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唐通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崇祯唐通 番外》,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崇祯的御驾到来,整个西四牌楼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外围的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和东厂厂卫将百姓驱赶到三十五步之外,围城一圈戒备。空出来的场地一侧摆着一排桌椅。刑部左侍郎,大理寺卿,左都御史分列而坐,见崇祯到来他们三人起身迎接。君臣之礼过后,崇祯冷声吩咐:“将人犯押上来。”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厂卫、锦衣卫分别将张缙彦,王正治押到法场中间。又有百余个兵士将张缙彦,王正治的三族百余口人押到旁边。虽然王之心找到了朱纯臣刺杀皇帝的罪证,但今天崇祯并不想杀他,朝廷的水太深了,让子弹飞一会。“带张缙彦,王正治!”刑部左侍郎张忻大喊道。两个锦衣卫推着张缙彦来到监斩台前,张忻问道:“张缙彦,王正治你们可认罪?”“冤枉!冤枉啊!”“臣冤枉!陛下让臣认罪,臣没...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崇祯唐通 番外》精彩片段
随着崇祯的御驾到来,整个西四牌楼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外围的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和东厂厂卫将百姓驱赶到三十五步之外,围城一圈戒备。
空出来的场地一侧摆着一排桌椅。
刑部左侍郎,大理寺卿,左都御史分列而坐,见崇祯到来他们三人起身迎接。
君臣之礼过后,崇祯冷声吩咐:“将人犯押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厂卫、锦衣卫分别将张缙彦,王正治押到法场中间。又有百余个兵士将张缙彦,王正治的三族百余口人押到旁边。
虽然王之心找到了朱纯臣刺杀皇帝的罪证,但今天崇祯并不想杀他,朝廷的水太深了,让子弹飞一会。
“带张缙彦,王正治!”刑部左侍郎张忻大喊道。
两个锦衣卫推着张缙彦来到监斩台前,张忻问道:“张缙彦,王正治你们可认罪?”
“冤枉!冤枉啊!”
“臣冤枉!陛下让臣认罪,臣没有罪怎么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冤枉啊!”
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声音虽然沙哑,语气却无比坚定。
围观的百姓有些错愕。
皇帝监斩,刑场喊冤,此二人到底是死不认罪还是真有冤情?
张忻嘴角闪过一丝奸笑,他冷哼一声:“你二人罪恶滔天,时至今日还不认罪,冥顽不灵,该死!”
“来人,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
他刚要下令处决,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高呼。
“侍郎大人!他有冤情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朝廷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如果有一天我等被诬陷,是不是有同样的下场?”
“流贼将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错杀一个好人!若是错杀,便是自掘坟墓,岂可坐视?”
张忻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胆,何人喧哗?给本官抓起来。”
周围负责警戒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十几个书生控制住,押到张忻面前。
“汝等是何人竟然扰乱法场,按律该打五十军棍!”
为首的书生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稚气,但丝毫不惧,他挺着身子喊道:“我等是国子监的贡生,听闻此事后前来围观,见犯人喊冤,便挺身而出!”
“贡生?”张忻皱了皱眉。
贡生皆有功名在身,享有很多特权:见县官不跪,审讯时不受刑,免徭役等。
“生员不得议政,汝等忘了?还不速速离开,否则本官将上报国子监监丞,以正视听。”张忻威胁道。
“侍郎大人难道没听说过,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这句话吗?”
张忻怔了下,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百姓们燃起的激情也随着这几句话被浇灭了不少。
他们固然乐意看到官员被杀,但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杀,没人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受害者。
崇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
这帮官员不敢出面求情,竟然让一帮国子监的学生闹事,简直怂到家了。
他站起身直接无视其他人,对着张缙彦说道:“张缙彦,你有何冤屈?说出来朕听听。”
张忻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费力的咽下唾沫润喉,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昨日朝堂上陛下向文武百官借钱补充军饷,臣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便被安了个欺君之罪,臣...不服!”
“虽然在臣家中搜出几万两银子,但那些都是臣祖上积攒的,还有一些是臣借来周转,借据尚在,何来贪墨一说?”
“好!”崇祯提高音调,他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朕问你,借钱时为何说谎欺君?”
“账册上记载了自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年十七年元月,陈演任户部尚书时,户部雇佣商号为九边大军运粮草,器械的所有记录。”
“总共有二十八家商号,其中陕西商号有三家,山西商号有十家,浙江商号有五家,山东商号三家,南直隶徽州商号四家,湖广商号三家。”
“据账册记载,每次运送时,其中一些商号会向陈演进献数量不等的银子。多则十数万,少则数千,总数加起来已达数百万之巨。”
“陈演收到银子后并不会独吞,而是将银子分成几份,送给朝中大臣。这些大臣多在吏部,兵部,工部和户部任职。”
“臣顺着这条线索,昨夜已将相关商号的人全部缉拿押在诏狱。并在这些商号里找到了被抢财物,经过连夜审讯,真凶已经招供。”
“真凶是谁?”李邦华忙问道。
“凶手有百余人,分属八家不同的商号。他们知道伪装成抢钱杀人的凶手,实际上是寻找这本账册和这些书信。”
八家商号?
