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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复婚,时小姐嫁别人了时西岁费城靳无删减+无广告

牧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叫我叫不叫无所谓啊?”费西昊酸溜溜地小声嘀咕。“喊妈妈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礼数?”面对白瑶芸灼热的目光,时西岁受宠若惊间透出几分紧张。费城靳抬起眼皮,“合不合得来都不重要,你明早九点半的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我不走。”白瑶芸一口回绝,气得不轻地告状,“真是的,怎么就不愿意让我多呆几天,岁岁,你帮我说说他,我说想跟你见个面,他老不让,说你腼腆,不想见我。”时西岁不可思议的目光瞧上费城靳。她什么时候说过?费城靳如暗夜般幽深的眼眸敛起,淡淡道,“家里人太多,会烦。”“那就是你自己不愿意见着我咯?非得拿岁岁当挡箭牌。”白瑶芸有点不高兴。时西岁见状劝说道,“既然这样,要不就在家住两天好了,刚好我最近不是很忙,也能陪陪阿姨。”“诶,叫妈妈...

主角:时西岁费城靳   更新:2024-11-13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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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西岁费城靳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止复婚,时小姐嫁别人了时西岁费城靳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牧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叫我叫不叫无所谓啊?”费西昊酸溜溜地小声嘀咕。“喊妈妈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礼数?”面对白瑶芸灼热的目光,时西岁受宠若惊间透出几分紧张。费城靳抬起眼皮,“合不合得来都不重要,你明早九点半的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我不走。”白瑶芸一口回绝,气得不轻地告状,“真是的,怎么就不愿意让我多呆几天,岁岁,你帮我说说他,我说想跟你见个面,他老不让,说你腼腆,不想见我。”时西岁不可思议的目光瞧上费城靳。她什么时候说过?费城靳如暗夜般幽深的眼眸敛起,淡淡道,“家里人太多,会烦。”“那就是你自己不愿意见着我咯?非得拿岁岁当挡箭牌。”白瑶芸有点不高兴。时西岁见状劝说道,“既然这样,要不就在家住两天好了,刚好我最近不是很忙,也能陪陪阿姨。”“诶,叫妈妈...

《禁止复婚,时小姐嫁别人了时西岁费城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什么叫我叫不叫无所谓啊?”费西昊酸溜溜地小声嘀咕。

“喊妈妈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礼数?”

面对白瑶芸灼热的目光,时西岁受宠若惊间透出几分紧张。

费城靳抬起眼皮,“合不合得来都不重要,你明早九点半的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

“我不走。”白瑶芸一口回绝,气得不轻地告状,“真是的,怎么就不愿意让我多呆几天,岁岁,你帮我说说他,我说想跟你见个面,他老不让,说你腼腆,不想见我。”

时西岁不可思议的目光瞧上费城靳。

她什么时候说过?

费城靳如暗夜般幽深的眼眸敛起,淡淡道,“家里人太多,会烦。”

“那就是你自己不愿意见着我咯?非得拿岁岁当挡箭牌。”白瑶芸有点不高兴。

时西岁见状劝说道,“既然这样,要不就在家住两天好了,刚好我最近不是很忙,也能陪陪阿姨。”

“诶,叫妈妈。”白瑶芸满眼期待地看着时西岁,弄得时西岁有点难为情,刚要开口,费城靳慵懒地打断了,“那就两天。”

“最好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不介意今晚就送你离开,母亲。”

“瞧瞧他,威胁我,说话真让人心寒,长大了,眼里压根没我这个母亲,当初还不如把他塞回肚子里算了。”白瑶芸可怜兮兮地跟时西岁吐槽。

时西岁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向性格孤傲清冷的四叔竟然会有这么活宝的母亲。

笑了笑道四叔开玩笑的。

看得出来,白瑶芸是真的打心里喜欢时西岁,拉着时西岁便要跟她坐一辆车。

费西昊只能灰溜溜地自己开一辆车。

白瑶芸说,“刚才我在西餐厅见着你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你是城靳的那个争风吃醋的小女友,醋坛子打翻了要来抓小三。”

“都是误会。”时西岁尴尬地扯起嘴角,目光有意无意看向费城靳。

费城靳在专心开车,黑眸凝视着前方,沉静至极,像是对她们的谈话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心想要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直接走过去问你们,后来仔细看你,才后知后觉你好像就是西岁。”白瑶芸笑得明艳动人,“我心里更高兴了,早就想跟你见一面了,就是城靳把你藏得太好,谁也不给见,好说歹说也不行,说起来,还多亏了你们的跟踪,对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跟踪我们?”

