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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我要当太后无删减全文

肥猫一顿吃三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后雍容华贵,与皇上并肩端坐于上,脸上的笑容万年不变,矜贵的姿态,不急不缓地说着教导的话。曹琴默和欣贵人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如此就算礼成了。皇上看着二人谢了恩,又见如嫔头上带着华妃宫里送出去的翡翠,心下十分满意,她没有忘记华妃的知遇之恩。皇上待二人离开,在皇后处略坐了会,便又去了碎玉轩,留下皇后和剪秋脸色不明。因准备得匆忙,宫里还要打点去圆明园的事宜,故而曹琴默的册封礼和欣贵人的晋位礼都办得简简单单。不过二人确实也并不在意,她们也实实在在地晋位了不是?这样不引人注目更是好事。“娘娘真是有福气,如今便可名正言顺抚养公主了。”欣贵人十分和善地笑道。曹琴默知她应该是想到了她那一出生就养在阿哥所的淑和公主,此言必是发自真心的,便也笑道:“可...

主角:曹琴默丽嫔   更新:2024-11-12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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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琴默丽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归来:我要当太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肥猫一顿吃三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雍容华贵,与皇上并肩端坐于上,脸上的笑容万年不变,矜贵的姿态,不急不缓地说着教导的话。曹琴默和欣贵人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如此就算礼成了。皇上看着二人谢了恩,又见如嫔头上带着华妃宫里送出去的翡翠,心下十分满意,她没有忘记华妃的知遇之恩。皇上待二人离开,在皇后处略坐了会,便又去了碎玉轩,留下皇后和剪秋脸色不明。因准备得匆忙,宫里还要打点去圆明园的事宜,故而曹琴默的册封礼和欣贵人的晋位礼都办得简简单单。不过二人确实也并不在意,她们也实实在在地晋位了不是?这样不引人注目更是好事。“娘娘真是有福气,如今便可名正言顺抚养公主了。”欣贵人十分和善地笑道。曹琴默知她应该是想到了她那一出生就养在阿哥所的淑和公主,此言必是发自真心的,便也笑道:“可...

《重生归来:我要当太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皇后雍容华贵,与皇上并肩端坐于上,脸上的笑容万年不变,矜贵的姿态,不急不缓地说着教导的话。

曹琴默和欣贵人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如此就算礼成了。

皇上看着二人谢了恩,又见如嫔头上带着华妃宫里送出去的翡翠,心下十分满意,她没有忘记华妃的知遇之恩。

皇上待二人离开,在皇后处略坐了会,便又去了碎玉轩,留下皇后和剪秋脸色不明。

因准备得匆忙,宫里还要打点去圆明园的事宜,故而曹琴默的册封礼和欣贵人的晋位礼都办得简简单单。

不过二人确实也并不在意,她们也实实在在地晋位了不是?这样不引人注目更是好事。

“娘娘真是有福气,如今便可名正言顺抚养公主了。”欣贵人十分和善地笑道。

曹琴默知她应该是想到了她那一出生就养在阿哥所的淑和公主,此言必是发自真心的,便也笑道:“可算熬出来了。”

欣贵人向来是个看得开的人,倒也不伤感,何况今日是晋封的好日子,同曹琴默说说笑笑回宫去了。

曹琴默一回到宫中,甄嬛等人都前来恭贺,又带来了贺礼,曹琴默和她们说了半晌的话,整个宫里一派喜气。

很快,册封礼后第三天,紫禁城的大门洞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了圆明园。

曹琴默如今是嫔位,宫里伺候的人几乎都带去了圆明园,她十分谨慎,不愿意用圆明园拨过来的。

这次曹琴默住在杏花春馆,华妃住在清凉殿,甄嬛依旧住在碧桐书院,沈眉庄住在闲月阁,安陵容也被皇上带了来,住在西边的月地云居,端妃身子不好自然也跟来了。

到了圆明园安顿下来,皇上想见温宜,于是曹琴默和前世一样带着温宜去陪同皇上与果郡王练骑射。

曹琴默看着果郡王,露出了一抹隐晦不明的微笑。

随即又陪同皇上回到了勤政殿,苏培盛端上了果郡王进贡的雪顶含翠,曹琴默见这茶色泽翠绿,白毫显露。

又尝了一口,笑道:“此茶清香冷冽,滋味鲜爽,回味甘而生津,果然是好茶。”

皇上闻言笑笑,却见莞贵人步入,行了一礼。

“皇上万福金安,如嫔娘娘万福金安。”

曹琴默微笑着端坐在上,如今她已经是嫔位,不用给甄嬛回礼。

“妹妹来啦,皇上正惦记着妹妹呢。”

“你来啦。”皇上含笑盘坐在榻上,端着雪顶含翠,看向甄嬛,“老十七费尽了功夫,寻了这半斤雪顶含翠,真真是好茶,你也来品一杯?”

“皇上和姐姐真是好兴致。”甄嬛自顾笑着坐下,接过小厦子奉上的茶。

见甄嬛来了,曹琴默立刻寻了个机会离开,甄嬛浅笑回应,而皇上对她的识趣十分满意。

待回到住处,乐袂忙附耳低声道:“娘娘,沈贵人昨天找江诚要助孕方子了。”

果然,这一次沈眉庄还是没有抵御住江诚那“妇产千金一科”的名号,可江诚有华妃授意,给她的必然是推迟月信的方子。

曹琴默笑道:“看来你们散播江诚和他兄弟江慎关系不好的消息起作用了,沈眉庄相信了江诚。”

“沈贵人真是求子心切。”乐袂嗤笑一声。

“华妃找的太医来圆明园了吗?”曹琴默还是要确认一下。

“华妃动作快得很,杜有秋说江太医左不过就这几日告假,便让新太医刘畚顶上。”


如今是身怀皇嗣的安常在,是皇上的宠妃,皇上怎么着也得看在她肚子的份上,重审安比槐一案。

而安陵容这一胎背后也少不了自己的功劳,又是给坐胎药又是帮忙复宠的,这下她不得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不禁笑出了声:“那可真是好事呀,走,去拿上两匹好料子,咱们一起去看看她。”