晋党领袖党崇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众人缓过神,李若琏高举手中的书信说道:“这些是陈演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信件,还有陈演私通流贼和建奴的铁证。”
“这些商号就是陈演私通流贼的帮凶,他们想杀人灭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他们对陈演贪污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前内阁首辅竟然私通流贼和建奴!
贪墨是一回事,私通流贼和建奴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砍头抄家是上限,后者砍头抄家是下限!
“其中一封信是李闯贼手下大将刘宗敏,亲笔写给当朝户部左侍郎沈维炳的,不知为何落到了陈演手中!”李若琏举起一封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知道沈维炳速来贪墨,但给朝廷办事却从来不马虎。
只要户部有钱,前线的军饷和粮饷就不会延误。
这也是他继续重用沈维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私通流贼!
李邦华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跃然纸上。
看过之后李邦华咽了口唾沫,“海柯...李指挥使说的可是真事?”
沈维炳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否认:“陛下,李阁老,臣冤枉!”
“臣乃大明子民,食君禄解君忧。现在流贼将至,正是用人之际,账册上的内容全是胡编乱造,是流贼的反间计,万万不可相信。”
“求陛下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崇祯面无表情:“诸位怎么看?”
见东林党的沈维炳出事,七八个东林党人纷纷下跪说情。东林党之中属沈维炳官职最高,如果他出了事,东林党将无力与其他党派进行抗衡。
除了这十几个东林党人,其他朝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巴不得东林党人出事,现在不火上浇油已经算是做善事了。
“臣以为此乃反间计也,目的是让我们君臣离心,陛下千万不要上当!”
众人回头,看到说话的人是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后纷纷一愣。
党崇雅是晋党,他怎么会帮着东林党说话?
片刻后,众人了然。
账册上有党崇雅的名字,此时帮沈维炳就是帮他自己。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在他的带领下十几个大臣纷纷下跪,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党崇雅必须谨慎应对。
官员和勋贵们没什么反应,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顿时精神一震,他们齐声喊道:“谢万岁。”
崇祯顿了顿,大手一挥:“太子南迁,即刻启程!”
没有钟鼓,也没有乐器。
太子南迁的车队在午门前集结完毕,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百余架马车缓缓启程,驶离京师。
出了左安门后,车队行进速度非常快。
在他们离开城门的同时,京师外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飞身上马,朝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月光下飞扬的尘土,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眉头紧锁。
从队伍集结的那一刻起,他心神不宁。
流贼虽然距离京师尚远,但哨马遍布四周。一旦京师异动,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近三千人的队伍,不但有太子,皇子公主,还有大明勋贵,朝廷重臣。
可以说,他护送的是大明半壁江山。
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高文采拍马走到左都督刘文耀身旁,低声说道:“都督,此去通州不足六十里,臣以为应快马加鞭赶路,缓怕生变。”
“一路颠簸,我怕女眷们无法承受。”刘文耀很是担心。
“李阁老出发前让人在里面垫了厚厚的被褥,不会太颠簸。”
刘文耀思索片刻,点点头:“行,你通知下去,所有人快马加鞭。”
“遵命!”
......
京师,午门外。
看着南迁的车队消失在黑暗中,勋贵和大臣们转身就要离开。
“诸位王公大臣请留步,陛下有旨意。”王承恩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大喊道。
众人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到崇祯面前再次施礼。
“诸位,朕今天遇刺的事都知道了吧?京师不安全了!诸位身怀巨贾深夜独行,遇到贼人怎么办?”
“这样吧,为了你们的安全,朕特意在皇城之中圈出一块地方,汝等将马车放到此处,等天明之后朕派人将马车送回去,如何?”
众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
陛下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借不到钱,改抢了是吧?
周奎第一个不答应,他躬身施礼:“陛下为国事操劳本就疲惫,老臣就不麻烦陛下了。”
“老臣请告退!”他不等崇祯答应,转身就走。
崇祯能让他得逞?
“王承恩!”
“臣在!”
“去,将午门前和左安门附近的马车全部牵到皇城之中,如遇阻拦,就地抓捕,压到镇抚司。”
“遵旨!”
