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香茉沈鹤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哑女高嫁沈香茉沈鹤明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连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多久那边沈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秋雯过来请沈香茉过去,说是李侧妃想见一见她,没说要谁陪同,雪盏跟着沈香茉去了那边的亭落,距离上次睿王府李侧妃前来赔礼道歉见那一面,已经过去半月有余。李侧妃显得很喜欢沈香茉,若不是睿王府二少爷如今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别人还会以为李侧妃这是中意到了自己儿媳妇,她轻轻拉了拉沈香茉的手,有意说的缓慢让她听清楚,“上次的事那孩子无理让你受惊了,前些日子已经把她送回益都。”沈香茉含笑摇摇头,李侧妃还是很满意她的表态,最满意的莫过于沈香茉不能说,长的又是温柔可人的模样,心念动着,和沈大夫人何氏交换了一个眼神,拍着沈香茉的手,“说起来也多亏了世子及时,这些日子他还有问及你的情况,瞧着你好好的,我想他心里也安。”一下提到睿王...
《哑女高嫁沈香茉沈鹤明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没多久那边沈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秋雯过来请沈香茉过去,说是李侧妃想见一见她,没说要谁陪同,雪盏跟着沈香茉去了那边的亭落,距离上次睿王府李侧妃前来赔礼道歉见那一面,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李侧妃显得很喜欢沈香茉,若不是睿王府二少爷如今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别人还会以为李侧妃这是中意到了自己儿媳妇,她轻轻拉了拉沈香茉的手,有意说的缓慢让她听清楚,“上次的事那孩子无理让你受惊了,前些日子已经把她送回益都。”
沈香茉含笑摇摇头,李侧妃还是很满意她的表态,最满意的莫过于沈香茉不能说,长的又是温柔可人的模样,心念动着,和沈大夫人何氏交换了一个眼神,拍着沈香茉的手,“说起来也多亏了世子及时,这些日子他还有问及你的情况,瞧着你好好的,我想他心里也安。”
一下提到睿王世子,沈香茉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怔的看着她,李侧妃抿嘴一笑,声音放轻了一些,开玩笑道,“换做寻常,这英雄救美,可都是得嫁娶相迎的。”
听到她这么说,沈大夫人跟着笑了,严氏的神情微变了一下,李侧妃这句话说得快,沈香茉装作没听到,脸上是笑靥的神情,心中早就已经翻起了惊天骇浪,怎么会拿婚嫁之事开玩笑,从李侧妃口中这么说出来,真的只是开玩笑?
沈大夫人何氏伸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似乎是赞同李侧妃的话,“不算兰城,在大周这沈家都算的上是高门贵族,我们茉儿啊,可是个恬静乖巧的好姑娘。”
谁人不知沈家二小姐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生的貌美不说,但凡是看到过她的人,都觉得她那一双眸子就跟会说话似的充满灵气,虽足不出户,但沈家名声在外,她的声誉自然也高,李侧妃迎着何氏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显著,视线还看向了严氏,“是啊,谁能娶到她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了。”
严氏替沈香茉接下了这夸奖,“李侧妃快别这么说,这将来谁能做你的儿媳妇,那才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好话谁都爱听,李侧妃抿嘴笑着,这亭子里看起来其乐融融的,玩笑过了沈香茉的婚事,李侧妃一笔带过,说起了明年开春兰城的花卉节,住在兰城的人都知道三年一度兰城有花卉节,选的是名花,还选花神。
花卉节早年是民间自发组织的,后来办的越来越大,官府也出来参与主办,每一届沈家都有参与主办,最后选花神的时候也有一票之权,李侧妃这次来是为了拉沈家往她想推举的两个人身上投。
