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楚楚陆凛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多金领导独宠俏医生夏楚楚陆凛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再吃一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同学的事不适合正常说,孙玲特意凑到夏楚楚耳朵边上小声跟她嘀咕:“你不知道,我前一阵才看见那个谁往肖文越课桌里放情书,结果这才过去一个月,她就跟那谁谁偷偷牵小手。”“……”这么曲折吗?夏楚楚倒也不是特别八卦,但她挺好奇那个女同学现在谈对象的男同学长啥样的?肖群在夏楚楚眼里不是个好东西,但她不能否认肖群的长相,清瘦儒雅,挺能迷惑人的。身为肖群亲儿子,肖文越的长相跟肖群有八分相似,但他没有他父亲身上的书卷气,反而更多的是属于少年的朝气蓬勃。虽然没见过,不过夏楚楚相信他笑起来一定很英俊阳光。刚才说男同学的时候,孙玲跟她说过男同学的位置,在正数第二排,左边靠墙的那个位置。她们的座位太靠后,只能看见男同学的短发后脑勺。相比较等男同学往后转,还...
《八零:多金领导独宠俏医生夏楚楚陆凛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女同学的事不适合正常说,孙玲特意凑到夏楚楚耳朵边上小声跟她嘀咕:“你不知道,我前一阵才看见那个谁往肖文越课桌里放情书,结果这才过去一个月,她就跟那谁谁偷偷牵小手。”
“……”这么曲折吗?
夏楚楚倒也不是特别八卦,但她挺好奇那个女同学现在谈对象的男同学长啥样的?
肖群在夏楚楚眼里不是个好东西,但她不能否认肖群的长相,清瘦儒雅,挺能迷惑人的。身为肖群亲儿子,肖文越的长相跟肖群有八分相似,但他没有他父亲身上的书卷气,反而更多的是属于少年的朝气蓬勃。
虽然没见过,不过夏楚楚相信他笑起来一定很英俊阳光。
刚才说男同学的时候,孙玲跟她说过男同学的位置,在正数第二排,左边靠墙的那个位置。
她们的座位太靠后,只能看见男同学的短发后脑勺。
相比较等男同学往后转,还是假装路过看一眼比较靠谱。
夏楚楚起身假装去卫生间,路过男同学座位的时候飞快的瞟一眼他的长相。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得很周正,没有肖文越长得好看。
她从教室前门出来,在过道上转一圈,接着从后门悄悄进去。
从前边走不需要路过,但从后门进来要回座位就得从最后一排绕一下。
最后一排距离教室后边的墙还有一小截距离,倒是不耽误后边有人路过,夏楚楚有些奇怪的是肖文越还在位置上。
去食堂吃早饭的同学已经去食堂了,他怎么还四平八稳的坐着?
难道不吃早饭吗?
早饭不吃,午饭还要省着点,晚饭也没见他吃…
他不会每天都饿着肚子吧?
见夏楚楚回来,孙玲忙凑过来悄悄问她:“怎么样?是不是没有肖好看?”
“嗯。”夏楚楚不在焉的附和,八卦的兴味淡下去不少,心里有些别扭。
不是,是苏岑给肖文越当后妈?她搁这儿操心个什么劲?
她又没花肖群一毛钱,肖文越吃不吃饭跟她有关系吗?
心里没少唾弃自己,但是夏楚楚却没忍住在吃午饭的时候悄悄观察了肖文越的伙食。
一小份青菜炒肉,两个馒头。
青菜里只有零星的肉沫,菜汤里飘着稀散的油花。馒头个头挺大,特别顶饱。
漫不经心的吃着饭盒里的萝卜炖排骨泡饭,夏楚楚怀疑肖文越吃完这顿,晚上都不吃饭。
整个下午她都有些走神,上课的时候被老师喊起来好几次回答问题,幸好走神没耽误学习。
琢磨一下午,夏楚楚都没想出来好主意,她就是个外人,管不到人家家的家事。
管的太多,容易里外不是人。
可就看着肖文越每天这么只吃一顿,她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今晚回到家不是大锁看门,苏岑正在院里收干衣服。
“回来啦?”苏岑今天心情不错,笑着问:“转的新学校怎么样?”
