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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完结文

铆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我们常见的石雕,大多都是家宅,或是银行一类特殊的公司才会摆放,喊了名倒也没什么。但如果是在荒郊野岭,古庙老宅里见到的野雕像,不管雕刻的是动物还是人,最好都不要喊出它的名字。非得嘴闲,那也要加上一个“石”字。这样就算是生出了灵智,它也会以为自己是一块石头,不会乱跑,不容易惹事。镇墓兽就不一样了,你想让它干活,就得让它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职责。我用手摸了一下,赐名是手工雕刻,看来陈凯没有说错,制作它的师傅是个行家。陈凯很紧张,不停的问我能不能行。“可以,不过你得先把那两个大小姐弄走!”此刻远处的张颖和王莹莹,时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也不知黄九下了什么迷魂咒,老母鸡下蛋都没她们这么开心。陈凯闻言,看了眼天色,朝着两女走去。不一会,张颖和王莹...

主角:和宛海宋晓亦   更新:2025-05-13 0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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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和宛海宋晓亦的其他类型小说《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我们常见的石雕,大多都是家宅,或是银行一类特殊的公司才会摆放,喊了名倒也没什么。但如果是在荒郊野岭,古庙老宅里见到的野雕像,不管雕刻的是动物还是人,最好都不要喊出它的名字。非得嘴闲,那也要加上一个“石”字。这样就算是生出了灵智,它也会以为自己是一块石头,不会乱跑,不容易惹事。镇墓兽就不一样了,你想让它干活,就得让它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职责。我用手摸了一下,赐名是手工雕刻,看来陈凯没有说错,制作它的师傅是个行家。陈凯很紧张,不停的问我能不能行。“可以,不过你得先把那两个大小姐弄走!”此刻远处的张颖和王莹莹,时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也不知黄九下了什么迷魂咒,老母鸡下蛋都没她们这么开心。陈凯闻言,看了眼天色,朝着两女走去。不一会,张颖和王莹...

《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完结文》精彩片段


不过我们常见的石雕,大多都是家宅,或是银行一类特殊的公司才会摆放,喊了名倒也没什么。

但如果是在荒郊野岭,古庙老宅里见到的野雕像,不管雕刻的是动物还是人,最好都不要喊出它的名字。

非得嘴闲,那也要加上一个“石”字。

这样就算是生出了灵智,它也会以为自己是一块石头,不会乱跑,不容易惹事。

镇墓兽就不一样了,你想让它干活,就得让它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职责。

我用手摸了一下,赐名是手工雕刻,看来陈凯没有说错,制作它的师傅是个行家。

陈凯很紧张,不停的问我能不能行。

“可以,不过你得先把那两个大小姐弄走!”

此刻远处的张颖和王莹莹,时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

也不知黄九下了什么迷魂咒,老母鸡下蛋都没她们这么开心。

陈凯闻言,看了眼天色,朝着两女走去。

不一会,张颖和王莹莹就意犹未尽的跟着他过来。

张颖面色通红,笑盈盈的问:“李阳,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你那个宠物太好玩了,我和莹莹改天再来找它玩。”

我瞪了眼还在远处翘首以盼,挥着爪子跟人拜拜的黄九,冷着脸道:“我没有电话。”

王莹莹见我态度恶劣,嘟着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改天我花大价钱把黄九买下来。”

好家伙,这才一个多小时,黄九就把我和它的名字都给卖了。

不过听王莹莹说要买黄九,我眼睛倒是一亮。

我体内的道气变强后,黄九的用处就小了,到时候可以废物利用一下,于是喊住两人道:“你们可以去青宁街,李记问事店找我。”

张颖立刻记在小本本上,在陈凯的催促下,两人不情不愿的出了工地。

二叔指挥着工头把雕像搬到工棚外面,正对着基坑,然后遣散了工人。

他们早就想跑了,一刻都不敢停留。

陈凯见状,也搓着手过来,但不等他开口二叔就道:“你得留下来做个见证,到时候张总问起来,你也好说出个过程。”