三年一度花卉节能吸引无数姑娘前来兰城,为期七天的花卉节,最后三天才是选花神,最后一天能亮相竞选花神的姑娘最后都不会嫁的差,不论她之前身份多低,而当上花神的更能嫁入高门,前头例子太多,后面就有姑娘前仆后继的过来,想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博一把。
其中大都是家世平凡的姑娘,有些出身小户,有些出身商家,高门大户出身的绝不会允许自己家的姑娘去抛头露面被人评头论足,所以李侧妃推选的这两个身份都不高,和她也没沾亲的关系,是李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老妈妈的两个孙女,推不开自己母亲的面儿,李侧妃这才找上了沈大夫人。
季熠辰微眯眼睛,饮下美酒,眼帘朝下看了那美貌女子一眼,女子轻轻的替他按摩着腿,身子朝他身上贴近,一手勾起他腰上的玉佩流苏,嗔怪,“还是沈家的二小姐,早就听闻那沈家二小姐貌美如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世子爷,您娶了这么个女子,可还记得红芙。”
“怎么会不记得。”季熠辰睁开眼,似乎对定亲这件事毫不在意,反倒是柔和地哄起红芙来,“花满楼数一数二的美人,我怎么敢忘。”
红芙眼眸一转,和对侧的绿蓉对看了一眼,她软软的捱在季熠辰身上,语气有些委屈,“那世子爷,您什么时候把我们姐妹俩赎出去,也好让我们独独的伺候您一人。”
“赎了你们,那可是要伤了兰城多少人的心,本世子可不能夺人所好,你们俩,可是花满楼的招牌。”季熠辰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淡淡的,噙着笑意。
红芙眼神微黯,很快就恢复过来,知道此时不宜再提及赎身之事,绿蓉为他又斟满一杯酒,凑到他嘴边,“世子爷,您怎么会答应娶沈家二小姐,虽然沈家的家世不错,可那二小姐,可不是个正常人。”
又聋又哑,怎么能算是正常人,就算生的再美,赶上能做世子妃,谁听了不羡慕加妒忌。
“那你说说,什么算正常人。”
见他没有不耐,反而是饶有兴致,绿蓉拿起帕子替他拭去嘴角的酒,“好歹,她能听得到世子爷说话,能陪陪世子爷共畅谈,如此才不算闷,否则,她怎么能懂世子爷的心。”
最后一句时绿蓉轻推了他一把,季熠辰顺势拿起她的手抓在手中,以他的容貌神情,就算是这样的姿势他都做的惹人倾心。
“世子妃要操持的是府中之事,至于懂本世子的心,这不是还有你们么。”季熠辰脑海中闪过沈香茉受惊吓的模样,遂低头看她,迷人心醉。
此时已经是深夜,花满楼正是人声鼎沸,生意最兴隆时,这边雅房内季熠辰喝的差不多了,绿蓉看了一眼那边红纱幔布的床,轻柔道,“世子爷,我们扶您过去躺着。”
两个人扶着他到了床边,红芙眼底闪着一抹希冀,伸手要替他解衣服,语调轻柔的不能更了,“世子爷,今晚就让我们姐妹二人伺候您吧。”
解开的扣子才到第二颗,季熠辰睁开眼,抓住了她的手,语气还是那般温和,“就到这儿吧,去门口拿你们的赏钱。”
“世子爷,您就让我们好好伺候您一回。”红芙把身子朝他怀里压,嘴唇轻咬,眼神送着秋波。
季熠辰的脸色微凝,放开她的手也干脆了很多,“点了你们这么多回,不会不了解我的脾气。”
绿蓉拉了妹妹一把,红芙尽管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起身,连衣服都无需替他更了,走出屋子时,守在外面的小厮不等她们开口就拿出了两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她们,继而继续守在那儿。
锦盒里放着的是五十两银锭和一颗宝石,只陪喝酒聊天两个时辰就有这么多的赏赐,谁都想来伺候这个财神爷。
红芙对赏赐还是很满意的,接客一晚上也赶不上这么多,只是想起睿王世子点了她们这么多回,每次都是扶上床就没有后续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迎面赶上来一个正要去陪客人的姑娘,红芙立即就是笑靥,那姑娘看了她们一眼,“哟,这么快就服侍好了睿王世子,可不能是不行了吧。”
“瞧你说的,我们姐妹俩可进去两个时辰,你说能是不行?”红芙得意的笑着,偏是要让别人觉得她们姐妹是在里面伺候了全套,要是让谁知道她们连床都没上去过,岂不是让人笑话。
“呵,这么说你们还能再接客人了,哎,我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被这么个金主看上。”女子半酸半羡慕的赶去陪客人了,姐妹俩把锦盒一收,摆上笑靥,跟着下楼见熟客去了。
屋子里的季熠辰并不在意这些,门口有人守着,借着酒意,他很快睡着了,这一睡,他直接在花满楼睡过了夜,第二天还没等他离开呢,兰城中就有了关于他的新消息,前脚睿王府才给睿王世子定下亲事,后脚睿王世子就在春满楼过了一夜,点的还是绿蓉红芙俩姑娘,可真是把这风流韵事给坐的实在。
钟惠雯的母亲是沈大夫人何氏的表妹,所以这表亲关系隔的有些远,要不是沈大夫人 吩咐,沈香卉不会想带她出来。