她这多的是不穿的鲜艳颜色的好料子,自己不能穿,那就送给安常在穿给皇上看。

乐袂应声,见小卫子一脸苦样,愣在原地,他刚从安常在那老远的地方回来,连口茶都没喝上。

乐袂瞧他这个样子,笑道:“你就留在这吧,替娘娘多摘些梅子,回头做了梅子汤,公主要喝。”

“哎!好嘞!”小卫子这才喜笑颜开,忙溜走了。

曹琴默又回到了寝殿,从自己的妆台挑了支不常戴的白玉簪子,上好的材料,又等乐袂拿好了东西,方才传了轿撵去安陵容处。

待到了月地云居,沈眉庄和甄嬛自然在,还有敬嫔、齐妃、欣贵人也来了,将皇上围在中间,都聚在安陵容榻旁。

安陵容一脸笑意,芙蓉般的面颊却还留着泪痕,皇上正坐在榻边温和地宽慰着她。

“现下你和眉儿一前一后都有了身孕,你放心,你父亲的事朕会让人重审,你只管安心养胎,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

“皇上万福,齐妃娘娘万福。”曹琴默走了进来,朝二人行了一礼。

“如嫔娘娘万福。”众人皆向曹琴默行礼。

“你也听说了容儿的好消息。”皇上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看着她。

“臣妾听说安妹妹有喜,便立刻赶了过来。”曹琴默一脸发自内心的喜意。

床上的安陵容看见曹琴默来了,忙就想下床,曹琴默看着她微微摇头,她便又靠着床边,眼中的激动都要流淌出来:“嫔妾多谢如嫔娘娘关怀。”

曹琴默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如今她满心满意都是这个孩子,自然对自己也是十足的感激了。

所以在场的除了安陵容和皇上,就数曹琴默最高兴。

随即众人各怀心思,又是一番恭维,皇上因前朝有事,略坐了一会便走了,曹琴默跟着众人便也走了。

“莞姐姐,陵容不是有意的。”安陵容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甄嬛。

“快别说了,你有喜了这样的好事,我高兴都高兴不过来了。”甄嬛坐在榻边,十分端庄地笑道。

“陵容,这下便都好起来了,安伯父必定平安无事。”沈眉庄也十分高兴,站在一旁宽慰她。

安陵容看了一眼沈眉庄,柔柔道:“姐姐吉言,只是如今姐姐的身孕已经两个月了,要仔细些才好。”

闻言二人都点了点头,随即沈眉庄给安陵容交代了许多怀孕需要注意的事宜,安陵容听得十分仔细,待晚膳时分二人方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曹琴默就来到了安陵容处,见她刚用完早膳,正坐着发呆。

“妹妹这是怎么了?”曹琴默笑道,她并没有让人通报。

安陵容见她来了,忙站起来就要行礼:“如嫔娘娘……”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做这些虚礼。”曹琴默连忙扶住她,她这一胎可宝贵着呢。

“陵容深谢姐姐大恩,能有今日全靠姐姐提携。”

安陵容却坚持行了礼,曹琴默见状也不再拦她,心下十分满意,待她行完礼才将其扶起。

“我纵然有心帮你,可也要皇上喜欢妹妹不是?”曹琴默风趣道,又拉着她坐下,“况且,莞贵人和惠贵人也帮了妹妹不少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自上次丽嫔的事之后,皇上有空倒也来看望曹琴默母女,只是每次来都只喝了茶,再用膳,便去了皇后处,只有一次太晚了才留宿。

眼看着到了年关,宫里宫外都忙碌异常,曹琴默想着内务府多番克扣甄嬛的份例,自己多帮扶一下岂不是更叫她感激,毕竟雪中送炭更是难得呀。

便让音袖将甄嬛送的白玉锁拿出来给温宜带上,好让莞常在见了高兴。

小公主抓着玉锁不松手,一会又打着奶嗝。

曹琴默无奈只得抱起温宜哄哄,又拍拍,乐袂见状,建议道:“小主,公主这肠胃一向不好,不如再叫其他太医来瞧瞧吧。”

曹琴默知道江太医是华妃的人,只不过顺便照顾自己母子,其实并不太上心,况按照她的猜测,温宜必定是胎里带出来的体弱。

江太医必定不能说出公主究竟为什么如此,若非长久精心调理照料,也是难好,

曹琴默与乐袂对视了一眼,便同意了去请杜太医。

一会功夫,那杜有秋来得很快,向曹琴默请了安。

曹琴默见他年纪不过二十几,相貌端正,举止有礼,看来真是年轻有为,医术想必也不逊色。

杜太医随即上前温宜的状况,公主乍一见了生人,立刻撇嘴哭闹起来,但杜太医仔细看了一番,却眉头紧锁,似发现了什么,将温宜脖子上的白玉锁摘了下来。

“杜太医,何故如此?”曹琴默不由得紧了紧心,上前询问。

“小主先放平心,容微臣缓缓说。”杜太医忙跪下。

“你说。”

“公主暂且无恙,有些肠胃不好,只是……”杜太医有些吞吞吐吐,呈上那玉锁。

“只是这玉锁,微臣发觉似有不对,这上头被人涂了药。”

众人十分惊骇,乐袂忙上前扶起他道:“杜太医,快看看涂了什么东西。”

杜太医起身忙拿起玉锁闻了闻,又叫音袖拿来泡水碗,将玉锁泡在其中,再尝了尝水,片刻回禀道:

“回禀小主,这上头有黄连、黄柏等苦寒之物损伤胃阴,引起虚弱,加上大黄、牡蛎等攻伐药物,大损脾胃。含量虽不多,但公主体弱年幼,又爱咬东西玩,若不注意放入口中必定引起不适!”

