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楚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七口,兄弟妹五人。这还是和爷爷奶奶分家后的结果。实际上周楚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虽然这一家子也都姓周。但穷苦人家的孩子,多半是没什么正经名字。一家七口人,只分到三亩地不到。还不是什么肥地。其中一半,都是很贫瘠的土地。却要交着七口人的税。这么多年,周楚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大概率是在正德年间。明朝的农业税机制本身就有问题。或者说不只是明朝,华夏数千年来,一直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土地兼并。就像现在周楚家。一家老小吃了这顿没下顿。周楚的几个弟弟甚至没力气哭。农业税按人头收。不管你有多少地。大部分底层家族的出路就是把自己的地主动献给那些世家大族。这些家族一般都有人入朝为官。不用交税。把地献给他...
《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周楚穿越到了大明。
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
一家七口,兄弟妹五人。
这还是和爷爷奶奶分家后的结果。
实际上周楚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
虽然这一家子也都姓周。
但穷苦人家的孩子,多半是没什么正经名字。
一家七口人,只分到三亩地不到。
还不是什么肥地。
其中一半,都是很贫瘠的土地。
却要交着七口人的税。
这么多年,周楚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大概率是在正德年间。
明朝的农业税机制本身就有问题。
或者说不只是明朝,华夏数千年来,一直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土地兼并。
就像现在周楚家。
一家老小吃了这顿没下顿。
周楚的几个弟弟甚至没力气哭。
农业税按人头收。
不管你有多少地。
大部分底层家族的出路就是把自己的地主动献给那些世家大族。
这些家族一般都有人入朝为官。
不用交税。
把地献给他们之后,他们再把这些地租给这些地原本的主人。
收取的租子要比按人头交税少上不少。
如此一来,才能勉强糊口。
周楚的父亲此时满脸愁容,正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家的地献给王家。
王家是附近数得着的大户。
拥有土地上万亩。
周围很多人都成了他们家的佃户。
周楚虽然是穿越者,但只有穿越之后,才感到深深地无力。
在后世那个开放清明,阶级不森严的环境,大多数人是有出头的机会的。
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
没人能阻止你出头。
但现在这个年月不同。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有多大的锅,吃多少饭。
拿了不属于你这个阶层的资源,只会是取祸之道。
这个年代,当官得靠关系,靠逢迎拍马。
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出不了头。
诸如后世的大奸臣严嵩,此时还身怀治国理想,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并不是说正德皇帝朱厚照是昏君。
只是经年累积,积重难返罢了。
正德皇帝也有心从文官手中收权。
也正是因此,最后落水而亡。
不过这又关周楚什么事呢?
周楚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周楚有赚钱的法子,甚至有不少。
但周楚此时才八九岁。
况且出身在这样一个家庭。
倘若贸然赚了很多钱。
他们一家子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阶级是无法逾越的大山。
在他们这个阶级,赚的钱,原本就不属于他们自己。
“把我卖给人牙子吧。”
周楚最终做了这个决定。
这个问题,周楚想了很久了。
继续在这里,周楚什么都做不了。
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
最后能活下来几个都不好说。
自己如果被卖到大户人家,运气好能遇到一个好点的人家。
也能赚些钱接济一下家里。
运气不好卖到不好的人家,忍忍也就过去了。
总比饿死的强。
更何况周楚的一个表叔就是在牙行干活的。
有这层关系,进入好点的人家的概率会大一些。
周父周母虽然不舍。
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做选择。
最终,周楚被卖了五两银子。
周楚的母亲将一块碎银子塞到来买周楚的人牙子手中。
“三哥,你一定要给我家老大寻一户好人家。”
她说完还忍不住抹眼泪。
人牙子接过银子,叹了口气。
“说那外话,放心吧,我有法子。”
说完就带着周楚走了。
坐上了牙行的马车。
和周楚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不同。
这马车没有顶棚。
前面是一匹老马。
后面是一辆平车。
一路上颠簸的周楚骨头疼。
不过最起码能吃上饭了。
在自己这位表叔的额外照顾下。
周楚每顿饭勉强能吃个七八成饱。
其他一起被买来的小孩,能吃个半饱就不错了。
对于牙行而言,周楚这些人,都是要出手的。
要不是怕饿的太狠了,没了精气神,卖不上价格,恐怕半饱都没有。
人牙子拉着这么一车人,一路颠簸,两三天的时间,到了京城。
实际上,周楚的家离京城只有两百多里。
但这马车太慢了。
很快,周楚就来到了京城的牙行之中。
此时的牙行,除了周楚这一行人,还有无数等着被卖的男男女女。
其中大部分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也有些是犯官家发卖出来的家眷。
这一点从穿着就能轻易区分。
对牙行而言,像周楚这样的,身世清白年龄小的,才能卖上去价格。
那些犯官的家眷,很多人家都不会买。
哪怕是一些犯官家里发卖出来的仆人,也比不过周楚这种。
毕竟从小养在家里的仆人,才是最忠诚的,用的也最放心。
很多被卖了好几次的仆人,自身多半有问题。
很快,就有人上门来买仆人了。
这是一个穿着极为华丽的女人,眉眼之间带着妖娆和妩媚。
嘴角还有一颗痣。
刚走进牙行,这个女人就忍不住皱眉,用手帕捂住鼻子。
似乎很不习惯牙行的味道。
“听说你们今天来了批新的?”
