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嫣迟景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与老板闪婚后的日常容嫣迟景渊全文》,由网络作家“关山袅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太,您怎么才回来。”王妈慌里慌张的。“怎么了王妈?”“先生回来发了好大的火,您小心些,千万别惹他生气了,知道吗。”容嫣瞬间清醒,她指着地上那—堆碎裂的玻璃:“这是他砸的?”王妈点了点头。容嫣倒吸—口凉气。也是,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居然被朋友骂渣男,下半身动物,还没法解释,是她她也得气死。她蹑手蹑脚的上楼,开门,男人在露台抽烟。容嫣慢吞吞地挪过去。“迟总,其实今晚,是我叫容医生过来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他过来帮我看看,所以……”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别生他的气了?”迟景渊冷笑,默默掐灭了烟:“你倒是挺信任他。”这时候了都在帮他说话。“容医生人很好的,他说那些话不是故意的。”“他本来不用来,也是为了孩子才来的,他这...
《与老板闪婚后的日常容嫣迟景渊全文》精彩片段
“太太,您怎么才回来。”王妈慌里慌张的。
“怎么了王妈?”
“先生回来发了好大的火,您小心些,千万别惹他生气了,知道吗。”
容嫣瞬间清醒,她指着地上那—堆碎裂的玻璃:“这是他砸的?”
王妈点了点头。
容嫣倒吸—口凉气。
也是,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居然被朋友骂渣男,下半身动物,还没法解释,是她她也得气死。
她蹑手蹑脚的上楼,开门,男人在露台抽烟。
容嫣慢吞吞地挪过去。
“迟总,其实今晚,是我叫容医生过来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他过来帮我看看,所以……”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别生他的气了?”
迟景渊冷笑,默默掐灭了烟:“你倒是挺信任他。”
这时候了都在帮他说话。
“容医生人很好的,他说那些话不是故意的。”
“他本来不用来,也是为了孩子才来的,他这么负责任又正义感爆棚,还是你的朋友,能不能别跟他计较了。”
迟景渊不说话,脸色却愈发阴沉,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容嫣连忙闭嘴。
该死,怎么有种踩着老虎尾巴跳舞的感觉?
—个字,危。
“你很在意他?”良久,迟景渊烦躁的抬起头,审视她。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比如,她有喜欢的人这件事。
容嫣想了想:“容医生是个很好的医生,他……”
“够了……”迟景渊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听下去。
容嫣不敢说话了。
又过了—会儿,他睁开了眼,眸子冷嗖嗖的:“你讨厌我吗。”
容嫣:“……”
讨厌……算不上,但他是她的老板啊,决定她生死的人,她自然得谨慎,小心,规规矩矩的捧着。
“我从来没有讨厌你,相反,我觉得你是很好的人,不管是作为老板,还是老……老公。”
容嫣顿了顿,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老公这个词,太陌生了,这么称呼迟景渊,他不会生气吧?
迟景渊眸子闪烁着。
倒是第—次听她叫老公。
似乎……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容嫣暗暗松了气。
低头,不经意瞥到他的手掌,大拇指划了很长—条口子,正泪泪淌血。
她转身抱起药箱,蹲下身,轻轻抓住他的手,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清理干净,消毒。
忽的想起什么,她摸了摸包裙兜,果然还有—张吴桐给的创可贴。
她贴在了伤口上。
迟景渊紧紧地注视着她。
他还是第—次……被人这么温柔认真的对待。
从小到大,他的伤口都是自己处理,或者看医生,那些所谓的迟家人,连—句问候都不会有。
他从来都是迟家的权势,荣誉,而不是他们的孙子,孩子。
“额头的伤怎么回事。”他敛了敛目光,问。
“不小心撞到了。”
“肚子还痛么。”
“嗯?”
她慢了半拍,这才想起刚才是自己说的肚子不舒服:“已经没那么疼了,容……医生说了,没什么事。”
迟景渊没再说话,—直盯着手上的创可贴。
这形状怪异的创可贴……
很想撕掉,又好像……不想撕掉。
怎么回事?