曹琴默听闻,又急又怕:“好毒的心计,是谁要害我的温宜?乐袂,你去告诉皇上和皇后。”

“小主,别太着急了,有杜太医在呢,公主暂时无碍,”音袖忙宽慰,又提醒道,“这锁是莞常在送的呢。”

“莞常在,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温宜?”曹琴默捂着胸口,还是十分害怕。

那头皇上正在皇后处,听闻此事,急急赶来启祥殿。

杜太医忙将前后缘由陈述一遍,太医院院判章太医也查验了玉锁,所得结论与杜太医相同。

曹琴默跪在地上,脸上遍布泪痕,眼眶通红,瘦弱的脊背抽搐不已,又因在帝后面前不得不控制,因而看起来极为可怜。

“皇上,臣妾蒙圣恩,好不容易生下了温宜,可怜公主才不足半岁……臣妾从不奢求什么,只盼我的孩儿能平安健康,不想竟遭如此祸事,恐怕是臣妾和公主无福了。”

皇后见状,忙叫人扶起琴默,也不免动容,柔声安慰:“你先起来吧,还好公主没事,这件事一定会弄清楚的。”

皇上让人赐座,难得地温柔:“别这样说,有朕在,你和温宜都会平安的。”

随即阴沉着一张脸,扫视着众人厉声道:“这样阴毒的手段,竟用到了朕的女儿头上,好大的胆子!”

刚坐下的琴默被吓得止住了抽泣,跪在边角的杜太医突然上前开口:“皇上,这玉锁不同于木料,药力难以渗透,因此为了达到药效,需要提取浓汁,时常涂抹在上面,方能长久起效。”

皇上闻言,了然道:“这样说,这件事必得是曹贵人身边的人才能办到。”

曹琴默身旁的大宫女乐袂、音袖闻言吓得立刻跪下,声音颤抖:“奴婢忠心小主,实在不敢犯这样的死罪。”

曹琴默也立刻跪下说情:“皇上,这两个婢女是自王府就跟着臣妾的,极为尽心,必然不是她们。”

“你先起来,是不是一查便知。”皇上又唤起曹琴默,转头吩咐,“苏培盛,去查她们的住所。”

皇后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忙道:“皇上,不如让小厦子去太医院看看存档。”


转眼间着就到了除夕,当晚六宫嫔妃及王爷郡王等一同参加除夕家宴。

只是到底是有外头王爷参加的,曹琴默不宜穿着太素净,叫人看着天家寒酸。

于是叫乐袂伺候着梳头,曹琴默头上的大拉翅正中坠了镶银粉宝石花簇,又带了一只大蓝粉芍药绢花,身着天香锦银线团花粉裙,外头套着紫蝶穿花的兔毛对襟马褂保暖。

看着镜中的自己,曹琴默有些恍惚,久在华妃之下,自己平日不敢多加打扮,这样的姿色放在后宫实属平庸,以至于皇上来看她也是为了温宜。

不过眼下,也不是她出风头的时候。

“奴婢瞧着小主打扮起来多温婉动人呀,不比沈贵人差嘛。”乐袂夸赞道。

“好了,这种话以后不许说,叫人听见岂不是事端。”曹琴默微微一笑,但还是提醒了乐袂。

“奴婢记得了。”乐袂点点头。

殿内,众妃嫔早早到了,都打扮得格外光彩夺目,尤其是华妃更加艳压群芳。

今日甄嬛并未到场,在曹琴默的预料之中,想必在碎玉轩自己过年。

不久后皇帝携皇后入内。

“皇上万安,皇后吉祥!”众人皆起身请安。

“今儿是家宴,不必拘束,都坐吧!”皇上摆摆手,笑着坐下。

果郡王风趣道:“皇兄说是不拘束,可按照规矩来啊,还是拘束。”

众嫔妃和皇上闻言都笑了,接着皇上宣布了前方捷报,华妃的兄长年羹尧平定了罗卜藏丹津之乱,龙颜大悦:“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大将军!”

华妃闻言,更加春风得意,众妃皆附和称赞,只是在座众人心里有几个是真高兴的。

看着眼前华妃得意样子,曹琴默却不像从前一般惧怕,反倒还嫌她不够猖狂,她和她的哥哥越得势张狂,就离倾颓那日更近。

于是并不管上头华妃与皇帝,笑着与身边的欣常在相互敬酒恭维,欣赏着殿内的歌舞。

至于丽嫔一个人喝着酒,自上次禁足后,皇帝就许久不来见她,连华妃也不为她出头,难免失意。

后来听说冒犯她的那个贱婢毒害温宜事发被打死,她心里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而曹贵人获封如贵人后也没有得意忘形,三番五次来给她赔罪。

故而丽嫔也不得不面上原谅她,今日虽还不愿与曹琴默攀谈,但到底也不像之前那般记恨得厉害了。

不过曹琴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华妃,果然瞧见华妃身边的周宁海向华妃低声说着什么。

原本开怀喝得微醺的华妃放下酒杯,脸色有些愠怒:“……晦气……告诉……不许……贱人。”

接着周宁海又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因身后的小太监正在弹奏,曹琴默并不能听清楚到底在说些是什么,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试想整个宫里还有谁能让华妃如此生气唾骂,自然是延庆殿的端妃。

自秋天送完东西,怕引起华妃注意,到如今半年,许久没有关注到端妃了,想必是今天端妃犯病想要请太医,而华妃的性格自然不许。

接着殿内,富察贵人正献艺弹奏古筝,而皇上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盯着一株红梅喝酒出神。

皇上随即与皇后交谈了几句便匆匆要去倚梅园赏梅,连苏培盛也不叫跟着,果郡王和苏培盛前后脚地离席。

曹琴默见皇上有些反常,想到今晚是皇上邂逅余莺儿的时候了。

便放下把玩着的酒杯,沉思了一会,同丽嫔说了一声回去看看温宜,也离席了,众人皆有些微醺,谁也不顾上她一个贵人。

曹琴默也是胆大,选了近些的雪路率先来到倚梅园,却看见一个穿着斗篷的女子正往树枝上挂着剪纸像,祝词道:“愿,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曹琴默听着声音一惊,那不是是甄嬛吗,她怎么在这里?

忽然又听得一男子声音:“是谁?是谁在那里?再不说话,便叫人将整个倚梅园翻过来。”

只见甄嬛忙躲到台阶后头,吹灭了灯笼:“奴婢,倚梅园宫女,不想惊扰了尊驾,请恕罪!”