入夜后的集市十分热闹,沈香珠尤其高兴,丛大夫走了之后她还情绪低落了几天,等到了集市广场上,她的精神又好了,拉着沈香茉解释,“看那儿,我听说今天还有书院里来的人。”
“这和我们那儿的元宵一样热闹呢。”钟惠雯看着四周来去的人笑着说道,沈香卉不喜人多,淡淡的点头,“喜欢的话多走一会儿,那边还有耍杂役的。”
“大姐,你陪钟姑娘去那儿,我和二姐姐在这儿看就行了。”沈香珠不想跟着沈香卉走,“等会儿茶楼里见。”
“那你照看好香茉。”沈香卉今天出奇的没有说沈香珠的不是,带着钟惠雯离开,沈香幽看了看两边,瘪嘴留在了沈香茉身旁。
“来了。”耳畔是诸人兴奋的说话声,抬头看去,搭起的台子上已经站了几个人,不论是谁第一个上去,把他比试下来就算赢,到最后留下的就是第一名,这次有书院里的人过来,奖励颇丰。
“表妹。”一个人走到沈香茉身旁,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转头过去,沈香茉笑了,点了点头。
表哥来参加赛诗会?沈香茉指了指那边的台子,杨开珞点点头,看满是笑靥的沈香茉,眼底闪过一抹晦涩,撑着笑意允诺,“那奖赏里有一块云台砚,你不是一直想要么,我若赢了就送给你。”
沈香茉微怔,随即笑着点头,目送他上台。
这一幕落到了别人的眼中,沈香茉背后茶楼上打开的窗户内,季熠辰手拿着纸扇,神情不明的望着沈香茉的方向,她那笑容如数在他眼底。
“爷。”身后是柔柔的叫唤声,红芙手里端着一杯茶,靠到了他身边,“世子爷带我们过来,就只是为了看风景啊。”
“他看的不是风景,是人。”陈志恒搂着柳絮,低头闻着她身上的胭脂香气,眼神微眯。
“今年赛诗会奖赏什么。”季熠辰没有接红芙手中的茶,而是把她带到了软榻上坐下,侧脸恰好也能看到窗外的情形,他的心思参了一半在外头。
“听闻是有银两上百,还有一方云台砚,松山笔。”陈志恒看他,“怎么,你要去?”
说完时季熠辰已经在门口了,陈志恒忙站起来,“哎你真要去啊。”
“你们留在这。”季熠辰喊住他,“不必跟来。”
红芙看着季熠辰离开,想要跟着一块儿去,此时坐下来的陈志恒叫住了她,“你要是去了,你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进睿王府了。”
红芙硬生生停住了脚,转身走到他身旁,脸上已经是勾人的笑意,“说什么呢陈公子,红芙不走,就在这儿和柳絮姐姐一起陪着您。”
“识相。”陈志恒捏了捏她的下巴,把她搂到自己身旁,哈哈的笑了...
集市广场上进行了一大半,对诗很快,杨开珞已经连赢八个了,同是书院里来的几个好友不会上来拆他的台,主持的快要宣布结果时,右边的人群退散开路,人潮涌过来沈香茉后退了几步,抬头看去,季熠辰已经上台了。
“睿王世子。”谁都没有料到睿王世子会来参加这个,季熠辰看惊讶的众人,笑意如沐春风,“我可来晚了?”
“不晚,不晚。”主持这才回神,命人备纸笔上来,左边是杨开珞已经挂上去的,等他写完挂上去再让人评断输赢。
季熠辰抬手,“我不想胜之不武,这样,杨兄与我都另题,题后让别人写下来上挂,这样就没人知道哪一副是我写的,哪一副是你写的,胜负之后再宣布才算公正。”
本来凭借他睿王世子的身份,输赢是无悬念,可这么一来,他赢了又有什么意思,他提议后底下叫好的人不少,杨开珞也坦荡的很,“好。”
两个人都到了台后,又叫了一个诚心的人到后面重新写他们所题之字,没过多久主持就把两幅字拿上来了,一模一样的字迹,既不是睿王世子也不是杨开珞的,难以分辨。
众人都在讨论谁输谁赢,猜着哪一副字才是睿王世子的,结果很快出来了,七个评委四个选了右边的,三个选了左边的,没等宣布是谁的字,沈香茉没有料错,左边的是表哥的字,右边的,是睿王世子。
杨开珞很快下台了,他走到沈香茉面前抱歉道,“可惜了,你一直想要的,下次寻到了一定给你留着。”
沈香茉摇摇头,杨开珞背后忽然传来说话声,“这就不劳杨兄费心了,她想要的东西本世子会去找,何须麻烦杨兄呢。”
沈香茉一怔,苏姐姐既然准备说的,想必也是觉得可以说
“前些日子花满楼里的姑娘来绸缎庄看布,我听她们说起来,花满楼中又有姑娘要被赎身,准备替她们赎身的人正是睿王世子。”苏梦聆也是想了许久才决定说,这种事相瞒也瞒不住。
王府之中从花满楼中赎身带回去的姑娘应该也不少了吧说喜欢,她看睿王世子其实还有些厌恶,说介意,耳中听到的这么多也没多少不舒坦,可她是要成为世子妃的人,沈香茉心里头说不太明的感受。
“那也不能在这段日子里面。”苏梦聆看不透睿王世子,“睿王府有这诚意,便不该由着他如此,他有要花心思对你好,为你备嫁衣,就不该做惹人伤心的事。”
苏姐姐,他就是那样的人啊,对哪个女子都好,温文尔雅,讨人喜欢苏梦聆一愣,写完这行字的沈香茉也愣住了,什么时候她对睿王世子还能有这样的了解,不过寥寥几面而已。
苏梦聆很快回过神来,拉住她的手,诚心实意的劝道,“我说这些不是为别的,就是让你提个醒,自己心里有数,换做别人我还懒得开这个口。”
末了,看沈香茉嘴角重新勾起的笑意,苏梦聆脸上闪过一抹滑稽之色,“得,你们俩啊,我谁都看不明白。”...
