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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眠小说结局

枫糖ZZ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等丁冉星有所反应,栾泾已经直起身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刚走出没几步,右臂忽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丁冉星的左手正好覆在栾泾右小臂的纹身上。两人都站在空旷的拐角处,栾泾走进了阴影里,丁冉星被太阳光照着。她抓住栾泾的手臂处正好是阴影和光亮的分界线。栾泾感受到右臂上清晰的柔软和阳光照到的温暖。痒酥酥的触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手带来的还是阳光。“你受伤了,我帮你上药。”丁冉星轻声说。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看着丁冉星一脸认真的模样,栾泾顽劣心起。他舌尖顶了顶右脸颊,笑道,“行啊。”*两人找了一块阴凉地。周围很安静,基本没人过路。丁冉星买了一张创口贴和一管跌打损伤膏,装完袋之后从药店快速跑到那块阴凉地下。她的衣服袋子就放在栾泾大腿边,他闭着眼睛头靠在椅子...

主角:栾泾丁冉星   更新:2024-11-18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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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栾泾丁冉星的其他类型小说《港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枫糖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等丁冉星有所反应,栾泾已经直起身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刚走出没几步,右臂忽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丁冉星的左手正好覆在栾泾右小臂的纹身上。两人都站在空旷的拐角处,栾泾走进了阴影里,丁冉星被太阳光照着。她抓住栾泾的手臂处正好是阴影和光亮的分界线。栾泾感受到右臂上清晰的柔软和阳光照到的温暖。痒酥酥的触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手带来的还是阳光。“你受伤了,我帮你上药。”丁冉星轻声说。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看着丁冉星一脸认真的模样,栾泾顽劣心起。他舌尖顶了顶右脸颊,笑道,“行啊。”*两人找了一块阴凉地。周围很安静,基本没人过路。丁冉星买了一张创口贴和一管跌打损伤膏,装完袋之后从药店快速跑到那块阴凉地下。她的衣服袋子就放在栾泾大腿边,他闭着眼睛头靠在椅子...

《港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没等丁冉星有所反应,栾泾已经直起身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没几步,右臂忽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丁冉星的左手正好覆在栾泾右小臂的纹身上。

两人都站在空旷的拐角处,栾泾走进了阴影里,丁冉星被太阳光照着。

她抓住栾泾的手臂处正好是阴影和光亮的分界线。

栾泾感受到右臂上清晰的柔软和阳光照到的温暖。

痒酥酥的触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手带来的还是阳光。

“你受伤了,我帮你上药。”丁冉星轻声说。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看着丁冉星一脸认真的模样,栾泾顽劣心起。

他舌尖顶了顶右脸颊,笑道,“行啊。”

*

两人找了一块阴凉地。

周围很安静,基本没人过路。

丁冉星买了一张创口贴和一管跌打损伤膏,装完袋之后从药店快速跑到那块阴凉地下。

她的衣服袋子就放在栾泾大腿边,他闭着眼睛头靠在椅子背上休息。

丁冉星放慢脚步,轻轻走近。栾泾的睫毛很长,鼻梁坚.挺,鼻骨处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划痕。

眼底和鼻翼处都有一颗很小的痣。他的胸腔平稳地起伏着,安静的栾泾简直人畜无害。

丁冉星拿出药膏,单膝曲着跪到栾泾旁边的长椅上,一条腿支撑地面。

睡着的他压迫感不再那么强,这让丁冉星微微放松。

她慢慢凑到栾泾脸边,将食指上的药膏轻轻抹到鼻梁上的伤痕处。

周围安静无声。丁冉星屏着呼吸,凝神专注地将药膏抹匀,丝毫没察觉某人的眼睛已经睁开。

栾泾在丁冉星的手碰上他时就已经醒了。

近距离的看,丁冉星脸上的美更加明显。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微微上翘。眼尾拉出根细长的眼线,抿着唇的模样像只风情的小狐狸。

栾泾能清楚地看到丁冉星脸上细小的绒毛,鼻尖的薄汗和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的自己。

操。

栾泾喉结上下滚动。他忽然拂开女生正在抹药的手,偏头躲开:“行了。”

丁冉星被吓了一跳,看见栾泾起身准备走,她忙按住他肩膀。

“等一下,还有一个。”

她撕开手上的创口贴,作势就要往他脸上贴。

栾泾皱眉躲开:“什么玩意儿?”