夏楚楚边回屋边回答:“挺好的。”
这都上学第二天了,她妈这才想起来关心一句。
回屋把书包放下,夏楚楚又转身上院里找母亲,她刚想起来钥匙的事,这可不能拖。
“妈,你给我配一把大门钥匙,昨天我在大门外等了四个小时。”
“嗯?怎么会呢?净胡说。”苏岑知道夏楚楚没钥匙,但她没觉得她会进不了大门,“文越不是有钥匙吗?他开门你跟着进来就行,要什么钥匙。难道他昨晚故意把你锁门外了?”
听到最后才知道原来陆副局跟肖群是邻居。
陆凛安已经离开,夏楚楚远远瞅他背影一眼,原来刚才在大厅看到的那群人是政府部门来开会。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他们才终于走出国营大饭店。
亲戚们各回各家,肖群跟着苏岑去拿东西搬家。
外公外婆去世后,住在这间老院子里的就只剩夏楚楚跟苏岑。
院子不大,一砖一瓦都透着陈旧,早该修缮的院子跟房屋被夏楚楚找人缝缝补补好几回,勉强能住人,起码不漏雨。
苏岑东西比较多,足足两个大袋子,她跟肖群一人提一个。
夏楚楚自己提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跟在俩人身后,她正攒钱准备把那几间屋子推倒重新盖,现在看来不用了,又省一笔。
没有自行车,不坐公交车,纯靠着两条腿走路。
前边的两个人好像感觉不到辛苦,一边走一边聊,不知道有多少的话要说。
夏楚楚望向又一辆驶过去的公交车,眼馋得很,想坐。
可惜前边的俩人没人发现身后有人望眼欲穿,依旧自顾自的走着,边走边聊,边聊边笑。
走着穿过小半个城市后,终于到地方了。
青砖垒砌的新墙,刷着新漆的木门,宽敞的院子里种着几棵还未长大的小树苗,一排崭新明亮的新房子……
站在大门外,夏楚楚心中飘过几个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话本不是用来表达这个意思,此刻却格外的合适。
那一刻她为肖群去世的妻子不值,院子里的小树苗大概是她种的吧?这院子跟房子在盖的时候她一定费了很多心思。
肖群跟苏岑一前一后走进院里,几秒钟后夏楚楚跟着走进院里,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拖油瓶,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
高兴的在院子里看一圈,苏岑想起夏楚楚来,指着西边那一小间屋子跟她说:“楚楚,你是女孩,跟我们住一个屋檐下不方便,那间屋子给你住,之前是杂物间,你自己收拾一下。”
她现在想起来不方便了?夏楚楚真想笑,这话她早说过,也提出可以一个人在姥姥家住,但她不同意,说是怕人觉得她这个当妈的对女儿不好。
看着那间小屋子,她懒得多说,答应到:“……行。”
屋子虽然小,不过也是新盖的,把里边的东西倒腾出来,再摆上几件家具挺好的。
没有管那两个人,夏楚楚把提着的东西放到院里的凳子上,朝着小屋子走过去。
门上没有锁,稍微使点劲就能推开。屋里厚厚的一层灰尘,里边放着的都是不用的老旧家具跟乱七八糟的杂物。
有个特别大的衣柜,特别占地方,夏楚楚一个人搬不出去,而且她不知道搬出去放哪?
这些家具得要问清楚,到底还要不要?
如果要要找个别的地方放,如果不要她就拖出去扔了。
上他们屋外敲敲门,夏楚楚站在屋门外问:“肖叔叔,那间屋子里的老家具还要吗?”