被问到这,时西岁脸颊不自禁有点发烫,她说,“我们以为四叔偷偷谈了个女朋友,一时好奇所以就想着跟上来看看。”

白瑶芸轻笑,难以捕捉思绪的目光朝着驾驶座的方向望去。

“据我所知,城靳就藏了一个你。”

时西岁秀眉轻微地颤了颤,明亮的双眸掠过费城靳。

难不成四叔心里藏着别人的事情就只跟她一个人说过?

如此一想,时西岁内疚不免又加深了些许。

“那可能是我们误会了。”时西岁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

一到别墅,白瑶芸便问自己的房间在哪。

时西岁带她过去,她拉着时西岁便不让她走。

白瑶芸来牧城已有好几天,来这买了很多东西,都是想送给时西岁的,说要让费城靳带回去给时西岁,但被拒了。

有漂亮的裙子、好看的珍珠项链、耳环、各种首饰应有尽有。

她热情的样子,像是真的跟多年未见的女儿叙旧一样。

“有些是我带过来要给你的,有些呢,是我瞧着好看想给你买的,我说要来见见你,硬是软膜硬泡,他都不让,还说我这样会惹人烦。”白瑶芸吐槽,说完还问时西岁,“岁岁你会觉得我烦吗?”


时西岁的表情微微凝了一瞬。

她在想,四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罢了。”费城靳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暗幽的光,“随你去了。”

这句话总是尤其地熟悉。

小的时候,时西岁便觉察到这个男人并不喜欢小孩,尤其是她这样的女孩。

但因为跟父亲是好兄弟的缘故,临危受命,不得不收养了她。

在时西岁印象中,他似乎总是对她这副淡漠幽冷,完全无法理解以及共情她所作所为的模样。

像是深思熟虑了片刻,时西岁说,“四叔,其实他对我一直都挺不错的。”

除了没有给她一心一意的爱。

可从小就父母双亡,流离失所,家里的一切都被继母占据,时西岁打小就懂得一个道理。

那就是所有的情啊,爱啊什么的,最好都不要太指望,就算是指望也不能指望太多,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永远都爱你,也不会有谁永远都对你好。

她向来不会把所有的寄托和念想都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但这三年,何桑年确实给了她不少庇护和温暖,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四叔还没走?”此时,何桑年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两人身旁,上前搂住了时西岁,“我跟你一起送送四叔。”

何桑年很是礼貌,可惜眼底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意。

“不必了。”

费城靳紧抿着唇,清淡的脸庞深沉至极,扭头便迈步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何桑年斜瞥了时西岁一眼问,“刚在聊什么?”

“没什么,寒暄几句而已。”

“刚才反应挺快。”何桑年黑眸挑了挑。

时西岁抿着唇,面不改色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她是个能分清孰轻孰重的人。

自从时西岁父亲去世,时家的财产全便部归她继母所有,除了还有一位阿尔茨海默病的奶奶,她身后没有一点依靠。

嫁给何桑年确实给她带来不少庇护,她向来知道分寸,关上门不管彼此如何,但一旦有事,她跟他统一战线一致对外才是最明确的做法。

更何况,何桑年是个私生子。

何家看不惯他的人很多,一天到晚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

在一起的三年,她早就习惯性避免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时西岁进了屋,何桑年没有立刻跟上,笑意渐止,懒懒地站着点了根烟,微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方向,薄唇间吐着白色的烟雾。

时西岁在厨房忙活,余光看见何桑年正在客厅给何老爷子测血压。

刚才还雷霆大发的何老爷子此时一脸语重心长地在叮嘱着何桑年什么。

何老爷子还是打心里疼惜何桑年,即便他是个私生子。

他曾说过,何家的子孙后代,也就数何桑年一人最是有他年轻时候的几分风采。

何老爷子以前也是读医的,后来改经商,白手起家,发家致富。

而何桑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牧城数一数二的全能外科医生专家,外界更有甚者传闻,但凡是躺何桑年手术台上的,就算是阎王爷想拉人都没法。

何老爷子总对何桑年引以为傲,说他这孙子聪明,有慧根,跟他一样,无论做什么都能干出一番天地来。

“桑年,不是爷爷唠叨你,小岁是个好女孩,你别辜负了她才好,你要清楚,你跟顾淮月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就算她以前对你再好,你们的感情再深,终究是她对不住你配不上你。”


刚走没两步,费城靳回头,嗓音清淡问,“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自己开了车。”时西岁乖巧地回应。

费城靳点了点头,绕到了驾驶座上。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时西岁目光有些意犹未尽。

好可惜,要不是开了车,真想做下电灯泡。

不过她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有有点不道德。

转念一想,不道德又怎么了,也好过四叔断她财路啊。

“岁岁,咱们也回去吧。”白瑶芸说。

“嗯。”时西岁朝着车子走去,刚上去看了眼手机,费西昊直接私信轰炸。

费西昊:你们!!