陈凯一听,脸愁成了苦瓜。

我安慰他道:“天一黑就跟着我二叔,不会有事的,而且这事你参与了,做成后张总也不会亏待你。”

想到升官发财,陈凯也不那么怕了,勤快的从办公室里搬了几把椅子出来。

我过去收黄九,它沉浸在刚才的桃花运中,两只小眼睛还在冒星星,被我一把抓起塞进猫包里。

晚饭是陈凯出去买的盒饭,吃完天色也是渐暗,不过工地上都是一千瓦的大灯泡,打开后把整个工地都照得明晃晃。

我用指尖血在方相氏的后背画了驱使符,到时候只要注入道气,它就会化形出来和魍象战斗。

至于能不能斗得过,我心里也没底。

陈凯一直跟着二叔,寸步不离。

不过我们这一等,就等到了午夜。

零点才过,十几个千瓦大灯刺啦一声就灭了,整个工地瞬间被黑暗笼罩。

在周围闪烁的霓虹灯映衬下,这里仿佛成了被光明遗弃之地,无形中多了几分压抑。

黑暗笼罩下,基坑里涌出一股血雾,一个头长犄角,竖着双耳,通体赤红的三岁孩童随着血雾缓缓升出基坑。

这是凶兽。

但好在是石像成精。

陈凯的惊叫声只喊出了一半,后面一半硬生生被吓得吞了回去,一把抢过二叔刚掏出来的金钱剑,哆哆嗦嗦的握在手里。


称呼都变了,早知道黄九这么有用,我一来就该把它掏出来。

我抓着黄九的脑袋,把它提溜了出来。

黄九穿着个花裤衩,麻溜的蹲到我肩膀上,人模人样的道:“老头,知道你九爷我是出马仙,还不赶紧给你九爷孝敬一只大公鸡!”

陈伯估计也就见过出马仙附在出马弟子身上说话,像黄九这样自己说话的是头一次见,闻言急忙行了一个大礼,真的就要去准备大公鸡。

我一把拉住陈伯道:“你别听它瞎咧咧,先陪着我进你家小姐房间里看看。”

我回手在黄九脑袋上敲了下。黄九双手捂着脑袋,幽怨的道:“李哥,你怎么老跟我脑袋过不去。”

这一下是做给陈伯看的,我可不想让黄九抢了风头。

陈伯能跟在王总身边,眼力不差,很快就明白我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忙道:“李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问:“我能进去不?”

陈伯急忙推开房门,也不怕打扰他家小姐了,示意我可以随便进。

陈伯的面相很独特,额头宽厚,代表着他一生衣食无忧,还会有一点小权势。

但鼻翼凹陷,是少见的仆从命。

放在古代就是个妥妥的老太监,不过他命好,生在了这个时代,成了有钱人家里的管家。

除此之外,也没有奸恶之相,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跟他较真的原因。

至于之前对我尖酸刻薄,那也是常情常理。

人家跟着王总出入,见的都是达官贵人,突然见到我这种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不冷嘲热讽已经很好了。

我笑了笑,带着黄九进了房间。

黄九一手搭在我脑袋上,人立而起,一双绿豆眼滴溜乱转。

我低声问它:“你能看出那黑雾里是什么动物不?”

黄九看了一会道:“好像是两条蛇。”

蛇?

那黑雾里的邪气应该就是这玩意释放出来的了,只是那阴气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脑子飞速的转着,回想爷爷教过我的那些东西,几乎和黄九同时脱口道:“压胜!”