“你读过书吗?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贱名,恐污了尊耳。”

曹琴默恍然大悟,难怪当年皇上突然赐死余氏,原来倚梅园初遇的根本不是什么妙音娘子,而是他心爱的莞嫔。

那余氏仗着华妃和宠爱,以下犯上,无视高位嫔妃,毒害甄嬛未遂,皇上因为这一晚的情谊只是废为庶人,可是冒名顶替,蒙蔽圣上,就非死不可了。

但见皇上缓步就要上前,甄嬛忙蜷缩着身体,慌忙阻止:“别过来,我的鞋袜湿了,正换呢!”

闻言皇上果然停了脚步,甄嬛趁机猫着身子离开了。

见独皇上一人愣在原地许久,曹琴默的身影也往梅花深处隐了隐。

正想也离开,却瞧见另一道身影走近了方才甄嬛祈福的地方,将那红色剪纸取下。

曹琴默这才看清那是甄嬛的小像,被果郡王小心收了起来,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寻找到皇上攀谈。

果郡王竟然收藏了甄嬛的小像?曹琴默险些惊呼出声,随即暗喜不已。

前世她曾在圆明园以果郡王挑拨甄嬛与皇帝二人初遇之事,被甄嬛化解了去。不想竟是误打误撞,果郡王或许当真对甄嬛心怀不轨。

看来今日冒雪前来收获异常之多,来日或许这张小像可以帮自己扳倒甄嬛。

“华妃进王府晚,她什么都不知道。”月色昏暗,瞧不清皇上的脸色。

“这么些年了,皇兄还是放不下吗?”果郡王感慨道。

“朕放不下什么?”皇上看向果郡王。

曹琴默又听了几句,联想到皇上必然是由红梅引发了一番愁绪,但二人所说的放不下究竟是什么呢?

连华妃都不知道的事,必然是皇上还在做王爷时发生的,自己目前也无从得知,便悄悄地离开了园子。

很快苏培盛还是走进了院子请罪,皇上笑着打趣了果郡王:“你竟没发觉黄雀在后?”众人都笑了。

待曹琴默走后,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站起,抱着红梅花悄然离去。


曹琴默打圆场地笑笑,并不答话,忙让乐袂呈上东西:“咱们不说这个了,姐姐特意挑了一支紫竹笛,赠予莞妹妹,平日里解解闷,心情也就舒朗了。”

“这是一尊为沈妹妹请来的玉观音,菩萨心善必然保佑妹妹平安。”

“这对蝴蝶钗,想来最适合安妹妹,愿妹妹得个金玉前程。”

三人见状自觉失态,便收了吃惊的神色,忙让各自婢女接过东西。

甄嬛看着那支笛子,通体沉香色,莹然似有光,便知是支上好的江西紫竹制成,赞道:“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果真是好笛子。”

又忙谢道:“多谢曹姐姐,妹妹必不辜负姐姐的好意。”

曹琴默并不懂甄嬛念的诗为何意,忙喝了一口茶,只得笑吟吟点头。

沈眉庄倒是双颊微红,抿嘴一笑:“曹姐姐很有心,妹妹多谢。”

安陵容忙起身谢道:“陵容多谢曹姐姐。”

曹琴默眼中含笑,对三人一番安慰方才离去,又让乐袂将送给富察贵人等人的东西送去她们宫里,并好生宽慰。

东西已经送到,她也不急于三人立刻亲近她,但终归是个好的开头。

碎玉轩内,三人屏退婢女,甄嬛有些担忧道:“素闻曹贵人是华妃一党,华妃那样声势浩大,她手下的人为何对我们如此殷勤。”

沈眉庄却不太为意,摸了摸那尊送子观音道:“华妃今日对你我恐怕已经十分注意,至于曹贵人的为人,我想日久见人心吧,咱们现在提防些就好。”

甄嬛依然心事重重,但只得点点头,应道:“也只能如此了。”

倒是安陵容还惦记着曹琴默之前的话:“那,那个婢女是华妃身边的。”

一时间三人都不语,染上了愁容,华妃第一日便如此震慑六宫,偏她们又撞见了死去的福子,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被华妃如何百般刁难。

第二日一早,曹琴默去皇后处请安,沈眉庄及安陵容都来了,唯独缺了甄嬛,皇后称莞常在被吓病,免了她的请安。

看来即使自己好生宽慰一番,甄嬛还是从前一样躲避风头,而今晚必定还是沈眉庄侍寝。

倒是齐妃听说莞常在吓病的消息,私下和皇后说笑,称她是个绣花枕头,皇后对齐妃到底有些恨铁不成钢,上拢不住皇上,下教导不好儿子,整日里只会和华妃等人斗嘴。

晚膳后,被翻牌子的果然是沈眉庄。此后她就颇得皇上眷顾,又正值赏菊的好时节,皇上亲赐名她的寝殿为“存菊堂”,并将宫内的菊花尽数送去。

曹琴默听说这可让华妃大大的地生了一场气,命太监把翊坤宫上下的菊花全部搬走,她很不解华妃为何如此动怒。

只是宠爱还不要紧,皇上特许沈眉庄学习管理后宫事宜,才真的令华妃忌惮不已,此时的沈眉庄便彻底被华妃视为眼中钉了。

眼下沈眉庄炙手可热,华妃和众人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曹琴默当然不愿意多去惹眼。

倒是甄嬛那头,无宠冷清,不但内务府逐渐不把她放在眼里,连身边的奴才康禄海等人起了异心,竟投靠了丽嫔,甄嬛就连打发了三个太监出去。

于是曹琴默便趁华妃不得空时,抱着温宜前去碎玉轩,陪着甄嬛说话。

甄嬛见公主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曹贵人又是一派和善可亲,慈母幼子的形象,即使自己心中仍然有些防备,但面上倒亲近了许多。

“妹妹还是要好好调理,早日恢复,好承圣恩呀。”曹琴默坐在榻上,抱着温宜调笑道。

甄嬛在一旁拿着拨浪鼓逗弄着温宜,娇笑道:“曹姐姐比我还心急呢。”

曹琴默假装微叹:“妹妹姿容上乘,日后生下位皇子,便终身有个依靠。”

又看了看温宜,露出戚容:“何必像姐姐这般不得圣宠,只与我的温宜作伴。”

甄嬛见曹琴默一贯穿得十分素净,在华妃面前更是打扮得不惹眼,来见自己时才敢略施粉黛,便知她没有宠爱,位份不高,在华妃手下日子难过。

忙宽慰道:“姐姐哪里话,妹妹也不知今后前程如何,但如今不是正与姐姐作伴嘛?”

