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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佞妃之宠冠后宫林逐期景御北

修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逐期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笑什么?”逐期没好气地,“九皇子可别调侃奴婢了,若说奴婢是在此私会情郎,那九皇子又是什么?”“呃……”景御北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反调戏起他来了,心中大笑三声,脸上却好没正经没脸没皮地凑上去,“小娘子,我可不介意当你的情郎。”逐期脸颊又是红了一红,撇开脸去,不再理会他了,论调戏,她自然是不敌他的。景御北笑了。逐期有些恼羞成怒了,“九皇子说这话可要折煞奴婢了,夜也深了,九皇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着就要关窗。“慢着。”景御北单手挡下,“好大胆的奴婢,本殿下还没同意你走。”逐期只得停止关窗的动作,“那敢问九皇子还有何事?”“喏——”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状似不经意般扔在窗台上,“这是你的东西,自己收好。”说...

主角:林逐期景御北   更新:2024-11-20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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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逐期景御北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佞妃之宠冠后宫林逐期景御北》,由网络作家“修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逐期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笑什么?”逐期没好气地,“九皇子可别调侃奴婢了,若说奴婢是在此私会情郎,那九皇子又是什么?”“呃……”景御北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反调戏起他来了,心中大笑三声,脸上却好没正经没脸没皮地凑上去,“小娘子,我可不介意当你的情郎。”逐期脸颊又是红了一红,撇开脸去,不再理会他了,论调戏,她自然是不敌他的。景御北笑了。逐期有些恼羞成怒了,“九皇子说这话可要折煞奴婢了,夜也深了,九皇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着就要关窗。“慢着。”景御北单手挡下,“好大胆的奴婢,本殿下还没同意你走。”逐期只得停止关窗的动作,“那敢问九皇子还有何事?”“喏——”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状似不经意般扔在窗台上,“这是你的东西,自己收好。”说...

《结局+番外佞妃之宠冠后宫林逐期景御北》精彩片段


逐期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逐期没好气地,“九皇子可别调侃奴婢了,若说奴婢是在此私会情郎,那九皇子又是什么?”

“呃……”景御北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反调戏起他来了,心中大笑三声,脸上却好没正经没脸没皮地凑上去,“小娘子,我可不介意当你的情郎。”

逐期脸颊又是红了一红,撇开脸去,不再理会他了,论调戏,她自然是不敌他的。

景御北笑了。

逐期有些恼羞成怒了,“九皇子说这话可要折煞奴婢了,夜也深了,九皇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着就要关窗。

“慢着。”景御北单手挡下,“好大胆的奴婢,本殿下还没同意你走。”

逐期只得停止关窗的动作,“那敢问九皇子还有何事?”

“喏——”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状似不经意般扔在窗台上,“这是你的东西,自己收好。”

说完他转身潇洒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月色里。

逐期看见一根簪子静静躺在窗台上,那是一根非常简单的簪子,却在月色里熠熠生辉。

那是她的玉石呀,那是她娘花了大价钱给她准备的,娘说以后请好的师傅给她磨了,做成簪子,当成她嫁妆。

月白色的简单的簪子,却有一种极致的美。

逐期望着那簪子,怔住了,她没有发现,墙角一抹身影一闪而过。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然而,宫中怎么可能会有平静的日子?

这天,已经入夜了,宫人们正准备睡下,突然一阵嘈杂声,逐期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侍卫闯入她房中,将她一把扭起来。

“什么事?”逐期吃了一惊,脑中飞快地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想着自己这几天有没有做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了去。

脑中一片空白。

几个侍卫粗鲁地将她押解出来,一路往菡萏殿的主殿而去。

成皇后还没有睡下,她依然穿着宫装,妆也还没卸,正坐在殿中,从容地看着侍卫将逐期押进来。宫中的女主人,必须时刻保持着端庄与从容。

“你们都退下吧。”她挥挥手,将闲杂人等遣退,

喜儿还在旁边,经常在成皇后跟前服侍的几个宫人也留了下来,他们都是成皇后的心腹。

可见今天的事是不宜宣扬的。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逐期跪在殿中,夜了,凉风阵阵,令人生寒。

喜儿自上睥睨着逐期,“林逐期,坦白从宽,皇后娘娘是心慈的人,你若老实交代了,娘娘是不会为难你的。”

逐期回望着她,“不知喜儿姐姐此话怎讲?奴婢要交代些什么?”

