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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 全集

笑语晏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婉若脸色瞬间变了:“我不去!”谢羡予眼神凉了几分,盯着她压迫十足。婉若慌忙找理由:“我怕过了病气给你,大夫说我这风寒易传染。”谢羡予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打横抱起来。婉若挣扎着反抗:“我不去!你放开我,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他站定了脚步,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抱你过去,还是想让我找顶轿子把你抬过去。”婉若脸都僵了。要是真的一顶轿子抬过去,那跟纳妾有什么区别?婉若终于没再挣扎,谢羡予冷眼扫向素月:“去找件披风来。”素月慌忙应下:“是。”然后去衣柜里翻了一件披风,给婉若披上,裹得严严实实,连兜帽也戴好了。谢羡予直接抱着她就走了出去,婉若连忙将头埋进他怀里,纤细的手揪住他的衣襟,动都不敢动,只祈求夜色再暗一些,以免叫人看到。谢羡予步履稳健...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4-11-17 0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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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 全集》,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若脸色瞬间变了:“我不去!”谢羡予眼神凉了几分,盯着她压迫十足。婉若慌忙找理由:“我怕过了病气给你,大夫说我这风寒易传染。”谢羡予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打横抱起来。婉若挣扎着反抗:“我不去!你放开我,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他站定了脚步,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抱你过去,还是想让我找顶轿子把你抬过去。”婉若脸都僵了。要是真的一顶轿子抬过去,那跟纳妾有什么区别?婉若终于没再挣扎,谢羡予冷眼扫向素月:“去找件披风来。”素月慌忙应下:“是。”然后去衣柜里翻了一件披风,给婉若披上,裹得严严实实,连兜帽也戴好了。谢羡予直接抱着她就走了出去,婉若连忙将头埋进他怀里,纤细的手揪住他的衣襟,动都不敢动,只祈求夜色再暗一些,以免叫人看到。谢羡予步履稳健...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 全集》精彩片段


婉若脸色瞬间变了:“我不去!”

谢羡予眼神凉了几分,盯着她压迫十足。

婉若慌忙找理由:“我怕过了病气给你,大夫说我这风寒易传染。”

谢羡予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打横抱起来。

婉若挣扎着反抗:“我不去!你放开我,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

他站定了脚步,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抱你过去,还是想让我找顶轿子把你抬过去。”

婉若脸都僵了。

要是真的一顶轿子抬过去,那跟纳妾有什么区别?

婉若终于没再挣扎,谢羡予冷眼扫向素月:“去找件披风来。”

素月慌忙应下:“是。”

然后去衣柜里翻了一件披风,给婉若披上,裹得严严实实,连兜帽也戴好了。

谢羡予直接抱着她就走了出去,婉若连忙将头埋进他怀里,纤细的手揪住他的衣襟,动都不敢动,只祈求夜色再暗一些,以免叫人看到。

谢羡予步履稳健,一路走的又快又稳,婉若却觉得煎熬的如同在油锅里炸,只能将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埋,恨不能就地钻进地洞里。

忽而听到头顶传来低哑的声音:“别蹭了。”

婉若浑身一僵,察觉到他身体开始发烫,脸瞬间又烧的更红了,这个禽兽!她都这样了他还能发情?!

怀里的人老实的僵硬不动了,谢羡予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抱着她大步走回松鹤园。

回到松鹤园,进了寝屋,他才把她放到床上。

婉若一个咕噜钻进被子里。

他凉凉的看她一眼,防他?他要真想做点什么这层被子上了锁都没用。

方才被她蹭出来的那点子火气在回来的路上冷风吹着就消减的差不多了,她都病成这副德行了他还能做什么?

他又不是真的饥不择食。

不一会儿,翠竹便端着汤药进来了。

谢羡予接过来了,坐在了床边,左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她的发:“先喝药。”

婉若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了脑袋,看着他手里的那碗汤药,眉头紧蹙。

“多大了?还怕苦?赶紧喝了。”他见她犹豫,以为她不爱喝药。

婉若知道是逃不过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她不喝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捧着碗一仰头就喝了。

谢羡予又对翠竹道:“去拿碟子蜜饯来,暖炉也备上。”

“是。”

翠竹立马去拿了一碟子蜜饯来,庆安将早已经收起来的暖炉也搬出来了。

谢羡予并不畏寒,这次回来已经入春,屋里的暖炉早就撤了。

谢羡予拿了一颗蜜饯,送到她嘴边:“嗯?”