压胜是木匠常用的一种术,据传是鲁班书下卷里的民间术法。

在古时候建房造屋是大事,主人家会讨个吉利,让木匠师傅在屋梁上放置一些东西,大致和压梁类似,不同的是压胜类似风水局,可以救人,也能杀人于无形。

碰上心术不正的木匠,压胜的时候就会暗中做手脚,借机敲主人家一笔钱财。

也有人是收钱办事,帮人建房的时候用压胜术借机杀人。

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大家都吃不饱饭,人的心思也就多了,南广一带出现了一批木匠,专门以压胜术胁迫主家,以此来谋求利益。

匠人圈里的事流传都很快,这种做法很快就在全国各地普及,作恶的人多了,原本是皇家正术的鲁班书,也被定性成邪术。

鲁班要是泉下有知,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

眼下我看到的蛇影,应该就是压胜之物借阴显形。

我没有惊动熟睡的女孩,悄悄退出来关上门。

陈伯见我和黄九嘀咕半天才出来,急忙上前问:“李阳大师,您看出点什么了没?我家小姐能好吗?”

黄九不满的瞪圆眼睛道:“你这老头会不会说话?我大哥和我出马,她能不好吗?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闷着,有这个说话的功夫,不如赶紧给你九爷我准备两只大公鸡,免得在这里碍眼。”


黄仙儿这时用妖术运来一口棺材,打开后用请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动,脑中闪过了多个念头。

想让它们夫妻跳到女尸身上,利用女尸的威慑,我带着它们一起逃出这里。

至于刘长轩师徒,只要能保住女尸,黑衣人杀了栽赃给我,这口黑锅我背了也无所谓。

然而就在我准备摊牌的时候,那个在山洞里出现过一次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把我交给他们,否则后面三天你护不了我。”

是她。

我低头看向女尸,她的眼睛又闭了下去,像睡着了一样。

这一刻,我很想像个男人一样告诉她,我能保护她。

但我清楚,那不是一句话的事。

就算我击退刘长轩,唬走黑衣人,后面也会有张长轩,黄衣人、白衣人。

而黄仙儿经过今天的事后,未必还会再帮我。

女尸的意思,这些人也不会伤害她。

我犹豫的时候,她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找你。”

还来找我?

我眉头微皱,心想你只要没事,能渡过危险期,那就别来找我了。

心里是这样想,其实也有不舍。

毕竟相处了那么久。

最后还是觉得就算是个祸害,但想来就来吧!

黑衣人等得有些不耐烦,阴冷的黑雾渐渐弥漫,原本就黑的森林,变得越发的深沉。

女尸也开了口,我只能妥协,抱着女尸走到棺材前,轻轻的放了进去。

一直没开口的我,终于开口叮嘱她道:“这是我妈帮你买的衣服,你带着回去换洗。”

女尸没说话,不过嘴角翘了些。

黄仙儿没等我多看一眼,迫不及待的就盖上棺盖。

棺盖一盖上,黑雾瞬间笼罩过来。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那股力量压制。

等缓过来的时候,黑雾已如潮水般退走,消失在莽莽群山里。

黄九和黄仙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踉跄了两步,也是坚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她的来头是真大,看着那大山深处,我除了忌惮,更多的是好奇。

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只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能是高山仰止。

不是一路人?

我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木牌,看都没看就收进兜里。

经历了刚才的事,黄九、黄仙儿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

良久,黄九才吐出一口气,打破沉默问:“李小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现在心里很空。

突然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那种空。

至于打算……

我没有立刻回答黄九的话,抬头仰望天际。

夜空中,群星闪耀。

不过在灵眼下,黑暗的森林里也有些许光芒。

也正是这微不足道的光,让我没有完全的陷入黑暗。

很快,我就清空负面情绪。起身看向黄仙儿喊道:“仙儿姐……”

我想让它帮个忙,等到明天下午的时候再放刘长轩。

可想想它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而现在女尸一走,之前的承诺都无法兑现,到嘴边的话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

而且我才喊,黄仙儿脸上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我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道:“仙儿姐,她走的时候给我传音,说很快就会来找我,到时候我许下的承诺,都会一一兑现。”

黄仙儿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带着少许疲惫道:“这两个牛鼻子,我可以帮你扣到明天早上,你想做什么就尽快安排吧!”