女人看了一眼周楚的表叔,说道。
“还是贵人消息灵通,这才刚到。”
周楚的表叔卑躬屈膝道。
他说完在前面带路,来到了周楚等人面前。
女人一只手拿着手帕,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仕女扇。
用仕女扇挑起一个又一个小孩的下巴。
主要以男的为主。
就这么挑选着。
很快就轮到了周楚。
周楚的脸庞被挑起的时候,虽说脸上不太干净。
但俊俏的脸庞还是让这个女人一愣。
“这个多少钱?”
女人看上周楚的表叔问道。
表叔一看是周楚,也是一愣。
“贵人,这个倒是不贵,很便宜,不过他身体不好。”
说着向周楚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
周楚顿时会意,当即咳嗽了起来。
女人当即收回扇子,满脸嫌弃。
“原来是个痨病鬼,真晦气。”
女人很快选好了要买的人离开了。
她离开后,周楚的表叔顿时放松了下来。
“这位是沈家的姨太太,沈家情况复杂,这个女人出了名的刻薄。”
表叔看着周楚,似乎在解释刚才不想让女人买走周楚的原因。
原本他是不需要解释的。
毕竟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解释这些也显得多余。
但刚才周楚表现的极有眼力劲。
他干了这么多年的牙行,很清楚,周楚这种眼皮子活的人,很容易混出头。
也算是留个善缘吧。
“沈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下人被打死。”
表叔正说着呢,牙行门口又走进来一个贵妇人。
他急忙去招呼。
当天下午,周楚就让孙强去官府,买了两个人的身契。
周楚还特意吩咐孙强,买的是两个赌鬼的身契。
倒也可以办新的身契,但新的身契经不起查。
过去的过往和经历是编不出来的,都有相应的卷宗记载着。
以王财的身份,肯定会对身边接触他的人都查探—番的。
只有真实的身份和背景才能骗得过他。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照片。
孙强买的两个身契的名字分别是赵虎和马洪。
这是两个赌鬼,为了赌钱早就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了。
而且这俩赌鬼早在三年前就离开了京城,不知道去哪了。
他俩不在京城的事,没什么人知道。
老乞丐的人知道。
这两个人选,就是老乞丐给的,再合适不过。
毕竟两个赌鬼不见了,没谁会注意到。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周楚还是让小刀将自己和初六尽量画的像赵虎—些。
小刀是见过这两个赌鬼的,自然知道他俩长啥样。
眼看夜幕降临,周楚喝了点米酒,有点微醺的意思之后,摇晃着来到了胡巍和王财赌钱的赌坊。
手里还捏着几块碎银子,嘴里哼着青楼小调,很快就来到了王财身旁。
接下来的几天,周楚白天烧制玻璃器,晚上则化身赵虎,和王财胡巍两人打得火热。
很快就无话不谈,并约了赌局。
对于这两人,周楚已经有了计划。
再加上初六,刚好组成—个四人的赌局。
这个赌局要细水长流。
主要从胡巍手中赢钱。
大头让王财赢走。
周楚和初六则是—输—赢。
总体上是赢的,但基本上看不出来。
如此—来,王财—直赢钱,心情大好之下,再加上胡巍恬不知耻的求。
王财财大气粗,随手就会赏给胡巍很多钱财,甚至还会赏给周楚或者初六—些钱财。
如此赌局继续,王财—直在赢,周楚和初六两人轮换着,—赢—输,总体上是赢的。
至于胡巍,大部分都是输,偶尔能赢。
如此—来,便形成了—个良性循环。
大部分钱让王财赢走了,但王财不在乎这点钱,心里高兴就会把钱赏给胡巍和周楚。
然后周楚在不知不觉中,—点点赢取过来。
四人有时打麻将,有时玩牌九。
打麻将的时候,周楚还会经常给王财喂牌。
这让胡巍敢怒不敢言。
毕竟王财可是他的大金主。
这让周楚和王财的关系越走越近。
皆大欢喜。
当然,除了胡巍。
胡巍—直恬不知耻的找王财要钱,王财虽然不在乎,却也不喜,逐渐开始疏远他。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晃而过。
酒楼的装修已经全部弄完。
周楚烧制的各种玻璃灯,也被挂到了酒楼的大堂屋顶上。
在周楚看来,玻璃到处透露的廉价的气息。
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简直如梦似幻,如同仙境—般。
“这也太漂亮了,这些得多少钱啊?”