成皇后自顾喝着茶,从逐期被押进来到现在她还没发话,全是喜儿代劳。

“你就别装糊涂了。”喜儿冷冷一笑,“今日娘娘殿中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逐期突然明白过来了,“喜儿姐姐想说是我拿了娘娘东西?”

“不是拿。”喜儿顿了顿,又道,“是偷。”她的语气强调着这个字眼。

逐期没再看喜儿,她转而看向成皇后,不卑不亢地道,“娘娘是个公正的明白人,奴婢这几日一直在与几位师傅雕刻浅眉公主的石像,这娘娘是知道的,奴婢这几日根本没有近过娘娘的宫殿,奴婢又怎么可能偷取了娘娘宫中的物什。”

喜儿抢着应道,“娘娘每日都忙得很,又怎么可能记得你的事,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派人到你房里搜一搜就什么都明白了。”

逐期听她此话,心中便有几分明了,她这是逃不掉了,如果喜儿没有把握能从她房里搜出东西来是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在成皇后跟前闹起来的。

喜儿,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当然,也绝非善类。

不久,宫人果然从林逐期房中搜出了喜儿所想找的东西。

“你还有什么话说?”喜儿手中拿着一根簪子,正是从逐期房中搜出的那支。

逐期定睛看了,正是前几日景御北扔给她的那支。

她张口欲言,突然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沉默了。

“你倒是说话呀,刚才不是还很会辩驳吗?”喜儿轻蔑地挑了她一眼,“这支簪子是打哪儿来的。”

这支簪子上所镶嵌的那颗玉石,正是她初来菡萏殿那天说在殿外捡到的成皇后的那一颗。

那时,她担心成皇后怪罪她和安在德在殿外偷听,所以便拿出自己的玉石称是在殿外捡到的,最终成皇后没有因她和安在德在殿外无意听了她的对话而发怒。

那本是逐期的玉石,本来有两颗,一颗在那天当成皇后的失物交给了她,另一颗作为谢礼给了九皇子景御北。

成皇后只是端庄地看着殿中发生的一切,她始终没有发声,似乎她只是在静静地观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喜儿脸色变得凌厉起来,她盯着逐期,“说不出?这簪子上的玉石本来是皇后娘娘宫的物什,本来只是玉石一颗,可这时怎么会跑到你的房中去?又怎么会镶嵌在这簪子上?”

逐期抬眼,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你——”喜儿怒了,“不说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接着,她招手唤来另外的两名宫婢,那两名宫婢长得很是壮实,脸色也并不和善。

其中一个上来只与喜儿交换一个眼神,二话不说“啪”地一声结结实实甩了逐期一个耳光。

逐期脸被打得歪到一边,嘴角含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又疼又麻。

“说!这玉石是不是你从皇后娘娘宫中偷的?你为了掩了耳目于是便做成簪子。”喜儿眼色凌厉,“你好大的胆子,连皇后娘娘的东西也敢偷,这可是死罪!”

“别以为你不开口承认就定不了你的罪,现在可是人赃并获。”喜儿使了个眼色,两旁站着的那两个壮实的宫婢二话不说又上来轮流抽了逐期几个耳光。

逐期被打得眼冒金星,上次所受的刑还没好,这次又挨了巴掌,一时身上只觉得浑身都痛了起来,难受得紧,况且那行刑的宫婢可是一点儿都没有留情,每一个耳光打下来似乎都使了浑身的劲。


逐期已经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个耳光,直到她疼得受不了趴在地上她们才停下来。

眼前的的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逐期忍着疼痛缓缓爬起来跪在殿中,“皇后娘娘……玉石是我偷的,逐期求赐一死……”她喘着粗气,只觉得脸上疼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闻此言,成皇后微微吃了一惊,她用有些怪异的眼神扫了逐期一眼,只应了一个字,“哦?”

喜儿眼神里也满是意外,她当真没有想到林逐期竟然就这样认了罪。

成皇后看着林逐期,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喜儿请示道,“娘娘,林逐期这是认了罪,如此处置她?”

