄寒时。

那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她和薄寒时,一定会修成正果。

以后,他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白头偕老。

不过说来也好笑,孩子,他们是有了。

但结婚,是不可能的。

至于白头偕老……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余生,哪来的白头偕老。

摩天轮,终于到了最高点。

相思忽然凑过小脸,在她脸上吧唧一下:“妈妈,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对了,我这周六要跟陆之律他爸妈吃饭,他爸爱抽一个牌子的雪茄,这个商场有,我们先去把礼物买了。”

“好啊。他爸妈催你要孩子吗?”

提到这个,南初头都大了,“催死了,我就想着周六低头猛吃饭,他们说什么我都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

“你要是喜欢孩子,也不是不能考虑,我看你挺喜欢相思的,也并不排斥孩子啊。”

南初揉着额头:“得了吧!我给你孩子当干妈就够了,我自己可不想生!而且,我和陆之律,各玩各的,生个屁的孩子啊!”

乔予心疼的看着她,“咱俩感情真是一个也不顺,我不顺利就算了,你也不好,要是你幸福,我还能开心点。”

南初搂住她的肩膀,“难姐难妹咯!咱俩以后凑合凑合得了,我给相思当爹,你给相思当妈,不也挺好?要那些臭男人干什么?”

“好啊,感情就是万恶之源,扔了最好!”

“走走走,买买买才是女人的快乐!”

……

到了烟草专柜。

南初很快选好了雪茄。

柜姐帮忙包装时,乔予在柜台里看到一味中药材的名称,有点新奇:“烟草店还卖沉香这种药材啊?”

柜姐笑着解释道:“这是沉香条,抽烟的时候,插一根在烟里,可以减少喉咙的不适感,而且燃烧之后,有淡淡的沉香香气,清肺润喉,能降低抽烟带来的身体伤害。”

乔予不抽烟,对这些自然不了解,“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真的有用吗?”

“有用啊,我们家好多客户买烟,都会带一盒这个沉香条。”

自从和薄寒时重逢后,她总是能闻到薄寒时身上的烟味。

有好两次见到他,都是烟不离手。

他以前抽烟,嗓子就会不舒服,那时,乔予作为他的女朋友,有资格让他戒烟。

可如今,她是没这个资格了。

南初问她:“你想给薄寒时买?”

乔予也没隐瞒,点头说:“我打算买一盒送给他,就当做上周他救我,我答谢他的礼物。”

柜姐拿了一盒给乔予装进纸袋里,夸道:“是给男朋友买吗?好贴心,很少有女朋友会给男朋友买沉香条的,小姐姐想的真周到。”

“不是男朋友,是……”

南初调侃:“是什么?未来老公?”

乔予脸一热,“少贫。”

“不然是什么?都分手了,还这么关心他?薄寒时现在对你那么烂,让他抽烟抽死好了!予予,你是有多爱薄寒时啊,他抽烟,你还要给他买沉香条,生怕他嗓子不舒服……”

“我没有,我就是……”

“你就是对他太好了!”南初没好气道,“不过,现在的薄寒时,真的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吗?”

南初下巴一扬,示意乔予看对面处。

只见,宋依依戴着一副大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的和一个小奶狗一前一后进了香奈儿专柜。

“那是谁啊?”乔予没认出来。

南初挑眉:“宋依依啊,根据我做狗仔多年的嗅觉,那小奶狗绝壁是她养的小情人。走,跟上去瞧瞧!”

乔予震惊,“这都能认出来?”

说罢,南初拉着乔予就偷偷跟了上去。

乔予小声问:“我们这样跟着人家,不太好吧?她会不会告我们跟踪狂?”

南初噗嗤一声笑出来,“这都告?那我岂不是被人告的脸皮都长老茧了!这里是商场,我们光明正大的来逛街,商场又不是她家开的,凭什么不能逛?走,陪我进去买包!”

乔予正犹豫,就被南初拉进了某香专柜。

宋依依在挑刚到的新款,拿着包包在全身镜面前比划。


可现在,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没了……


在来酒吧之前,她吞了一堆抗敏药。

以前是因为酒精过敏,所以没法借酒浇愁。

可今晚,她彻底放肆了一回。

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

越烈越好。

她又倒了一杯,正想喝下去,手里的酒杯被南初抢走。

南初也喝醉了,在发酒疯。

“你怎么能独享?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这杯!是我的!不准跟我抢!”

南初正准备喝……

这杯酒,又被陆之律劈手抢走,“你们俩疯够了没?谁也不准喝!”

南初指着他的鼻子,醉醺醺的望着他。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陆之律咬牙,“我是谁?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嗯……不对!我老公在家呢!啊……不是……我什么时候结婚了?帅哥,你长得挺帅……怎么能出口成脏呢?咒人结婚,可是要下地狱的!”

谁不知道婚姻是枷锁?

她可是上过学的,认识字的,“婚”字怎么写的?

就是女生昏了头,才会婚。

她这么潇洒爱玩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被骗去结婚?

南初长指点在陆之律薄唇上,尽情調戏。

“帅哥……我没有老公哦……要不要……嗝……加个微信?”