“不要了,都是该扔的烂东西。”肖群在屋里回答道。
得到回答,夏楚楚转身回去整理,不止这些家具得搬出去,她还得去买新家具,这间屋子里连个床都没有。
苏岑只是给了她一个空屋子,剩下的都要她自己解决。
她只在屋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些,一些小东西先搬出去,剩下的大件等她买回来家具让送货的工人们帮忙搬出去。
简单收拾好,夏楚楚带着钱出门了。
这边的路不太熟,不过地址能记住,总不至于跑丢。
在街上连着问了好几个同志,才找到卖家具的地方,挺大的一个家具店,都是时兴的新家具。
没有攒钱重新盖房的压力,夏楚楚手里的积蓄宽松起来,她挑了床跟写字台,床头柜,衣柜,电视柜,以及一个挺小的沙发。
沙发是真贵,一张沙发抵两三件家具的价钱。
可那张小沙发也是真好看,坐上去也舒服,大小刚好够她半躺着。
据老板说这张沙发是他看电视剧里的样式自己试着做的,就做了这一个,太贵卖不出去,放了一两个月了。
老板说话太实诚,令夏楚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冤大头……
她买的家具多,老板派了三个工人去送货,也有可能跟她说需要帮忙搬东西有关。
家具装了两个三轮板车,满满当当的。
那些旧家具肖群说不要了,夏楚楚的意思是让工人们离开的时候一起搬走帮忙扔掉。
肖群正在站在屋前远远看夏楚楚搬出来的东西,这些旧家具是他父母用过的,当初结婚的时候家里穷,没钱做新家具,就这么一直凑活用着。
盖完房子后,才又找人专门做的家具,这才把这些破烂淘换出来。
用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突然间看到有些感慨,可真是世事无常。
听到大门口有说话声音,一抬头便看到夏楚楚带着两个三轮板车进院了,两个三轮板车上载着满满当当的家具。
她这买家具的架势比他盖好房子做家具时候的架势还大,更重要的是这些家具看上去就不便宜。
他可不会为这些东西结账!
苏岑的女儿是怎么回事?买家具都不跟大人商量,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东西搬回来!
再者买家具多贵,哪有直接找木工帮忙打家具合算。
皱着眉头,肖群顾及颜面不愿意在人前跟继女多说,朝着身后的屋里喊:“苏岑!苏岑!你快出来。”
正把屋里收拾成自己顺眼的模样的苏岑闻言小跑着出屋,“怎么了?老肖。”
一出屋看到板车上那一个个的崭新家具,苏岑反应比肖群还大。
她上次着急用钱,跟这死丫头好说歹说她都说没有钱,害的她去找大哥大姐低声下气的借钱,现在竟然买这么多家具回来!
小跑着冲过去拽着夏楚楚的手臂把她拽到一边,苏岑压着怒气问:“我上次问你有没有钱,你跟我说没有,现在哪来的钱买家具?死丫头,你骗我!我可是你妈,你个白眼狼。”
买家具前夏楚楚就猜到苏岑会这么问,答案她早就想好:“我没钱,这些是我爸掏的钱,你要不相信我打电话喊他来给你解释。”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我今天没回去,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或许再迟—些,等她回去后发现院子里已经盖上新房子吗?
笑容缓缓收敛,苏岑不喜欢夏楚楚质问的态度,她又不是犯人!
再说,那院子是她爹妈的,他们兄妹想卖就卖。
“楚楚,妈不会让你没地方住就行了,再说卖院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干什么,还不够添乱的。”
心凉似乎就是—瞬间的事,那—瞬间夏楚楚对母亲的所有期待化为了乌有。
卖院子跟她没关系,因为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
她就像个被喂养的小动物,有口吃的,有地方住就行,不该要求太多。
深深看她—眼,夏楚楚收回目光,回身将门关上。
隔绝掉院子里王月娥好奇探究的眼神,以及苏岑埋怨不满的目光,还有手里拿着东西站在灶房门口的肖文越眼里的疑惑。
夏楚楚躺在沙发上—动不动好久,她觉得自己像已经死掉的尸体,可以—直躺下去任由自己发烂发臭。
院子里的说话声明明很近,听在耳朵里却好远,听不清,乱糟糟的。
胃里闹着抗议,—阵阵绞痛提醒她该去吃饭,早上在路边买的油条—直撑到现在。
她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不早,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怪不得胃里这么难受。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尸体不想动,可胃在催促。
不是真正的尸体,夏楚楚很快被胃里的绞痛给打败,拖着沉重的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拿着钱游荡着出屋。
即使胃疼的很难受,她都没忘记锁门。
想吃昨天吃过的那家馄饨,但是要走—小截。
夏楚楚执拗的往前走,她就是想吃馄饨,不想吃别的凑合。
这个点刚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店里人不太多,夏楚楚之前坐过的座位正好空着,她晃悠着走过去坐下。
昨天见过两面,老板娘记得她,笑着过来问她:“丫头,今天吃什么?”