“那是!”王总笑了笑。

我不是要撇清什么关系,只是想着将来那事爆出来,二叔不至于因为拿了这二十万,拉不下脸来拒绝。

点完钱,王总邀请我们一起吃饭,我替二叔拒绝了。

出来到车上,我本想把事情跟二叔说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他一个半吊子,说了也未必能懂。

车子开出王总家别墅,二叔就停在路边,高兴的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说着从袋子里拿了五沓钱出去,剩下的递给我道:“二叔这次就凑了个热闹,厚着脸皮拿五万明天把房租交了,剩下的都给你。”

房租都交不起?

看来之前的话真不是哄我。

我道:“二叔,没有你,我也没有这个机会,这些钱你先拿着,咱们张罗张罗,争取把生意做大做强。”

二叔双手扶着方向盘,眼圈有些发红,似乎是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涌上了心头,说不出话了。

我暗叹一声。

要不是我偶得下卷,爷爷真就把两代人都害了。

二叔缓过一些,见我坚持,他也不再推辞,“那我就先帮你保管,以后有时间带回去给你爹妈,让他们少点劳累,二叔这些年也没怎么照应过家里,说起来惭愧。”

“二叔,你别这样说!”我也被他说得有些难过。

还好黄九这时冒出来插嘴道:“回去?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它要是回去,估计就不是瘸胳膊断腿,而是缺胳膊少腿了,自然是不敢回去。

可我要是能把崂山的事处理好,肯定是要回去。

不说别的,我爹二胎没要上,还指望着我给他养老。

二叔把钱袋子放回脚下,跟黄九说:“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有些难脱手,不过你放心,脱手了我会跟你算个账。”

黄九不稀罕的道:“那些东西我家里多的是,你喜欢就拿着。”

它这话不假,它一家子随便刨个坟都不止这点。

不过我也提醒二叔道:“这家伙手里的东西不干净,要是不好脱手就先放着,免得惹来麻烦!”

二叔点点头。

城里讲律法,有些东西不能轻易去碰。

中午我们没有回店里,二叔带着我们去了饭店。吃完饭又去了步行街,给我买了几套衣服,顺带还给黄九买了个猫包。

猫包我也是头一次见,用来背黄九,那真是非常的合适。

黄九在里面也不怕闷了,后面还有个透明的鼓包,躺着就可以看世界,把它高兴坏了。

晚上七点多,我们才回店里。

远远的,我就看到店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打扮时尚,长相也算中等偏上,我以为是客户,结果看见二叔有些慌,估摸着是房东。

二叔才下车,女人就气冲冲的过来,一把抓住二叔道:“李二,你这个孬种,老娘都跟你说了,交不起房租就上老娘的床,以后这门脸都归你。”

我提着大包小包,喝着饮料,猝不及防下一口饮料差点喷了出来。

二叔属于那种一本正经的人,现在被女人当街揪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黄九一看有瓜吃,嚷着让我把猫包背到前面,我们就这样蹲在店门口,看着二叔和那女人拉扯。

别看二叔有我这么大一个大侄子,那是因为我爹结婚早,其实二叔的年纪也就三十出头。

这些年里,我爹和我妈也给他张罗过婚事,都被他拒绝了。

我知道二叔是心高气傲,看不上山里的姑娘。


我无话可说了。

以王老板的家财,别说百万,逼到那份上,千万都不会眨眨眼。

那事儿,二叔办得是真有些拉胯。

不过见中年男子愤怒,我就知道还有得说。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剧情安排。反派大多生活压抑,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宣泄口,能够彰显自己的机会,自然会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还有就像我眼前的这人,他心中有怒火,自然就要把火发出来,让我为自己做的事感到深深的懊悔。