午门外,安静的有些可怕。
周奎第一个跪倒在地:“求陛下开恩。老臣积攒半生的积蓄都在马车上,陛下若是将这些家产没收,老臣...我生不如死。”
“求陛下看在周皇后为大明生儿育女的份上,放过老臣。”
“这些都是臣的血汗钱,陛下!陛下!”周奎声音悲怆,不忍细听。
崇祯微微摆手:“国丈言重了,朕怎么会没收你的家产?只是朕记得国丈亲口说过,家中贫寒,无钱可用,去年一度向周皇后借钱度日,不知今日这些家财从何而来?”
“是偷得?”
“抢的?”
“还是贪墨而来?”
“你可以不说,但锦衣卫的诏狱能让你开口,要试试吗?”
听到诏狱二字,周奎浑身一阵颤抖。诏狱在他眼里与地狱无异,活着进,死了都不一定出来。
“陛下,纵使老臣有万贯家财也是受皇家赏赐而来,何来贪腐一说?”
这句话说的非常有水平!皇家赏赐历来随意,内廷虽有记录,一时半刻却也查不清楚。
“若陛下不信,就将老臣押进诏狱,还臣清白!”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僵住了。
周奎怕诏狱吗?
李邦华给的意见很明确:治成国公的罪,砍张缙彦的头,灭王正治的族!
崇祯将票拟全部退回,示意内阁改票!
他要砍朱纯臣的头,灭了王正治和张缙彦三族。
与朱纯臣和王正治比起来,张缙彦罪大恶极!
历史上崇祯之死张缙彦至少有五成责任!
崇祯十七年二月,李自成逼近京师。
张缙彦这个兵部尚书不但拒绝采纳急招士卒固守、号召天下勤王入援的建议,而且隐匿军情不报。
李自成攻陷京师后,张缙彦和魏藻德率百官表贺迎接。
八旗兵入关后,张缙彦逃归故里。听到福王据守江宁,骗福王说他自聚义军,受封总督河北、山西、河南军务。多铎率八旗兵攻陷河南、江南,张缙彦再次逃跑。
最后投降满清。
不灭他的族不能泄愤!
至于王正治...他在贰臣传中名列甲等,帮着满清干了不少坏事!
内阁的票拟很快再次呈了上来,李邦华没有按照崇祯的意思办,朱纯臣罪不至死只能收押治罪。
王正治犯欺君、贪墨军饷之罪,灭族。
张缙彦谎报军情,贪墨军饷,欺君犯上,也是灭族。
崇祯虽然对李邦华的票拟有些不满,但内心表示理解。
毕竟身份不同,承受的压力也不同。
在他们眼中,朱纯臣只是贪财,并非大奸之人,罪不至死。
但内阁忘了,这个一等公的爵位不止代表着权利,还代表着义务!
他们享受着皇家赏赐,在皇家有难时却不施以援手,岂不该死?
于是再次让内阁改票。
处理完政务已是辰时末,崇祯吩咐道:“王承恩,让皇后带一百个机灵的宫女,一百个太监来这里一趟。顺便让锦衣卫和勇卫营准备车马,朕和皇后随时可能出宫。”
“遵旨。”
......
坤宁宫里周皇后正在织布。
自崇祯登基以来,后宫在周皇后的授意下开始缩减开支。
衣食住行,能省钱的地方尽量省。省不了的,把钱掰开了,捏碎了花。
周皇后贵为一朝皇后,在后宫时常身穿布衣,吃素食。会做饭,一切女红纺织之类事务,都亲自动手。
一个能烧饭洗衣,纺织纱布的皇后,在历史上可以说绝无仅有。
她一边织布一边思考邸报的内容。
想起一句便用笔在纸上写一句。
不多时纸上便写满了字。
在得知崇祯的旨意后,周皇后立刻梳妆打扮,并按照吩咐找了宫女和太监。
来到乾清宫,周皇后上前施礼。
“臣妾参见陛下!”