苏梦聆在沈家带了一上午,午饭前离开了,沈香茉送走她后到了内厢房,嫁衣挂在那儿,饶是没开窗,那金雀的光芒都能衬亮屋子。
花了心思定做的嫁衣,沈香茉信。
他要从花满楼里赎姑娘出来带回睿王府,她也信。
而这样的笃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约是从慈安寺那次看到他在亭子后和女子苟合,这样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崔妈妈进来,这是她第三回瞧着这嫁衣,每看一回都得夸上几句,夸的沈香茉都忍不住笑了,“奶娘,这嫁衣真的好?”
“好,夫人进门的时候身上穿的嫁衣,也是老爷当年特地去定做的。”崔妈妈想的简单,自家小姐出嫁,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未来一定是要锦瑟和鸣,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姑爷每用一份心,崔妈妈都能往好的方面去想,浪子回头,金不换!
娘亲的嫁衣沈香茉看到过,被爹爹锁在书房阁楼里,小的时候偷偷跑去见过一次,如今印象已经很淡,但沈香茉依稀能够回忆起来嫁衣裙摆上绣的福瑞祥云,没有这件嫁衣来的华丽,却处处透着爹爹对娘亲的情衷。
“奶娘说好,那就好。”回了神,沈香茉噙着淡淡的笑意出了屋,屋外不知何时阴下了天,隐隐要下雨。
暖风刮过院子,屋檐下齐排的盆景吹的齐向一边,秋裳带着两个小丫鬟把盆景端到屋檐下,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水落了下来。
此时天边才有晚到的雷鸣声,轰隆隆巨响,天色变暗,风停了,窗外尽是磅礴大雨的声音。
这是兰城的雨季,五六月赶着能连续下大半个月的雨,瑞珠从厨房里拎来了食盒,淋了个湿透,雪盏赶紧让她去换身衣服,取了食盒进屋布桌,沈香茉转头看窗外,院子里靠肿种着的几株丹桂,那叶片儿被雨滴砸的直往下垂,水滴落下去后又跃起来,如此反反复复,都不见它被压垮。
沈香茉知道,这一阵子的雨季过去后兰城就会迎来炎夏季,届时这初夏,兰城外的湖畔又能热闹上好些日子。
大雨一直下,下到了第二天上午才渐渐小了,今天是沈家大小姐回门的日子,沈香茉吃过早食跟着严氏去前厅,路上还淅淅沥沥的落着小雨,等到了前厅,似是有要开太阳的趋势。
沈大夫人高兴着呢,女儿出嫁的时候天儿好,昨天赶上这么大的雨,今天回门了这雨又停了,都吉利。
只是沈香茉她们在前厅等啊等,等了过去有大半个时辰,都已经巳时过半了,沈香卉还没来。
这会儿沈大夫人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她命人出去看看,沈家远近还是没瞧见卫家的马车过来。
早早跟着一块儿过来的沈香幽等地有些不耐了,拉了拉沈香茉的袖子,悄悄伸手打手语,“怎么还没来。”
沈香茉示意她不要说话,前头沈大夫人何氏与沈大老爷正说着话,“该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这都几时了。”
“派个人过去瞧瞧。”沈大老爷显得从容许多,命人再出去看看,没多久,沈家大门口有动静了。
一家子涌到门口,正是卫家的马车,前后来了三辆,卫驰临扶着沈香卉从马车上下来,沈香卉刚刚站定,瞧见这么一大家子迎着她,高兴的喊了一声,“娘。”