某人打了个酒嗝。

陆之律的俊脸,黑了八度!

她这完全是喝到连人都认不出了!

再看看一边的乔予……比南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予抓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起身,朝酒吧上面的舞台走去。

她小声嘟哝:“唱的什么歌……难听……”

南初见状,兴奋的不得了,“予予,你快去唱,你唱的绝壁比他们好听!”

“哈哈……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

乔予握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向舞台。

舞台有个矮台阶,她正准备抬脚上去时,台阶一绊,整个人忽然失重。

身子往后一个踉跄!

算了……摔死也行。

她坦然接受这个死法,没有半点挣扎的往后一仰!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被一双结实修长的手臂牢牢接住。

乔予睁开眼,看到上方那熟悉的轮廓,傻了。

手里的酒瓶,陡然落地。

“砰——”

酒瓶碎了,酒水洒了一地。

男人垂着黑眸,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疯够没有?”

疯?

她没疯啊,她只是想找死。

“薄寒时?不对……你不是……果然喝多了就是容易出现幻觉……”

薄寒时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来酒吧找她?

不可能的。

乔予按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站起来。

她脸上染了醉意,因为喝了酒,平时温柔内敛的性格也变得奔放大胆,她抬手拍拍薄寒时的肩膀:“谢了啊,没让我死成,我就发发慈悲吧,换个地方死,免得……把这酒吧生意搅黄了。”

说完,她脚步虚浮的转身就走。

男人蓦地拉住她的手臂。

乔予正想甩开,整个人忽然一轻。

她被人打横抱起。

乔予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你……你到底是不是薄寒时啊?我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男人目光直视前方,声音疏离而冷漠。

乔予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他?除非……天上下红雨!帝都七月下大雪!”

可说着说着,乔予声音落寞下来。

“可为什么不是他?”

她怕见到他,又怕,见不到他。

男人眉心微动,却只是丢了句:“你喝醉了。”

薄寒时抱着她,走出酒吧,上了车。

乔予喝的太醉了,脑子早就短路。

她被塞进副驾驶。

看见薄寒时也上了车,乔予按着发疼的太阳穴问:“欸?帅哥,这是我打的车,你怎么能上来?下去……”



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乔家对她一般。


后来,是因为和薄寒时决裂,又有了相思,生活负担重,几乎没出去旅游过。

在死之前,去看看像海一样的墨湖,也不错。

不如,就等团建之后,再打辞职报告吧。

乔予正晃神,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谢医生。

她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才接起电话:“喂,谢医生?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谢钧调离帝都以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没什么事。”

就是,有点想她了。

不过谢钧性格一向含蓄,倒也不会那么直白的把思念说出口。

乔予问道:“你在S市的医院,待得还习惯吗?”

“刚开始过来,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好多了。对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啊,还是老样子。”

谢钧在电话那边踌躇了几秒,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她:“本来想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

“什么?”

“我……我爸妈帮我找了人,我可能很快就能调回帝都了。”

哦,对了,谢钧的父母是在体制内当差的,家里有点人脉关系。

乔予莞尔:“那恭喜你啊。”

“我已经面了一家药企,打算以后去药企工作,工资也会涨很多。予予,等我回了帝都,我请你和相思吃饭。”

“不用了谢医生,你之前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我请你吃饭还差不多。”

而且……相思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谢钧温和淡笑:“可能我比较传统,出门吃饭,我不习惯让女士请客。对了,你最近情绪还好吗?那个盐酸马普替林片,吃一阵子,就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千万别吃超量了。”

盐酸马普替林片,抗抑郁的药,她断了好久了。

已经不打算吃了。

不过,她不想让谢钧担心,便说:“嗯,我没吃超量,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没事。”

“那就好,我可能下周就要回帝都了,我给你带点S市的特产吧。”

“好。”

……

这一周,乔予过的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团建。

一大早,集团门口就停了好多辆旅游车。

墨山在帝都的郊区,车程将近三个小时。

乔予坐在车里,睡了一路。

这一周来,因为没吃盐酸马普替林片,她整晚整晚的失眠。

昨晚,她站在15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甚至有一跃而下的冲动。

这种本能的冲动,她控制不住。

就在她动了这个念头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不认识那个座机号,想挂断。

可大概有隐隐约约的预感,她还是接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喊妈妈。

是相思用御景园的座机,给她打了电话。

她和相思,说了好久的话,最少有一个小时。

相思说,想她。

还说,爸爸已经同意周末她们见面。

通完电话后,她把阳台的窗户关了起来。

她终究是有牵挂的。

相思离开她一周了,她快想疯了。

就算是为了周末去见相思,她对这个烂透了的人生,也还有一丝微弱的念想。

……

很快,旅游车开到了墨山附近。

旁边同事推醒她:“乔予,别睡了,墨山到了,下车了!”

乔予一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碧蓝澄澈的湖面,一望无垠。

之前同事总说墨湖壮观,不比大海带来的视觉享受差,乔予还半信半疑。

现在亲眼看见墨湖,才知道墨湖原来真的像海一样。

下了车,湖面吹来的风,凉爽又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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