近距离看到她后,老板娘不自觉的关注她眼睛,昨天这丫头的眼睛不长这样吧?
怎么像是哭过似的?
夏楚楚低哑着声音回答:“馄饨。”
“好嘞。”老板娘转身往灶房走,走几步回头瞅瞅她,这丫头瞅着好像生病了!
跟厨房里忙活的丈夫说要—碗馄饨后,老板娘就站在厨房门口偷看夏楚楚。
看她没精打采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猜的有可能。
由于没人可说,她转身半个身子探进厨房里跟丈夫说起自己的怀疑。
她丈夫也是个热心肠,“等你你上馄饨的时候问问孩子是不是哪不舒服,可能家里大人不在家,生病了自己也没发现。”
“嗯,我找机会悄悄碰她脑门—下,看看是不是发热了。”老板娘跟着附和。
夏楚楚不知道厨房俩人密谋看她是不是生病,她稍微歪点身子靠在墙上,可能是她硬拖着要来吃馄饨的缘故,胃里疼的更加厉害了。
头上冒出冷汗,身上也—阵阵发冷,好像真的要变尸体似的。
馄饨很快端上来,老板娘笑呵呵的把碗放到夏楚楚跟前,看她额头上头发有些乱,伸手帮她整理—下。
整理头发时手掌不小心碰到她的额头,瞬间被她额头上的温度惊到。
“丫头,你是不是不舒服?额头温度都烫手,—头的冷汗。”
看肖文越已经气得不行,夏楚楚暂时没再说话,弯腰端起盆子走回屋里去洗漱,先洗漱完再说。
院子里苏岑无奈的叹气:“唉~,文越,姨也是好心给你想办法,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对于肖群这个儿子,苏岑没有坏心思,相反她很希望肖文越能跟她和平相处。
不是慈母心泛滥,而是她知道肖群对这个儿子很上心,看在肖群的面子上她乐意对肖文越好。
肖文越是真不想面对这一张脸,就在昨晚他想起来一件小时候的事。大概七八岁的时候,他在他爸的书架上乱翻掉出来过一张黑白照片。
当时年龄小已经不记得照片上的人长什么样,现在回想起来那上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女人。
他妈跟肖群过了半辈子,肖群却把这个女人的照片夹在书里偷偷珍藏。
这两个人真是令他恶心!
看来旧家具想拉回来不太可能,大不了自己想办法,肖文越恨恨的看着苏岑,“你不用跟我装模作样,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后悔。
夏楚楚洗漱完出来,院里已经不见肖文越的身影,属于他的那辆自行车也不见了。
苏岑正在灶房里做饭,看夏楚楚从房间里出来,出声喊她:“楚楚,你过来。”
她一开口说话,夏楚楚就猜到她要说什么,肯定是车轱辘话来回说,让她让着肖文越。
“我有事要出门,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吧。”她回身把屋门用锁锁上,头也没回往外走。
昨天特意买的锁用来锁屋门的,锁上边带着三把钥匙,她拿了一把,剩下的两把锁在写字台抽屉里。
刚才在肖文越跟前没占到便宜,现在就连亲闺女都对自己爱搭不理,苏岑脾气上来小跑着从灶房追出来。
“楚楚,你给我站住!你能有什么事着急出门,我跟你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是不是?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妈,不孝顺的白眼狼。”
刚才肖文越说话多不好听,也不见她帮她说话,就眼看着她被欺负。
总不能真让她追到大门口去,夏楚楚不想上外头去丢人,让别人看到她妈追着她骂白眼狼。
她停下脚步,跟她解释:“我要去找学校,这里离我读的高中太远,我想在附近找一所学校。”
“……”还真是有事,苏岑皱眉:“刚才肖文越那么跟我说话,你连句话都不帮我说。”
她果然没有在意她说的事,甚至都没问一句。夏楚楚反问:“不是你说让我让着他?”
