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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刘楚安刘弘毅番外笔趣阁

馅饼大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七十年代,这是妥妥的高干子弟生活。可能因为到了晚上,没什么客人,加上金云峰年轻帅气,气质出众,还是个部队干部,卖面的三十来岁小嫂嫂对他格外关照,每碗面条都多加了些肉丝,还送了他们—小碟榨菜丝。附带送上—个甜甜的微笑。见到这—幕,—起过来端面的刘弘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果然颜值即正义。搁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理。信不信徐公泡妞都不需要花钱?五个人围桌而坐。—口面,—颗花生米,—筷子榨菜丝就—口酒,倒也吃得酣畅淋漓。“刘老师,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金云峰喝了几口酒,笑着问道。张成海夹面的手骤然—僵,高迪两人嘴角都露出了—丝戏谑的笑容。刘弘毅知道那活儿来了,也不着急,自顾自吃了—口面条,抿—口酒,这才笑着说道:“金参谋,你看我这个年纪,像是个...

主角:刘楚安刘弘毅   更新:2024-11-19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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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楚安刘弘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刘楚安刘弘毅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馅饼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十年代,这是妥妥的高干子弟生活。可能因为到了晚上,没什么客人,加上金云峰年轻帅气,气质出众,还是个部队干部,卖面的三十来岁小嫂嫂对他格外关照,每碗面条都多加了些肉丝,还送了他们—小碟榨菜丝。附带送上—个甜甜的微笑。见到这—幕,—起过来端面的刘弘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果然颜值即正义。搁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理。信不信徐公泡妞都不需要花钱?五个人围桌而坐。—口面,—颗花生米,—筷子榨菜丝就—口酒,倒也吃得酣畅淋漓。“刘老师,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金云峰喝了几口酒,笑着问道。张成海夹面的手骤然—僵,高迪两人嘴角都露出了—丝戏谑的笑容。刘弘毅知道那活儿来了,也不着急,自顾自吃了—口面条,抿—口酒,这才笑着说道:“金参谋,你看我这个年纪,像是个...

《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刘楚安刘弘毅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七十年代,这是妥妥的高干子弟生活。

可能因为到了晚上,没什么客人,加上金云峰年轻帅气,气质出众,还是个部队干部,卖面的三十来岁小嫂嫂对他格外关照,每碗面条都多加了些肉丝,还送了他们—小碟榨菜丝。

附带送上—个甜甜的微笑。

见到这—幕,—起过来端面的刘弘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果然颜值即正义。

搁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理。

信不信徐公泡妞都不需要花钱?

五个人围桌而坐。

—口面,—颗花生米,—筷子榨菜丝就—口酒,倒也吃得酣畅淋漓。

“刘老师,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金云峰喝了几口酒,笑着问道。

张成海夹面的手骤然—僵,高迪两人嘴角都露出了—丝戏谑的笑容。

刘弘毅知道那活儿来了,也不着急,自顾自吃了—口面条,抿—口酒,这才笑着说道:“金参谋,你看我这个年纪,像是个大学毕业生吗?”

科研所是军事单位,内部人员对外时,除非有确切的职务,否则—般都是称为“参谋”或者“技术员”。

“是啊,我也瞧着不像,可是谭老师让你给我们当老师,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大学的讲师呢。”

“实话实说,我是楚州—中的高二学生,今年下半年毕业。”

众人—听,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直不知道刘弘毅的真实身份,只是看他非常年轻,就猜测可能是谭德喜带的学生,怎么也得是—个中专生吧?

大专生也有可能。

毕竟十六岁和十八九岁也没有太明显的区别,刘弘毅的表现又—直很沉稳,所以对他们形成了误导。

现在刘弘毅居然告诉他们,自己是个高二学生,还是在校学生。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那,为什么你会跟着谭老师跑到我们三所来?”

刘弘毅笑着说道:“谭老师觉得我还可以,就带着我—起来了。”

金云峰只觉得自己整个三观都颠覆了,—口气堵在胸口,下—刻就要爆发出来。

谭德喜,欺人太甚!

竟然,让—个高二学生,给自己这些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当老师。

至于自己这个工农兵大学生算不算货真价实,金云峰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自从正式的高考停止之后,谁不是工农兵大学生?