说着也有些黯然:“除此之外,也只有眉姐姐和安妹妹来看看我。”

“罢了,这天越发得冷,我瞧着内务府的奴才越发不懂事,过两日我叫乐袂给你送些厚衣裳来,还望妹妹不嫌弃。”

曹琴默很不喜欢甄嬛伤春悲秋,并不想与她多期期艾艾,忙岔开话题。

甄嬛却没有发觉,嗔怪道:“姐姐哪里话。”

又想到曹贵人并不得宠,恐怕东西也并不多,还这般想着自己,便推脱:“只是冬日寒冷,姐姐那里的东西也不多,万一冻着姐姐和公主可怎么好?”


“多谢贵人挂怀,嫔妾一切都好,因不喜人多,便叫她们都做外头的事了,宝鹃去了内务府取月例。”

安陵容对曹琴默还是有些好感,不过对方今日突然来访,令她有些不安,毕竟曹琴默是华妃的人。

“那我便放心了,你们姐妹三人一同入宫,如今沈贵人正得宠,莞常在还病着,妹妹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曹琴默倒也不在意宝鹃了,人多眼杂反而不好,就直接说明来意。

闻言,安陵容更加怯弱弱道:“可皇上并不在意我。”

“如今新进宫嫔妃里,就你同淳常在和莞常在没有侍寝,她们一个年纪太小,一个病着,妹妹是迟早的了。”

曹琴默继续缓缓分析道:“安妹妹只管大着胆子,伺候好了皇上,何愁不能得宠呢?”

她到底是伺候久了的老人,这些话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那安陵容听着却傻了眼,颊上绯红,磕磕巴巴道:“这,如贵人……”

曹琴默见状忙拉着她的手,却一下转了脸色,挤出眼泪,愁苦不已,小声道:“妹妹不知道,姐姐是不争气的,出身不高,纵然有了温宜,也不过是个贵人,还望妹妹哪日得宠,能多提携一二。”

安陵容心中点点头,她也听说了温宜差点被毒害的事,可知如贵人虽跟着华妃,却也过得不易。

又听她这般真情诉说家世低微,这句话像触碰到了安陵容的敏感神经,顿时对曹琴默有了亲近之感。

这满宫里谁都比她出身高贵,连不如自己的宫女都能深受皇恩,只有如贵人身世与自己相差无几,若自己在这里默默无闻,母亲在家里还不知怎么被妾室欺侮。

当下想定,给曹琴默行了一礼,顾不上羞涩道:“我与姐姐同病相怜,还望姐姐指点。”

见状曹琴默暗喜,好说歹说她终于愿意听了,忙扶起她:“大家都是姐妹,相互扶持,不必如此。”

接着也不卖关子道:“这春日里当属桃李艳丽,彰显春意,妹妹眼如春杏,若能侍寝,不若打扮得艳丽些,叫皇上动心爱怜呀。”

安陵容静静地点点头,又听曹琴默继续道:“我见妹妹素日温和寡言,自然妹妹头一回是怕的,不过嫔妃都是要侍寝的,便将它看得习以为常些吧。”

安陵容像是被说中心事,垂下头,柔柔道:“陵容会尽力的。”

见她还是一副胆怯,曹琴默立即搬出了余莺儿循循善诱:“妹妹见那余答应,原是宫女出身,可人家偏不怕皇上,皇上也爱听她唱戏,许她夜半高歌不止呢。”

她说这话不仅是分析利弊,还是暗中引导安陵容她也可以凭借嗓音得宠,安陵容果然琢磨了起来。

曹琴默捂嘴一笑,又加了一句:“可见圣恩比什么都要紧呐。”

安陵容捏紧了手帕,少了些许羞涩,感激不已:“多谢姐姐今日提点,妹妹必不会忘记。”

“那就好,这些日子你多准备着些。”曹琴默抿唇一笑,已经达到了目的,她就不多留了。

“温宜恐怕要睡觉了,姐姐就先回去了。”

此时天已擦黑,安陵容闻言千恩万谢地将她送出了殿门。

该教的她已经教了,这次安答应获宠或是如何可就看她的造化了,总归自己指点她一番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果然没几日,余答应因为一首《永团圆》唱的极好,被皇上赐号“妙音娘子”,可当晚皇上却没有召幸,而是在皇后的建议下翻了名不见经传的安答应的牌子。

“听说今晚皇上翻了安答应的牌子。”曹琴默看着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

“可不是嘛,余答应刚得了妙音娘子的封号,皇上却不去看她,估计嘴都气歪了。”小卫子是曹贵人宫中八卦第一能手,大部分时候都掌握了第一手消息。

“安答应会得宠嘛?”乐袂替曹琴默卸下钗环,听了小卫子的话不禁发问。

她倒是问得关键,曹琴默想了想也没有把握,只好道:“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这一晚恐怕许多人都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这位日夜爱高歌的余答应可算有人能够分掉她的恩宠,消停一些了。

第二日一早,苏培盛便宣旨晋安答应为常在,后宫众人一下就惊了,余氏那样得宠,连沈贵人和富察贵人这样名门闺秀都分不了宠,这小小的安答应到底有什么神通?

曹琴默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下松了一口气,这安答应到底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那余莺儿虽然嗓音极妙,但同安常在比起来就逊色许多,想来她也想到了利用自己的歌声博得皇上的喜欢,美人在前,又有一副更好的嗓子,皇上如何不动心?