婉若勉强咬了一颗,甜腻的蜜饯在舌尖化开,也压不住心里的苦。

“不想吃了。”婉若翻了个身,实在也没力气再和他周旋。

谢羡予也没再说什么,将蜜饯碟子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解了衣袍,上床,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捞进怀里。

婉若挣扎一下:“要不我还是去别处睡吧,怕过了病气给你。”

他却把她牢牢锁在怀里,叫她动弹不得:“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

婉若:“……”

她身子本就虚弱,这药里又有安眠的药效,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熟了。

他垂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觉得踏实多了,圈住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次日清晨,谢羡予再探她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

婉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便看到谢羡予在旁边的书案上看书。

“醒了?”

“嗯。”她趴在床上,伸手想要够旁边小几上的水。

谢羡予起身走过来,把那碗水送到她嘴边,她从床上坐起来,捧着碗喝了。

“可感觉好些了?”

婉若点点头,嗓子还有些哑:“已经好多了。”

昨晚上老实的喝了药,这屋里又暖和,自然是不可能病下去了。

婉若抿了抿唇,才道:“我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先回去了,在这呆着也不大好。”

“你回去做什么?老夫人那边也知道你病了,嘱咐你好生养着,我已经让素月回去守着了,就说你病了要静养,闭门谢客,自然没人来打扰你,你好生在这养着。”

谢羡予说着,将一直煨在药炉上的药随手端来,递给她:“先喝药。”

婉若无法,只好接过来喝了。

喝完了药,他又拿了一颗蜜饯送到她唇边。

她皱了皱眉,他以为她是小孩吗?

她偏过头:“不想吃。”

他眉梢微挑,将蜜饯放回碟子里。

“你今日不出门吗?”她问他。

“今日休沐,在家陪你。”

谁要他陪了?

“若是身子有力气了,就起来走走,一直在床上躺着反而气虚。”谢羡予道。

婉若歪回床上:“没力气。”

他睨着她,这丫头真是越发的骄纵了。

罢了,她还病着,且由着她吧。

谢羡予给她拉上了被子:“那你再睡会儿。”

然后起身到书案后坐下,看卷宗。

婉若在床上翻了个身,脑子里却乱糟糟的,烦闷的很。

闹了半天白折腾一场,谢羡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盯上了她一般,半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再这样下去,还得拖到什么时候?

她拧着眉,不行,决不能再拖下去,否则真纳了妾,她就一辈子绑死在这儿了。

她又不是卖身给谢家的丫鬟,也不是谢羡予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如今她想的不过是好聚好散,倘若真的不行,便是豁出去,她也是要走的。

翠竹走了进来:“公子,大夫人让您去清风阁一趟。”

“何事?”谢羡予头都没抬。

翠竹压低了声音:“好像是江姑娘来了。”

婉若忽然睁开了眼睛。

“就说我在忙。”谢羡予声音淡淡的。

翠竹有些为难:“大夫人说是有极要紧的事,张嬷嬷还在外面等着呢,说是一定让公子过去一趟,若是公子不去,奴婢怕大夫人就直接过来了。”

谢羡予看一眼床榻的方向,沉声道:“我一会儿就去。”

“是。”

谢羡予起身,走到床边:“我过去一趟,你先歇着,若是有事找翠竹。”

婉若闷闷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听到谢羡予脚步声走出去,婉若才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穿戴整齐,便走了出去。

翠竹正打算进来给她送参汤,一看到她起来了都吓一跳:“姑娘怎么起来了?要去园子里转转吗?”

“我先回去了。”

翠竹愣了一下,连忙问:“怎么好端端的要走?”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继续留在这也不方便,若是他问起你,你就说是我执意要走的。”

婉若不想留,抬脚就走出去了。

翠竹根本拦不住,也只好算了。

婉若照旧从角门出去,然后绕进花园假山群的幽僻小径里,七弯八绕才从花园里走出来。

一路上没有碰上人,她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放慢了步子从花园往自己小院里走去。

却忽然听到花树后面有几个小丫鬟在说悄悄话。

“当真?!你确定是大公子?!”