一般宫中的宫女若是胆敢盗取玉子的首饰,那是活不过明天的。

“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宫有话要单独问林逐期。”

喜儿吃了一惊,似乎没有料到成皇后会如此说。

“是,皇后娘娘。”虽然意外又疑惑,可喜儿却不得不先带着其他宫人退下。

大门也人从外关起来,殿中突然安静下来,可逐期仍觉得耳中嗡嗡作响。

“林逐期。”成皇后从高位上走下来,她缓缓走到逐期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你要认罪?”

逐期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回皇后娘娘,玉石确实是奴婢偷的。”

成皇后挑起唇角笑了笑,“本宫知道,这玉石不是你偷的,你告诉本宫,这玉石到底是谁给你的?”

逐期低着头。

成皇后又道,“只要你告诉本宫,本宫免你无罪,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这确实是非常令人心动的诱惑。

可逐期还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

成皇后又说道,“不管是谁,只要你告诉本宫一个名字,本宫相信你,只要你开口,你就可以安全走出菡萏殿,否则,你难逃一死。”

逐期还是没有说话。

“想想你爹,想想你那所谓的妹妹,你千方百计进宫来,不就是想见林长安?你若是死了,林家就绝对没有平反的可能。”

终于,逐期抬起头,她紧抿着唇,怔怔地看着成皇后。

成皇后知道这是她的死穴,她正等着她开口。

“娘娘,玉石真的只是我一人偷的,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成皇后脸色变了变,“你就不怕死?”

“怕,谁不怕死呢,奴婢只求娘娘让奴婢死得痛快些。”她不想再受刑了,如果一定得死,只求能痛痛快快地死。

成皇后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

景御北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宫外。

南边梧川发生水灾,灾情紧急,这赈灾吃力又不讨好的差事不知怎地落到了他头上,他受皇命正准备启程到梧川赈灾。

一听闻逐期在宫中出了事,景御北飞身上马便往宫中赶。

他只觉心口突突地跳,宫中处决奴婢一向是非常快的,通常早上发现宫人犯了罪,正午还没过便已行刑。

本以为以林逐期那种谨慎小心的性子在宫中应该能安全度过一段时间,小错免不了,可也不至于犯偷窃主子首饰这么重的罪。

赶到宫中,直闯成皇后的菡萏殿。

成皇后正在午休,宫人拦不住九皇子。

最终,成皇后被殿外嘈杂声吵醒。

“母后!”景御北一脸焦急,也顾不得殿中还有其他宫人在场,开口便问道,“你杀了林逐期?”

成皇后扫了一眼殿中,挥手遣退宫人,她有些不满地看着景御北,“皇儿,你父皇不是派你到梧川赈灾吗?”

“母后!”

成皇后叹口气,终于道,“本宫没有杀她。”

景御北神色一松。

“本宫只是试探她”

“试探?母后何出此言?”

“这颗玉石不正是你从本宫这里取了去的那一颗吗?”成皇后将那枚簪子递到他跟前,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会到了林逐期手里?”

成皇后只要细细一想便知道这簪子定是景御北给林逐期的。

成皇后本身对这颗玉石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她宫中首饰多得是,各种各样的玉石珍珠多不胜数,这只是一颗普通的玉石的而已,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如果不是那天九皇子景御北表现出对这颗玉石感兴趣的话恐怕她早已忘了这颗玉石。

景御北到底是她的儿子,自己儿子喜欢什么的,当母亲的总是会格外上心,所以那天她也留意到了这颗玉石,因此记得。

“这是你将那颗玉石命人做成簪子送给她的吧。”

“是,母后明察,这正是儿臣给林逐期的,所以她是无罪的。”

成皇后是知道景御北与林逐期是桃子州的旧识,作为母亲她也看得出景御北待林逐期与旁人不同。

“本宫知道,但本宫不放心,如果传出九皇子赠送簪子给一个奴婢这种传言的话,这对你十分不利。”成皇后自有她的思虑,“你现在本就不得你父皇的欢心,母后只愿你平平安安,不要再为这种流言中伤,你要记住,你是皇子,她是奴婢。”

“儿臣知道。”

“所幸,这林逐期不是一般的奴婢,她倒令本宫有些刮目相看了。”成皇后叹道,“她是个好孩子,本宫任那喜儿对她动刑,为了试探看她会不会为了自己脱嫌供出你来,可她始终没有,而且她还将所有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

成皇后知道,林逐期这是在保护九皇子,她不想牵连到他,她知道一个皇子和一个奴婢牵扯到一起对他是十分不利的,所以没有将他供出来,她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