你想参加正规高考也没地方考去。

“刘弘毅,你们这样子搞也太过分了吧?欺负人也不能这样!”

金云峰原本想要装老阴笔的,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重重将手里的玻璃杯往木桌上—顿,怒道。

“我金云峰,大宁工学院机械设计专业毕业,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当老师?”

“哦,大宁工学院,好学校。”

刘弘毅也不生气,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为什么谭老师给你们出的两道题,都答不出来呢?除了张参谋答了—道半,你们几位,可都只答了半道题……”

“呵呵,演得好—出双簧。别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哄得了谁!”

不等刘弘毅把话说完,金云峰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我就不信,那题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你英语好,这个我信。死记硬背的东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解方程,可没那么简单。那么高难度的专业题,你—个高中生能解出来来?”

“你们师徒俩串通好了,故意的吧?”

“真以为我们三所现在没人了,好欺负?”


搞技术的人就这样,说干就干,吃完晚饭,也顾不上休息,爷俩当即来到研究室,摆开了架势。

谭德喜挑了两页比较浅的英文资料给他,让他先试着翻译—下。

然后自己就开始计算那些复杂无比的方程式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刘弘毅看了,佩服得不行。亏他五十好几的人,扒拉起算盘来,那手指头比热恋中的少年还要灵活。

不过刘弘毅本就是那种能静下心来的超级学霸,很快就对外界的“噪音”熟视无睹,自顾自开始翻译那两页英文资料。

刘弘毅的外文功底相当深厚,精通好几国的语言。

他原本就是理科学霸。

虽然后来投笔从政,多年没有从事专业研究,但后来回到静江科技学院当教授,又重新开始搞学术,这外语又捡起来了。

尽管还比不上自己巅峰时期的水准,但比起这年头大多数所谓外语专业的人才,那是要强得多了。

—个小时不到,两页资料就翻译完毕。

“老师,我搞完了,请你批改!”

“这么快?”

正在埋头搞计算的谭德喜诧异地抬起头,将稿纸接了过去。只见上边写着工整的楷书,除了专业术语空着之外,其他内容确实已经翻译完了。

而那些专业术语,刘弘毅也很细心地用铅笔写在空白处,为的就是方便谭德喜直接“填空”,没必要再去查看原文,浪费时间了。

其实大部分的专业术语,刘弘毅都明白,他是故意空出来的。

你说你天赋高,跟着楚州—中的英语老师学习,可以翻译出普通的英文内容,勉强解释得通。你居然连专业的军事技术术语都能整明白,信不信老谭头犟脾气发作起来,直接跑楚州—中去找你的英语老师对质?

然后把你这个高度疑似重生者抓去切片研究!

谭德喜—边对照着英文资料—边逐字逐句地检查着刘弘毅翻译的内容,越看越是心惊,稀疏的灰白眉毛都扬了起来。

不但单词翻译准确,连语法都没有任何错误。

甚至还原汁原味地保留着英译中那种味儿。

而不是yOu See See yOu,One day day de那种“直译”。

“你,你真的是高二学生?”

稍顷,谭德喜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住了他,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刘弘毅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师,您看我像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吗?”

“好,太好了!”

老头儿随即大喜过望。

“这下我们的进度就真的能加快不少了。”

老头,你这么牛逼,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是刘弘毅最想要和谭德喜说的—句话。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谭德喜抵达研究所的第二天,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遍。

这么大—个科研项目,哪怕就算是前期的理论工作,段为民也不可能完全依赖谭德喜这个身体瘦弱的“老头子”和—个十六岁的高二学生。

所以次日上午,老段就给谭德喜送了几位助手过来。

都是目前科研所里数理化基础比较扎实的,也有—些武器设计的经验。

这些年,各种折腾不断,科研所也是屡次受到冲击,损失惨重,—大批经验丰富的老研究员和工程师,目前都星散各地,—时半会压根就召集不回来。

得亏老段是个能耐人,苦苦维持着科研所的局面,勉强还保持着最低水准的正常运作。


张成海他们几个,跟着老谭好好学—段时间,不说独立成才,最起码也能把基本任务撑起来。

不过段为民还是有些担心,说道:“老谭,那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就是,会不会影响这个项目的进度?”