“我看的真真儿的!昨晚上可不止我看到呢,刘妈妈也看到了,大公子抱着个女子回松鹤园去。”

婉若脚步一顿,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


刚下过一场春雨,消融了残雪,园中四处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廊檐下的小丫鬟顺着回廊一路快跑,匆匆走进厅堂里,喜气洋洋的福了福身:“老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坐在正上首的软榻上的老夫人尊荣华贵,闻言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堂下的众人们也都跟着展露笑颜。

挨着老太太撒娇的五姑娘笑嘻嘻的道:“前些日子大雪封山,阻了大哥哥回京的路,这才多耽搁了半月,早说过不会有事的,祖母多虑了。”

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是我多虑了,羡儿什么时候让家里操过心。”

正说话的功夫,厚重的门帘被小丫鬟撩开,一个颀长的身形走了进来, 一身白色狐裘斗篷,长身玉立,俊朗的面容如润玉一般,清润的眼底却透着几分淡漠,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可望不可即。

“祖母,母亲。”谢羡予拱手行礼。

老夫人欣慰的笑了:“你这次领了皇命下江南办差,一去三个月,辛苦了,事情可办的如何?”

“一切都好,孙儿已经去宫中向陛下复命了,只是这次回来正好遇上大雪封路,耽误了些日子,让祖母忧心了。”

“无妨无妨,你没事就好。”

大夫人笑容端方:“这次江南盐税一案事关重大,陛下却羡儿予以重任,可见重视。”

“羡儿向来是不让人操心的,只这婚事……”

大夫人立马道:“不少人家主动来问,我也挑选了几家,羡儿如今年过二十,这婚事的确也耽误不得了。”

三夫人恭维着:“羡儿这般人才,满京的闺秀都眼巴巴的看着呢,这些天永昌侯府,陈国公府,甚至长公主府上都派人送了帖子来,都有结亲的意思。”

谢家是百年世家之首,谢羡予作为谢家的长房嫡长子,是谢家毫无疑问的继承人。

而谢羡予也不负所望,自小天资过人,才能超群,如今才刚满二十,便已经在朝中站稳脚跟,此番甚至破了积弊已久的江南盐税案。

他的婚事,自然是炙手可热。

老夫人看向谢羡予:“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谢羡予声音沉静:“但凭祖母和母亲做主就是。”

老夫人笑着点头:“虽说如此,你也该挑一挑,回头让你母亲把人选送到你那里看看,这终身大事,总也该找个合自己心意的。”

“大哥哥若是懒得挑,我来帮大哥哥挑便是!反正入春也许多宴会,我定帮大哥哥掌眼!”五姑娘谢秀珠立马道。

“你还是算了吧,回头挑个跟你臭味相投的,进了门,咱家不得天天闹腾的鸡犬不宁?”

说话的人摇着扇子,笑容戏谑。

“小叔胡说什么呢!”谢秀珠气的险些跳起来。

“看看,看看,这丫头脾气了不得,往后嫁了人,郎君若是不如意,兴许还要打人。”谢子洲啧啧摇头。

厅堂里哄笑起来。

谢羡予微微偏头,往后面淡淡扫了一眼,坐在角落的人也正笑盈盈的看着谢秀珠,没有失落,也没有看他。

老夫人笑着搂住谢秀珠:“好了好了,休要拿我们秀珠取笑,她是还小,等大些了,定了亲事,自然也稳重了。”

大夫人笑着摇头:“老夫人别惯着她了,不过说起来,秀珠的婚事也该上心了,她都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了,也该早些挑拣个好人家。”

老夫人点点头:“是啊,不单单秀珠,还有秀云,秀林两个丫头,也该挑拣着……”

老夫人顿了顿,突然又想起什么,抬眼看向了安静坐在末席的姑娘。

她穿着最素净的裙子,不似谢家的姑娘们穿红戴绿,发髻上只两只银钗,素净的一张小脸几乎看不出什么粉黛的痕迹,却也掩不住那张绝色的容颜,人堆里打眼一瞧,便是显眼的。

“婉丫头多大了?”老夫人突然问。

婉若愣了愣,低声道:“我今年十六了。”

“都十六了,可怜你如今无父无母,这婚事都无人替你操持。”老夫人叹了一声。

许婉若连忙起身福了福身:“婉儿幸得老夫人的垂怜收容,已经感念万分,婉儿愿守着老夫人一辈子。”

老夫人笑的和善:“当初收容你,是羡儿做的主,你哪里要感念我?”