我表现得越是悔恨,他就越有成就感,所以说只要他怒了,我就还有机会。

怕就怕那种人狠话不多,上来就下死手的狠人。

这时见他愤怒,我急着道:“二十万不够的话我还有。你放我起来,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说话间,我已经把体内的道气都往舌尖上逼。

其实才被黑麒麟压住,我就想咬舌尖了,但感觉它的气息太强,单纯的一口舌尖血未必能够破掉。

想要一次翻身成功,只有真阳溅才行。

但我体内的气息本就孱弱,控制之法又不熟练,情急之下也无法把道气在短时间内逼到舌尖。

好在提到钱的事,让他愤怒了。

现在我又提出来让他放了我,更是侮辱了他的智商,气恼之下,他又骂骂咧咧的赏我大耳刮子。

不过就在第四个耳刮子落下的时候,我借着嘴脸被抽得晃动,狠心一口咬破舌尖。

道气催逼下,我嘴巴一张开,都不用吹气,一口血雾就喷了出来。

刺啦!

真阳溅碰到黑麒麟,犹如过年时候放的满天星,光芒闪过,黑麒麟也烟消云散。

我一个驴打滚翻身起来,抽出腰间的凿子,见地上蠕动的机关麒麟,扑上去一凿子就扎了下去。

木头制作的机关兽,顿时就散了一地。

能够操控的兽甲,上面都会附着主人的精气神,我这一扎,中年男子面色一变,瞬间涨红了脸,噗的喷出一大口血水。

我就地一滚,趁着他吐血来不及阻止,按下电动卷帘门的开关。

门打开后,我也没有挡在门口。

他好歹是个大人,我只是个半大孩子,困兽犹斗,我未必是对手。

错开身,我平静的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想要一下弄死我不容易了,外面街道上有人,你只要一动手我就喊救命,到时候惹了麻烦我看你怎么办。现在我给你一条路,出了这道门,有多远滚多远。”

中年男子单手按着胸口,气息不稳,咬牙切齿的道:“小杂种,下次见面,你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我平静的道:“那就下次再说。”

中年男子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捂着胸,踉跄地冲出店铺,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直到看不见人,我才一下瘫软在地。

那一口道气喷出,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刚才若非凭着一口气强撑,早就站都站不稳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站起来都做不到,但又不敢躺在门口,怕那人去而复返,又或者被他的同伙看到,冲进来结果了我的小命。

只能挣扎着爬到门口,摁下卷帘门的按钮。

门关下来,我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短暂平复后,我按照下卷的方法运转周天,尝试恢复道气。

而这时外面传来黄九的声音道:“怎么回事,出门的时候还要开窗子,怎么回来就成自由出入了?”话音落,它跳上窗口,探头看到店里的情况,转身就道:“我回来早了。”


黄九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模样惨兮兮的。

要是平时,我或许会替它说几句话,毕竟黄仙儿的做法有些过了。

特别还是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少说话为妙。

黄仙儿吐了一口老烟,放下手中烟杆,带着几分娇媚的道:“李阳小弟,姐姐可要借你的阳血一用了。”

我差点听成一血,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模样,要不是它下半身还是黄皮子,我都要以为遇到的是狐媚子了。

我掐着指尖,忍痛放在嘴里一咬,挤出一汪血水。

黄仙儿见状,把它那小一号的脸凑了过来,笑盈盈的道:“李阳弟弟,麻烦你把血点在姐姐的眉心哦。”

说实话,我有些尴尬。

特别是黄九就在旁边。

我不自在的抬手,轻轻在她眉心摁了一下,留下一点嫣红。

鲜红的血点映衬着它那小一号的脸,倒也有几分仙气。

阳血一点,黄仙儿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凌厉,吓得我往后退了两步。

“该死的牛鼻子,老娘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它咬牙切齿的样子,着实吓人。

不过这话我听着很是安心。

只是有些不明白,一滴指尖血,能给它那么大的自信和勇气吗?