“创口贴,贴上你的伤口好得快。”

栾泾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贴。”

“为什么?”

“没那么矫情。”

“......”

栾泾站起身就要走,又被丁冉星拉住手臂。

她的脸依旧平静,神情无比认真:“你不贴,我不会让你走。”

栾泾挑眉,低头看丁冉星乖顺的脸,又有些不顺眼了:“你拦得住老子?”

两人像暗自较上劲儿了一样,谁也不让谁。

“我会把昨天那个网吧告诉晴姐。”

栾泾忽然眯起眼,薄唇动了动,但没出声。

“还有你经常住的那家......”

话还没说完,丁冉星的双颊突然被一只手钳住。

栾泾捏得用力,丁冉星脸颊鼓成只小仓鼠。男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发顶,语气危险地质问:“威胁我?”

丁冉星也不管钳住自己的手,左手摸向装着衣服的袋子,她的手伸进去准备拿手机,摸了半天却没摸到,还不小心把口袋打翻,里面的衣服掉落出来。

放在最上面的便是宁迟送给她的红色性感吊带裙,裙子一半留在椅子上,一半跌落到地上。

丁冉星心慌地拍开栾泾的手准备捡起来,却先一步被男生一只手指挑起吊带。


丁冉星晚上睡得并不踏实,或许是白天经历过绿皮火车的摧残和栾泾摩托的惊吓,她晚上接连地有意无意地做梦。

梦里有一群模糊的人影追着她跑,个个长得都高,有两米多,凶神恶煞地向她吼道:“不要脸的臭婊.子,道德败环,贞洁不保。滚出我们的地盘,将你肮脏的灵魂扔进清水里洗洗才好。”

“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好朋友的男友是因为红眼病吗?”

“不然嘞,那男生帅气多金,跟何汐门当户对,要不是她突然横插一脚,两人最后应该谈婚论嫁的......”

模糊的人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头面目狰狞的野兽,追赶她,抓挠她,似要将她撕裂。

还未真正看清那些人的嘴脸,丁冉星就被那一头近在咫尺的丑面怪兽给吓醒了。

她大口喘着气,鲤鱼打挺般惊坐起来,冷汗直冒。

汗水糊满整个额头,眼角挂着一滴要流不流的泪珠。

嗓子快冒烟了,又干又疼。

脚也是肿的,脚后跟有块很大的血泡,破皮裂开了,还有血水糊在上面。

头嗡嗡直震,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哪哪都是问题。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摁开手机准备看下时间。

屏幕通知栏上有两个未接来电。

一个是沈媛枝的。

另一个是一串陌生号。

出于下意识的本能和警惕,她没管那个陌生号。

同时秉持着保护自己,关爱她妈的原则,她点开位于最上部的沈媛枝的微信头像,发了句:A城那边还好吗?

发送键按下,只一秒丁冉星满心期待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因为那段话的旁边有个小圈在不停打转。

然后,她终于意识到一个令她窒息且头疼的问题—

这个小城,

没!有!信!号!

小圈最终变成红色感叹号。

最后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她,觉得现在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

昨天一天没进食的后果就是她的肚子在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简单洗漱一下,将头发扎成个低马尾。

丁冉星拖着一双褐色的超大拖鞋慢慢走下楼。

最后一阶台阶都还没踩稳当,她一个抬头,就看见一只膘肥体壮的黑色大狗坐在坝子正中间,吐着舌头望过来。

随后,丁冉星清楚地看见,那条狗的嘴角慢慢上浮,露出两排精光的尖牙。

状态几乎在一瞬间切变!