费西昊:简直太过分了!!

费西昊:出去玩都不带我!!!

另一边,牧城第一医院。

随着手术室上的手术中的红灯暗下,门忽的打开。

穿着一身蓝色无菌手术衣的男人缓缓从里面走出,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穿着无菌手术衣的人跟在身后。

守在长廊里的家属顿时一窝蜂地冲上前,“何医生,何医生,我的丈夫怎样了?”

何桑年展开眉宇,“手术很成功。”

家属们纷纷拥抱喜极而泣,也有上前想要握何桑年手,下一秒就要跪地上。

“太感谢你了,何医生,真的太谢谢你了,你简直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快起来,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何桑年赶紧制止,温和地笑着道,“病人现在情况还算比较稳当,待会转去ICU先观察二十四小时,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家属们哽咽着道歉,一个个语不成调。

离开的何桑年来到了消毒室,出来的时候撞见自己的同事兼死党孟以桉。

穿着白大褂,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何桑年,“听说手术很成功,果然不愧是何医生,又成功拯救了一个家庭,只是,我很好奇,你的家庭拿什么来拯救。”

何桑年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说话也学会绕弯了?”

孟以桉抬了抬眼皮,“你的小未婚妻发朋友圈了。”

闻声,何桑年剑眉微妙地蹙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什么朋友圈?”

“你自己看。”孟以桉耸肩。

何桑年掏出手机,点开了时西岁的朋友圈,眸色骤然沉下,额头处隐隐冒出几根青筋。

孟以桉问,“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怎么这就分手了?”

何桑年呲了声,不以为然地黑了手机屏幕,冷笑道,“如果她真的铁了心要分手,这条朋友圈就不会对我也开放了。”

“什么意思,这是故意发给你看闹情绪了?”孟以桉吃惊,“我看她也不像是那样幼稚的人啊。”

“女人幼不幼稚只有当她成为你的女朋友你才会知道,当初我答应跟她在一起也以为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可见她不是。”

“所以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吵架?”孟以桉追问,“该不会是因为顾淮月的事情吧?”

前两天,顾淮月被送到医院,何桑年可是寸步不离在这照顾了整整两天。

科室的人可都见过时西岁,知道时西岁跟何桑年是恋人。

如此一来,便多了不少闲言碎语。

都说何医生怕是换新欢了,不过眼光倒是没上次好。

只有孟以桉知道,顾淮月可不是新欢,是旧爱。

“我跟淮月根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何桑年狠狠压低剑眉。

“是没有发生,还是还没发生?”孟以桉一刀见血指出问题所在,“说实话,不是说你们不能死灰复燃,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淮月的话,你大可以跟时西岁说清楚一切,你这样两边都纠缠不清,你到底要做什么?”


费城靳的眸色生起几分清冷,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闪动着微妙的光泽,跟时西岁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不关我的事,是时西岁说你金屋藏娇,非得让我过来看看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费西昊立马便把脏水泼到了时西岁身上,完了还不忘在她耳边说,“没事,你是女孩子,四叔不会多生气的,他心里偏袒你。”

时西岁瞪了他一眼,转而目光看向费城靳,眉心微微蹙起。

“金屋藏娇?”费城靳眸色渐深,眸底是有暗流涌动。

“这四字用得贴切极了。”一旁的女人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抬了抬眸,“看来是有人耐不住,醋坛子打翻了,只可惜,城靳是我的。”

女人像是宣泄主权一般,漂亮的眼眸紧紧地看着时西岁。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时西岁笑意不达眼底。

“误会?你要是心里没有城靳,又怎么会那么紧张他身边有什么女人,而且还不惜跟踪,你可别告诉我,你对城靳没有一点别的意思。”

费城靳眸色掠过时西岁,狠狠地拧紧眉头,把手抽出,冷了嗓音,“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胡闹。”

“啧,我的表演还没结束呢。”女人方才还锐利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温婉,“怎么还不高兴了,玩玩还不行?”