“免礼,皇后最近辛苦了。”崇祯看着眼前这位娇柔的美人,阴霾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历朝历代的皇后中,论贤德,能超过周皇后的人很少,论持家,她绝对能排进前三,甚至不比马皇后差。
周皇后略显娇羞,一身白衣飘飘然然。
随行的太监宫女纷纷下跪,片刻间乾清宫内跪满了人。
崇祯随口问道:“梓童,邸报撰写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臣妾还未写完。”
“这样吧,六个区域你只写民生,故事和金融三个区域即可,剩下的让王承恩写。他对朝廷的事了如指掌,写起来回更快些。”崇祯有点着急了。
这不能怪他,报纸早一天出版,就早一天占领舆论高地。
募兵也会更顺利。
“陛下恕罪,臣妾耽误陛下的大事了。”
“梓童勿要自责,朕怕累着你。”
说罢崇祯伸手抓住周皇后的纤纤细手,略微用力将她拽到身前。
“范尚书你正好管着工部,朕有一计可使火器发射速度大大提升,名曰纸壳火药。”
“纸壳火药?”范景文不解的问道:“请陛下赐教。”
“将铅丸和火药装进同一个纸筒,装填时将纸筒撕破,把火药,铅丸连同纸筒一起塞进去,既能保证火药装填足够分量,又能增加装药速度。”
范景文拿起一把火铳仔细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有效,当时就忍不住开始试验。
他先是找来一张纸,随后从旁边守城士兵身上拿来火药壶和铅丸,然后开始按照崇祯的想法进行包装。
在崇祯的指导下,范景文很快总结出了经验。
弹丸和火药虽然是装在同一个纸筒内,但二者中间需要隔离,否则气密性会大大降低,影响杀伤力。
其次,包火药的纸不能太硬,太硬无法压实;也不能太软,太软会漏药。
经过几次测试后,范景文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他看着手中的纸壳惊叹连连:“陛下,如果把咱大明军的火药都改成这样,战斗力至少提升一倍!”
“那就立刻安排匠人制作,并配发给守城将士进行测试。”
“遵旨,臣这就安排,只是工部匠人都在制作手雷,短时间内做不了太多。”
崇祯想了想,火铳和鸟铳改用纸壳火药的技术含量较高,火药多了会炸膛,少了威力不足,最好由工部和内廷的兵仗局制作。
至于手雷...技术含量基本没有,只要装药量足够多就行。
“手雷的制作交给内廷,你们工部和兵仗局全力制作纸壳火药。”
“臣领旨。”
针对守城士兵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崇祯让内阁督促兵部和户部着手解决。
回到乾清宫已是傍晚时分,王承恩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在殿外等候。
“皇爷,邸报撰写好了。”
“哦?”崇祯对王承恩的办事效率有些刮目相看。
他拿起邸报,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总体来说写的还行,除了信息有些滞后,标题不够明显外没有别的毛病。
本想安排人连夜印刷,考虑到明天早朝要干的大事,他让王承恩把头版头条的位置空出来,次日再进行印刷。
王承恩刚走,王之心匆匆来到殿门外:“臣王承恩求见陛下。”
“进来吧。”
“陛下,臣已将国公府围了一天一夜,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行刺朕的凶手确定是朱纯臣?”
“回陛下,证据确凿。虽然没有人证,但物证确凿。”
“那就行,把那些番子都撤回来吧,回来后去兵仗局帮着干活。把朱纯臣和证据移交给刑部,三司会审后再做发落。”
“臣遵旨,臣告退。”
“慢着!”
王之心得到旨意后刚要走,被崇祯喊了回来。
“王之心,你在定国公府收了多少银子?”
“陛下,臣...”王之心刚想说自己没收钱,但看着崇祯犀利的眼神,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太可怕了,竟然知道他收了定国公的银子!
“臣...没主动要,是定国公非要塞给臣,臣无奈只好收下。”
说着,王之心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磕头。
“呵...看这意思,你是被迫受贿?”
“臣不敢,臣惶恐。”
“朕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收了多少银子,只需要你记住。从今日起,你收的银子九成交给朕,剩下的一成留给自己。”
王之心愣了下,随即跪地不停磕头:“臣不敢,臣生是陛下的奴婢,死是陛下的仆人,臣愿将所有银子都献给陛下。”
京师,皇城外。
在锦衣卫和勇卫营的护卫下,崇祯离开了皇宫。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古代的城池。
目光所至,皆是荒凉。
太破旧了。
偌大的北京城,大明朝的国都,路上铺的竟然是黄土......
没有混凝土和沥青也就算了,红砖青砖什么的总有吧?
然并卵!
脚下的黄土混合着白灰,前面的太监洒水降尘,地上的尘土在历史车轮的碾压下,慢慢沉淀。
一条条这样的道路在北京城内横纵交错,筑就繁华的同时,也昭示着百年沧桑。
崇祯没有乘坐銮驾,他骑在马背上,朝戊字库方向缓缓前进。
内府有十库。
分别是内承运、甲、乙、丙、丁、戊,追赃、广积、广惠、广盈库。
内承运库归大内太监掌管。
乙字库属兵部。
甲字库,丙字库,丁字库,追赃库,广惠库,追赃库归户部管。
戊字、广积、广盈库属于工部掌管。
戊字库挨着安民厂,安民厂的前身是王恭厂,天启六年发生大爆炸后改名搬迁至此。
搬迁的原因很简单:之前离皇城太近,皇帝没有安全感。
不过王恭厂这个地方确实邪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又炸过一次。
戊字库负责储存火器盔甲,京师三大营的家底都在这。
能不能守住京师,全靠这些火器!