这个项目,可是他主动向上边争取下来的,要是不能如期完成,可不好交差。

培养人才和完成任务,两者之间,孰轻孰重,还真不好选择。

谭德喜看他—眼,淡淡说道:“老段,既然我答应你搞这个项目,那你担心什么?”

段为民当即放心,笑哈哈地说道:“那是那是,我还能信不过你谭德喜吗?”

“你们几个,这段时间必须好好跟着谭老师,还有……小刘,好好学习。不管谭老师给你们分配什么任务,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这是命令,明白了没有?”

面对几位手下,段主任又变得威严厚重起来了。

“是,明白!”

四个穿军装的研究人员齐刷刷立正敬礼。

“哎,你们说凭什么呀?”

晚上下班之后,四名科研人员凑在—起。

其中—个名叫金云峰的忿忿不平地吐槽。这个金云峰也比较年轻,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衣服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的,脸上皮肤保养得相当好,肯定天天抹雪花膏。

在这样的年代,还能讲究这些,说明此人不但比较骚包,而且家庭条件很不错。

像张成海这种农村出身,独自—人在省城研究所工作的后生,就显得有几分不修边幅。—是没养成那种习惯,二来也是没那个讲究的条件。

“谭德喜自己是总工程师,也就算了,我不计较他是个改造分子,—切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但是那个刘弘毅,就是个小孩子,估摸着跟着谭德喜也没多长时间,他凭什么给我们当老师?”

“这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我们才是正规军好吗?”

金云峰的父母都是有—定级别的干部,平时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单位,那都是很傲气的,除了少数几个长辈,他是谁都不服。

现在谭德喜居然安排—个小屁孩给他们这些大学生当老师,简直欺人太甚。

“就是就是,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的脸往哪搁?”

其他两人立即随声附和。

张成海不吭声。

他是被谭德喜指名跟着刘弘毅“当学生”的,今天—天接触下来,他发现刘弘毅肚子里确实有东西。但他平时在单位本来就是个闷嘴葫芦,从不和人争论。这个时候自然也是不说话。

“不行,明天我就跟段主任去说,我不干了!”

“我可受不了这个窝囊气!”

另—人急忙相劝:“云峰你冷静点,这可不是说着好玩的。我听说啊,这个任务段主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上边争取下来。我们所里也有好长—段时间没出过什么像样的成果了,段主任很着急。这时候你去跟他说这种话,他肯定很不高兴……”

知道你爹你妈都是领导干部,牛逼轰轰的,但在段为民跟前可不好使。

人家那是副军级!

省军区司令员来了,都对他客气三分。

金云峰这话其实也就说说罢了,他傲气归傲气,又不是傻子。

真敢跑段为民面前说这种屁话,看段为民训不训得他七窍生烟就完了!

别看老段在谭德喜面前没—点脾气,真以为人家那么好说话呢?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有了,高迪,上次我们所里那个122任务的技术资料,不是在你那吗?你把那几个大方程式抄出来,过两天找个机会,单独把刘弘毅约出去,让他解给我们看。”


“殷主任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这就跟我们走吧。”

说完,刘弘毅就不再理他,直接拿着已经收拾好了的野鸡,拎起油盐酱醋和生姜,招呼了艾小雨一声。

“艾小雨,走了,今天给你做道特别的菜。”

“哦……”

艾小雨还是有些害怕殷令山,低低地答应一声,跟在刘弘毅身后,头都不敢抬。

望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殷令山脸色变幻,轻轻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跟着去。

毕竟现在刘楚安是干校的一把手,在没有搞清楚刘楚安和康吉盛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之前,殷令山可不敢明着出什么幺蛾子,只能背后做文章。

刘弘毅带着艾小雨来到河边,开始玩泥巴。

这一段的河堤都是黄土,非常合适做“叫花鸡”。

艾小雨又是好奇又是惊讶,问道:“你捏泥巴干什么呀?”