待梳洗完毕,曹琴默按照惯例去给皇后请安,不想在景仁宫口正碰上了安陵容。

曹琴默见她大不同往日,打扮得极为鲜艳,似乎春日桃花的化身,头上一贯戴着的海棠珠花不见踪影,换成了一对金镶珠玉蝴蝶钗。

只看她那双杏眼一下,曹琴默不由得暗叹,一夜之间,羞羞怯怯的人变得自信疏朗了许多。

安陵容也远远见到了曹琴默,摸了一下头上的钗子,绽开笑颜忙迎了上去:“如贵人安好。”

“恭喜安常在了,安常在也安好。”曹琴默扶住她,笑着回道。

她当然知道安陵容将自己赠送的钗子在今日带上的意思是感激自己。

“多谢姐姐,今日皇上赏了好多东西,等下请安结束,便给姐姐送去,姐姐先挑。”安陵容眸子明亮,即使穿着艳丽,笑起来也十分清丽动人。

“不可,心意不在这些东西上面。”曹琴默生怕别人知道她俩有关联,忙摆手,连示意小声些,“今日后你得宠也就成了众人的靶子,切不可似妙音娘子一般惹人注意。”

安陵容知道她的顾虑,点点头答应知道了,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景仁宫给皇后请安。


“姐姐别慌,我去看看。”曹琴默将丽嫔托付给文柳,径直往外头走去,那二人缩在殿内不敢乱动,盼着曹琴默快些回来。

突然听得曹琴默在门口怒喝道:“谁敢装神弄鬼?”

二人又吓得一激灵,却又十分好奇,探了探脑袋,不想曹琴默已经带着乐袂走了进来,乐袂手上扯着一件白色大袍。

“这,这是什么东西呀?”丽嫔颤颤指着。

“刚才我出去一看,半空竟飘着这件大袍,上头还有黑丝线仿的人头发,乐袂同我大着胆子一把将它扯下了,想来富察贵人就是见到了这个东西。”

曹琴默坐在丽嫔旁边的位置上,喝了一口茶,乐袂将东西扔在地上,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

闻言丽嫔还有些心有余悸,上前踢了一脚。

“你胆子可真大,还好今日有你在,不然本宫就……”随即又有些恼怒,“谁敢在我宫里装神弄鬼?”

曹琴默眨了眨眼道:“此人都敢在宫道上做此把戏了,何况是咱们启祥宫呢?”

“真是居心叵测。”丽嫔咬了咬牙。

“姐姐想想,谁见到余氏会最害怕?”曹琴默凑近了些引导她。

“莞贵人?”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惊惧不已,“华妃,还有你我?”

“姐姐聪慧。”

“一定是甄嬛捣鬼,咱们去告诉华妃娘娘。”丽嫔瞬间也不怕黑了,起身就想往外头走。

曹琴默见状连忙阻止道:“姐姐且慢,那甄嬛诡计多端,就算告诉了娘娘也未必能抓到她的把柄,到时候她倒打一耙,岂不是让娘娘怪罪姐姐?”

见丽嫔停下脚步,似乎有些认同,又道:“况且华妃娘娘素来不信鬼神,她们必不敢侵犯,姐姐不若装作不知道此事,命启祥宫上下都不许说出去,只等事发之时当场揭穿,有了证据她们便抵赖不得了。”

丽嫔闻言觉得曹琴默说得十分有道理,她如今在华妃面前也不大得脸,此事必不能再鲁莽,当下决定按曹贵人说的办。

“你还挺会替本宫着想的。”

“妹妹从前冒犯了姐姐,一直想补救,还望姐姐不计前嫌。”曹琴默奉上一杯茶。

丽嫔接过喝了一口:“本宫不是那小气的人。”

等回到殿中,曹琴默立刻叫乐袂将东西毁去,小卫子见状上前道:“小主为什么在丽嫔面前演这一出大戏呢?”

曹琴默坐在梳妆台前,缓缓梳着头发:“宫里头最近有人装神弄鬼,丽嫔要是吓疯了,对咱们可没有好处,这事办得好,你们都要管住嘴。”

“是,奴才知道。”小卫子不敢再多问,缓缓退了出去。

这天真热啊,是该好好下一场大雨了。

过了两天,众人于黄昏齐聚景仁宫,说了一会话天便黑了,又打起了雷,因人心惶惶,皇后只得让众人离去。

这次曹琴默没有像前世一样以温宜生病为借口没有过来,她还想看一场大戏呢。

众人聚在景仁宫门口,甄嬛同华妃又斗起了嘴,华妃懒得搭理甄嬛,率先走了,丽嫔同曹琴默交换了眼神,二人紧跟其后。

由于曹琴默早就提醒过了丽嫔,此刻仗着人多也并不害怕,没走两步,一道白色身影从半空飘过,丽嫔心中一颤,大喊:“她来了!快!抓住她!”

那道白影闻言好像听懂了一般,连忙窜逃而去,丽嫔身边的人被吓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停下了轿子愣在原地,竟连半截袖子都没有抓住。

前方的华妃听得后方丽嫔吵吵嚷嚷,忙被颂芝搀着走过来问怎么回事。丽嫔见没逮住人,忙回头看了一眼曹琴默,曹琴默见状微微摇头。


乐袂心中暗叫不妙,果然自家小主的脸色十分阴郁。

曹琴默眼神一凝,这个蠢货是非要逼自己杀人不可嘛?眼神一转,忽见安陵容正望着自己,忙收敛了神色,可是安陵容却看出了曹琴默的不自然。

幸好甄嬛的注意力都在余氏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皱着眉道:“她要见我做什么?”

沈眉庄也摸不着头脑,但也觉得不是好事:“她恨极了你,临死前找你不知有什么图谋。”

“眉姐姐,不然我去瞧瞧?”甄嬛看了一眼眉庄,她自然知道去了有风险,又想着是不是余氏临死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有些迟疑。

“莞妹妹不可,且不说余氏素日恨极了妹妹,如今她已疯魔,难免会狗急跳墙,万一伤到了妹妹岂不是得不偿失?”曹琴默忙替甄嬛分析利弊。

安陵容看了曹琴默一眼,连忙补充道:“是呀,莞姐姐,余氏清醒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如今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若姐姐真的想知道余氏想说什么,不如妹妹先去看看。”

沈眉庄出于甄嬛的安危,倒是认可:“曹姐姐和陵容说得有理,你去是太冒险了。”

“可,冷宫那种地方,陵容你……”到底甄嬛还是有些顾虑,又见安陵容挺身而出。

“无妨,姐姐我可以陪同安妹妹一同前去,那余氏对我们俩总不该发狂,莞妹妹只在这等着消息吧。”曹琴默和安陵容一唱一和道。

“那你们可要小心些。”甄嬛担忧道。

随即,曹琴默和安陵容前往了冷宫。

“姐姐,那余氏为什么想见莞姐姐?”安陵容有些试探地开口。

曹琴默看了她一眼道,拉近了安陵容小声道:“余氏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华妃和丽嫔容不下她。”

安陵容一惊,她原本就怀疑此事与华妃脱不了干系,没想到曹琴默竟直接这样告诉了自己,却仍然不解:“姐姐为何要插手呢?”