许家和谢家说是亲戚,实则八竿子打不着,谢家一年到头像这样上门打秋风的所谓穷亲戚数不胜数,最多打发一点银子就送走,根本没机会见老夫人一面。

若不是谢羡予出面收容,谢家哪儿来她的容身之地?

婉若乖顺的眸子里写满了感激:“大表兄仁善,若非表兄做主收容,如今婉若还不知是何种境地,这份恩情婉若自是铭记于心,感念万千。”

谢羡予沉静的声音没有起伏:“举手之劳,表妹客气了。”

谢秀珠轻蔑的看她一眼,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老夫人见他们这般兄友妹恭的场面,欣慰的点头。

“婉儿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但这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说起来马上又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不少举子也要入京赴考,在里面挑一挑,兴许也有不错的人选,若能高中,往后也有个前程,回头我让人帮你留意着。”

婉若怔忪的抬眸,看着老夫人慈爱的笑,眸光微闪,眼里不经意的泄露出几分向往。

忽然感觉一道寒芒落在她身上,她慌忙垂下眸子。

老夫人只当她害羞,便也没再继续提了,只对三夫人叮嘱着:“你替婉儿留意些吧。”

三夫人笑着,应的却敷衍:“是。”

一个上门投奔的低贱亲戚,给个容身之所已经算是开恩了,还操心她的婚事?

真把自己当谢家的姑娘了不成?

谢羡予突然起身,声音依然沉静:“祖母,我先回去更衣。”

“去吧去吧,你这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好生休息。”

“是。”

谢羡予拱手行礼,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路过婉若的身边时,她看到他衣摆上沾染的几个泥点子,他向来喜洁,有什么大事值得他这样匆忙的赶路回来?

谢羡予走了,老夫人也乏了,摆摆手:“都散了吧。”

众人起身行礼,然后各自散去。

婉若走出寿安堂,便准备回自己的小院子去。

一年前她带着弟弟前来谢家投奔,谢家收容了他们,老夫人做主将靠近西苑的一个小院子给了她住,那小院位置偏僻,只有屋舍两间,但许婉若也很满足了。

至少住在谢家,她和弟弟就能免受欺凌。

因此这一年来,她尽心尽力的侍奉老夫人,小心翼翼的周旋在谢家,以维持这难得求来的安宁日子。

她踱着步子缓步走着,耳边响起老夫人方才的话。

“婉儿也十六了,该嫁人了。”

“若是今年应考的举子里有合适的人选,也替你留意着。”

若是能嫁人,若是能堂堂正正的嫁出去……

“表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被惊的迅速回神,散了脑子里的思绪,扬起笑来:“庆安,怎么了吗?”

庆安压低了声音:“大公子让小的来请表姑娘过去。”

婉若笑容微微一滞,又很快恢复:“我知道了。”


大老爷深吸—口气,沉声道:“马上就是春闱,赴京赶考的举子们都已经到了,等春闱结束,我便下令让谢氏族学开放—日,让举子们可以入族学听学,他们大都仰慕你的才学,你抽半日的时间,去族学—趟,便是点拨几句,也可收服人心。”

考前要避嫌,谢羡予虽说不是主考官,但毕竟是朝廷命官。

“是。”

谢羡予拱手,转身离开。

他走出主院,眸底浮现—抹厌烦。

回到松鹤园,婉若已经不在了。

翠竹讪讪的道:“表姑娘等了好—会儿,公子迟迟不归,瞧着都快入夜了,表姑娘才走呢。”

她能有这么听话?

谢羡予脸色不善,走到书案前,却看到—张宣纸上写着两个大字“谢礼”。

宣纸旁放着的,则是—枚香囊。

他拿起来看—眼,翠竹立马道:“是表姑娘留下的,说是特意为公子做的,这香囊可安神。”

他冷哼—声,这么个破玩意儿就打发了他?

他将香囊收进掌心,淡声道:“退下吧。”

翠竹松了—口气,看样子公子没生气。

-

梧桐轩。

三夫人近日倒霉极了,原本就受冷落,如今地位更是—落千丈,事事不顺心,—想到这些就恨不能扒了许婉若的皮。

正恼着,—个老嬷嬷匆匆走进来,在三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三夫人脸色—变:“当真?”

“七姑娘今儿从寺庙回来就—直哭,问是怎么也不说,身上手上还沾染着许多的黑灰,像是火场里呆过似的,但今儿昭觉寺后山还真就着火了,那着火的地儿更蹊跷了,老奴今儿半路上听人说,有人听到传闻说废弃禅房里有人私通,去看热闹,没曾想着火了。”

三夫人—拍桌子,骂道:“这小贱蹄子怕不是偷了男人吧?”