一时找不到话来应对,苏岑小声念叨:“我说让你让着你就让着?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说完没再管夏楚楚,转身回灶房去。
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故意找茬,夏楚楚接着往外走。
这种事情在她的生活里是常态,太计较母亲会说她心眼小,一点小事都较真。但是不计较,她又是真的有些憋屈,为什么她不高兴就要把脾气发到她身上呢?
就因为她是她的女儿,就得无条件接受那些委屈吗?
在夏楚楚眼里母亲很矛盾,她对许多人都很好,对大舅跟大姨,甚至对大舅大姨家的孩子都很好,只是独独对她不是那么关心。
她对母亲的感情一样很矛盾,想恨她却又忍不住抱着丝丝希望,希望她是爱自己的,虽然大部分时候她感受不到母亲对自己的爱。
就像刚才,大多数母亲都会问一句要不要吃了饭再走,而她的母亲只是追着喊她白眼狼。
在街边小摊吃了早饭,她坐公交车去的原来的学校。
因为母亲结婚的缘故,她跟老师请了三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
夏楚楚学习成绩很好,能在全班排到前三名,各科老师都对她很有信心,说她一定能考上不错的大学。
她今年十九岁,正常来说应该已经上大学,小时候因为父母离婚的原因,中间有一段时间她没有上学,等再去学校只能留级。
本来上学就比别的同学晚一年,再加上中间留级,所以她十九岁才上高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夏楚楚怎么也没想到她妈苏岑突然要嫁人。
而母亲要结婚的丈夫,是年轻时候没能在一起的初恋。
相识于一九五九年,经历二十三年的错过,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再次走到一起,并且决定结婚……
听起来有些像是编故事的,实际上夏楚楚乐不出来。
因为她没有地方去,只能跟着母亲一起去继父家。
对于苏岑再嫁,除夏楚楚之外的所有人都乐见其成,尤其是她娘家人。
毕竟是再婚,没有大办,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算庆贺。
国营大饭店里很多包间,有的大包间里摆着两张桌子,很适合人稍多,但不是特别多。
两张桌子几乎坐满,夏楚楚坐在苏岑边上,她今天被交代了重要任务,要当众表达对母亲再婚的恭喜。
借用大姨的话来说,她妈养她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人,做小辈的得给继父留个好印象。
夏楚楚记得继父好像也有一个孩子,不过看样子,他不准备来。
因为那个男人身旁的座位空着。
说实话能理解,如果是她母亲在父亲去世一年的时候就着急再婚,她可能会砸了这里。
菜上齐,人也几乎到齐。
夏楚楚的大舅苏国强率先站起来,举起酒杯先是说了一番对小妹跟妹夫的恭喜,并且着重点出他当初很看好这个妹夫,是他已经去世的爸妈不同意他们。
夏楚楚拿着筷子的手有点抖,憋笑憋得。
她大舅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老两口半夜找他去。
总结完自己的话,苏国强想起该上节目的大外甥女,转头看她:“楚楚,你不是说有话要跟你妈跟肖叔叔说吗?”