曹琴默暗叹她的心思细腻得简直要超过自己,只好继续可怜状:“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受华妃庇护养育公主,谁会不将我视为华妃一党呢。”

安陵容闻言也了然,心下对于屡次帮助自己的、对自己知无不言的曹琴默和总是爱隐瞒自己的甄嬛做选择,她自然更偏向前者,于是忙宽慰道:“姐姐,妹妹不会在莞姐姐面前多话的,你别伤心,总会好起来的。”

“那就多谢妹妹了。”现在的安陵容还是挺好忽悠的。

二人很快到了冷宫,曹琴默没有进去,她不应该和安陵容在这种地方同时出现,却让乐袂跟着一起进去了,安陵容也知道曹琴默一向在外人面前与她保持距离。

苏公公见安陵容来了,也没有注意身后的婢女是谁,忙上前:“呦,安常在怎么到这来了?”

“莞贵人托我来听听余氏想对她说什么。”安陵容回答,身后的乐袂冷笑着看着余莺儿。

而余莺儿看见乐袂,便好似见了鬼一样,坐在地上也不敢撒泼了,只喃喃念叨:“怎么是你来的,怎么是你!”

“公公,借一步说话。”安陵容见状将苏公公扯到一边,“公公最能揣摩皇上的心思,昔日下令殉葬的嫔妃不肯就死,该当如何?”

苏公公琢磨了一下,点点头:“奴才明白,奴才恭送小主。”

随即,安陵容就出来告诉了曹琴默,还没走远,后头就响起了余莺儿的惨叫。

“余氏死前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莞贵人抢了她的恩宠,诅咒不已,果真是狠毒。”曹琴默淡淡地开口。


没过几日,这位安常在得宠的势头就越发的大了,几乎已经赶上了余答应。

二位妙音娘子平分春色,后宫众人盼望皇上盼得眼睛都红了,除了华妃也不再有人注意着沈眉庄。

那位余答应因见安常在得宠十分嫉恨,跑到了华妃处,只不过这一次华妃和丽嫔可没有机会嘲讽安常在“完璧归赵”了。

曹琴默那日也在华妃处,听了半日一通酸话,余莺儿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得知安陵容侍寝之前竟学自己唱曲,皇上还赞她歌喉比自己的还好,因此十分恼怒。

这几日安常在得宠后风光无限,任凭什么好东西总想着来送曹琴默一份。

不过那日给皇后请安时,她已经拒了一次,虽不想让众人瞧出二人的关联,但总归不能总是拒绝,叫安常在觉得难堪。

这日,曹琴默挑挑拣拣地留下了一匹上好的料子给温宜做衣服,及一些不贵重的赏玩。

刚刚挑选完东西,谁知小卫子急忙进来汇报消息:“小主,可出了大事了!”

曹琴默闻言困惑不已,在她印象里,这段日子没出什么事呀。

“快说。”

“是,奴才听人说那余答应的马车受了惊震到了,非说被是欣常在、安常在和淳常在的灯笼烧起来惊了。”

“然后呢?”乐袂催着他快说。

小卫子又继续道:“欣常在说话一向不客气,那余答应一来气竟叫人把欣常在关进了慎刑司,竟还叫安常在给她赔礼道歉。”

她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只是这次怎么还掺和进了安常在,曹琴默皱了皱眉:“安常在怎么做了?”

“安常在好心性儿,说了些软和话,余答应也不好再多为难,倒是淳常在吓得不轻,当场就哭了。”

小卫子说着愤愤不平,乐袂也听了直皱眉,他俩做奴才的都看不下去这等尊卑颠倒的事儿了。

曹琴默了然,这个余莺儿比前世更加放肆无礼,对欣常在和淳常在耍威风便也罢了。

可安常在炙手可热,居然敢当众给人难堪,恐怕是要死的更快了,后宫里不知道多少人把她当笑话看。

好在安常在十分听话,没有与余莺儿起冲突,否则保不齐就和欣常在一样了。

“乐袂,你觉得今日之事如何?”曹琴默倒想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奴婢觉得她这样不检点,总有一日惹恼了皇上,恐怕下次要凄惨百倍。”乐袂倒是难得的一脸正色。

曹琴默笑着点点头:“咱们且看着吧。”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传来了消息,太后降旨,褫夺余莺儿“妙音娘子”的封号,放出了欣常在,多加以宽慰。

从此余莺儿便也失了宠爱,后宫众人终于出了一口气。

眼下也就沈贵人和安常在颇得圣宠,安常在性格温顺,较之余莺儿更令皇上眷恋,故而也不大想的起来曹琴默,不过每月总归来一次见见温宜公主罢了。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曹琴默心里算着日子,快到了甄嬛得宠的时候了,一旦甄嬛得宠,那真是风头无二,连华妃都要逊色,曹琴默不禁有些头疼,但到底这段日子去碎玉轩去得勤了。

有次她同甄嬛与沈眉庄谈话,提及安常在,得知安常在给她们每人都送去了许多东西,眉庄和自己倒没什么感觉,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甄嬛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曹琴默却嗅到了她失落的气息,甄嬛似乎有些不满安常在在她前头得宠。

看来甄嬛和安常在倒没有那么深的姐妹情分。也是,家世、容貌和性情都比不上自己的安陵容都更得圣宠。

如今连冬日的衣服都轮到了安常在接济,大抵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可面上却仍一副姐妹情深。