早期边军的火器均出自工部,由于路途遥远不便运输,再加上工部制作成本太高,在边军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拥有了自制火器的权利。
不能怪边军,工部制作一把火铳的成本是二两半银子,。
边军自制火铳性能与工部一致的情况下,仅需一半两。
可见贪腐多么严重。
工部尚书范景文早早带着工部的官员在戊字库门前迎接崇祯。
这些人里面,有两个人脸上写满了焦虑。
其中一个中年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胡子,面目略显狰狞。初春时节寒风尚冷,他却仅穿了一件薄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条孔武有力的臂膀。
另一个人身材高大皮肤呈微棕色,满头金色的头发,高鼻梁眼神深邃,颧骨突出。
范景文带头施礼:“臣等参见万岁!”
“免礼,朕只是随便看看,众卿不用迎接,各司其职即可。”
“是。”
除了范景文和这两人外,其余人迅速离开。
朝堂上的事早已传遍京师,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陪在皇帝身边,伴君如伴虎的例子数不胜数,说错半句话就会招来杀人之祸。
“陛下,工部员外郎焦勖,工部主事汤若望奉旨听宣,不知陛下有何吩咐?”范景文朝旁边挪了一步,给焦勖和汤若望留让出位置。
“陛下。”两人再次施礼,低着头不敢多言。
他们怕啊!
换谁都会害怕,早朝的时候刚砍了内阁首辅,他们俩一个从五品,一个从六品,分分钟能治他们的罪。
“朕来瞧瞧火器,你们不要多虑。”
“陛下,请这边来。火器都在仓库里面存着,不便搬运。”范景文接过话,伸手指向戊字库的大门。
“都长锈了吧?”
“啊?”范景文老脸一红,“陛下说笑了,仓库内干燥异常,不会长锈。”
“朕是说,仓库里火器该拿出来试试了。”
“是,臣这两日就差人试火器。”
“这两日?”崇祯想大嘴巴抽他,“等流贼打到京师还试个屁!”
范景文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跪地求饶:“陛下恕罪,臣这就安排。”
一行人走进戊字库的院子,匠人们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
“这不用你操心,老子有办法。”
“李二狗?”
“末将在!”一个高大健硕,双肩极宽的汉子催动战马向前快走两步。
“你带二十几个兄弟,拿上盾牌围在老子身边,老子走到哪你们就跟到哪。跟的时候机灵点,如果看到有人张弓搭箭,或者用鸟铳火铳朝老子瞄,别管老子在干什么,直接用盾牌护上来,听到没有?”
“末将领命!”李二狗指挥手下收敛盾牌。骑兵盾牌相对小巧,他们每人给自己准备两个。
准备完这些后,刘泽清心里的安全感顿时爆棚。
坠马受伤能骗崇祯一时,但也仅仅能骗一时。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借口,麾下一万五千兵马,主将受伤就不能作战了?
为什么不派副将进京勤王?
朝廷缺的是兵不是将。
惹恼了崇祯和朝廷,肯定没有好下场。
现在朝廷给他下旨,让他去铁门关护送太子南下,同时发放饷银。名义上是好事,实际上有可能是陷阱。
他必须深思细虑,将所有不利于自己的东西全都考虑进去。
天时地利,月光星象,甚至出发之前罕见的进行了沐浴更衣。
将所有事情都吩咐好之后,刘泽清重新回到马车内,躺在里面闭目养神。
不多时,队伍来到铁门关外。
刘泽清的马车在距离城门百余步的地方停下。
看着漫山遍野的骑兵,刘泽清冷冷一笑,吩咐道:“张远,去叫门。”
张远催动战马来到城门前:“在下张远,奉命传话!山东总兵刘泽清和五千骑兵就在身后,其余大军已在城南五里处扎营。刘总兵奉旨护送太子去往南京,请太子军中议事!”
黄蜚皱眉看向刘文耀,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压低声音问道:“刘都督,刘泽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请吗?分明是命令!如果太子不去,难道他还想造反不成?”
刘文耀借着月光往下看去,五千骑兵遍布山野。在火把的映照下可以看出,所有人都很严肃,似是如临大敌。
“刘泽清缺钱,既然圣旨上说太子带着军饷,他就不会放过这些钱。在他眼里,太子可以不要,钱不能不要。”
“如果不给钱,他会造反?”黄蜚有些不信的问。
“他不会造反,但是会攻城!”