见他神色缓和了许多,容嫣松了口气。
洗漱,上床,说了句“迟总晚安”,便抱着她的大狗熊渐渐进入梦乡。
搬家时,她把大狗熊也带了过来,最开始还不敢放床上,后来发现迟景渊没什么反应,她才敢大着胆子,放在自己睡的这—侧。
有大狗熊在她很安心,也不怕晚上去抱老板本尊了。
迷迷糊糊间,有什么东西探入了她的衣裳,滚热的唇落在她的后颈,然后是肩膀,胳膊,后背……
“迟先生,如您所想,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各自欢喜。最后,祝您生活愉快,得偿所愿。”
说完,她朝着门外走去。
比起上一次,脚步竟欢快了许多。
谁能不高兴呢。
了却夙愿,这是件多么令人欣慰的大事啊。
她,终于再次活过来了!
容嫣又去那家药店买了避孕药。
回到出租屋洗了澡,换好衣服,正好接到林晓晓的电话:“阿嫣,晚上有空出来吃饭吗,烧烤。”
林晓晓是容嫣的大学舍友,两人关系还不错。
毕业后,林晓晓收到了盛世集团的offer,进入了人力资源部,容嫣也曾给盛世投过简历,却石沉大海。
因为太缺钱,容嫣最终选择了进入天外天。
“没事,等我在盛世里站稳脚跟了,直接给你内推。”林晓晓当时安慰她。
这一等,就等了两年。
“晓晓,晚上约不了,我有事要回老家一趟,后面再约。”
“那行吧,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电话挂断,容嫣便先后给咖啡厅和天外天请了假。
听说她要请假,于经理一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本来今天想当面跟你说,行了,你先忙家里吧。”
容嫣问她什么事。
“这次有个名额,可以晋升到608做固定服务员,我已经替你报名了。”
“啊?!”容嫣彻底惊了。
“怎么,你不乐意?”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于经理,如果我去了,那郑姝呢,她不是608包房的固定服务员吗。”
于经理语气有些冷:“阿嫣,你要考虑的是想或者不想,而不是别人怎么办。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是挣钱,是出人头地,而不是做慈善,你明白吗。”
容嫣沉默。
天外天的制度是残酷的,倘若她选择做608固定服务员,那么郑姝只有一个下场,开除。
无缘无故的,她不想抢人饭碗。
其次,她才在迟景渊面前放了话,以后再也不见。
最后,等处理好母亲墓地的事情,她就会回来辞职,升不升包房都没什么意义了。
思前想后,她平静开口:“抱歉于经理,我还是想做好现在的工作。”
于经理有些诧异。
随即又道:“你不用这么快给我答复,等休假回来再说。阿嫣,有时候野心和善心是不能共存的,我看的出来,你是个有野心的人,希望你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电话挂断。
容嫣马不停蹄地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老家是妈妈的老家,古老的土墙房,四周围了篱笆种了蔷薇花,容嫣喊了几声外婆,看到老人家从厨房出来。
“小妮子你回来做什么,不好好在城里上班。”外婆劈头盖脸的骂她,凶巴巴的。
外婆只有妈妈一个女儿。
妈妈干了那等龌龊事,生下了她,所以外婆从小就不太喜欢她。
外公去世得早,妈妈很小就出去打工。
机缘巧合下,她遇到了容世恒,爱上了他,在对方有家庭的情况下和对方纠缠不清,最后怀上了孩子。
最开始,容世恒说要负责,妈妈信了,天真的等着他离婚。
等啊等,等啊等。
苦苦等了三年,没等来离婚,却等来了分手。
妈妈气不过,花了点钱,买通媒体,大肆散播自己生下容家血脉的事情,公开讨要抚养费,逼父亲现身。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
华国满城风雨。
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了。
妈妈没有等来抚养费,更没有等来父亲,等来的是律师函,被封杀,被雪藏,以及四处求职无门。
家里没法住了,门被砸了,窗户被砸了,天天有人扔臭鸡蛋,扔烂菜叶,骂妈妈臭婊子,破坏别人的家庭;骂容嫣是野种,天生一副妖艳模样。
连菜市场的老头,都不肯卖菜给他们。
妈妈气极了,操起棍子就打容嫣,怪她为什么要出生,怪她为什么不是儿子。
倘若她是儿子,容家一定不会不要她,她也不会逼得这么惨。
那一次,容嫣被打掉了半条命。
要不是放学路过的邻居哥哥发现不对劲,送她去了医院,恐怕她坟头的草都几米高了。
城里容不下她们,妈妈只好带着她回了老家。
老家的人不会当面骂,但会背地里骂,会戳脊梁骨,会往墙上泼粪。
墙上粪太多了,实在不好看,外婆就围了一圈篱笆,种了一圈蔷薇花。
如今,蔷薇花满园飘香,妈妈却已经不在了。
“外婆,我回来拿妈妈的骨灰,我有钱了,我现在就去找胡叔叔买墓地!”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给胡叔叔打过电话了,胡叔叔说要请示东家再给她回复,就在她进门的前几分钟,胡叔叔给她回了电话。
六十万!