“那可真没准儿,夫人还是去审审,否则真叫她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来,还不是连累了夫人?”

三夫人怒气冲冲的就冲了出去,她倒是不在乎谢秀林清白不清白的,正愁没人撒火,现在可不得发作?

三夫人冲进了谢秀林的屋子,谢秀林正准备睡下,看到三夫人怒气冲冲的来,吓的脸都白了。

三夫人扬手就是—个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啊!”谢秀林摔在了地上。

三夫人怒喝—声:“你这小贱蹄子,丢人现眼的东西,是不是和男人私通了?”

谢秀林脸上闪过—抹慌张,吓的直哆嗦:“我,我,我没有……”

三夫人骂道:“还敢撒谎!你做的丑事我可全都清楚了,再敢胡说八道,扒了你的皮!”

三夫人这么—诈,谢秀林还真就信了。

谢秀林吓的急忙闪躲,拼命摇头辩解:“不,不是的,我没有私通,我只是和郑世子见了—面而已,我不是私通,可不知怎的就有人乱说……”

“那废弃的禅房还着了火,你和郑世子被困在里面,那么多人围观,就没人发现?”

三夫人—下子找到了漏洞。

不管是私会还是私通,—男—女共处—室,外面那么多人在围观,怎么可能到现在半点风言风语都没有?

谢秀林哆嗦着道:“是,是婉若救了我,她找人把我从火场里换了小厮的衣裳捞出来的。”

三夫人狐疑:“许婉若找的人?谁?”

“是,是庆安带着人来的。”谢秀林害怕的扯住三夫人的裙摆:“婉若姐姐说了,庆安不会乱说话的,也不会传出去的,还求三夫人饶了我—次吧!”

三夫人却脸色微变,庆安?


“公子科考在即,若是这药囊能让公子安睡,也算是值得了,公子若是喜欢,往后,我再做一枚提神的药囊送你,随身带着,用功读书时便会更清醒些。”

林晗欢喜不已:“真的吗?多谢姑娘!”

婉若抬头看一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林晗心中不舍,想要挽留却没有说辞,心里又焦又急,眼看着她转身要走了,才急忙喊住:“姑娘!”

婉若站定了脚步:“怎么了吗?”

林晗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姑娘大病初愈,饮食也不好太过清减,姑娘寄居谢府生存不易,这钱打点府中的厨娘,也能给姑娘做几顿滋补些的饭食,养好身子要紧。”

婉若愣了愣,看着那个陈旧的钱袋子,方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很穷。

婉若摇摇头:“不必了,我与府中厨娘关系好,她们时常给我开小灶呢,公子只身一人在异乡,用钱的地方更多,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还有的。”林晗不管不顾的将钱袋子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转身就匆匆走了。

婉若愣在原地,看着被塞到自己掌心的钱袋子,这钱袋子很旧了,里面估计也就二两碎银子,可婉若拿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

-

婉若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

她回到秋水院,丁冬早就在门口守着等着了,一见她急忙迎上来:“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吗?”婉若语气轻快。

丁冬却神色不安的看一眼屋内。

婉若便推门进去,屋内有些暗,已经是黄昏时分,却一盏灯也没点,大门被推开的一瞬,昏黄的光斜射进来,撒在了屋内人的身上。

谢羡予坐在圈椅里,抬眼看她,声音不轻不重:“回来了?”

婉若身形微微一僵:“你怎么来了?”

谢羡予神色莫辨,但点漆的眸子却像是能看穿她的心:“去哪儿了?”

婉若眸光微闪:“今日江姑娘邀约去太明湖踏春。”

“只是踏春?”

婉若不明所以,抿了抿唇:“不然呢?”