费城靳比女人高不少,她抬手便轻捏了下费城靳的脸颊。

这一举动直接叫时西岁和费西昊两人给看呆了。

费城靳矜贵的脸庞冒出几根隐忍的黑线,毫不客气地拍开了女人的手,“好了,母亲!”

母亲?!

时西岁和费西昊又是震惊异常。

没听错吧?

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费城靳的母亲。

“好了好了,一天到晚整那么严肃,不玩就不玩,没意思。”

白瑶芸翻了翻白眼,转而目光落在了时西岁身上,“我想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了,时西岁是不是?还有你,小西昊。”

白瑶芸揉了揉费西昊的脑袋,由衷地感叹,“小鲜肉哟,长得是真帅气,朝气蓬勃的。”

“你是四叔的母亲?”费西昊眼睛瞪得很大,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白瑶芸捂嘴,笑声宛如风铃般清脆,“怎么,我们长得不像吗?”

“完全看不出来。”费西昊摇头。

时西岁说,“您看起来就比四叔大几岁。”

一旁的费城靳眉眼疏离,眸子里折着光较真问,“我有那么老?”

“你不老,主要是我保养得好,是吧?很多人都说看不出来我的年纪。”白瑶芸笑得合不拢嘴看着时西岁。

时西岁也盈盈笑着点头,想起刚才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刚才跟您说的那些话,您别放心上。”

“玩嘛,有什么放不放心上,我还没尽兴呢。”白瑶芸凑近时西岁耳旁笑着低低道,“要不是怕城靳不高兴,我还想着再玩玩呢,刚才我的演技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做演员的天赋?”

“你的演技也就能骗骗他们两个。”费城靳漫不经心开口,说话间别有一番温雅矜贵的气息。

费西昊还在捋着关系,他忽的问,“那您是四叔的母亲,那我跟时西岁岂不是要叫您奶奶?或者是婆婆?”

“这也把我喊得太老了,要不你们直接叫我妈妈我看是最好,不过你叫不叫无所谓,实在不行,叫阿姨也行,反正儿子我已经有四个了,没什么意思。”

说着,白瑶芸眸子仔细地打量着时西岁,摸了摸她的小脸蛋,笑得一脸欣慰,“我啊,以前做梦都想生个女儿,可惜没这个命,这不现在能白捡一个了,我看我跟岁岁一定很合得来,岁岁叫我一声妈妈,一定很动听。”


“不好意思,我事先没了解,我约了人,他现在想必已经在你们餐厅了,姓谢,能不能麻烦你们知会一声?”

“原来是谢先生的朋友,那想必您一定是时小姐了。”服务员很客气。

“我是。”时西岁刚应声,服务员便双手端出一个精美的礼盒,“谢先生早已为您特意准备了服装,说是等您来让您换上就行。”

看着盒子里性感十足的晚礼裙,时西岁眸色骤冷,神情微敛。

“时律师。”看着时西岁远远走来,谢广生十分绅士风度地上前拉开椅子,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时西岁身上。

谢广生年纪不小,已经有四十好几了。

那张油腻腻的大饼脸挂着笑意,看似装出一副温和平易近人的样子。

实际上眼底埋藏的肮脏,时西岁尽收眼里。

“我就知道这裙子适合时律师,比那晚的裙子好看。”

谢广生的目光丝毫不避忌地打量着时西岁曼妙窈窕的身材,脸上的笑容更大,“你这身打扮啊不像那晚那么贤淑,但极具魅力,别有一番感觉。”

站在原地,一身白色紧身绸缎超短裙的时西岁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愈加地明艳动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极为高挑,这么一站着跟谢广生这矮冬瓜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真是让谢先生煞费苦心了。”

时西岁笑意不达眼底,没有立刻往他挪开的位置坐下。

“那天近窗,我怕凉,坐这就行了。”

说着,时西岁自个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

谢广生倒也不介意,在她一旁坐下后便给她倒了杯红酒。

“美酒配美人,尝尝我的珍藏款。”

时西岁接过酒,作势要喝,红唇印在杯壁,就在触到红色液体的那一刻又轻轻放下。

谢广生亮着精光的眼睛明显闪了闪。

时西岁是故意的。

她的唇角蓦然绽开一个微妙的笑意,“谢先生贵人事多,我想我们还是早点步入正题,关于顾淮月小姐委托我代理她的离婚官司一事,我想知道谢先生是什么态度?”