“怎么晚了这么久。”沈大夫人看女儿面色红润,瞧着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安心了不少,沈香卉指了指那车轱辘,“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路上遇着水坑了,卡了半天才拉起来。”
后头那辆马车车轱辘上沾着不少泥沙,印证着沈香卉所说的,迎进府后卫驰临被拉去喝酒,沈香卉则是和女眷到了暖阁中,何氏拉着女儿的手,左看右看之下,“卫姑爷待你可好。”
沈香卉的脸上浮现一抹羞涩,微低了低头,撑着声,“还行吧。”
严氏笑着打趣,“还行就是好了,新嫁娘羞着呢。”沈香卉抬头看抬头看她们,神情里尽是不好意思,“二婶快别笑话我了。”
暖阁里阵阵笑声,过了一会儿沈香茉她们离开,独留下沈大夫人和女儿说体己话,沈香卉瞧她们都出去了,原先满是笑意的神情也变了。
沈香茉前去睿王妃那儿请安的时候得知了此事,杨河那边什么情况沈香茉知道一些,每年到了雨季就会发水涝,来来回回几条河修了两年都没有好转,庄稼淹死的多,等到了水涝褪去,百姓颗粒无收,兰城这边又是一大笔拨款。
实际上杨河那边的环境并不差,雨水充沛,作物长势都很喜人,就是地处偏低,去了几波人都不见效,如今这事儿落到了睿王府的头上,本来杨河就在睿王爷的封地附近,做好这件事是当仁不让。
“那里多湿热,你就别去了,从娉婷院里挑几个人跟去服侍辰儿。”不用王爷吩咐睿王妃自己也不太想让儿媳妇去,做婆婆的总想敲打一下儿媳妇,回门那日出了事后夫妻俩还是分房睡,前去杨河这情况也不会改变,还不如把她留在王府,好好教导。
沈香茉点点头,门口那位李侧妃走了进来,脸上堆着笑意,身后丫鬟手中还捧着一叠的册子。
沈香茉起身要避让,睿王妃摆手示意她坐下,“既然嫁到睿王府,这些事你也听一听,无需避讳。”
李侧妃把东西递给睿王妃,全是各家未出阁姑娘的名帖,如今儿子回来了,王爷也说该给儿子说亲,李侧妃这就把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拿来给睿王妃看,虽然她是川儿的生母,但他的婚事还是得王爷和王妃点头才是。
“川儿的婚事我心中有数,这些你就不必再看了。”睿王妃并没有翻看几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神情淡然,“我心中有数,不会委屈了他。”
“姐姐,不知你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李侧妃替儿子选的这些可都是家世不俗的人家,其中不外呼兰城外的,还有宜都的几户,一听睿王妃说心中有数,李侧妃赔笑着就想知道到底相中了谁。
“田侍郎之女。”
李侧妃神情微变,“是长女还是次女。”
“田侍郎的小女儿。”睿王妃放下杯子,“今年刚满十五,年底订了亲,明年就可以成亲了,倘若是明年开春再定亲,入了秋可以把婚事办了。”
李侧妃一听脸色大变,她忍不住道,“姐姐,田侍郎的小女儿怎么配得上川儿。”
“怎么配不上。”睿王妃斜着眸子看她,“娶妻当娶贤,田侍郎那双生的长女和次女就算是再漂亮,你没听别人传着,德行并不好,反倒是他的小女儿,外头的评价都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宅内的事也料理的井井有条,怎么,你只盯着她一张脸看了。”
李侧妃早就料到王妃不会给儿子说一门家世太高的亲事,毕竟还有世子在,不能越过了世子妃,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王妃会这么狠,以田家的家世来说嫁到睿王府已经是低娶,居然还是田家小女儿,那个脸上生着胎记的姑娘,怎么可能做自己的儿媳妇!