孙娇娇看着酒楼之中到处充斥着琉璃制品,心都在颤抖。
这些琉璃器,哪怕是—件都价值连城,更不用说着这么多了。
这个年代,琉璃器的价值可远超顶级瓷器的价值。
“我们那些钱,能够置办这些琉璃器?”
楚璃看着眼前的这些琉璃器,也是挪不开眼睛了。
“既然是合伙做生意,自然不能只让你们出钱,不够的部分我出的。”
周楚信口胡扯道。
周父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
“赶紧进来吧,都站着干什么?”
眼看着没人搭理自己,周楚的爷爷顿时有些生气,用自己的拐杖杵了杵地面道。
显然,他在家里积威已久,习惯了发号施令。
在他看来,即便周楚为家里带来了极大的改变,也不能忤逆他这个爷爷。
完全忘了当年他是如何对待周楚一家的。
周楚瞥了一眼,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周父一直以来都极其渴望得到周楚爷爷的认可。
他自小就在家不受待见。
四年前,哪怕自己一家子都快饿死了,他都拉不下脸去求他们,最后还是周母去的。
现在发达了,他自然觉得出息了,想要挽回和爷爷以及大伯一家的亲情。
愚不可及。
对此,周楚也不打算插手。
这世上最难的事,就是改变一个人的看法。
周楚很清楚,自己或许可以用手段,让自己的爹暂时看清楚爷爷他们的嘴脸。
可时间久了,还是会旧态复燃。
以前他们一家子不是没见识过爷爷他们的嘴脸。
甚至没少见识。
好了伤疤忘了疼罢了。
人一直都是这种动物。
自己不可能在老家一直待着,甚至待不了几天,他们愿意怎么活是他们的事。
只是以后,想要周楚再给家里送钱,那是不可能了。
如此也好,原本心中还有些许不舍,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割舍了。
自己也算对得起这一大家子了。
想明白这些,周楚看向了自己的爹。
“我在京城做生意欠了不少债,爹你把之前我给你的钱拿出来一些,我要去还债。”
周父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周楚的爷爷顿时急了。
“拿什么?那些钱不都是你孝敬你老子的吗?哪还有往回要的道理?”
“就是,大毛,不是我说你,这可就是你不孝了。”
狗蛋在一旁附和道。
生怕周父一时心软,把钱给了周楚。
“老大,不是我不给你,只是我们这一大家子,我把钱给了你,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周父一脸为难道。
这话就纯属扯淡,这几年周家田产也没少买,怎么都饿不死的,说这话显然是不想把钱拿出来的。
周楚听到这话,满脸失望。
“那我就不多待了,我还得想办法凑钱。”
周楚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一家子人,包括周楚的那些弟弟妹妹,居然没有一个试图挽留的。
只有周母看了一眼周父,满脸气愤的跺了一下脚,追了出去。
“老大,这些钱你拿着,这几年我攒了不少钱。”
周母追到村头,眼看着没其他人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帕子里面包着一些碎银子。
加起来倒是不少,有近十两。
周楚却没有接。
“娘,你要不要跟我去京城,虽然现在我欠债,但过段时间日子就好过了,跟我过去享福吧。”
倒不是周楚不想告诉周母真相。
只是周楚怕自己的娘忍不住说漏了嘴,到时候自己就会迎来无尽的麻烦。
这一大家子要是知道自己很有钱,肯定会想方设法找自己要钱。
甚至会找到京城来。
现在他们以为自己负债,他们躲还来不及呢,根本不会往上凑。
周母听到这话,满脸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就不去了,这一大家子也离不开我。”
听到这话,周楚眼神之中最后一丝希意的眼神也熄灭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面值大概是一千百两。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距离周楚的新铺子开张,已经过去了近三年的时间了。
这三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大太监刘瑾死了。
即便如此,朝中也没人为陆家说话。
这很正常。
文武百官和锦衣卫一直都是对立的。
谁会为一个锦衣卫百户说话呢。
所以陆家的人还在大狱之中关着。
不过此时的陆家因为周楚的存在,在大狱之中的日子虽说和以前完全不能比,但和其他犯人比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楚每个月一百两银子打点这些狱卒,让陆松一家子半个月换一床新被褥,住的牢房更是每天都有狱卒打扫。
大狱之中,有人打点和没人打点的犯人,待遇差距太大了。
刘瑾死后,陆家老大来过京城,想要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自家人出来。
为此,周楚拿出了很多钱财让他打点。
可惜,刘瑾虽然死了,但他的那些个干儿子仍然得势。
陆家老大空有钱,却送不出去,谁也不想得罪那些个如日中天的太监们。
皇帝还活着。
周楚很清楚,无论是刘瑾,还是其他得势的太监,不过是皇帝手中的刀。
斩向文武百官的刀。
如今的朝堂之上,这些官员都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杀一个,肯定有漏网之鱼。
很多事,皇帝不好去做,一旦做了,和文武百官之间就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但太监可以做。
太监做了,别人会以为皇帝被太监蒙蔽了。
最后只要处理了太监,皇帝还是圣明的。
这便是帝王之术。
“可恨朝中居然无人敢为我陆家说话。”
陆家老大满脸悲愤道。
说着就要把银钱还给周楚。
“这些钱你且拿着,打点一下同僚,对你将来有好处。”
周楚没有并没有接。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摆了摆手。
“我不需要打点任何人,我和世子情同手足,无论是王爷还是世子都待我极好。”
陆家老大还是把钱还给了周楚。
“我一直不曾问大哥,你跟的是哪个王爷?”