经过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花样,时西岁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我的态度?”谢广生眉眼向下弯去,“我这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是不是?她要想离婚,我当然是愿意的。”

时西岁微微蹙眉。

“可是据我从顾淮月小姐那边的了解,谢先生你是不愿意离婚。”

谢广生笑了,身子往后一靠,“我有什么理由不离婚?我谢广生又不缺女人,当初要不是她爸跪在地上让我娶了他的女儿,我还真不想要你知道吧?她啊在男人面前就跟那死鱼一样,没意思。”

“可顾淮月小姐说,谢先生你曾对她动手。”时西岁眯紧眼眸,不愿放过谢广生任何一个表情。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谢广生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

时西岁一时半会难以决断他话中的真假。

对于听到两者截然不同的说法,她收回眼神中的审视,“既然谢先生同意离婚,那明日我拟好离婚协议书,还劳烦谢先生抽空过来我律所签个字。”

“这个嘛。”谢广生话说到一半,脸上的横肉挤出笑容,手趁机搭在了时西岁的肩上,“好说好说,就是……哎哟!”

还没等谢广生说完话,他搭在时西岁肩上的手被人狠狠捏住!

时西岁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何桑年那张愤恨的脸庞。


时西岁无情甩开,“洗澡了,别碰我,嫌脏。”

何桑年估计是喝了不少酒,被时西岁这么一推,整个人差点没站稳。

时西岁摇摇晃晃地把他扶到床上,何桑年占床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喊了声岁岁。

“你为什么非得说那样的话刺激我,你明知道……”

时西岁正要开门的手停在半空,神色一怔站在原地。

想要细听何桑年还会再说什么,房间却再次恢复一片寂静。

可惜的是,刚才何桑年后面呢喃的话她没有听清。

回头看了何桑年一眼,窗外幽亮的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剑眉蹙紧闭着眼,几根凌乱的发丝挂为他平添了几分脆弱感。

想想跟他在一起的三年,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至少明白了一个道理。

心疼男人,倒八辈子血霉。

……

是夜,山间一片阴森森,安静得可怕!

今晚,时西岁答应了一位金主要替他接个人的。

“站住!”随着一声凌厉的呵斥,惊吓的鸟在漫天黑夜中飞窜。

萧瑟的秋风带着些许湿意格外地刺骨,时西岁身着一身黑衣,清绝的眉目一片清冷,她神情自若地坐在驾驶座上,白净修长的手指井然有序地敲击着方向盘。

一下、两下、三下……

“给我抓住他!”

直到怒斥声越发地逼近,凌乱嘈杂的脚步声步步紧逼。

一个身穿白衬衫,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惊慌的目光四处搜索着前来接应自己的车辆

时西岁的动作随之一停,瞳孔微缩。

叔这是疯了吗?

来接应自己的人,竟是个女的?!

少年难以置信的眼瞳在时西岁面前不断放大,来不及任何思考,他纵身一跃跳上了车。

“喂,女人,吓傻了?开车啊!你……”

呼吸急促的少年还没来得及说完,时西岁歪头淡淡提醒,眸色透着几分冷光。

“系好安全带。”

在少年诧异的目光下,时西岁直接倒挡起步,强大的惯性几乎把少年整个身体抛出,随即又在时西岁狠狠踩下油门后撞上座位靠背。

一个华丽的飘逸,眼看着追他的黑衣人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就要冲上来,时西岁歪头探向窗外,皎洁的月光下衬托着她脸蛋的皮肤愈发地白净。

“坐稳了。”

再一次提醒,少年手忙脚乱地赶紧系上安全带,双手死死抓着车内的握把咽了咽口水,“姐,今晚我的小命就交你手上了。”

时西岁不语,冷戾的眼眸很是冷静。

不多一会,几乎有十辆黑轿车追了上来,跟牛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少年慌张地不断朝着身后望去,嘴里碎碎念,“完了完了完了,今晚怕是要被抓住五马分尸了。”

时西岁通透的目光不断观察着远方的路况,找准时机,猛地一下拉紧手刹,甩尾贴漂来,从单行道那边来了杀了个回马枪。

跟在屁股后面的车子通通来不及反应的车子撞上围栏。

随着身后不断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撞击声,少年亢奋地尖叫狼嚎了一声。

“哇呜!刺激!”