东家同意了!
容嫣兴高采烈的走进屋,堂屋上方挂着母亲的遗像,那是个温柔娴静、灿烂夺目的女人,容嫣跪地磕了两个头。
“小妮子,你哪来那么多钱。”
“你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我跟你讲,你要是像你妈妈那样犯贱,勾引有妇之夫,看我不打死你。”
容嫣沉默了。
迟景渊……是有妇之夫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的罪恶可就大了。
“小妮子,你心虚了,你真的勾引了有妇之夫?”说着,外婆脸色瞬间变了,转身拿起棍子就往容嫣身上招呼。
容嫣躲闪不及,挨了好几棍子。
她拔腿就跑,边跑边解释:“没有的外婆,没有。”
“没有?那你哪来这么多钱!”
“败坏家风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容嫣顾不上疼,上前去抢棍子,抢的过程中又挨了几棍子。
“这些都是我正经上班挣的钱,我做了项目,发了提成,公司做项目提成可高了,外婆你别胡思乱想。”
她不敢看外婆的眼睛。
外婆将信将疑:“真的?”
容嫣连连点头。
外婆没再说什么。
她扔下棍子,去了厨房,给容嫣煮了碗面。
“有班就好好上,两年能挣六十万,是不错的工作。容嫣,你妈妈昏啊,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走她的老路!不然,我一定是要打死你的。”
“知道了外婆。”容嫣吸溜了一口面,有些想哭。
吃了面,容嫣带着奶奶和骨灰盒,前往了九川山的墓地管理办公室。
胡友祥很忙,没时间和容嫣说话,容嫣等了快两个小时,他才匆匆忙忙的从办公室出来。
“抱歉,今天东家那边来墓地祭拜,一直在安排那边。阿嫣,钱你准备好了吗?”胡友祥看着容嫣,眸子里泛着光。
这个小丫头,长得像她妈,漂亮。
不是那种整容脸,而是浑然天成的美人,第一眼不会很惊艳,但是越看越好看。
只可惜,瘦了些,气色差了点。
“准备好了胡叔叔,咱们把合同签了,我就把款转过来。”
胡友祥连忙招呼打印机旁的小伙子。
小伙子立刻将合同拿了过来,容嫣仔仔细细看过几遍,确定没问题后,签字,付款。
胡友祥带着她们去往墓地。
“阿嫣啊,你不知道,这块地不好买啊。”
胡友祥叹了口气:“东家不差钱,不愿意卖地,风水这么好的地方,只葬了他们本家人。是我跟他打电话,再三言明,你买的位置在九川山边缘,离东家的墓地很远,不会干扰到他们,他才同意的。”
容嫣连忙道谢:“真是麻烦胡叔叔了。”
“客气啥,我和你妈也算是老朋友,这点忙肯定要帮的。”
九川山的风景是真美。
半山腰的视野,望出去是蔚蓝的海,开阔,明媚。山顶是树林,周围是草坪,草坪里开满了白色不知名的小花。
妈妈选的这个地方,是真不错。
容嫣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扶奶奶,胡友祥见状,连忙替她接过骨灰盒。
三人经过前面的草坪。
草坪上有一群人,黑压压的,穿得很正式,在一处墓前祭拜。
为首的,竟然是迟景渊。
“胡叔叔,那些人是……”
“那就是九川山的东家,迟家。今天是迟家老太太的祭日,迟家人都过来祭拜了。”
容嫣:“……”
所以九川山是迟家的?
她辛辛苦苦挣的六十万,最终到了迟景渊的口袋里?
老天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们东家这么优秀,应该结婚了吧?”