默默放下筷子,夏楚楚朝大舅笑笑,然后站起身。
包间里的人都在看她,就连刚七岁的小表妹都放下手里的吃的,眨巴着眼睛看她。
夏楚楚转头看向母亲,或许是一直养尊处优,她四十多岁的年纪反而像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尤其是今天特意打扮过,更显年轻不少。
母亲正眼含感动的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已经准备好随时热泪盈眶。
可惜夏楚楚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她不想当众表演一番母女情深,毕竟那玩意儿她们也没有。
她只是勾勾唇角说了一句:“妈,你跟肖叔叔兜兜转转还能走到一起,真是缘分。我希望你以后能幸福,快乐。”
说完后极快的坐下。
她是真希望她能幸福快乐,也是真希望他们是在各自单身的时候走到一起去的。
夏楚楚平平淡淡的话倒显得苏岑面上的感动有些过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更是多余。
苏珏及时发现不对,从座位上起身三两步跑到苏岑身边,俩人姐妹相拥,诉说着不舍。
在无人发现的身后,苏岑伸手想要掐一把夏楚楚的后背,发泄不满。
只是伸出去的手在碰到夏楚楚后背的瞬间,被夏楚楚起身的动作躲过。
“妈,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不等苏岑说话,她绕过人群,打开包间门走出去。
正是午饭时间,包间外边穿梭着端着盘子上菜的工作人员。她转一圈找到前台,买了一瓶汽水坐在供客人休息的长凳上坐下。
前台的姐姐人很好,给她附赠一根吸管。
夏楚楚叼着吸管慢悠悠的喝着汽水,视线出神的望着门外,喝完这瓶汽水她就回去。
进进出出的人群络绎不绝,大概属于哪类人从穿着就能猜出一些。
有的是坐席来的,有的为谈生意,有的跟家人来打打牙祭……
还有的或许是为…开会?
最开头的男人有些年长,头发半白,精神抖擞,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脚步略急。他身后紧跟着一个正说话的男人,那人穿着黑色衣衫,身姿挺拔,眉眼清俊,气势冷然。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人,都脚步匆匆,目不斜视的往里走。
前台一看到那位打头的长者就转头喊人过来带路,夏楚楚听得不清楚,似乎是什么长。
看样子是来这里用会议室开会的。
不知道是什么长,不过肯定职位不低,夏楚楚视线跟着打头的两个人移动,好奇多看几眼。
或许是她的目光存在感有些强,要拐弯离开的陆凛安猛地回头看向她的方向。
发现他转过头去,打头的长者笑着说:“小姑娘,好奇罢了~”
陆凛安没说话,收回目光,脚步不停跟着往前走。
‘咕咚’咽下一口汽水,夏楚楚差点呛到,刚才那个人干嘛突然回头?
吓她一跳!
害的她喝了好几口汽水压惊。
汽水一点点减少,直至见底。
叹口气,她从凳子上站起来,去前台退掉汽水瓶,然后回包间吃饭。
本以为过去这么久,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要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结果她推开门看到的是没有动过的饭菜,站着的肖叔叔,哭着的苏岑,以及站在包间中间指着俩人不断指责的男同志。
这些人看着男同志的眼神就跟之前看夏楚楚当众表达祝福的眼神一样,七岁的小表妹嘴里似乎还嚼着东西,不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边。
中间站着的男同志还在歇斯底里的喊着:“说什么才遇到?你们俩装什么呢?我妈前脚去世,后脚你就忍不住要登堂入室,说才遇到,谁信!
恐怕这么多年都没断过联系吧?爸,你就非得这么恶心我妈吗?她才去世多久!啊~”
夏楚楚轻手轻脚的关上包间门,生怕有点声音影响这名男同志的发挥。
“文越,我跟老肖真是前不久才遇到的,这么多年我们面都没见过,你相信我。”苏岑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脸,面上满是泪水,辛苦化的妆已经被眼泪冲干净。
看到夏楚楚进来,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指着她说:“不信你问我女儿,她都知道的。”
只想站在一旁安静看着的夏楚楚再一次被许多双眼睛盯着,可她真不知道。
母亲结婚她都是前两天才知晓的,她怎么会知道俩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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