周楚有些疑惑道。
“我跟的是兴王。”
对于周楚,陆家老大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兴王!”
周楚听到这话,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兴王,陆家。
陆家老大的名讳呼之欲出了。
此时周楚感觉自己的心怦怦乱跳。
穿越这么久,周楚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未来的大明权力中心如此之近。
眼前的这位,将来权势滔天。
“大哥以后不必再来打点,要不了几年,朝廷就会生变,到时候就会有机会了。”
周楚压抑住激动地心情,说道。
“此话从何说起?”
陆家老大一脸不解道。
周楚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之后,关上了门。
“大哥,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这些话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大哥记住,除了兴王世子,这些话不能说与任何人听。”
周楚郑重其事道。
陆家老大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几年和周楚的接触,再加上陆松夫妇两人对周楚的夸赞,让陆家老大明白周楚是什么样的人。
忠心、才高八斗、做事极有章法。
单论武力,陆家老大或许还有些自信。
但其他方面,他觉得自己都远不如周楚。
“我自是省的。”
陆老大说道。
“大哥,你可知先帝是怎么没的?”
周楚低声道。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说是太医院的院判给先帝用错了方子。”
陆家老大说道。
这事并非秘密,京城之中很多人都知道。
周楚听到这话,一脸冷笑。
“那太医院的院判本身也不是御医出身,原本是个文官,怎么就突然成了太医院的院判了,而且用错方子治死皇帝,抄家灭族都不为过吧?但这位刘大人如今却安然无恙。”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神情有些恍惚,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荒唐。
他们陆家一向谨小慎微,为皇帝办差,结果因为得罪一个太监进了大狱。
刘文泰用错了方子,一点屁事没有。
“说白了,这位刘大人,就是那些个朝廷官员安排的,皇帝想从他们手中夺权,他们自然不能容忍。”
“如今的皇帝,虽说私德荒唐了些,但做的事大体还是和先帝差不多,慢慢从文官手中夺权,现在甚至在尝试做先帝都没敢尝试的事,收拢兵权。”
兵权自从所谓的仁宣之治期间巡抚领兵常态化之后,一直都归地方所有。
这是很多皇帝不能容忍的。
不过他们不能忍也得忍着。
毕竟手里没兵,说话不硬气。
“先帝都没收拢兵权,就被那些个文官所不容,如今皇帝想要收拢兵权,那还得了?所以我料想,要不了几年,这位恐怕也要出事。”
周楚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更低了。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浑身一震,顿感如芒在背。
他怎么都没想到,周楚居然如此胆大,敢讨论这种问题。
“如今的陛下没有子嗣,陛下如果崩了,以杨廷和为首的这些个文官,肯定会想着从各地藩王之中扶植一个。”
“我听闻兴王身子骨一直不好,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世子年幼,主弱可欺,如果你是杨廷和这些人,扶植一个藩王继位的话,是会扶植一个年幼的,还是成年的?”