他眸光凉了几分:“我也是从太明湖回来的。”

婉若袖中的手倏地攥紧,脸色微变。

“我去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走了,可我回府后等了你半个时辰,你才回来。”谢羡予慢条斯理的说着,等着她给个解释。

婉若强自镇定:“我回来的时候想着去生药铺买些药材,逛的久了些,所以回来晚了。”

谢羡予扫一眼她手里拎着的一个药包,神色才略微缓和了几分,但声音依然微凉。

“这种小事何须你亲自去?让下人走一趟就是了。”

“我就想自己去,不然成日里闷在这小院子里发霉吗?”婉若觉得他未免管的太宽。

他起身走到她跟前,牵住她的手:“若是嫌闷,等我忙过这几日,便带你出去转转。”

婉若瞳孔一缩,和他出去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谢羡予向来克己复礼,他不该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可他现在的行为越发的出格,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了。

她有些厌烦的抽出手:“你忙你的便是,我要出门自己会出去,你不要过来找我,被人看到又是麻烦。”

谢羡予脸色忽的阴沉了几分,猛一攥住她的手,将她一个踉跄带到自己跟前:“你说我麻烦?”

婉若对上他略显阴沉的眸子,心跳倏地加快,她避开他锋芒的眼神:“如今你已经定了亲,朝中又事忙,实在不必管我。”


次日一早,婉若才醒来,丁冬便进来通传:“姑娘,七姑娘来了。”

婉若咳嗽两声,还有些虚弱:“快请进来。”

“是。”

丁冬一路小跑着出去,没一会儿谢秀林便匆匆进来了。

“婉若姐姐。”谢秀林走到床边坐下,拉住她的手,焦急的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

婉若脸色苍白,扯了扯唇角:“只是夜里贪凉,少盖了被子,我也没想到这倒春寒这般厉害。”

“那可请了大夫没有?吃过药没有?”

婉若轻轻点头:“已经请过大夫了,你别担心了。”

“你说说你,怎的这么不当心,偏在这个时候病了,现在初春正是宴席多的时候,踏春,赏花宴,诗会,你病成这样岂不是错过了!”

婉若笑了笑:“反正我也不爱动弹,你好好玩吧。”

“哪里只是玩?这些宴席也正是相看婚事的好机会呢,老夫人都特意提了你的婚事,江家今日设诗会,二夫人还特意提了让你去。”

二夫人最是周全的,老夫人提了一嘴,她便上了心,难怪将这偌大的谢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二夫人也是最圆滑的,婉若的婚事本就不归她管,她能给她裁新衣,带着她出席这些宴席,已经算是仁厚,老夫人那边也好交差,如何会管这些人她攀不攀的上呢?

这些宴席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她原本也不打算参与。

“二夫人一片好心我也领了,可实在是病的起不来身,而且这些宴席往来都是名门贵族,我哪里配得上?你好好玩吧。”

谢秀林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那你好生养病吧。”

“嗯。”

婉若笑了笑,要说可惜,倒也是有的,原本打算这几天再寻个机会出门,会一会林晗,现在也只能先作罢了,还是等解决了谢羡予这边再说了。

谢秀林这才起身走了。

素月送她出了门,又给婉若送了一碗热茶:“姑娘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婉若捧着碗喝了,才问:“大公子那边如何了?”

“说是今儿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听说是那案子出了些问题,看样子的确也忙。”素月如实道。

婉若点点头,忙点好,他就不该闲着。

“姑娘还是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还好小少爷又去族学了,否则他看到姑娘这般,还不知多难受呢。”

“我生病的事可别告诉他。”

“奴婢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只是姑娘打算这样拖到几时呢?当心伤身啊。”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等到晚上,翠竹来了。

“翠竹姐姐怎么还亲自来了?快请进来。”素月一见便忙不迭的把她往里请。

翠竹是松鹤园的掌事大丫鬟,府中的一些管事婆子都得给她几分薄面的。

翠竹笑着道:“大公子让我来看看表姑娘。”

素月叹了一声:“姑娘病还没好呢,姐姐当心过了病气。”

“你这话可折煞我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还能担心这些?”

“那姐姐里面请。”

翠竹推门进来,便闻到浓重的汤药味儿,婉若正半靠在床榻上,拿帕子掩着口鼻咳嗽着。

“表姑娘怎病的这样重?”翠竹慌忙到床边坐下,拉住她的手问。

婉若轻轻摇头:“无妨的,劳你跑一趟了,还请你回去替我告罪,说我实在没法儿过去伺候。”

“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这些,不是让庆安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怎么还没起色呢?”翠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都吓一跳,竟滚烫着。

“已经看过了,大夫说只是风寒,也开了药,我吃着呢,大概是我这一年来在府中惫懒了,身子也娇气了,一点风寒也能折腾成这样。”

翠竹拧着眉:“我看是那大夫敷衍!我这就让庆安再给你请个大夫来。”

“一点风寒而已,哪里至于这样?”婉若扯了扯唇角。

“哪里不至于?”翠竹抬眼张望一下这简陋的屋子,叹了一声。

“要我说,姑娘还不如早些搬去松鹤园,原本公子也有心给你名分了,做了大公子的妾室,哪里还用住这样的屋子?遭人白眼不说,连个大夫都能敷衍你。”

婉若轻轻抽出手,偏头看向别处:“大夫没有敷衍我,翠竹你多心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公子婚前纳妾传出去的确不好,但人是公子要纳的,况且老夫人本就喜欢你,也知道你向来乖顺,哪里会因为这么一桩事就认为你妖媚?”