说罢他上前一步扶着城墙的垛口说道:“本官乃左都督刘文耀,奉旨护送太子去往南京。既然刘总兵不便进城,那就让他来城门前议事。”
左都督刘文耀...正一品官职,属于明代武官最高的衔级。
刘泽清是总兵,正二品。
张远任守备一职,正五品,给刘文耀提鞋都不配。
这事他做不了主,拨马来到刘泽清马车旁,把话原封不动的传了回来。
刘泽清眯着眼睛想了想。
他此行第一目的是太子手里的钱,第二目的才是太子。能挟持太子最好,挟持不了就拿钱走人。
既然刘文耀妥协了,他也没必要坚持。
吩咐一声:“走,去会一会刘文耀。记住,尽量将马车往城门下赶。火炮和火铳太重,平射容易,向下射极难操作。只要躲在城门前,他们就没办法偷袭。”
“手铳威力小,咱们的盾牌能抗住。”
再次嘱咐之后,刘泽清的马车很快来到铁门关前,在距离城门三十步的地方停下。
他躬身蹲在马车里朝外喊:“属下刘泽清参见刘都督!不知太子在哪里?属下想拜上一拜。”
刘文耀轻轻啐了一口,刘泽清声音浑厚,声调高昂,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王承恩朝最近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急忙从外面端进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文房四宝。
崇祯背着手,沉声说道:
“阎应元,直隶通州人,现任江阴县典史一职。”
“陈明遇,浙江上虞人,现任江阴县典史一职”
“冯厚敦,南直隶金坛人,现任江阴训导。”
“六百里加急,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师。”
王承恩看着这些陌生的名字,卑微的官职,他脑子有点空。
“皇爷,他们三人是何身份?臣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承恩吓得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皇爷恕罪,臣这就安排人去办。”
“等等,只让阎应元一个人来就行了。”
“遵旨。”
“第二件事,给冯元飏回信,最迟明日午时与他在通州会和。”
“第三件事,把吴孟明,李若琏还有王之心都喊来,朕有事吩咐!”
“遵旨!”王承恩边往外走边在心里琢磨。
吴孟明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李若琏是指挥同知,他们分别是锦衣卫的一号和二号人物。
王之心是东厂提督。
皇爷找他们作甚?难道皇爷要杀人?
略微停顿后王承恩加快了脚步,杀人好啊!这帮误国误君臣子都该死。
可是流贼将至,此时杀官员不好吧?
想到这他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皇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操这份心干什么!
管好宫里的太监,看好九门就行了。
不多时,王承恩回到崇祯身边说道:“皇爷,吴指挥使,李同知,王提督,都在门外候着。”
“让他们进来。”
“是,定西伯唐通和杜之秩在门外求见,不知皇爷是否召见?”
崇祯一拍脑门,他竟然把这件事忘了,“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是。”
唐通已经被崇祯封为定西伯,他穿着红色的麒麟服,站在门外四处偷看。
当他看到吴孟明和王之心后,心里咯噔一下。
锦衣卫和东厂怎么也在?
他们要干什么?
短短瞬间,他把这辈子干过的坏事都回忆了一遍。
难道皇帝要对自己下手?
想到这,唐通后悔了。
后悔不该奉旨勤王,更不该进宫讨要封赏。
自崇祯登基以来官员的下场都很惨,带兵的文官武将更是惨上加惨。
崇祯二年,蓟辽总督袁崇焕奉旨勤王解了京师之围,次年被凌迟处死。
崇祯四年,蓟辽总督兼兵部尚书孙承宗被免职,十一年战死。
崇祯五年,兵部司务孙元化被治罪砍头。崇祯十四年,兵部右侍郎郑崇俭被治罪砍头。
崇祯十六年,兵部尚书孙传庭在一道道圣旨的催促下仓促迎战,兵败身亡。
还有卢象升,曹文诏...
有心想走,看着殿门两侧的锦衣卫唐通知道自己走不了。
他低着头跟在王承恩身后走进大殿,施礼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定西伯为何来此?”崇祯故意问道。
事已至此,唐通只能实话实说:“陛下,臣此次前来一是领取军饷,二是叩谢皇恩。”
他麾下的八千兵马缺了五个月的饷,作为勤王之师,多少得给点才行,否则极易引起兵变。
崇祯微微一笑:“你想要多少?”
唐通皱着眉大脑飞快运转。
他知道朝廷没钱。
既然没钱,崇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警告?
警告什么?
警告不要向朝廷要钱?
可如果没钱,这八千人吃什么喝什么?
唐通思考良久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臣需一万两白银。”
不等崇祯说话,奉旨监军的太监杜之秩怒斥道:“唐总兵,哦不对,是定西伯大人;现在朝廷缺钱缺粮,去哪儿弄一万两银子?”