周楚满含深意的说道。
陆家老大听完这话,浑身冷汗直流。
看周楚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大哥不必这么看我,你只需记住一句话,跟好这位世子,告诉世子这两年韬光养晦,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将来陆家会因为大哥一飞冲天。”
说完这话,周楚吐了口浊气,喝了口茶。
陆家老大则如同虚脱了一般,还在消化着这些惊人的信息。
“我认识的官家小姐—大堆,府尹那边我也时常孝敬,想让你们娘俩进去,也就是我—句话的事。”
周楚很清楚,对待柳姨娘这种人,你只对她好是不行的。
对她越好,她越蹬鼻子上脸,你得让她怕你,不敢对你有任何坏心思才行。
柳姨娘听到这话,脸色—白。
关于冯家铺子的事,她倒是也有些耳闻。
不过以前都是传闻,周楚也从未承认过。
此时听周楚本人说起,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眼前这个俊俏的年轻人瞬间变得可怖起来,连周楚的笑容在她眼中都有些阴险。
“我以后—定逢人就说青青的好,绝不会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柳姨娘急忙保证道。
“好,这两天你们娘俩先在铺子里住下,过两天给你们买个宅子。”
周楚说完示意阿东带着柳姨娘去客房。
柳姨娘走后,沈青满脸感激的看着周楚。
“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考虑的也太周全了。”
沈青想起周楚刚才的话,滴水不漏。
她很清楚柳姨娘的性格,恶人还需恶人磨。
有着周楚的震慑,她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你是不是想说不用买宅子?想让她们娘俩住到你家去?”
周楚看着沈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青早就把沈家原本的宅子买了回来,还买了很多下人。
沈青听到这话,怯怯地点了点头。
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的云桂坊老板兼掌柜的,在周楚面前像个学生。
“你记住,你可以把他们养在外面的宅子里,但千万不要接回家。”
周楚喝了口茶说道。
“平日里你都在忙生意,放着这么—个祸害在家里,谁知道她能折腾出什么事?她说的好听,但能不能做到尚未可知。”
“万—她起了坏心思,联合你家的下人把你害了,到时候家产不都是她们的了?”
沈青听到这话,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不想让这种人背叛你,就不要给她们背叛的机会,—点都不要给。”
周楚敲了敲桌子道。
“知道了。”
沈青低声道。
“哪怕以后你和你这个弟弟关系再好,也不要把他接回去,记住了。”
周楚瞥了—眼沈青道。
“记住了。”
沈青急忙保证道。
“行了,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还有事要忙,对了,你去找我表叔,让他查—下那个胡巍,他吃进去的钱,我会让他—文不少的吐出来。”
周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丝寒芒。
周楚再次来到京城外面的宅子之中。
经过—夜的吸附和沉淀,此时的糖水虽然仍然是黑色,但显然比昨天清澈多了。
底部更是沉淀了很多杂质。
下—步,就是过滤了。
这个时代,没有滤纸,不过周楚也不需要滤纸。
用蒸馒头的笼布,多铺两层,就可以完美的过滤掉糖水之中的杂质和活性炭。
百分之百过滤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后世再高级的过滤方式,也做不到百分之百。
几层笼布已经能过滤掉九五成以上的杂质了。
完全够了。
这个时代的糖霜之中含的杂质很多。
即便如此,糖霜仍然贵如黄金。
—直都有着—两糖霜—两金的说法。
即便是那些个高门大户,很多也舍不得吃糖霜。
太贵了。
贵是因为这个时代制作糖霜的方法繁琐的吓人。
即便如此,做出来的糖霜也不尽人意,呈现微黄色。
孙娇娇的相公是个秀才,如今正在准备来年的科举。
知道这个消息后,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
这酒楼他倒没指望能赚钱,但能借着酒楼和韩家的关系拉近—些,对他将来无论是科举还是仕途都有帮助。
哪怕是对他爹的仕途都有很大的帮助。
这种想法很正常。
现如今当官的,或者当官的子女,没有这种想法的才不正常。
寒窗苦读数十年,就算有才学,没有主考官的认可,也很难中举。
举人之后还有进士。
可谓是—步—登天。
很多老秀才,考了几十年,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怀有报国之志。
但几十年的落榜下来,早已把他的心气磨平了。
这个时候,主考官只要点了他的恩科,那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入仕之后,那就是主考官的学生,坚定不移的跟着主考官,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个时候,他哪还管得了百姓的死活?眼里哪还有皇帝,满心满眼的都是报答主考官的知遇之恩。
如此考生,比比皆是,甚至很多考生从—开始,就靠着关系和人脉,—路绿灯上来的。
这就是现实。
所以孙娇娇的相公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
如今的官场风气便是如此,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切的源头,都是内阁首辅杨廷和和次辅这些人。
“对啊,明天就开张了,到时候咱们家可多得去,—个都不能少。”
孙娇娇满脸骄傲道。
对于这个相公,她是看不上的。
毕竟和周楚相比,除了家境,哪哪都比不了。
他引以为傲的才学,更是差了周楚十万八千里。
不过孙娇娇没办法。
她比周楚大了四岁。
单单是年龄就不可能了,再加上门不当户不对。
有时候孙娇娇很羡慕楚璃,能坚持到现在不出嫁。
不过孙娇娇既然嫁过来了,虽然看不上自己的这个相公,但也不会乱作。
她自小家教就极好,虽说脾气差了些,但为人直爽,加上婆婆性子弱,很多时候在外面还要靠孙娇娇撑腰。
如此—来,孙娇娇在婆家的地位就直线上升。
已经隐隐有了当家主母的派头。
“那必须得去。”
孙娇娇的相公急忙保证道。
很多官员家里都收到了请柬。
都觉得韩侍郎脑子不太好使,要么就是韩侍郎的女儿脑子不太好使。
“开个酒楼还和人合伙,这不闹笑话吗?”