黑狗目露凶光,像极她噩梦里张牙咧嘴的野兽。

它汪汪汪地犬吠,龇牙咧嘴地朝着这个不速之客扑过来。

应该是只藏獒。

它的叫声很腥,很沉。

丁冉星的瞌睡彻底吓没了,心脏骤然缩紧,慌不择路地就往回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晴姐!你家的狗怎么不拴绳啊!”

丁冉星很怕狗,从小就怕。

那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埋下的噩梦。

那天丁冉星跟着母亲回农村吃酒。

乡下地理位置偏僻,人流量又小,公交站牌间往往隔得很远,需要越过下一个山坡才能到车站坐到公交。

期间需要穿过的一片树林地就成了丁冉星此生永远的阴影。

本以为会很快走到山下,哪曾想到走半途中,树林灌丛中突然蹿出来一条红棕色恶犬,龇着嘴露出锃亮的凶牙,“汪汪汪”地朝着胆小的女孩叫嚣。

一直都生活在城里的丁冉星哪里见过这种凶残的现状,“哇”地一声哭出来,叫声比狗吠的还大。

她当时也不过才六七岁,人长得矮腿又短,哪里跑得过一只成年的大狼狗。

鞋被甩飞了,衣服也被刮破了,脸哭得像只小花猫,她看也不看,只顾往前跑,然后一头扎进一个很窄的小道。

脚下被树枝绊倒,一打滑,就从高高的山坡上摔了下去。

好在山坡壁上长满了野草,她顺着高过人头顶的杂草滚到最底下,才侥幸避免了野狗撕咬到她。

自那之后,她一见到狗就发怵,怕得要命。

别说巨型犬,连一些只到人脚踝的小宠物狗,她看到都是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

为此沈媛枝没少拿话呛她,每次看她一见到狗就表现出的畏畏难难的模样,她都要骂一句丁冉星没出息,连一些小孩都不如。

丁冉星现在感觉自己的噩梦又回来了。

她转身就跑,慌得腿都在抖,不合脚的大拖鞋早就不见踪影,她边跑边叫,“晴姐!救救我.....”

狗的撕叫声近在咫尺,她爬楼梯的病腿已经发软无力,磕到楼梯边角后身体直直地向前倒去。

“咚!”

是重物倒地的砸地声。

与这个沉重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一声很轻的命令声,“黑野,回来。”

丁冉星疼得眼冒金星,手肘,腰,后背,全像被人暴打一顿,她感觉刚才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嘶——”

“一条狗就把你吓成这样,你是怎么有胆量敢住我家的?”


第二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雪停了,太阳露出个头,暖洋洋的光洒到操场上每一个人身上。

公共体育课后,高大的体育男老师抄手看着眼前零零散散的人头,皱着眉打开手里的点名手册:“现在开始点名。”

“秦肆。”

“到。”

“姜成。”

“到。”

.....

名字念到末尾,男老师合上点名册,抬头扫了一圈人脸,熟稔开口:“栾泾又没来?”

一片静默,无人应答。

“黄家辉呢?”

“老....老师,他们平时都是一起的。”

男老师见怪不怪,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样,“班长出来。”

一个高壮的女生面无表情地出列。

宁迟偷摸着掏出手机在底下发消息,边打字还不忘边给丁冉星科普栾泾光辉的逃课行径:“这是栾泾第二十次逃这老师的课了,陶老师的肺怕都要气炸了。”

那边,陶兴揉揉眉心,叹了口气问:“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老师,你应该去问他本人。”

“这件事我会跟你们班主任反映,到时候你们班期末评不上五星级就别怪我不近人情。”

大概是没想到班长也回答地那么冷漠,陶兴脸上难得显现愠色。

他挥挥手,“解散吧。”

一众人刚解散,班长就走过来叫住宁迟。

“栾泾的个人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班的声誉,现在我有必要警告一下他。”

丁冉星就站在宁迟旁边,闻言疑惑地转头看过来。

警告栾泾,为什么要叫住宁迟?

宁迟也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呢?你叫我干嘛?”