李侧妃气的身子发抖,她看着睿王妃,难以置信,“姐姐,娶妻当娶贤没有错,可也不能给川儿说这样一门亲事,田家三小姐生成那样,将来的孩子还能有好。”
“那都是胡诌的。”睿王妃说的轻描淡写,“我问过大夫,这不会遗传,你大可以放心。”
“那我宁愿川儿找一个身份低一些的娶进门。”起码那是干干净净,她也没求儿媳妇生的有多美,但绝不能是个长了胎记的。
“不可,家世太低,怎么配得上睿王府,我们睿王府的大门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睿王妃的这些话沈香茉都听在耳中,忍不住抬头看李侧妃。
李侧妃的脸色苍白的很,而看似温柔和气的睿王妃,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母,她要把几个庶子的婚事都抓在自己手中,只要额睿王爷点头,海侧妃和李侧妃拿她毫无办法。
李侧妃气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霍的起身,红着眼瞪着睿王妃,“姐姐,你就是见不得我和川儿过得好,这些年来我帮你做了多少事,府里的事但凡你吩咐的我都帮你一样一样办的妥妥当当,如今临了川儿的婚事上,你还要为难我们,你这到底是为何。”
“我不为何,就是为了他好。”睿王妃眉头微皱,对李侧妃的指责并不在意,只是看向沈香茉,“香茉,你先回去。”
沈香茉起身离开,迈出门口时还能听到李侧妃低低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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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睿王妃的院子去往蓼风院,沿路沈香茉遇到了季熠川,和李侧妃像的多一些的季熠川生的有些偏柔,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白皙的脸上噙着一抹笑意,他看到沈香茉,喊了一声大嫂。
沈香茉微微颔首,季熠川抬手,对沈香茉做了几个手语,来路匆忙,没来得及赶上大哥大嫂成亲的大日子。
季熠川的手语做的并不娴熟,沈香茉一怔,季熠川笑着,临时学了半月,大嫂可别笑话。
怎么会沈香茉笑着摇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我备了些薄礼,改天派人送去大嫂院子季熠川放下手,侧身给沈香茉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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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蓼风院,瑞珠和雪盏说起来,忍不住夸了季熠川好几句,“二少爷可真是不一样,还专门学了手语。”和姑爷相比好多了。
“你瞧着谁都好。”雪盏笑骂。
瑞珠嘀咕了声,“本来就是,我就觉得二少爷比姑爷懂礼。”
瑞珠边说着端着东西出去,迎面飘来了一句话,“谁比我懂礼?”
猛地抬头,瑞珠看到站在门口的世子爷,忙摇了摇头,神色不太自然,侧身离开了屋子。
季熠辰走进屋内,沈香茉正在吩咐雪盏从柜子里拿东西出来,季熠辰就看着也不说话,看着沈香茉准备好了一个匣子,把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放到里面。
“你碰到二弟了。”季熠辰走过去拿起一瓶看,防蚊的,里面似乎是涂的药膏,打开来泛着淡淡的药香。
回来的路上遇见的沈香茉把他放下的瓶子收进匣子中。
“往后同他少说话。”季熠辰拿起另一瓶看,这是防蚁的,“你准备这么多做什么。”
杨河那儿天气湿热,二三月份就有春虫,多毒辣,这些都是一些涂抹的药,还有去湿气的药丸,多备着些总没坏处沈香茉准备的挺齐全的,小病痛的药丸都有,最多的就是防那些蛇虫鼠蚁的。
“你这是在担心我。”季熠辰放下瓶子,沈香茉不语,微动了下眉宇,她只是不想这么快当寡妇而已。
“你若是担心我,可以与我一同去。”季熠辰一手轻轻的敲着桌子,沈香茉转身看他,母妃吩咐说从娉婷院里带几个人跟着你去杨河侍奉,你想带谁去,我去安排
季熠辰兴意阑珊看着她,“你也说了那儿多虫毒,既然环境不好就不带人了,万一留了疤可不好看。”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季熠辰伸手想触摸她的脸颊,沈香茉微一闪身,他的手只触碰到了她的头发,季熠辰眼神一黯,她几次三番惧怕自己碰触,到底是为什么。
季熠辰想起了佛堂那一幕,她流泪的样子。
思绪里定格的都是她可怜的样子,季熠辰再无调戏的心,转身出了主屋,沈香茉看他离开,微舒了一口气,让雪盏把衣服也收拾好,隔壁的偏房内放了几个箱笼,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前去杨河必要用到的东西。
撇开其他,沈香茉是一个合格的世子妃,世子的起居生活照顾的用心,王妃那儿请安从不缺席,娉婷院里的侍妾她并没有苛待,这厢季熠辰要离开,他的东西她也都收拾的妥妥当当。
“小姐,四娘来了。”秋裳进来禀报,沈香茉到了偏厅,同来的除了四娘闵柔之外还有十娘海棠。