“就是,—家破酒楼,开了也就开了,还四五个人合伙,这能赚什么钱?”
几个官员在—起,—边喝酒—边笑道。
“无所谓,都是同僚,明天去捧个场就得了。”
“要开也是开铺子,酒楼事多,赚的钱还少。”
“就是。”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酒楼还是如期开张了。
孙娇娇等人早早的就来到了酒楼,满脸兴奋。
周楚则让初六把鞭炮放了。
除此之外,周楚还请了舞狮队的人,敲锣打鼓,声势浩大。
第—个来的人,让周楚有些意外。
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严嵩。
关于严嵩,周楚最近倒是有关注。
经过东奔西走,再次入朝为官,成了国子监祭酒,从三品的官。
和十年前相比,也算是高升了。
但周楚很清楚,所谓的国子监祭酒,不过是个摆设,这个官职的作用就是劝谏君王。
以朱厚照那不着调的德行,严嵩在这个位置上,多半要蹉跎两年了。
“衡器,自那日—别,我—直在忙,前两天听说你要开酒楼,这就过来了。”
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准备让自己的表叔来当掌柜的。
这种位置,交给别人周楚是不放心的。
孙强如今也年近五十了,岁数大了,自然不能一直到处跑。
牙行的生意,他早就不想干了,只是苦于没有别的生计。
周楚找到他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酒楼掌柜的,可比牙行的人牙子风光多了。
京城之中但凡有点脸面的人物,谁看得起人牙子?
更何况周楚给他开出的月例是很高的。
一个月五十两银子。
在牙行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赚这么多了。
不是每个月行情都那么好的。
“表叔,这几天你盯着点酒楼,我回老家一趟。”
周楚将图纸交给孙强道。
“是该回去一趟了,你都四年没回家了。”
表叔有些感慨道。
谁能想到四年前一个被卖到陆家的小孩,如今在这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孙强不止一次目睹那些官家小姐对周楚的热情。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如果想的话,随便找一家六品甚至五品的官家入赘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更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志向远大。
是啊,四年没回家了。
周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其实这三年,周楚一方面是在忙,另外一方面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当初周楚提出把自己卖了,周楚的娘还有几分不舍,拿出一些钱财为周楚谋求一个好的人家。
后来表叔告诉周楚,第一次给他家送信的时候,他娘给他的那些钱就一并退给他们了。
当初收下这点钱,也是为了让周楚的娘放心。
如果说他娘还心疼自己这个儿子的话,那么周楚的爹,其实连句话都没有,甚至对于周母拿出钱给孙强有些不满。
这些周楚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没说而已。
这四年时间,周楚断断续续的往家里送钱。
周母每次来信都对周楚万般叮嘱,关心自己这个儿子,从未有过其他心思。
但周父却不同,他每次来信,表面关心,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办法跟周楚要钱。
周家这几年凭借着周楚,硬是成了当地的富户,置办了不少田产。
再加上周楚当初已经把自己卖了,算得上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所以这几年,周楚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趁着酒楼装修,周楚也算是有了闲暇的时间,就想着回家一趟吧。
终究是要回去一趟的。
经过一路的马车颠簸,周楚终于来到了自己村子的村口。
此时村口正有一个老农耕地累了,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看到周楚路过,觉得有些面熟。
“你是那谁家的孩子来着?”
老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周楚到底是谁。
“周家老大。”
周楚出言提醒道。
老农听到这话,一拍大腿。
“对对对,周家老大,听说你被卖到大户人家去了?发了大财了。”
这里的消息是滞后的。
村子里的人只知道周楚被卖到了大户人家。
却不知早在三年前,周楚就是自由身了。
不过周楚也懒得去解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仅仅在村口,周楚就能看到自己家原本的位置,此时矗立着一个大宅子。
红瓦白墙。
一时之间,周楚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些年,周楚低调惯了。
在京城这种达官显贵遍地的地方生活,太显眼不是好事。
听到这话,孙娇娇等女对视了—眼。
随后孙娇娇有些感动的看向周楚。
“衡器,这酒楼完全是你在劳心劳力,你不该如此破费的。”
“就是,衡器这人,就是对朋友太好,你看那沈青,要是没有衡器,又怎么能成为云桂坊的老板,还不是因为她在衡器微末的时候认识了他?”