莫欢声调平稳,依旧毫无起伏:“全班女生里只有你有他的联系方式,现在请你联系一下他,我有话需要跟他说明。”

栾泾提醒过宁迟,平时不要总是有事没事地给他发消息和打电话。

虽然说是这样说,发的消息他也很少回,但宁迟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平时一遇到有趣的事情都会发微信跟他分享,有时候对面回个“嗯,哦”的语气词,宁迟都会高兴好久。

最近因为跟宁远闹别扭,她不仅拉黑了宁远的微信,也拒绝接她哥的任何电话,宁远就只好把每次被挂的电话打到栾泾那里。

某人本就不是耐心的主,三四次还好,次数一多,栾泾也烦了。

电话变成了随缘接。听到就接,没听见后面也不会再回。

久而久之,宁迟也不敢再多打电话打扰他。算起来,上回她跟栾泾打的最后一通电话还是她问他宁迟是不是跟他在一块儿,他们家来了亲戚叫宁迟回去接待。

现在班长叫住她,还强调全班女生只有她有栾泾的联系方式,那种独特的高贵感瞬间被激出来。

宁迟笑得灿烂,掏出手机输入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他现在应该在台球厅玩球,我不确定他能接电话。”

“没关系,你先打通。”

丁冉星站在旁边,除了等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她干脆双手插进衣兜看着远处的人玩闹。

今天她画了淡妆,口红颜色很浅,依旧穿得雪白。昨晚下了一场大暴雪,操场角落积了许多堆雪,男男女女到处奔跑着在打雪仗。

“喂?”

电话接通。

对面只是一个简单的字,就让宁迟嘴角的笑僵住。

丁冉星听到陌生的女人声音,也转头看过来。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没听见对面应答,电话里的人继续疑惑发问:“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是找栾泾的吗?”

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她连电话主人的名字都知道,一点也不像前台帮保管手机的工作人员。

宁迟嗓子眼发紧,“你是谁”三个字堵在嘴边怎么也发不出来。她应该以什么立场问出这句话?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任何立场。

突然手中一空,电话被人抽走。

丁冉星将电话递到班长面前:“你的话,抓紧说吧。”

莫欢点点头,伸手接过,公事公办开口:“你好,我找栾泾。”

后面莫欢和女人说了什么宁迟一概没听见,她呆呆地站在那儿,耳朵自动过滤,直到听见对面换了个人接电话。

“什么事。”

栾泾嗓音低沉,语气平静。

莫欢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开门见山说明目的:“你好,栾泾同学,我是三班班长莫欢。鉴于你逃课次数过多,我现在郑重提醒你——”

“逃课?”对面突然打断女生的话。

“哪门?”

栾泾声音渐行渐远,像是圾着一双拖鞋走远了。

莫欢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否在,依旧平静答道:“陶兴老师的健美体操课。”

对面的人走了回来,呼吸声近了一分。突然“砰”的一声,栾泾单手开了瓶罐装啤酒,白色的气泡瞬间“滋滋”往外冒。

“这一学期总共三十个课时,截止目前你已经缺席了二十节课。”

栾泾仰头喝了口酒,眯眼盯着远处墨绿色的台球桌,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扯了扯嘴角。

原来就是那个一节课什么都干不了,不仅无聊得要死,还得跟着音乐扭来扭去,被按着腿压来压去的美其名曰塑形的健美操课。

“那个课啊——”

莫欢凝神听着。

“我这学期都他妈没选,怎么就变逃课了?”

莫欢深吸一口气,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她耐心开口解释:“我想你大概没看学校论坛公告,健美体操课在本学期已经明确被学校划为了大二学生的必修体育课。所以,你需要知道,这不再是你个人的选择题,而是我们每个人课程的必选项。”

“并且,班上同学的出勤率将直接关系到我们班的期末评比,希望你能有点集体意识。”

说完一大段文字,莫欢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这下对面不说话了。

静默半晌,久到她们都以为栾泾生气时,对面突然扔过来的话差点没把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莫欢噎死:“所以呢?学校的傻逼决定我就一定要遵守?班长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量力而行。”

“其他课可以商量,这种课——”

“对不起咯,来不了。”

丁冉星站在原地,听完了全程。纵使她觉得这件事跟她没多大关系,她也觉得栾泾说话实在太过分。

在他们那边的学校,课程的选择根本没有完全根据个人喜好来安排的道理。有些课被学校划为了必修课,即使自己再不喜欢,每个人也是应该服从安排的。

她本来不想掺和到其中,可压了半天的火终究没压住。宁迟没能拉住丁冉星的袖子,她上前一步拿过手机:“你一没病二没灾,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怎么就来不了?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对整个班的同学来说太不负责了吗?”