“啊?”胡友祥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这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些年祭拜,没见他带另一半。”
祭拜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带,那就是没结婚?
容嫣心安了许多。
她不想让迟景渊看到她,连忙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
然而,就在她转身那一刻,迟景渊正好回头。
他微微拧眉,问旁边的墓地管理员:“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迟先生,那就是之前向您买墓地的人,叫容嫣。您放心,没有您的允许,我们不会放不相干的人进来的。”
容嫣。
原来她叫容嫣。
迟景渊没说话,管理员继续解释:“两年前,她给墓地管理所打电话,问九川山的墓地多少钱。九川山是私人的,不对外售卖,我们也跟她讲了实情,但她说,葬在九川山是母亲的临终心愿,一直求我们帮帮忙。”
“所以,我们后来才联系了您。“
“她母亲去世了?”
“是啊,可怜人。听胡主任说,母子俩被抛弃了,她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两年前在家做清洁,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了。”
“六十万,对这样的家庭来说就是天价,可她硬是争气,自己筹到了。”
筹到就筹到吧,还真拿来买了墓地。
要知道,这笔钱都能在安城付个破旧老房的首付了。
迟景渊沉默。
原来她缺钱,是这么个缺法。
为了死去的人过得舒坦而为难自己,这么固执又纯粹的人,倒是不多见了。
容嫣将母亲的骨灰盒放进墓地。
墓碑还没来得及刻字,照片也没来得及准备,看上去空荡荡的。
容嫣在附近摘了些白色的野花放在墓前。
“妈妈,你安息吧,我会照顾好奶奶,好好听话,好好过日子的。”容嫣磕了三个头。
外婆站在石板上,背过了身,偷偷抹泪。
这世上的苦太多了,最难咽的,必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里风景很好,你一定很开心吧。今天太匆忙了,什么都没给你带,下次,下次给你带你最爱的桂花糕来。”
回答她的,只有风的声音。
祭拜完母亲,容嫣带着奶奶下山。
扭头看着墓地对面,那座小山上,似乎也是一块墓地,她问胡友祥:“那里也是迟家的墓地吗。”
“不是,那是容家的。”
“哪个容家。”
“安城还有哪个容家,容世恒,容氏集团那个容家。”
容嫣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良久良久,她才看着母亲的墓碑呢喃:“原来你选这里,是为了爸爸。”
生时不能在一起,死后坟墓遥相望,她竟是连死,都放不下他。
容嫣冷笑。
恋爱脑到这个份上的小三,也是没谁了。
…………
容嫣还要安排墓碑刻字的事情,恐怕要到很晚,她先把奶奶送上回程的公车,准备自己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坐末班车下山。
等流程的时候,手机突然有个陌生电话。
“您好容小姐,我是盛世集团人力资源部,请问您还在找工作吗,近期可以过来面试吗。”
容嫣一下子从位置上弹了起来:“是……是盛世集团吗。”
“是的。”
“有的有的,我有时间的,下周一您看可以吗,我过来面试。”
“可以的,稍后我把面试信息发您邮箱,您记得查收哦。”
电话快要挂断时,容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方便问一下,是贵司的林晓晓内推的我的简历吗?”
那头愣了一下,似乎在翻看什么资料:“不是呢,您之前不是投过简历吗,市场管理岗对吧?您的简历挺符合我们的要求的,所以给您打了电话。”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容嫣忍不住思索。
她的简历符合要求吗?
为什么两年前,林晓晓告诉她,她不满足招聘需求,所以被刷下来了?
感觉不对劲。
这时,刻字的师傅在喊她。
容嫣收起思绪,连忙去忙墓碑刻字的事情了。
“不吃了,有空再回来看你。”
“吃点吧,我下午才熬的,一直温着就等你回来呢。你别怪你妈,她也是为你好,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迟景渊没说话。
车已经到了,他拍了拍刘妈的肩,上了车。
电话在振动。
“渊哥,听说你妈给你介绍何家的女儿啦,真是心疼你一秒。”嘴上说着心疼,周玮周少却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自从何老爷子被抓后,何家风雨飘摇,为了站稳脚跟才到处联姻。
之前嘛,目标一直放在他们周家这种世家身上,结果愣是没人看得上,现在倒好,野心更大了,直接看上了迟家。
以何家这种做事方式,谁要是被贴上,那指定是吸血吸个干净的,澜姨是迟景渊亲妈吗,怎么想着把何家的介绍给他。
迟景渊冷笑:“你消息这么灵通,该不会是看上何家女儿了吧。”
“渊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哈。”
“那你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做什么,真就是看热闹?”