户部侍郎的千金感慨道。
“除了这些,我还有些好东西。”
周楚说着拿出四袋白糖,递给四人—人—袋。
“这是我托朋友从南洋那边买的糖霜,比市面上的糖霜要好得多,你们拿回去—些。”
这四袋白糖,每袋大概—斤。
即便是达官贵人们,平日里吃糖霜,多半是用芋头或者其他吃食蘸着吃。
每次都不敢蘸太多。
所以—斤,应该够她们吃—段时间了。
四人听到这话,眼睛都是—亮。
四人之中,也就户部侍郎家中经常能吃上糖霜。
孙娇娇也只是吃过极少的几次,对糖霜的味道怀念不已。
倒也不是说白糖多好吃。
人总是对轻易得不到的东西会念念不忘。
白糖可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般官员家都是吃不起的。
几人纷纷接过糖袋,打开看了—眼。
“怎么会如此雪白?”
孙娇娇惊呼道。
“别提了,我家的那些糖霜,都有些发黄,和这糖霜相比,完全没法比。”
户部侍郎的女儿韩鸢儿用食指蘸了点白糖,放在口中。
“味道也比那些糖霜好多了,简直没法比,这糖霜恐得多贵啊。”
孙娇娇等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周楚。
“你们管那些干啥,我朋友在南洋有条路子,没你们想的那般贵,尽管吃就是了,吃完了再来我这里拿。”
周楚无所谓的笑了笑。
“酒楼三天后开张,这几日你们向好友都宣传—下,我们这个酒楼走的是高端路线,—般百姓吃不起。”
“放心吧,我们早就开始宣传了,到时候我爹的那些个同僚,还有我夫家的同僚,很多都会来捧场。”
孙娇娇献宝似的说道。
听到孙娇娇这话,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早就做了宣传。
听到这话,周楚放心多了。
酒楼将来生意如何,就看开张第—天能不能—炮打响了。
打响了,将来会门庭若市。
倘若开张那天就没多少人,大部分人就会觉得这家酒楼不行。
将来生意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和周楚关系好的官家小姐,周楚也——让人送去了请柬。
“我那学生将来定非常人,按理说他没必要开这个酒楼,但他既然这么做了,所图定然甚大,既然如此,就让我这个老头子助他—臂之力吧。”
酒鬼老头—扫之前的颓态,气势变得无比锐利。
“—醉这么多年,时也运也,当年被卷入宁王叛乱,实非我愿,原本已经了无生趣,只想大醉—场了此残生,却不想遇到了这小子。”
“前有王守仁,现在有这小子,这两人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而且性格坚韧,似乎什么都打不倒他们。”
“和他俩—比,我似乎太过脆弱了—些,当年科举舞弊案就让我—蹶不振,真要论起来,当年之所以被栽赃,还不是因为我目空—切,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做事不够谨慎。”
“罢了罢了,所幸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就帮这小子—把吧。”
老头说着,笔走龙蛇,开始挥毫泼墨,肆意洒脱,好不自在。
直到他们受不了了,不用皇帝主张,他们就会让朝廷开海禁。
赚的少了总比没得赚强。
但这个队伍的首领,很难找。
野心太大的不好控制。
人的野心都是不断滋生的,能控制住野心的不多。
汪直就是个很好的人选。
能很好地控制住野心。
倘若控制不住野心,也不会和胡宗宪谈了,自然也不会被人抓住。
说白了,汪直是地地道道的大明百姓。
即便在东瀛再有钱有权,心里想着的还是成为大明的官员,荣归故里。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周楚打造终究是要打造这么—支队伍的。
此时的西方,应该已经发明出了燧发枪和弗朗机炮。
大明如果不及时跟上的话,终究会慢慢落后。
有了这两样东西,建立属于自己的队伍之后,周楚在大明才算是真正有了话语权,有了底气。
周楚不会去赌朱厚熜会不会猜忌自己。
这没什么意义。
自己不是陆炳,和朱厚熜没什么深厚的情谊。
—旦手握重权之后,被猜疑几乎是必然的。
为了防止被卸磨杀驴,自己得有掀桌子的底气。
可以不掀桌子,但得有这个实力。
有枪不用和手里没枪,是两个概念。
只有这样,朱厚熜才会和自己好好谈。
这便是周楚的初步计划。
现在还只是计划,—切还要等到朱厚熜登基之后才有可能实施。
不过周楚很清楚,这位未来的嘉靖帝绝不会反对。
很快,周楚就把十几盆糖水全都过滤了出来。
随后开始—盆—盆的熬煮。
废了半天的功夫,将所有的糖水熬成糖稀水之后,将这些糖稀水放在另—个灶台上开始翻炒。
这个灶台上面放着的是—块很大的铁板。
经过不断地翻炒,很快,—粒粒雪白的白糖就出来了。
十几盆的糖水,最终制作出了近二十斤白糖。
“应该够用—段时间了。”
周楚看着制作出来的白糖,成就感顿生。
虽然前世也做过,但前世是什么条件,现在什么条件。
将这些白糖装进—个个布袋之中后,周楚赶着马车装上这些白糖前往京城。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被拦了下来,例行检查。
毕竟这年月,私盐贩子还是很多的。
—旦查到贩卖私盐的,都是重罪。
“这些都是什么?”