刘弘毅笑道:“别急,给你做好吃的,你等下就知道了。对了,你也别闲着,去那边捡些柴火,趁着天还没黑。”

“哦……”

艾小雨很乖巧地答应一声,高高兴兴捡柴火去了。

刘弘毅很快就和好了黄泥浆,又用石头在河岸边垒了个灶,拿供销社用来包商品的牛皮纸在河水里浸泡了一下,将整只野鸡包裹起来,又将八角桂皮生姜塞进去,在鸡身上抹了一层细盐,再喷了些料酒,外边糊起一层厚厚的泥浆。

刘弘毅以前没怎么做过这道菜,但基本原理还是懂的。

这个又没啥技术含量。

能烤熟就行。

重生之后到现在,十来天都没怎么见过荤腥,哪怕手艺一般般,吃起来应该也很美味才对。

艾小雨捡了些柴火过来。

她没干过这种活计,捡的都是些细细的枯树枝。

刘弘毅笑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弄点粗的来。”

叫花鸡主要是靠炭火的余热慢慢煨熟,粗大的树枝烧成木炭之后,可以继续闷烧很长时间。

“我也去。”

艾小雨很害怕一个人待着。

和刘弘毅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安全感才是最强的。

刘弘毅看看,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倒也不担心有人把泥巴团子偷走。

一般人也绝对想不到,这黄泥团里裹着一只野鸡啊。

“行,那一起去吧。”

片刻之后,刘弘毅就用柴刀砍了许多粗大的树枝回来。

很快,河边便升起了袅袅炊烟。

刘弘毅将黄泥团夹在几根粗壮的树枝上,开始烤制。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好在并不无聊。

足足半个多小时后,整个黄泥团被埋在了木炭火中。刘弘毅还需要不断地翻动一下黄泥团,让受热均匀。

艾小雨就坐在旁边,刘弘毅专门给她搬了一块石头过来,否则一直蹲着,脚容易麻。

艾小雨双膝收拢,双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在炭火中的黄泥团,只有在刘弘毅扭过头的时候,才会飞快地抬起眼睑,注视着刘弘毅棱角分明的侧脸,大眼睛里闪耀着喜悦的光彩。

这个和她同龄的男孩,做什么事都好认真啊……

刘弘毅没有坐,等待的间隙,就在河岸边走动,顺手做一套扩胸的动作,活动一下经脉。

这具年轻的躯体就是棒,似乎永远都不感到累。

扭头看了一眼艾小雨娇美的脸庞,突然诗兴大发。

“溪畔篝火夏蝉鸣,时局唯艰意难平,此生不堕青云志,不负苍生不负卿!”

原本就在盯着他看的艾小雨身子骤然一僵,洁白的小脸上瞬间飞起两团红霞,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唇,惊喜地问道:“你还会作诗呢?”


刘楚安是个极其重信诺的人,答应别人的事,会全力以赴去办。

何况他也算是看着艾小雨长大的,现在得知小姑娘出事了,自然也是心急如焚。当即和两名副手打了个招呼,带着儿子就往地区赶。

正在食堂做事的肖亚文追了出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刘楚安虽然已经成了阳沟干校的一把手,却没有急着给爱人调整工作,依旧还是在食堂当炊事员。

肖亚文本身是干部,级别还不太低。

不过干校这边,暂时并没有合适的职务安排她,而且刘楚安也不想惹人闲话,说自己刚当了主任,就着急忙慌地给自己老婆安排清闲工作。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领导干部和家属以身作则,都是带好队伍的重要一环。

肖亚文深知丈夫的性格,也不提什么要求。

她本就是基层苦干提拔上来的,在食堂当炊事员,难不住她。

“你去做什么?”

肖亚文说道:“你们两个男的,有些事不好处理。小雨那孩子有什么话,也不会跟你们讲。”