景御北只觉得心头一热,想问她在哪儿,最终没有问。

母后,儿臣这就启程前往梧川赈灾,母后在宫中保重,保重。”言罢,他转身大步走出菡萏殿。

虽然也很想问问她在哪儿,也想去看她,可是不能,起码现在不是好的时机,在这深深宫中,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够去做什么,有时候,你越是在意一个人,便要远离她,才能保护她。

“你放心去吧。”成皇后凝视着他的背影,“最起码这段时间,她会很安全。”她听出了他话里的两个保重的意思,他是一个嘱她保重,另一个嘱她保重她。


“我可没空去打听他们的近况,我还以为你今日约我来不过是叙叙旧而已。”景御北耸耸肩,忽又高声唤道,“掌柜的,菜怎么还不上来?”

掌柜的在后面应道,“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叶展像尊铜像一样面无表情地立在景御北身后,他对逐期有一定的好奇度,这个曾经因为勾引自己妹夫而声名狼藉的女子,不过……据他所知在这几年中九皇子总共才见过她几次面,似乎多数时候她是冷着脸的,那么何来的勾引呢?

叶展隐约觉得接下会有好戏看,可惜——

“叶展,和掌柜谈谈。”景御北这时下令了。

“是,主子。”叶展眨了眨眼拎了几碇银子走到掌柜跟前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便看见掌柜眉开眼笑地收下银子高声吩咐着小二说店里有人包了请客人们移步其他地方。

上完菜后包括叶展也退下了。

景御北浅尝一口汤,啧啧摇头道,“汤太油,鸡肉太老,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汤。”

逐期没有起筷,她看着他,突然想起年少时在桃子州有一次他生病,什么东西都说不好吃,连下人特地准备的据说是宫中御厨秘方的点心都只招来他一脸嫌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大概在桃子州呆久了感觉回皇城无望有些委靡了下去。

逐期去看他,他说想喝汤,她偷偷跑回家里趁陶沛瑶不在想拿些银子去集市上换鱼,却没有找到银子,于是拿了陶沛瑶的一枚簪子去当铺,折折腾腾好不容易买来的一只鱼,不敢杀——

最后端给他的那碗鱼汤,连鱼鳞都没有刮干净,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腥味,她也许自己就发觉了,汤煮好后才想起又切了些姜片丢进去,再煮一煮鱼肉都烂成了渣,汤碗里只看见鱼骨头和鱼鳞片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相信地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她揪着衣角紧张地点头。

他忽然笑了,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嫌弃,端起碗一仰头大灌几口咕咚咕咚地就把汤全喝了,她正笑得开怀时他又说,“好难喝,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鱼汤。”她的脸立刻垮下来,因为这一句话脸就烧红了,他却哈哈大笑,“但是我最喜欢喝了。”

如果说难喝,今天的燕窝鸡丝汤怎么比得上那天的鱼汤?

如果那个少年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想到这里,逐期脸上的神情不自觉柔和下来,抬起头来发现他正盯着她,双眸烔烔有神,一反平日里轻佻的模样,但却不过是一瞬间,四目交接时他眼里又浮上戏谑,“在想什么?好像很有趣。”

逐期抿着唇,不想再耗时间,于是开门见山地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

景御北嘴角微微上扬,不置可否,“用膳时我可不喜欢谈与食物无关的话题。”

他把自己面前的那碗汤推到她面前,“试试看啊,我正考虑要不要关了这家茶楼,汤太难喝了,给点意见。”

听不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逐期端起碗尝了一口,他忽然凑过来,脸靠得很近,笑眯眯地问,“怎么样?”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在逐期的脸上,令她下意识往后退,脸上仍然维持着平静无波的表情。

“其实,不难喝。”这样说只是不希望他轻率下决定去为难掌柜,逐期换了个姿势,尽量离他够远,但是她每后退一寸他都更贴上来一点。

对于他这样的举动,逐期忍着冷脸的冲动,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他,脸色一正说道,“你别这样,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陪你用膳,也不是叙旧,更不是让你挑逗,你知道我的目的,我想见我爹和婉之,你应该知道我爹是断不会做出判国这等事的。”

“这我可不知,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他挑了挑眉,“他们现在可是重犯,搜捕你的命令也是我亲自下的,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其实就连你今天的邀约也会将你自己送进大牢。”