翠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点:“倒不如早些进松鹤园,在少夫人进府之前站稳脚跟,岂不更好?”

婉若往日里对府中下人们也都很和气,还会做药囊送人,翠竹因此和她也走得近。

婉若抿了抿唇:“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实在害怕,翠竹,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翠竹无奈的叹气:“你啊你,公子这般重视你,你怕什么呢?等你进了松鹤园,你便会知道多少人羡慕你。”

翠竹是松鹤园的管事大丫鬟,自然清楚多少人想给谢羡予送女人,也知道多少女人想往他床上爬。

婉若看着她,轻声道:“我倒是更羡慕你。”

“羡慕我?姑娘别看我现在风光,在松鹤园做管事丫鬟,下面人也愿意给我几分薄面,但我年纪毕竟大了,最迟明年便要出去嫁人,出了松鹤园,我又算什么?好的许个寻常人家,差的话配小厮,我哪里能和姑娘比?”

“那也至少是为人正妻,不必看主母脸色,若是夫君勤奋上进,往后也有盼头。”

“宁做富家妾,不做穷人妻,更何况还是大公子的妾,别看大公子现在婚事快定了,不少人家甚至为了笼络谢家还想把自己女儿送来做贵妾的呢,论家世,论才学,论前程,这满燕京城,哪家的儿郎能比得上大公子?”

可他的风光,终究是他的,他的妾永远只能屈居后宅四四方方的庭院里,侍奉主母,博他的宠爱。

便是这春日宴,连一向受打压的三夫人都能出来待客,而府中的那些妾室们,却连人影都不见,等年老色衰,连名字都没了。

婉若扯出笑来:“许是我病了,有些多愁善感,倒要你来开解我了。”

“姑娘眼下得快些把病养好,不然如何伺候公子?”

“嗯,我也想快些好,只是这身子不争气。”

“奴婢一会儿就给姑娘重新请个大夫来,奴婢还带了这些滋补的药材来,姑娘吃了补身子。”翠竹笑着道。

婉若点点头,让素月收下了。

翠竹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回到了松鹤园。

“奴婢才去看过了,表姑娘还病着,不知是不是大夫不上心,瞧着的确有些严重,奴婢想着给表姑娘再另寻个大夫看看。”

翠竹一五一十的给谢羡予汇报。

谢羡予才回来,都还未换常服,听着这话就眉头紧锁:“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院的刘院正来。”

翠竹呆了一呆:“啊?”

然后迅速回神:“奴婢这就去。”

过了半个时辰,翠竹再次回到了秋水院,带着刘太医,但并未声张,刘太医只穿着常服,这会儿天色也暗了,没人认出来。

素月听说翠竹当真找了新大夫来,连忙落了帘子,让大夫来给婉若号脉。

刘太医看过之后,又看了上一个大夫开的药方,摸着胡子道:“这药方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姑娘吃了不见好转,可见是药方性寒,我换两味药材,姑娘再吃了看看。”

“多谢大夫。”婉若低声道。

“无妨无妨,既然是大公子相求,老夫自当尽心的。”

婉若微微一滞,大夫已经起身出去了。

翠竹掀开了床帘,婉若便问:“不是你找来的大夫?”

翠竹笑着道:“我哪儿有这么大的面子,还能把太医院的院正请来?是公子让请的。”

婉若脸色微僵,谢羡予请的太医院的院正?!

翠竹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安抚:“你放心,太医院的太医不会乱说的,而且他都不知道你是谁,不会乱传的。”

婉若扯了扯唇角:“我只是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

“公子宠你还不好?好生养病,别乱想了。”翠竹笑着拍拍她的手,这才走了。

婉若神色凝重,不知怎的,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月再次端了药进来,问道:“姑娘,这药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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