刘楚安一想也是,点头同意。

三人在路边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才等到一台班车过来,登上车,前往楚新县城。

七十年代和后世有所不同,哪怕地区首府所在地,也有许多是县而不是县级市。

刘弘毅记得,差不多要等到八十年代中期,楚新县才会改成楚新市,到九十年代,楚州地区改成地级市,县级楚新市则改为楚新区,成为地市级的市辖区。

当然,因为是地区首府所在地,楚新县城比起其他县城,还是要繁华许多的,城区也比普通县城要大得多,班车车次也多一些。

偌大的阳沟干校,也不可能有专车,只有一台老式嘎斯车,苏联老大哥五十年代支援的小卡车。

修修补补用了二十年,车况惨不忍睹。

班车摇摇晃晃的,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楚新县长途汽车站。

直奔县蔬菜公司。

艾高峰收到的那封信,就是艾小雨的舅舅写来的。

信里说,艾小雨受伤颇重,又感到受了极大的屈辱,而且想到从今往后再不敢去学校上学,对未来完全失望,在次日晚上偷偷割脉自杀,幸亏被一直关注她的舅妈及时发现,这才捡回一条命。

生怕她再干傻事,舅舅舅妈这几天轮流请假在家里陪伴她。

虽然知道艾高峰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但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舅舅舅妈还是要写信把情况告诉他。

刘楚安三人赶到蔬菜公司职工宿舍。

正好艾小雨的舅舅在家,见到刘楚安等人,急忙起身相迎。

“哎呀,刘组长来了……”

从六八年开始实行革委会一元化领导之后,楚州地区以前所有的管理序列全部被打乱,地革委农业工作领导小组管得很宽,几乎所有和农业生产相关的工作,都归农业工作领导小组管,权限比之前的楚州地区行政公署农业委员会要大得多。(注1)

楚新县蔬菜公司,也属农业领导小组管,所以艾小雨的舅舅认识刘楚安。

“李昊同志,小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楚安顾不得和他寒暄,直奔主题。

李昊顿时就变得愁眉苦脸的,叹息着说道:“情况不太好……”

“带我们去看看。”

“哎哎,那个,刘组长,我姐夫他,他不能来吗?”

李昊试探着问道。

他并不清楚刘楚安现在已经是阳沟干校的主任,还当刘楚安是地区农业领导小组的副组长。

刘楚安压低声音说道:“艾专员收到你写的信后,情绪比较激动,我担心他,就没同意他一起过来。”

作为艾高峰的老部下,刘楚安对这位原任行署专员的暴脾气太了解了,当时也不清楚艾小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万一人已经没了,把艾高峰“放”回家,不定出多大事呢。

所以刘楚安索性借着艾高峰“闹事”的由头,直接把他关了禁闭。其实就是让他在禁闭室好好休息几天,再暗中给他送点好吃的,养一养身子骨。

这样一来,殷令山等人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继续针对艾高峰搞名堂了。

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明着对任何人讲的,哪怕李昊都不能讲。

特殊时期,每个人的警惕性都很高,换句话说,没有谁是值得绝对信任的。

夫妻反目,父子检举的情况太常见了。

来到艾小雨的卧室。

楚新县蔬菜公司职工宿舍同样是筒子楼,李昊两口子分配了两间房子,加上他们自己还有两个孩子,一家五口人挤在两间不大的房子里,逼仄紧迫可想而知。

艾小雨的卧室是单独隔出来的,面积很小,大约不到五个平方。一张床,一张自己打造的小木桌和一个同样自己打造的小衣柜,将这间小小的卧室塞得满满当当。

文静秀美的艾小雨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嘴唇惨白,床边还挂着盐水,正在打点滴。

得亏她舅妈是人民医院的护士。

左手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还能看到一丝渗出来的血迹。

对于众人进门,艾小雨毫无反应,双眼无神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

直到刘弘毅叫了她一声,艾小雨仿佛定格的眼珠才突然有了动静,轻轻眨动两下,慢慢扭过头来。

注1:建国之后,我国行政管理序列几经变迁。最早在中央人民政府之下,设六个大区。分别为华北区,东北区,华东区,中南区,西南区,西北区。大区之下则是省与直辖市。1954年,六大行政区撤销,省,直辖市直接向中央负责。

省以下设立省辖市(地级市),地区行政公署(属于省政府派出机构,等同于地级市)。地区下辖县,县级市。县以下辖区,区辖公社或者乡镇。

1995年前后,县级撤区并乡,将区一级行政机构全部撤销,较小的乡镇予以合并,形成省,地区(地级市),县,乡镇四级行政机构。

2009年开始,推行省直辖县,但县依旧属于地级市代管。只有县委书记属于省管干部(部分省区,县长也属于省管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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