“啧,”大概是没想到对面还有人在听,栾泾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将瓶身捏扁空投到五米远的垃圾桶里。

丁冉星清晰地听见男生嗤笑了一声。

然后是“咚”的一声响,他随手将手机扔到对面茶几上:“娘们唧唧的课,谁爱上谁上,老子不会上。”


周围人走人散,喧闹声不止。陶安然在升腾的白汽中缓缓摘下墨镜,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眸逐渐显现,只是那眼神里藏着不屑和高傲。

“合作一把,我们双赢,有没有兴趣?”

丁冉星从饭店出来,已经接近八点。

陶安然重新戴上墨镜,跟在她身后出来。

丁冉星左右寻车,思考着怎么回去,一只白到发光的手倏地伸到她面前。

陶安然歪头一笑,声音轻柔妩媚:“合作愉快。”

丁冉星轻碰一下就收回手:“你怎么回去?”

“我......”陶安然环顾四周找自己的司机,却忽地看见一个肩宽腰细的长腿帅哥朝她们这边走过来,冷灰的发像他本人一样张扬。

她扬唇,越过丁冉星看向她后面,“帅哥找谁?”

栾泾几步跨到丁冉星旁边,低头:“找她。”

陶安然挑眉一笑。

栾泾模样长得好,身材不错,堪比娱乐圈小鲜肉。但他身上没有娱乐圈人的气息,看得出是没有经过打磨的最原始的野狼,混着C城的凛风和大雪,透着桀骜和嚣张。

可这样的人,眼神里居然会流露出柔情。

原因不言而喻。

“你喜欢她。”

陶安然看破般笑笑,毫不避讳地盯着栾泾的脸。

街边灯红酒绿,彩色的光斑流转于三个人脸上。

“陶安然。”丁冉星出口提醒,“你该走了。”

“呵。”陶安然抱着手,难得看见一向波澜不惊的丁冉星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她没完没了地继续,“丁冉星,你运气可真好。A城有薄羽阳追,C城....又来个比他更帅的。”

“唉,我还挺好奇,你会选谁啊?”

丁冉星深吸口气,忍无可忍地上前去推她:“你走不走?”

陶安然依旧杵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人长腿帅哥都没否认,她怕什么。

“你再不走,刚才的事我可以反悔的。”

“.......走啊。”

陶安然无所谓耸耸肩,侧身绕过丁冉星,路过栾泾时又仰头瞧他一眼。

确实帅,也有辨识度。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抬脚往远处停着的宝马走过去。

*

陶安然走远了。

原地只剩下他们两人。

丁冉星转过头:“她喜欢开玩笑,你别当真。”

栾泾扯唇:“她开了什么玩笑?”

夜风呼啸而过,这句轻飘飘的话被吹散在风中,没得到回答。

丁冉星继续往前走,穿过拥挤的人群。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开口:“栾泾,你怎么在这儿?”

“你觉得呢?”

栾泾双手插兜跟上她,两人并排走。

周围人来来往往,街市喧哗吵闹,两人中间不断有人没眼力劲儿穿过去。栾泾不爽地皱眉,微微往丁冉星旁边靠拢。

“你也来见朋友?”