她认真地看着他,“那你现在逮捕我。”

他好看的眉蹙起来,神情也变得认真,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终于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

“九弟!”是太子景澈的声音,人未近声先到,“原来你在这儿啊!你捉到了林逐期?怪不得今日爽我的约呢。”

景御北脸色一变,逐期抬头看他,又看着渐行渐近的太子,突然觉得此时景御北的脸色沉得有些可怕,但只是那么一瞬间。

“三哥。”景御北转过身去,已经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真是巧。”

景澈竟一眼认出了男装打扮的逐期,他的侍卫不由分说上来押住逐期。

太子显然心情很好,“九弟,你可又立功了。”

景御北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冷锐犀利,“三哥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今日原本约了你下棋,你没来,我在宫里闲得无聊便出来逛逛,正好在楼下看到你的人,哈哈,没想到你在楼上审犯人呢。”太子自顾坐在桌边悠然起筷尝遍了桌面上的菜色,乐道,“咦,这家小店做的菜色还不错嘛,比起宫里的别有一番滋味。怎么样?审出什么来了?林长安的续弦躲在哪儿?”

太子如此说,可细一想便不难发现他是得了线报特意来捉林逐期的。

景御北撩开宽袍的下摆复又落座,“三哥怎么竟对这个案子如此感兴趣?”

太子瞟了一眼逐期,不正经地道,“虽然父皇让你负责这个案子,但是林家两姐妹长得花容月貌,我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可一点儿也不稀奇。”说完哈哈大笑。

景御北陪着笑,眼角余光里挑一眼逐期,她正低着头,面容倒是平静。

太子吃了几口菜,又招呼着小二上酒,“九弟,今日可得和你痛饮一番。”又命令着侍从,“先把犯人押回去。”

景御北抬手阻拦,“三哥。”

“怎么?”太子狐疑地扫他一眼。

“审犯人的事怎能劳烦三哥。”

“不碍事不碍事,我这几日正得闲,前阵子蹴鞠崴了脚父皇特准我休养几日。”


林长安的五十大寿办得体面风光,他虽只是个商贾,但其雄厚的家财让人无法小窥,就连当朝皇上都对他礼让三分,还特地将林婉之指婚给九皇子,这使得林长安在朝中地位不同一般,所以今日到场贺寿的除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商户,更不乏朝中重臣。

这么多重要人物,想必应酬也要不少时间。

逐期进了林长安的寝房,却不敢堂而皇之坐下来休息,毕竟婉之的未婚夫已经亲眼看见她出现在皇城内,很有可能他掉头就和他未婚妻一起来搜寻她,她相信,如果她的好妹妹知道她踏入皇城半步,她一定会有千百种方法让她比一年前难堪千百倍。

林长安的房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酒味,桌椅上都落了一层灰尘,房中稍嫌凌乱,看得出是许久没有人来打理过了。

逐期知道林长安的脾气,他是不准旁人随便踏入他房中半步的,不管是有多么重要的事也只能站在门外通报,就连日常的清扫工作也都能免则免,实在到了非清扫不可的地步也必须得在他本人在房中的情况下才会允许林府的老管家进来打扫。

这让逐期多少觉得宽心了些,就算婉之知道她在府中也是不敢随便带人来搜这间房的。

直到下停了雪,夜幕降临,林府中的宾客才渐渐散去。

老管家陈江对林长安说道,“老爷,今日黄大人也来了,我向他打听过,皇后那边前阵子说请了大师去合日子,其实那无往大师只是进宫讲佛道的。”陈江停了一下,看林长安面色如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小姐的生辰八字都给宫里这么久了,一年多按说也该合出个成亲的日子来了,怎么迟迟没有消息?会不会事情生变?”

林长安双后背在身后,缓慢地走在前边,低着头似在想些什么事情。

陈江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自己的禀报,却也不再出声了。

过了许久,林长安才沉声道,“没消息也不一定是坏事。”

毕竟朝野有别,听说成皇后起先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又点头同意了。

这当中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事让成皇后的态度无端转变?

朝廷这池子水深不见底,即使表面风平浪静,可底下的波涛暗涌如果不是置身其中又怎么能看得见呢?