“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用在咱们身上。回去告诉手下的兄弟们,现在朝廷困难,忍一忍就过去了。”
说完这些话,杜之秩得意的抬起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希望能得到崇祯的赞赏。
“杜监军,你没带过兵,不知道带兵的难,我说的一万两已经够少了。”唐通咬牙切齿的看着杜之秩,心中无比恼怒。
他搞不懂,大明朝这位皇帝为什么不信任他们这些武将?
每次出兵,总会派太监监军。
他们狗屁不懂,甚至都没听过炮声。坐在中军帐里胡乱指挥,能赢才怪!
崇祯看着杜之秩小丑般的表现,心中冷笑。
历史上就是这厮,在唐通准备迎战时派人打开城门投降了。
该死!
“杜之秩说的好啊!”崇祯面带微笑,“朕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臣遵旨。”
“如果,朕是说如果定西伯私通流贼,你该当如何?”
崇祯的话,瞬间让唐通后背一凉。
自己在前线奋勇杀敌,皇帝却猜疑他私通流贼。
霎时间。
惊讶,难过,委屈,愤怒,后悔等各种复杂的心情在心中蔓延。
他知道,该来的猜忌终究还是来了。
早知道就该向刘泽清学习!
山东总兵刘泽清谎称坠马受伤不能奉旨勤王。
崇祯得知后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赏赐他几百两医药费。
天理何在?
杜之秩斜视唐通一眼,悠悠说道:“臣会用陛下赐的利剑,砍他的头。”
唐通跪地求饶:“陛下,臣冤枉!”
崇祯轻轻摆手:“定西伯不必喊冤,朕说的是假如,切莫在意。”
唐通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对杜之秩的恨意和崇祯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崇祯身为皇帝,竟然不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
这大明,不保也罢!
崇祯继续问杜之秩:“如果你私通流贼,定西伯该怎么办?”
“我?”杜之秩愣了下,毕恭毕敬的说道:“奴婢忠于陛下,忠于大明!”
崇祯面无表情的说道:“朕说的是如果。”
杜之秩跪地叩首:“若奴婢私通流贼,就请定西伯砍下臣的头。”
“好!”崇祯拍手鼓掌,“既然承认了,定西伯还不赶快动手?”
???
唐通愣了。
杜之秩也愣了,他以为崇祯在开玩笑,脸上堆着笑容说道:“陛下说笑了,奴婢胆子小,经不起这种玩笑。”
“你也配?”崇祯面无表情。
看着崇祯那张严肃的脸,杜之秩慌了。
平日里深受皇帝信任,怎么也没料到会有杀身之祸。
他匍匐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臣冤枉!臣忠于陛下,忠于大明,绝不敢做出违逆之事,望陛下明察!”
“明察?”崇祯冷笑着从王承恩手中接过冯元飏的密信,随手甩到地上:“你与流贼往来的信件早已被王承恩截获,这就是你私通流贼的铁证!”
摔倒的士兵来不及爬起就会被马蹄踩踏,肉体凡胎挡不住铁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没有人后退。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所有人亦是勇往直前。
他们不怕死,死了有军功,名字会刻在忠烈祠内,家人会被朝廷赡养。
很快,高文采带领的骑兵冲出了敌人的队伍。
他立在土坡上调转马头往回看,身后跟的全是骑兵,步兵被对方包围了。
原来他们速度太快了,身后的跑吐血了也没能跟上。
没了骑兵的掩护,步兵被团团包围,纷纷举起盾牌挥舞长枪试图冲出敌阵。
但敌人不会放弃这种机会,他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弓弦每震动一次,就有一个明军士兵受伤或者死亡。
高文采在锦衣卫掌管刑狱,这些血腥的场面根本吓不到他。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月光下千余名流贼骑兵放弃了战场,调转马头朝太子行进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要速战速决!
高文采大惊,他第一反应是带人前去追击。
好在夜风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不解决眼前的敌人,就算追上那些追兵又如何?
他高举马刀,大喊道:“众将,随我再冲敌营!”
“杀!”
几百骑兵略整队形后,再次发起冲锋。
流贼由果毅将军张能亲自带队。
果毅将军是大顺军的军职,权将军为首,制将军次之,接下来是威武将军和果毅将军,两者级别一样。
共五营二十二将,都是李自成军中的核心将领。
张能是随李自成起家的嫡系将领,麾下兵马尽是主力。
此次他主动请缨拦截明太子。
自北伐以来,明军一触即溃,活捉明太子的功劳当然不能让给别人。
他带着三千轻骑星夜赶路,终于在武清城附近找到了目标。
本以为一个冲锋就能将护送的队伍冲散,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退,而且战力不俗,人狠马快,显然是以逸待劳。
孤军深入本就是兵家大忌,他见短时间无法拿下对方,为求速战,决定擒贼擒王。
只要抓住明太子,这些人不是一哄而散就是跪地投降。
分兵之后,他亲自带着一千人追了下去。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被抛弃的车驾,车上的行李散落一地。
华丽的衣服,精致的用具,白闪闪的银子,甚至还有黄澄澄的金子。
虽然张能再三叮嘱不能捡东西,但后面的士兵实在忍不住,纷纷下马去捡。
跑着跑着,张能发现不对劲了。
千余人的队伍明显变少了,目测最多也就七八百人。
眼看前面不远就是明军车队,他放弃了收拢队伍的想法,吩咐一声:“活捉朱慈烺,官升六级,赏黄金万两!”