曹琴默对此十分不屑,甄嬛自己受了惊吓,忙不迭地一称病就是好几个月,对其他两个姐妹是一句也不透露。

如今沈贵人和安常在都得宠了,她倒顾不上什么避其锋芒,心急了起来。

但甄嬛得宠也是必然,曹琴默只得更加耐心宽慰甄嬛,还鼓励对方趁着春光正好,多出去走走,也有利于好起来。

这几天曹琴默都琢磨着甄嬛的事情,自安陵容得宠之后越发避嫌,不去延禧宫。

而余莺儿却是依旧闹腾个不停,求着华妃给她想办法,最终她还是和前世一样在养心殿外跪下了,唱着《永团圆》,希望皇上回心转意。

不过这一次她可没有把皇上唱软了,那晚安常在正殿中给皇上唱《金缕衣》,皇上对外头的噪音有些厌烦,亏得是安常在好心求情,皇上才给了余答应些好脸色。

后来余答应一连唱了好几天,皇上才回心转意来了些,但到底宠爱也不如从前了,可余氏偏不知收敛,又得意洋洋起来。

又过了几日,紫禁城乍暖还寒,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雨,御花园许多新开的花都被淋得蔫了些。

皇上这几日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后宫嫔妃都抢着想去侍疾,曹琴默也去了一次做做样子,不过没见到皇上就被华妃给赶回来了,这也合她的意,便也不再出门。

这日好不容易放了晴,曹琴默坐在廊上边晒太阳边给温宜缝小衣服,乳母也抱着温宜在院子里摘杏花玩。

“小主,莞贵人给咱们送了许多东西来了呢。”乐袂和小卫子捧了东西进来,悄悄的贴上来道。

莞贵人?曹琴默冷笑,果然啊,甄嬛和前世一样,开始得宠了,还没有侍寝,就被封为贵人了,与她这个公主生母直接平起平坐了。

“挑一些留下吧,别的等到了晚上都送回去。”曹琴默看了一眼送来的东西,竟比安常在送来的都要好上许多。

“奴婢知道了。”

“小主,听说皇上生了余答应的气,现下被降为官女子,已经去了冷宫了。”小卫子将东西都放下,咧嘴一笑。

曹琴默笑了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又看向乐袂:“看来你说的不错。”

乐袂欢喜一笑,小卫子忙附和道:“乐袂姐姐真聪明,都是小主教得好。”

“就你油嘴滑舌。”乐袂嗔怪了一声。

不止是他们俩,整个宫里都因为余氏的没落而感到阿弥陀佛,但新的矛头又出现了,就是甄嬛,她受宠实在是太扎眼了,还没有人能有此殊遇。


转眼间便到了七夕节,皇上在九州清晏摆了家宴,嫔妃和王爷们都出席了。

曹琴默坐在华妃下首,沈眉庄和安陵容二人一时间风光无限,齐妃见了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不想竟被皇上给堵了回去,大家白看一场热闹。

待正值歌舞,曹琴默见甄嬛离席,便也悄悄跟了出去,沿着开满紫薇花的小路,从九州清晏一直通向了废弃了的桐花台,那是先帝为舒太妃所建立。

甄嬛和槿汐在台下感慨先帝与舒太妃的情爱如同桐花台一般,都是过眼浮云罢了,接着她叫槿汐留候在桐花台下,自己登了上去。

曹琴默思索片刻,她倒也真的无法绕过槿汐登上桐花台,且自己身边也没有带人能够支开槿汐,只得折返九州清晏。

路上又远远听得极好的丝竹声,想起此处离端妃处很近,今日所有人都去了宴席,何不趁此机会再访端妃,于是往端妃处去了。

谁知刚走近端妃住处外头,便听得端妃在院子里,哽咽着和自己的婢女吉祥说话。

“我们不仅需要机会,还需要人。”

“娘娘的意思是……”

“当我第一次看见她的脸,我就知道她日后一定会帮我这个忙!”

闻言曹琴默连忙将身形隐去,也不敢再贸然进去,忙不迭地往九州清晏方向去了。

一路上不断思索端妃说的话,她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甄嬛,这就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端妃见到甄嬛的脸确实十分吃惊,而那天皇后插嘴,说了一句“当年的眼光”。

也就是说甄嬛这张脸,会让端妃和皇后联想到一个她们当年都认识的人,而拥有这张脸的甄嬛可以帮端妃一个忙,扳倒华妃就是端妃最大所求。

一张端妃和皇后都认识,自己却不认识的脸,甄嬛凭借这张脸可以获得皇上宠爱甚至能够超越华妃,甚至能够扳倒华妃。

那张脸的原主人必定是在皇上心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的女人,而前世甄嬛的惊鸿舞令皇上更加喜欢她。

普天之下,曹琴默只能想起一个人,那就是纯……

“娘娘,您去了哪里,宴席都散了呢。”小卫子突然出现在曹琴默面前。

曹琴默一惊,叩了他脑袋一下:“哪里冒出来的,吓本宫一跳。”

小卫子有些委屈,明明是娘娘自己想事情太出神了,自己这么大个人影也没注意到,但连忙请罪。

“奴才该死。”

“行了行了,先回去吧。”曹琴默远远一瞧,果然众嫔妃都散了,便也不再多想,和小卫子往住处杏花春馆走。

回到了殿中,乐袂见自己回来了,忙迎上来:“娘娘怎么去了那么久方才回来呀?”

曹琴默笑道:“宫中的紫薇花开得甚好,一时间竟贪看住了,对了,今晚你没跟着本宫,是去哪里了?”

闻言乐袂肉眼可见的紧张,磕磕巴巴道:“娘娘,奴婢没去哪里,就是出去走走了。”

“娘娘,乐袂姐姐去见杜太医了,还拿了药膏回来。”小卫子捂嘴一笑。

闻言乐袂脸色绯红,急忙道:“奴婢前一段日子脸上发作反反复复不好,杜太医研制了许久,今天才找他拿药的。”

曹琴默见状觉得十分好笑,简单地拿药何必如此慌张呢。

“不过随口一问,你慌什么?”不等乐袂做出反应,曹琴默意味深长地一笑,“只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瞧着杜太医对你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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