这种水平的追踪,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毕竟,她可是顶级的赛车手。

白天,她是刚正沉稳的律师,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晚上,她是上演着速度与激情的危险化身,一方面是因为热爱,另一方面这钱来得快。

轻轻松松来到了约定的目的地。

前方早有一辆劳斯莱斯候着。


费城靳低头看着报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没有答复,薄唇刚要轻启。

时西岁的手机忽地响起。

手机那头是何桑年。

“为什么不回消息?”

刚接电话,手机那头便是他的质问。

“没看见,怎么了?”

时西岁扭头往庭院外走去。

手机那头的何桑年沉默了片刻,说,“昨天你走之前,淮月上去找你,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们不是都住一起了吗?直接问她会不会方便点呢?”时西岁冷笑。

“她走了你知道吗?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不然我也不会找你。”

原来如此。

怪不得会主动找她。

“我不是她的保姆,你都找不到她,我怎么会知道她去哪了?”时西岁皱了皱眉头。

何桑年沉默了片刻,沉着声音问,“真的不关你事?”

时西岁唇角扬起一抹嘲讽,语带嫌弃,“昨天她找我,我们说的不过是她离婚的事情,我还犯不着在你们两个人背后搞小动作。”

“岁岁,你一向聪明,但愿你在这事上不要犯糊涂。”

何桑年的话语叫人听不出太大的情绪。

“你是在警告我吗?”

“我只是不想你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允许你耍小性子,但不代表你能得寸进尺,任何事我都能由着你来,唯独淮月这事不行。”

何桑年拧着眉心,眼角的冷光微妙划过。

“我谢谢你对我那么宽容。”时西岁气极反笑,“那就等你找到她查清楚缘由,有了证据再来找我算账吧。”

扔下一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到如今,他还觉得她不过是跟他闹着玩而已?

可笑!

事到如今,时西岁只想着赶紧把顾淮月离婚官司处理完,这样就能快点跟他们两个人彻底划清界限了。

只可惜,事情似乎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顺利。

本来约好了明天下午便要跟谢广生坐下好好谈谈。

他说会上来律所,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

没有办法,时西岁只能又去了趟他的公司。

秘书说他今天没回来公司,并且下午早就安排了别的事情,并没有交代说改行程。

时西岁眸底生起几分冷意。

折腾了一天,回来的时候脚又开始有点肿疼。

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这会谢广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时律师,瞧我这没记性的,回头就忘记跟小桃说约了你这回事,这不我刚忙完回公司,小桃才跟我说,你上来公司找过我,害你又白跑一趟,我心里都过意不去。”

电话那头的谢广生话里话外说着抱歉的话,但丝毫没有听出抱歉的意思。

时西岁心里骂他,嘴上却依旧礼貌。

“没关系,谢先生,我们也可以另外约时间。”

“我这些天行程都排满了,要不这样吧,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边吃饭边聊?”

“恐怕不行,晚上是私人时间。”

“是我冒昧了,不过问题是我最近白天实在是腾不出时间,过几天还要出差一趟,时间都说不准,要不我们日后再说?”

沉默了片刻,时西岁笑意冰冷,“那就麻烦谢先生告知一下见面地址。”

……

“为什么不能进去?”

如约来到餐厅,时西岁被前台服务员拦截在外。

“抱歉,女士,我们餐厅着装需正式或商务休闲服装,您未达要求。”

时西岁低头看了眼自己休闲风的穿搭,目光横扫餐厅,发现餐厅内就餐的人确实无一例外都是正式服装。

自己这身休闲装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到头来受伤害的只会是她们两个,更何况,顾淮月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她正闹离婚。”

孟以桉见自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他就只把注意到最后一句,有些无奈,“所以呢?你不介意她结过婚?她可是已经不是那什么了。”

孟以桉用口型无声吐出两个字。

“那男人没动过她!”何桑年眉头蹙的更紧,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结婚三年没碰过?”孟以桉满眼写着不信。

在一起三年就一定要上床?

他跟时西岁在一起三年,不也没有到最后一步。

何桑年啧了声,眼神暗含薄怒,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了。

“跟你说也是白说,我还有病人,没这闲工夫跟你探讨这些没有营养的事情。”

何桑年漠然地扔下一句话,疾步离开。

只留下孟以桉独自一人看着何桑年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只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明白他。

直到来到无人安静的地方,何桑年才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再次看着上面的照片。

胸膛间的怒意翻涌而上。

另一边,刚到家的时西岁原本心情还挺不错,直到她看见了何桑年发来的私信。

何桑年:三天内,我要收到所有违约金!