黄仙儿也不招呼我,转身就往外面走。

黄九过来推了我一下道:“老弟,走出去看看。”

我也担心黄仙儿不是老牛鼻子的对手,毕竟它才化形一半,身体限制颇多。

就好比之前黄九被我收拾一样,不是它道行不行,差就差在它不是人上。

面对道家正统,桃木剑、金钱剑都不如烧火棍,我也就没带。

墓穴口,黄九跳上我的肩膀,抬起爪子在一个圆形的凸起上按了一下,隆隆声中,墓门落了下来。

看来鸠占鹊巢后,它们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把几千年的老机关修好了。

古墓的封门石很厚,我用手推了推,靠人力很打开,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走出掩盖墓门的杂草丛,我才发现整个墓群外围的树林都被大雾笼罩。

这个季节天干物燥,虽然临江水丰,但山中也很难起雾,这应该是黄仙儿的手段。

黄九指路,走了四五米就见到了黄仙儿,它斜坐在一块坍塌的墓碑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抽着老烟。

我本来想过去,但看到它身边立着四个花花绿绿的纸人,心里发毛,离着几步就停下来。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周围的雾就淡了不少。不多时,前面的树林里传出噼啪声。

一老一少从林中一头扎出,到了墓群所在的空阔地带。

两伙人,也就这样直接碰上了面。

见到我,小道士就愤怒的指着我道:“师父,就是这个小杂种把我打晕,抢了我的东西。”

比起小道士的愤怒,老道士沉稳谨慎了许多,目光第一时间落到黄仙儿身上,见黄仙儿顶着个人头,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小道士见自己师父不说话,握着一把乌黑的短刀瞪着我,咬牙切齿的就要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惊,急忙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木棍拿在手里,暗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对付人,自然是砍刀最趁手。

好在老道士一把拉住他,低声警告他别乱来。

小道士愤愤不平,看我的眼神都快喷出火。

但面对半化形的黄仙儿,老道谨小慎微,拱手道:“老道崂山刘长轩,不知仙家如何称呼?”

自古正邪不两立,老道不急着出手,还自报家门,态度已经是非常好了。

黄仙儿吐了一口老烟,不冷不热的问:“你一个道士,跑我地盘上干什么?”

刘长轩很克制,目光瞟向我道:“我找那位小朋友有点事。”

黄仙儿吞吐着老烟,“他今天是我的客人,你有事改天上他家里去,我这里不欢迎道士。”

刘长轩笑了笑,微弓的腰挺直一些,语气也变得强硬的道:“老道有几句话,想单独跟这位小朋友说说!”

他一口一个小朋友,让我有些不爽,不等黄仙儿开口就不耐烦的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讲,单独就算了!”

刘长轩笑眯眯的道:“小友,听老道一句劝,有些东西你把握不住。不如趁早交出来,免得惹下祸端。”

把握不住?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里浮现出女尸的样子。

大是大了点,可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勉强能够把握住。

黄九蹲在我肩膀上,见我失神,在我耳边咳了一声。

我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不劳道长操心,我觉得自己还能把握得住。”

黄仙儿不等老道开口,接着我的话就道:“既然我的客人说不需要,那就不送了!”

刘长轩脸色一沉,语气比刚才还冷的道:“听黄仙的意思,是要拦着老道要人了?”

黄仙儿翻了个白眼,“我的客人你想要就要,当我黄仙儿是什么?”

刘长轩连笑了两声,伸手一拦,让小道士退开,然后解下腰带,用力一抖,竟然是一根一米多长黑色鞭子。

黄九看到鞭子,紧张的提醒黄仙儿道:“老婆,那是黑狗毛做的鞭子,你小心点。”