“杀啊!”
眼看就要被流贼追上,驾车的马夫被吓得直接弃车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向道路两边的树林。
但很快被流贼的骑兵活捉,带到张能面前。
张能用马刀抵着马夫的脖子问:“太子的车架在哪?”
“军...军爷,小的不...不知道。”
咔嚓!
张能手起刀落将马夫砍死,随后看向另一个被抓来的马夫。
“军...军爷,太子的车驾是四匹马,就在...前面不远处。”
咔嚓!
张能得到答案后没有饶过对方,直接将他砍死。在他眼里,这种卖主求荣的人更可恨。
张能带着骑兵一路追一路砍,很快追上了太子的马车。
截停马车后,几个亲兵跳上马车将里面的人拽了出来。
“再让锦衣卫去街上找一些十几岁的孩子贩卖,每份邸报售价二文。其中一文钱朝廷,另一文钱归贩卖者。”
起初崇祯打算免费送报纸,等量起来后再卖。考虑到白给的没人珍惜,不如低价卖。明朝货币体系是银本位,铜钱本不值钱,普通百姓购买不会产生负担。
“臣妾遵旨。”
深夜,通州。
左都督刘文耀终于和天津巡抚冯元飏会和。他带了两千人,冯元飏也带了两千人,四千人握在手中,底气比之前足很多。
施礼后,冯元飏小心问道:“左都督一路辛苦,万岁和太子在哪辆车上?臣想拜见一番。”
他还不知道崇祯固守北京的消息,以为他在后面某辆马车上。
“陛下固守京师,我等护送太子及王公大臣去往南京。”
冯元飏一怔,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皇帝固守京师?
北京有多少兵马?火炮火铳又有多少?军民是否团结?
他不知道。
只知道皇上有一颗君王不退的决心。
冯元飏翻身下马,郑重的朝京师所在方向磕了一个头,双眼通红看向刘文耀。
“左都督,老臣能否拜见太子?”
刘文耀轻轻摇头:“太子偶染风寒不便见人,一切事务由我负责。”
“冯巡抚,船在哪里?”锦衣卫千户高文采举着火把问道。
他一直紧跟在冯元飏身旁,一是便于交流,二是如果发现他有异心,能第一时间擒拿。
“海船巨大,吃水深,走不了运河,只能在直沽登船,距离此地二百余里。”
刘文耀眉头紧锁。
李自成攻陷太原后兵分两路,一路先是向北,到达宣府后去往居庸关,截断皇上往北的路线。
另一路向北然后往东,从京师南面的保定府进攻,试图截断皇上南下之路。
据塘报可知,昨天南面的流贼刚刚攻陷河间府,河间府距离天津也是二百多里。
消息从北京传到河间需要一天,从河间骑兵到天津需要两天。
反观他们南迁的队伍,就算昼夜不停,到达天津需要三天。
两者时间差不多。
不行,得加快速度。
“高千户,流贼昨日攻陷河间府,必须加快速度才能甩开他们。通知所有人,快马加鞭。”
高文采又何尝不知,他一脸无奈:“都督,道路泥泞,若是马车速度太快,容易翻车。且这些马屁都以耐力见长,并不善奔跑,只能缓行。”
刘文耀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坐在战马上思索良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如果流贼派出一支轻骑,从河间府快马赶往直沽,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双方遭遇后,对方主将如果还有点脑子,不用骑兵冲阵,围着车队轮番放箭就行。
在骑兵眼里,这些马车是活靶子。
到时他们追不上,跑不掉,时间一长会被活活拖累死。
经过思考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冯巡抚,高千户,我有一计。”
冯元飏抬头:“都督请讲。”
“太子南迁的消息从京师传到河间府最快仅需一夜,骑兵从河间到天津需两天。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到达直沽也是两天。”
“我的意思是让高千户带两千人快马赶往武清城外,到达后就地休息以逸待劳。假如流贼派轻骑截杀太子,选择的地点肯定是武清附近。他们如果来,高千户正好可以抵挡。如果不来,等车队到达后再一同前往直沽登船入海。”
“如何?”
冯元飏拿出地图,高文采举着火把,边看边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