隔着屏幕,时西岁都能猜到手机那边何桑年摆着是如何的一张臭脸。

紧接着,他的消息再次发来。

何桑年:时小姐还有闲钱点男模,可见是不缺钱!

(此处为一种植物)!

时西岁默默在心底里骂了他八百遍。

发朋友圈竟然忘记屏蔽他了!

一不做二不休,回了个知道了三个字后,时西岁直接把何桑年给删了。

反正留着也没用。

……

白瑶芸说是今天就离开,费城靳送她去机场。

时西岁跟她虽然只是短短相处了两天不到的时间,但是她对自己的好,时西岁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今天她赶飞机的时候,时西岁特意抽了空送机。

三人刚到机场,白瑶芸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你也在牧城机场?我不信,你平白无故飞来牧城做什么?”白瑶芸满眼震惊。

刚说完,一个拿着手机的高大男人便出现在白瑶芸身后,笑着挂断了电话说,“还能做什么,过来接你回家。”

白瑶芸回头,整个人愣在原地,“你还真的来了?”

“不然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男人敞开手,迈步上前把白瑶芸搂入怀里。

“起开,讨厌死了。”白瑶芸撒气,嘴角扬起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压抑不住。

时西岁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不禁惊呼,四叔这一家都是冻龄人吗?

费城靳的父亲身高稍比费城靳矮点,不过应该也是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硬朗的眉骨,坚挺的鼻子,费城靳长得还是跟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不过他父亲比他多了几分长辈的庄重气息。

“父亲。”费城靳规矩地喊了声。

时西岁站在费城靳旁边,看着男人的眼神闪过几分紧张,她该怎么称呼?

费慎戾目光朝着他们那边望去,继而落在时西岁身上。

白瑶芸说,“她就是岁岁,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我要是有个女儿这么漂亮,做梦都要笑醒。”

“那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费慎戾笑了笑,满眼都是宠溺。

白瑶芸倔强地哼了声,“那不一定,四个儿子还不能给我要四个漂亮乖巧的儿媳妇呢?我每个都当成是女儿那样疼,一下子拥有四个,再加个岁岁,五个。”


“不然呢?”看着不远处消失在黑夜中的车辆,时西岁挑了挑眉,“你真以为有求必应?”

费西昊拍了拍胸口,“没事,我对你有求必应,以后有事跟小爷说,我帮你。”

“作为回报,你得把你跟那男人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时西岁以前倒没有发现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八卦。

缠了她一晚上,非得要听时西岁说自己近八年的事情,尤其是听到跟何桑年,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追问,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应付完回家都已经四点多了,简单洗漱完,外面天色都明朗了。

时西岁干脆回了律所。

给何桑年发消息让他醒了之后记得把床单被子扔洗衣机,免得全是烟酒味。

一直到下午,何桑年都没有给她回消息。

一整晚没睡,熬了个通宵,时西岁身体也是实在招架不住,四点半就下班回去。

刚到家门口,便听见里屋传来谈话声,愉悦的笑声荡入心扉。

“还是以前的味道。”

“真的吗?我好久没做下过厨了。”

时西岁刚进门,目光对视上他们。

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顾淮月反应很快地立刻站起,神色有些不自然,“时律师那么早下班。”

她身上挂着时西岁专用的淡粉色围裙,甚至还穿了她的棉拖鞋。

时西岁眸色清冷,笑意不达眼底地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这么巧,顾小姐也在?”

“嗯。”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顾淮月指了指桌上千层糕,“你要不要尝尝这个,我刚做的。”

时西岁瞥了一眼,笑意依旧冷淡道,“抱歉,我最近戒糖。”

“这样啊。”顾淮月嘴角微微僵硬,看上去有些无措。

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氛。

何桑年蹙眉起身,单独把时西岁支开。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冷冰冰,这么不近人情的样子。”何桑年眉头收紧,“她好歹是个客人,你没有必要这样。”

客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没有故意要针对谁的意思,我在外人面前性格不是一向如此吗?”时西岁没什么情绪地说着,她特意咬重了外人两字。

她很累,只想回房好好睡一觉,揉着太阳穴,时西岁略带倦意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听出她话语间的疲乏,何桑年这才看到她眼里充斥着红血丝。

他放软了态度,“给我两分钟,说几句就好了。”

“明宇新城的别墅淮月她住不了,不仅是那,我名下所有能即刻入住的房子都被爷爷盯得很紧,但凡她住进去,爷爷一定会知道的。”

“她住酒店我又不放心,我寻思我们家还有个客房,收拾一下要不让她住一段时间。”

时西岁掀起眼皮,瞳眸泛着审视的态度,“你现在是在通会我一声还是询问我意见?”