黄仙儿也不说话,猛地吸了一口老烟,吐出来的时候烟雾分成四股,顺着四个纸人的鼻孔就钻了进去。

四个纸人瞬间眼泛绿光,僵硬的肢体变得灵活,分开成四个方位朝着老道冲去。

同样是控制纸人,黄九是把自己儿子放进纸壳里,而黄仙儿全凭一口气,高下立判。

这,才是妖术。

然而黄仙儿的本事大,刘长轩也不赖,手中鞭子一抖,打出如雷般的鞭响,卷起的气浪一下就冲散了周围残留的雾气。

我倒抽一口冷气,驮着黄九往后退了几步。

眼瞅着纸人逼近,刘长轩把袍子往腰间一撩,迈着奇特的步伐迎上去,一鞭子就抽在最前面的纸人胸前。

这力道,纸人必碎。

然而那纸人只是滞了一下,手继续朝老道的面门扫去。

我正看着心惊,胸口突然一阵剧痛。

感觉刘长轩那一鞭子,像是抽到了我的身上。



至于事后被人报复,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

二叔坐下道:“如果只是闲散的一两人倒也不怕,我担心的是他们是一个大团伙,那就麻烦了。”

我也有些担心。

因为自古以来江湖艺人都属于底层人物,单干容易被欺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些团体,搞木工的鲁班门,码头上卖苦力的袍哥,江河上做航运的排教,甚至是早年的丐帮都是如此。

不过这些团体都有一个共性,只要是吃这碗饭,都能称自己是某某门的人。

实际上除非是事儿闹得太大,激起了整个行业的愤怒,正常情况下是不会遭到整个团体的报复。

王树坤家这事背后的人,我估摸着也就是三五成群。

而且鲁班门说白了也是民间自称,真正的公输家族,历朝历代都是为皇家服务,民间能接触到的都是一些下九流的小术。

可往往就是这些小术,才是让人防不胜防。

二叔见我不说话,拿出一支木匠用的凿子道:“这是我从宋老瘸那儿弄来的,你拿着防身。”

我看了眼凿子,后面敲击的木柄都卷得不剩多少,有些年头。

收了凿子,我也把抢来的符给了二叔十张,然后说了婷婷的事。

二叔听完叹息道:“都是苦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不过动物成精本就是逆天而行,背负的因果很大,以后遇到此类的事不要毛毛躁躁。”

我“嗯”了一声。

黄九没醒,二叔出门买饭。

期间我去看了下,它小腹里一绿一青两道气息正在纠缠、争斗。

不过绿色的气息占据了上风,正在不断的吞噬青气。

见黄九没吃亏,我也就没管。

吃完饭,二叔说还有事情要做,让我在店里机灵点,还有别再拿苏一媚的东西。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我只算是个半大孩子,这个人情自然是要二叔去还。

我也是想用这种方法促进一下两人的关系。

问事店没有固定关张的时间,因为黄九这事,天一黑我就关了门,继续背古书下卷。

我不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想把厚厚的一本书背下来,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晚上十点多,黄九醒了。

我收了古书。黄九扫了一眼,嘴贱的问:“你小子挑灯夜读,莫非还想装个文化人?”

我瞪了它一眼,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黄九道:“后劲有点大,但它那三脚猫还斗不过你九爷,就是这会儿饿得我有点心慌。”

我给它留了半只鸡,毕竟是交了伙食费的,不能怠慢。

趁着黄九吃鸡,我把可能得罪了鲁班门的事说了。

黄九听完,担忧的道:“那些人不仅喜欢扎堆,还都是底层小人物,为了碎银几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拦了他们的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你今晚最好惊醒一些,别睡得太死。”

“黄哥,要不你别出去浪了?”

它每天晚上都会出去,我也不知道它做什么。

黄九叼着鸡腿道:“看在给我留了一口饭的份上,我今晚就不出去了。”

它嘴上这样说,结果我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它就不见了。

“妈的,畜生的话真的不能信。”我骂了一句。

一人在店里,我也不敢睡觉。

背书背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窗户上的玻璃被人打碎,石头都飞了进来。

城里人也兴干这种缺德事?看来素质也没有多高。

我正准备到窗口骂两句,屋内的灯突然就灭了。我心里一惊,急忙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适应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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