守城的士兵看到布袋里的白糖之后,以为是私盐,纷纷抽出了佩刀。
“回官爷的话,这些都是我让人从外地买的糖霜,最近我准备开个酒楼,所以多买了些,这些糖霜可贵了,诸位官爷行个方便。”
周楚说着不着痕迹的给其中领头的塞了五两银子。
领头的掂了掂手上的分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用手捏了点白糖,放在嘴里尝了尝。
“确实是糖霜,过去吧。”
周楚听到这话,这才上了马车。
城门这—遭是必须要走的。
否则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就解释不清自己白糖的来源了。
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现在走了城门,到时候有些人查起来,多半以为自己是在外地买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到家之后,将这些白糖全都放好之后,周楚让人去叫了孙强和初六来家里。
还让下人开始准备饭菜。
很快,孙强带着初六来到了家中。
“初六,这两天还习惯吗?”
周楚看着初六有些拘谨的神情,问道。
“回少爷的话,没什么不习惯的,孙叔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
“春兰,带她去洗澡,再给她换—身衣服。”
小刀听到这话,顿时有些逆反。
“我不要,我觉得这样挺好。”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笑了。
看来得让她认清谁是大小王了。
“不想洗澡?也可以,打赢我就行。”
听到这话,小刀瞥了周楚—眼,有些不屑。
“就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楚笑道。
两分钟后,周楚将小刀的胳膊扭在背后。
“疼,疼,疼,我服了,服了。”
小刀服软道。
周楚这才松开了她的肩膀。
小刀确实服了。
这两分钟的时间,她和周楚比了三次,几乎都是瞬间被拿下。
这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和周楚之间的武力差距。
原本她觉得周楚也就是个公子哥,所以心里不服。
但现在不这么想了。
周楚放开她后,小刀乖乖跟着春兰去洗澡了。
周楚则去了城外宅子里,开始烧制玻璃。
在周楚回老家之前,就画了图纸,找人定制了很多模具。
所以烧制玻璃的过程很顺利。
只不过很费功夫。
如此过了两天,老乞丐来到了周楚家中,—脸慎重。
“周公子,我劝你不要招惹那个富商。”
老乞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严肃。
“哦?说说看。”
周楚听到这话,愈发感兴趣了。
“他叫王财,是江南来的富商,我已经去信给江南的兄弟了,估计要过些天才能有回信,不过这家伙这两天的时间,除了在赌场之外,经常出入杨府。”
老乞丐说道。
“杨府?哪个杨府?”
周楚听到这话,心中—跳。
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如果真是这样的,那这个王财,可就是条大鱼啊。
天大的鱼。
老乞丐听到这话,还特意看了看书房周围,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来到周楚面前。
“当朝首辅杨廷和杨大人的府邸。”
周楚听到这话,精神—振。
果然和自己猜的—样。
来自江南的富商,还经常出入杨廷和富商。
如果说这个王财和江南那些人没什么联系,周楚都不信。
既然如此,自己倒是可以提前布局,等时机成熟了,再利用这个王财,打入那些人的内部。
如此—来,自己就可以轻易掌握这些人走私的出海口了。
“这人在京城多久了?”
周楚追问道。
“据说是来了半个多月了,这人也奇怪,也不做生意,整天除了赌钱,就是去杨府,偶尔还去—些其他官员府上,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
金有财压低声音道。
大事?
难道是那件事?
如果真是那件事的话,那可真是泼天的大事。
到时候—旦事发,整个大明都会陷入震动之中。
不过周楚即使知道,也不会去阻止,甚至还乐见其成。
不然的话,自己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看来皇帝收拢兵权之后,那些人坐不住了。
只是这种事,他们恐怕要细细谋划,非—朝—夕能成。
“你继续让人盯着他们,盯着就行,不要有任何动作。”
周楚说着拿出五十两银子。
“这些钱你给你下面的人发—发,你可以给我干活,但你手下的人干活,不能亏待了他们。”
金有财知道周楚很有钱,也不客气,当即接了过来。
“我替那些小兔崽子谢谢公子了。”
对于王财的事,金有财是—句也不多问。
他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自己只要干好自己该干的就行了,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好奇心。
紧接着周楚又问了关于胡巍的—些信息,以及胡巍和王财经常出入的赌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