栾泾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可能是沿着长街一路飙车寻刺激时正好瞟见她从饭店出来,然后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他的指尖细细摩挲着裤兜处的卡片。

丁冉星不知不觉走到前面去。她穿过人行道,高马尾的尾尖扫过白嫩细长的脖颈。昏暗的路灯打下来,她的背影决绝又凌美。

栾泾眸色一暗,抬脚追上去。

夜晚的风刺骨冰凉,丁冉星只想快点回去。

她回头正准备问栾泾怎么回,男生不知何时已经将一辆黑白相间的机车骑到她面前。

这个场景丁冉星非常熟悉。

相同的时间点,同样漆黑如墨的夜晚,一样凛冽又沁人的寒风。

栾泾戴着全黑头盔,单腿放下撑在地上,他将镜片划上去,倾身将插在后视镜上的一枚粉色头盔拎起来扔给一旁明显愣住的女孩。


“漂亮姐姐,你要过来摸摸黑野吗?”

穆霖看起来应该才五六岁,人很小一只,身高只到栾泾的膝盖处,他牵着狗绳遛狗时更像是狗在遛他。

丁冉星走在栾泾旁边,因为怕狗躲得远远的,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都够塞下三个穆霖,她正准备拒绝时,栾泾先开了口。

“人有名字,你像个流氓一样瞎叫什么?”

“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丁冉星。”

“......什么?”

栾泾伸手抓过丁冉星手臂将她拉近,紧接着跟她换了位置,“隔那么远说话谁听得见。”

丁冉星一靠到穆霖旁边,黑野立马走到她脚边,不停地往她身上凑,鼻尖一动一动地闻她身上的气味。

她心脏骤然缩紧,下意识就想往旁边跑。

“穆霖,狗绳给我。”

“为什么?我才遛了一会儿。”

“你拉不住它。”

穆霖力气不够,整个人都在被动地跟着狗跑。偏偏黑野喜欢贴到丁冉星面前,她只好不停地往旁边退,好几次不小心撞到栾泾的手臂。

“.....哦。”小男孩不情不愿地把挽在手腕上的绳子取下递给栾泾。

黑野一到栾泾旁边就乖得不行,人走,它也并排着人一起走;人停,它就乖乖坐在人脚边。栾泾牵着绳子的手甚至都不需要用力

黑野倒是再也没时不时蹿到丁冉星旁边不停地闻。

穆霖看上一家正在做五颜六色的棉花糖摊位,他抓着钱跑到那摊位上去买,丁冉星和栾泾则在电玩城门口等他。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凝滞和尴尬。

太阳光洒到电玩城门口形成一个个小的光晕。

栾泾单膝跪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根狗尾巴草逗着黑野。

丁冉星忽然想起早上宁迟给她发的消息。

说实话,宁迟知道她住在栾泾家里之后的反应是出乎丁冉星意料的。丁冉星简单给宁迟说明了理由,她不但没有乱想生气,反而是很高兴,觉着又多了个能帮她追栾泾的途径。

比如,今天早上她就发消息让丁冉星帮她问问栾泾一般喜欢做什么,什么时间最有空,新年有什么安排和打算之类的个人问题。

又比如,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这么想着,她低头看了眼男生。栾泾的头发很多很蓬松,暖风一吹过,棕黄色的头发轻轻飘,依稀能看见发旋是逆的。

第二个问题还是算了吧,她问不出口,栾泾也不像是会认真回答的人。

“栾泾,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栾泾头都没回,仍然拿着草在逗狗:“问。”

“我的电脑忘记带来了,想买台新的,梧桐街那边我没看见有卖这个的。你知道哪里有卖电脑的地方吗?”

“要什么牌子?”

“嗯.....都可以,不用太好。”

“C大外面有一家专门卖电脑的,除了苹果其他都有。”

“......哦。那哪里的游戏场比较好玩呢?你平时一般都去哪儿玩?有推荐吗?”

这句话一问出,空气变得安静了。

丁冉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明显,这句话怎么想都不该从她这个游戏白痴的嘴里问出来。

但她还是抿着唇耐心等着。

下一秒,栾泾随手扔了草,拍拍手上的草灰站起来。

他很高,走近一步双手插兜睨着丁冉星,轻笑一声:“不是只会消消乐吗?游戏城的游戏你也感兴趣?”

丁冉星微囧,后退一步轻轻点头,“还...还行,都挺想学的。”

“行啊,说说想学哪个。C城所有的游戏厅我都去过,给你推荐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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