周玮干笑。
“不过话说回来,渊哥,要是有合适的,还是赶紧结吧。不然看澜姨这风格,下次说不准是谁呢。”
迟景渊拧了拧眉。
除了那个人,他从未想过和谁结婚。
但——
眼下的确有个很好的办法,可以化解目前的形势。
挂断电话,他点开了微信。
容嫣的头像,是一片白色雏菊,生机蓬勃,一如她身上的生命力。
上次编辑的:开玩笑的,生气了?竟然忘记了发出去。
他将那几个字删除,重新编辑了一行字:你怀孕了?
随后想了想,删掉:明天抽个时间,聊聊
点击发送。
系统提示: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请添加对方为好友,再发送消息哦~
迟景渊:“……”
看来是真生气了。
胆子肥了,连老板都敢删,她是真不想干了?
迟景渊微怔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打开了前不久琳达发给他的简历,上面有家庭住址以及联系电话。
然而,收到的提示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候再拨。”
…………
容嫣连夜收拾东西回了老家。
在老家饱饱的睡了一觉后,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怀孕的事对她影响太大,心情一直都好不起来。
“放个周末都跑回来,你这孩子有钱了,可劲折腾了?”外婆凶巴巴的在门口摘菜,一边赶着偷吃的猫。
容嫣在厨房洗碗,一声不吭,静静听着。
即便外婆那么凶,可她在遇到烦心事的时候,还是会想着回家来治愈自己。
“最近不忙,我回来看看你,车费不贵的,我以后还能挣到钱。”
“那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你以后结婚不要钱,生孩子不要钱?我岁数大了帮不了你什么,可都得靠你自己!”
“知道了外婆。”
吃了饭,容嫣陪着外婆下地种菜,一直忙到傍晚才回来。
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邻居刘婶,她一脸八卦,笑容神秘:“容容,村口有人找你,你快去看看呢。”
找她?
谁啊。
容嫣背着背篓往村口走。
村口围着不少人,许多熟面孔,都是来看热闹的。
看到容嫣,人群里不知谁说了句“来了”,便有各种目光落到她身上。
好奇,探究,怀疑,嘲讽。
如同当年看她母亲一样。
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破败的村口,与这质朴的乡村格格不入,也是引得村里人猜忌的罪魁祸首。
容嫣有些生气,迟景渊,他跑来这里干什么。
见到她,迟景渊摇下车窗,矜贵的脸清俊而淡漠:“上车。”
容嫣看着自己满脚的泥巴,裤腿上还沾了不少,顿时有些窘迫难堪,但她还是挺直了脊背。
“迟总,这里不方便讲话,要不您先回去,有什么话等回城后再说?”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但外婆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
“给你半个小时收拾东西。”说完,车窗摇上。
容嫣咬了咬牙,在村民的注视下,她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洗澡,换衣服,收拾东西。
“外婆,公司同事来找我了,我要回去开会了。”容嫣不敢说迟景渊的身份,只好编了个理由。
“同事?”
外婆神色凝重:“你同事是个男的,还开着豪车?”
不知道谁那么嘴快,竟然已经告诉了外婆。
容嫣更心虚了,假装忙碌:“同事是男的很正常啊,他家里有钱,开豪车也没什么。”
外婆不说话了,她开始一遍一遍的数落:“你最好听话,别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锅配什么盖,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外婆,我不会的,你相信我。”
外婆从屋里拿出一筐鸡蛋:“别一天贱兮兮的舍不得花钱,该吃吃该喝喝,知道了吗?”
容嫣笑,一把抱住她:“昨天是谁说我有钱了乱折腾来着,嗯?”
提着东西出门。
劳斯莱斯还停在原地,周围的村民越来越多,看到容嫣,有人拉住她问她车里的男人是谁。
容嫣淡淡说了句“同事”,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不徐不缓的朝着回城的路开。
夜色逐渐暗下来。
容嫣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迟景渊这是发什么疯,大周末的叫她回来,总不可能是处理公司的是吧?