何桑年漆黑涟漪的瞳眸看着她,“我在征求你的同意。”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时西岁问得几乎是毫不犹豫。

“我们可以商量。”

何桑年浅浅地扬起唇角,“要不你开个条件?但说好了,这次不能太过分。”

此时的何桑年只当时西岁还跟往常一样,追求关系对等,不愿意吃亏。

时西岁唇角绽开了笑意,“我说,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话语咬得很轻,笑容也明艳,唯有那明澈的双瞳犹如霜雪寒气。

察觉她情绪不对,并非跟他有得商量。

何桑年英俊的脸庞微沉,“你一向通情达理,为什么偏偏在淮月的事情上毫不退让?”


“在你心里,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不像。”时西岁眉也不挑,懒懒道,“你简直就是。”

“得得得,走吧你,白费我口水,你丫的就是个没良心的,四叔白养你了。”

时西岁被费西昊赶出了房间,她无奈地失笑。

想下去倒杯水,发现费城靳刚从浴室里出来,敞开的睡衣露出冷白色的胸膛,上面隐隐还有水珠潺动着,稍微凌乱的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矜贵感。

时西岁不禁看失了神。

目光对视上她的那刻,费城靳白玉般无瑕的手随意地系上纽扣。

一颗,两颗,直到脖子。

时西岁赶紧挪开眼。

见她拿着水杯,费城靳嗓音淡淡提醒,“天气逐渐凉了,别喝冷水。”

“好。”时西岁乖乖应声,像个听话的孩子。

想起费西昊刚才的话,她站在原地,想问点什么,但说到底家族催婚一事是费西昊偷听回来的,就这么问,无疑便出卖了费西昊。

费城靳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挺拔的身子站在楼梯上,微微侧身问,“有事?”

思绪了片刻,时西岁终究是摇了摇头,“没事,晚安四叔。”

费城靳默然半晌,淡淡应了声嗯便回了房。

时西岁躺在床上,辗转翻侧一番发现自己并无睡意。

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不自觉的呈现出自己曾唇角微绽地站在何桑年面前,伸出手。

“你好,我叫时西岁,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她永远记得,那是自己头一回主动靠近一个人,本以为会有善终,不过都是泡沫幻影。

睁开眼,宛如昨日的画面再次消散于无影无踪。

时西岁蹙眉,干脆起身,开灯翻看起卷宗。

因为第二天起床,脚比先前更肿了,时西岁又去医院敷了药。

医生叮嘱她,这次一定不要再有长时间的剧烈运动。

时西岁说好,费西昊说会监督她。

于是,她便在家休息了整整三天。

直到第四天,费西昊表示最好还是留在家里继续静养。

时西岁无奈,“知道的是我崴到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半身不遂。”

“你还说,要不是你之前没好透就去上班,现在都已经完全好了。”费西昊吐槽。

时西岁当然是不会听他的。

见她执意要回律所,费西昊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问,“要不要本小爷开车送你?”

“免了,还犯不着你送。”时西岁勾了勾笑,费西昊轻哼了声,不爽道,“小爷还不愿意呢,要不是看你半残废,我才不给你操这心。”

“我谢谢你。”时西岁摆了摆手,刚出别墅,便有人给她打电话。

是何桑年。

“有事?”时西岁没什么情绪。

“小敏说你没来律所好几天。”何桑年的声音沉沉的。

时西岁猜到他肯定皱着眉头。

“前几天崴到脚,休息了几天。”

手机那头的何桑年此时正在时西岁办公室里,他拧着眉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收回,直到听到时西岁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何桑年思绪被拉回,嗓音沉冷道,“爷爷找你,想问清楚萱萱的事情。”

“知道了,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时西岁绝美的脸庞泛上一丝担忧。

爷爷他一向最喜欢萱萱这外孙女,这下知道自己的女儿没能拿下萱萱的抚养权一定是很不高兴了。

跟何桑年在律所汇合,何桑年目光顺着看向她的脚,“怎么崴到的?”

“不小心。”时西岁回答得有些敷衍。

见她反应冷淡,何桑年蹙着眉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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