十娘海棠的神情里有些紧张,她捏紧着手中的帕子,“夫人,听说世子爷要去杨河半年。”
沈香茉点点头,确有其事
听雪盏翻译后十娘颇有些急迫,“那,夫人可决定让谁陪同世子爷一块去。”
“世子爷并不打算带人过去。”雪盏刚说完十娘就摇头说不可能。
她看着沈香茉,眼底里有怀疑,“夫人,您不去的话为何不让我们陪世子前去,您可真是忍心让世子一个人走。”
雪盏,带十娘前去书房,世子如今就在那里沈香茉眉头一皱,让雪盏把十娘带去书房亲自问,十娘轻哼了声,“去就去。”
偏厅里就剩下四娘,沈香茉看她气色好了不少,你也想陪世子一块儿去杨河
四娘闵柔摇摇头,“以妾身的身子,不足以陪世子前往杨河,反而会是累赘,妾身只是陪同十娘过来。”
沈香茉点点头,她算是娉婷院这么多侍妾中最明事理的一个。
门口那儿莫离匆匆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瑞珠,低头禀报,“夫人,十娘在世子爷的书房外哭闹。”
坐在那儿的四娘神情一变,沈香茉已经起身出了偏厅,她忙跟了过去,蓼风院后的季熠辰的书房外,十娘跌坐在台阶下,哭的正梨花带雨。
季熠辰就站在门口,十娘哭的极委屈,目光全落在季熠辰身上,哭诉的声音犹如是在唱曲儿,抑扬顿挫,“世子爷,您可有多久没有来看海棠了,屋子里您上次帮我剪的海棠花都已经谢了,长青景也枯了,我的鸳鸯绣帕您说要替我题字,已经放在那儿好些时候,世子爷,您是不是忘了海棠。”
四娘跑过去扶她,十娘还不肯让她扶,继续望着季熠辰哭诉,“世子爷,海棠待你的心意您最清楚,海棠愿意跟着您去天涯海角,世子爷,您让我陪您去吧,就算前路再困境,海棠都愿意陪您去。”
书房门口就这么一点地方,十娘的声音如泣如诉,就差透过墙飞出去了,如果不是这么的不合时宜,沈香茉大概会笑出声。
“十娘海棠以前是戏楼的。”瑞珠靠在沈香茉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难怪呢,哭成都能把话说的跟唱似的,完全不带顿,原来都是戏楼里出来的专业户。
季熠辰被她哭的头疼,以前听她在戏楼里唱戏那是享受,如今看她跌坐在台阶上,望着自己哭诉这些,简直就是折磨。
季熠辰抬起头看到了一脸看好戏的沈香茉,嘴角微扬,弯下腰把海棠扶了起来,从她的袖口抽出帕子,温柔的替她擦了眼泪,“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这句话似乎是对所有爱慕他的女子都有用,海棠啜泣着,没像刚刚那样哭了,整个人倚在了季熠辰的身上,柔柔的低声,“世子爷,我起不来。”
沈香茉没吩咐,她身边的瑞珠她们没一个上前搭把手,还是四娘上前扶住了她,海棠并不想让她扶着自己,一直想往季熠辰怀里靠,一面靠着,一面诉说,“世子爷,您一定会带海棠一起去的是不是,您不会把海棠留在这里。”
“此事我已经与世子妃商量过,并不合适带你们前去。”季熠辰毫无压力的把沈香茉一块儿给拉下水,海棠一听,自动的转换成了世子很想带她去,但是世子妃不答应,无奈之下只能留下她们。
一抹怨毒扫了过来,沈香茉见海棠恨恨的瞪着自己,抬手示意瑞珠去扶人,此事世子确实与我商量过了,杨河多虫毒,十娘若是不怕,你可以跟着世子一同前去
“海棠自然不怕,世子去做什么海棠都愿意跟着你去,在所不惜。”海棠靠在季熠辰的怀里,一手抓紧着他,不肯松开,末了,还告起了沈香茉的状,“世子,您给我取了海棠的名字,世子妃硬是要让我叫十娘,您要给妾身做主啊。”
什么叫做得寸进尺,十娘这样大概也算一种。
从世子大婚后到现在,她是第一次逮着机会靠世子这么近,所以一股脑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都给说了出来,世子妃给她们取了这么难听的名字,世子妃还不允许她晚上在娉婷院里唱戏,世子妃要求她们穿的严严实实才能来蓼风院。
一桩一桩,才半个月的时间沈香茉就做了这么多的‘坏事’。
沈香茉站在那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带走才好呢,他要是把娉婷院这十五个妾室都带走,她一定替她们收拾妥当,一齐送上马车。
“行了。”季熠辰拍拍她的背,“如今有世子妃在,你们自然都要听她的,你看你哭的,衣服也弄脏了,这可不像你。”
季熠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刚刚还在告状的海棠顿时转了个变,她羞红着脸眼带深情望着季熠辰,“那妾身回去收拾一下,今夜世子您来海棠这里好不好。”
“你听话。”季熠辰摸了摸她的脸哄道,大约都是这么哄着女子,季熠辰三言两语就把海棠给说服了。
最后四娘带着十娘回了娉婷院,沈香茉到了院子前,瑞珠还有些担心,“小姐,十娘还会不会来闹。”
不会了沈香茉摇头,就刚刚那一幕,十娘都快被哄的找不着北了,哪里还会来蓼风院闹,估摸等她缓过神来世子也已经去杨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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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熠辰出发去杨河,本来还要多留两天,可杨河那儿的事刻不容缓,不能再拖。