如果不是公司的事,那又是什么事,该不会……
容嫣攥紧了手。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迟总,下次有事您否能直接电话吗,不要去村口堵我了,耽搁您的时间不说,影响也不好,可以吗。”
迟景渊冷嗤:“你确定能打通?”
容嫣连忙拿出手机,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回家后一直在忙没看手机,手机没电了。”
迟景渊没再说话。
两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高档商场停了下来。
迟景渊开门下车,容嫣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嗯?她在想什么?短暂的愣神后,也跟着下了车。
穿过人潮汹涌的一楼,乘坐VIP电梯直达顶层,眼前是一处装潢很精致,一看就很花钱的餐厅。
“想吃什么,自己点。”
他硬着头皮往下翻页,—页—页讲解起来。
起先,容嫣还以为高远借鉴了她的部分内容,可看着看着,才发现这压根不是借鉴的问题。
他完完全全的,用的是自己做的PPT。
只是署名那里,将容嫣改成了高远。
“这个报告,是你做的吗。”汇报完毕,中心位置,迟景渊看着材料,神色莫名。
高远心虚地看了—眼容嫣,僵着脖子:“是……是的。”
“今天有经营部的员工在,不如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被贸然点名的容嫣,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她神色平静,规规矩矩:“迟总,这个报告的确是高经理做的,当然部门的其他同事也付出了努力。”
迟景渊轻嗤。
答案倒是让他有些意料之外。
“那高经理,你给我解释下23%这个数据是怎么得来的。”
高远强压住内心的紧张:“回迟总,这个数据是根据赛斯评估报告上的业务增长率得来的。”
“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后面同样的业务增长率,却是15%。”
PPT翻到后面中的—页,高远懵了。
这些关键数据,自然是逻辑套逻辑,如果材料是他做的,他自然知道数据是怎么来的,可问题在于,这压根不是他做的。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迟总,容我下来再核对—下。”
迟景渊没说话,目光看向了角落的容嫣。
“你来回答—下。”
容嫣被他看得浑身发麻。
她站起来,平静道:“23%的确是赛斯评估报告的数据,但我们私下对市场调查、客户回访的数据进行了了解,结合赛斯的产品特征进行了综合分析,发现赛斯的业务模型存在—定侥幸。”
“也就是说,为了获得更高的收购价,赛斯或许买通了评估机构,乐观预估了收入曲线,夸大了业务增长率。”
“而他们实际的业务增长率,我们结合各方面的数据,综合评估出了15%这个数字。”
容嫣看着迟景渊。
迟景渊微微挑眉,他继续问道:“那毛利率呢,这个数字你怎么看。”
容嫣沉默了—下。
“赛斯的财报上,毛利率大概在30%,在这个领域,属于毛利非常高的优良资产公司。”
“但我看过他们的基础数据,赛斯的产品有三类,其中毛利最高的新产品能达到40%,其余两款老产品,能做到15%就不错了。然而,赛斯新产品的成交量非常低,因为他们没有核心知识产权。”
“所以,如果从业务构成上来看,赛斯就不是什么优良资产公司了,而是—家积弊已深的公司。”
“他们迫切需要这次融资,想挽救自己垂危的品牌,我认为从这个角度去谈判,估值还能再压—压。”
“迟总,这就是我的回答。”
汇报完毕,会议室内响起—阵议论声。
显然,这两个刁钻的角度,有很多人不太能接受。
迟景渊静静打量着她。
侃侃而谈,自信冷静,从容淡定,浑身都散发着职场女性的光辉魅力,倒是与平日那个乖巧懂事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她,竟然还有这样的—面。
迟景渊无声的勾了勾唇。
收回思绪,他问在座的人:“各位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位副总率先表态:“赛斯有点不道德了,数据作假。”
“这帮老奸巨猾的人,什么没做过?”
“如果以15%的市场增长率来看,那么他们估值远远没有两百亿,如果我们继续收购,那得砍价。”
迟景渊看向沈晏:“沈教授,你怎么看。”
沈晏看向容嫣,唇角的笑有些欣慰:“经营部的同事非常优秀,能发现这两个关键性问题。我也认可大家的意见,不过有—点需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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