沈香茉送他到了大门口,睿王爷和睿王妃都在,睿王妃好生嘱咐了儿子一通,等轮到沈香茉,季熠辰拉她到自己面前,知道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退让,把她抱在了怀里。
沈香茉身子一僵,明知她听不见,他还在她的耳边轻说了一句,“我走了你应该很高兴。”
旁人看来像是难舍难分的情形,季熠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松开了她,沈香茉正要退开,季熠辰手快的把她腰上的一块玲珑玉佩摘了下来,握在手中,他浅笑着看她,说的十分坦然,“睹物思人。”
沈香茉来不及夺回来季熠辰就收到了怀里转身上了马车,她眼底闪过一抹焦急,那是娘亲留给她的东西。
沈香茉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开,又不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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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蓼风院没多久,季熠川来了。
沈香茉差人在院子里的小亭中置了茶,请季熠川到亭子里小坐,季熠川身后的丫鬟抬着偌大的一个箱子。
“这是送给大哥和大嫂的新婚贺礼,早早就准备妥了,大哥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季熠川坐下来笑着说道,意识到自己的话大嫂听不见,又用手势解释了一遍,甚是体贴。
多谢二弟,沈香茉笑着替他斟了一杯茶,季熠川摆手让丫鬟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木匣内放着六颗已经雕琢完的领扣,做工精致,花样新潮,六种宝石的颜色合适搭配不一样的衣服。
回来时路上瞧见的,看样子甚是特别就买了几份回来,敏嫣她们那儿也送了一份,这是给大嫂的季熠川把东西朝着沈香茉这边推了推,沈香茉细细打量,抬头致谢。
亭子里安静了片刻,季熠川拿起杯子,环视了一下院子四周,去年时大哥的院子还没这么整齐,大嫂来了后替大哥打理的井井有条,可真是大哥的福分
季熠川的口气里带着些羡慕,沈香茉微颔首,季熠川忽然转了个口风,看着沈香茉叹息着,大嫂,我知道大哥做的一些事情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其实,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人,大嫂可别误会了他
娉婷院十五个侍妾在那儿呢,算上花满楼还没进门的,那已经是三个手都数不过来,误会什么。
沈香茉静等他往下说,季熠川的神情里添了抹哀,过去大哥比我还勤奋,但是直到那件事
沈香茉为他添了茶,季熠川继而往下做手势,大嫂应该是熟知花满楼,四年前大哥刚满十四,和同窗闹着说要去花满楼见识见识,我也跟着去了,当时大哥在花满楼里认识了一个花伶,她叫明月,当时年满十五的明月刚刚登台,登台初就让众人神魂颠倒
那是一个老套的故事,四年前季熠辰才十四的年纪,在花满楼里初见明月时就被吸引了,年少轻狂的季熠辰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当时的他起了想娶她的心思,但是花满楼是什么地方,睿王府是什么地方,季熠辰怎么可能把明月娶回家,就连明月的开苞之夜都不是季熠辰买下的。
那时候起大哥就不对劲了,他变得不像他,大嫂你别看他如今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还带了这么多侍妾回家,四年前大哥很听明月的话,甚至为了她都不会看别的女子多一眼
一年之后,大哥送了明月很多东西,甚至想要把她赎身出来,就算是带不回睿王府把她养在外面也好,他曾在父王面前下跪说非明月不娶,险些被父王打断了一条腿,可是花满楼里哪有什么真情,常言道戏子最是无情,明月对大哥的好不是真情,为的都是大哥给她的金银财宝季熠川说的唏嘘,又有些愤然。
睿王府世子爷被人当了猴儿耍,让他付出了这么多就为了一个妓子,知道真相的季熠辰当然接受不了,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哪里能够容许自己的真心付出,全心对待,对方只当成是获取更多好处的筹码。
得知真相后大哥就变了,变的再也不信女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季熠川放下手,沈香茉算是看明白了,他是为世子说情来的,如今的风流如今的纨绔背后都是有原因的,世子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那个叫明月的女子把当时年少情衷的他伤了个透,于是世子彻底的从情种变成了浪荡子。
沈香茉笑了笑,花满楼中并不曾听说有个叫明月的花伶
季熠川的脸色微沉,“她死了。”
季熠川不再用手语,而是很缓很缓地说道,“大哥知道真相后不再去花满楼,半个月后明月所在的画舫起了大火,连同她在内,画舫上还有好几个达官贵人,全部葬身,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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