“听说小姐发脾气了?”林长安回过身子,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陈江面有难色,叹了口气说,“九皇子今日来了,但是没有去看小姐,小姐暗自恼着呢。”

林长安宠溺地摇摇头,“你去看看,九皇子今日送了几匹上好的缎子,还交代说请人给她做几身新衣裳。”

陈江点点头,明白其实那缎子是送给老爷的,说要给小姐做新衣裳当然也不过是些客套的场面话,但现在,他要带着这些场面话安慰他的小姐去了。

林长安走到自己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停止了动作,像是察觉出某些异样。

屋内的逐期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心头一紧,紧接着门外的人又停在了原地,好像要转身离开。

“爹!”逐期生怕错过良机,心急之下喊出了口。

林长安听到屋里传来的喊声时一阵惊讶,原本他只是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要交代下人因而想转身回去找陈江,没想到屋里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心急的声音。

他推门而进,扫了屋内一周,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从门背后走出来。

“逐期?”林长安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对逐期擅自闯进他房中感到生气。

逐期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喃喃地开口道,“林老爷。”此时她已经改口。

林长安关上门后才又继续问,“你……一个人回皇城的?”他似乎是想问她娘是不是也一起回了皇城,最终却没有提起。

逐期点点头,在他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自始至终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林长安还想问些什么,突然,逐期在他跟前重重地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林长安更感惊讶,“起来。”

逐期执拗地跪着,面色无奈,即使在心中设想过千百次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还是说得不自然,“林老爷,我、我想……”

毕竟是哀求人的话,逐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但一想到此时尚卧病在床的母亲陶沛瑶,咬咬牙便说道,“我想向您借一些银子。”

“出什么事了?”虽然逐期并不是林长安的亲生女儿,但他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她少时身子柔弱,然实则一身傲骨,轻易是不会向人低头的,七岁跟着陶沛瑶改嫁入林家,她从未拿过林家一两银子。

逐期紧抿着唇在犹豫,似在斟酌怎样开口。

“是……我身子不好,旧病犯了,想向您借一些银子抓药。”她说着低下了头。

到底是不会说谎的孩子。

林长安叹一口气,沉声道,“你先起来吧。”

逐期仍只是跪着。

他也不再劝,又说,“你七岁时来林家,身子弱得走几步就倒在一边,吃了好几年的药才调养好身子,从那以后再没复发,你若是旧病复发又怎能一个人千里迢迢从边关赶回皇城?只怕在半路上就病死了吧。”

逐期不出声,谎言被拆穿也并不辩解。

“病的,是你娘吧?”

逐期只觉心头一颤,低声道,“林老爷,我知道是我娘对不起您,但她始终是我娘,看在她和您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救她一命。”

林长安既不说答应,也没有说不救。

一只带着皱纹的手搭在逐期肩头上,继而他一手扶起她,“放心吧,我和你娘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我们之间的事,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见死不救。”

他醇厚暗哑的声音极大的安慰了逐期一直紧揪着的内心,此时听他说出这样的承诺,总算松一口气,她知道,这次来皇城,没有白来。

“爹……”逐期感激不已一时脱口而出,但很快又改了口,“林老爷……”想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爹,却又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


成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切的疑问在一柱香后得到了解答。

陈辰过来一柱香之后,又有几个年老的宫人来到冷宫。

“恭喜恭喜。”其中一个进来道喜。

在看见逐期一脸疑问后,她解释道,“今天是你和陈辰对八字的日子。”

对八字!

逐期心中赫然一惊,“谁说的?你们奉谁的命过来?”

“这你就不用管了,林逐期,这可是好事,是喜事呀。”

“是皇后娘娘吗?”逐期不死心,“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我才进宫来,主子怎么会安排我此时与别人对八字。”

所谓对八字,就是宫中呆久了的宫女和太监,没有家人的,到了临出宫的时候,宫里会安排他们对八字,让他们一对一对地出宫去,以免孤独终老。

简而言之,就是宫女和太监成亲。

“放心吧,老奴们记得清清楚楚,对八字的就是你林逐期和陈辰,绝对不会错的。”

陈辰低着头,怯怯地不敢说话。

“主子为什么要安排我与别人对八字?”

“林逐期,你的问题太多了了。”其中一个年长的宫人面露不耐,“主子既然这样安排自然有她这样安排的用意,你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心意去做就是了,别忘了你为奴为婢的本份!”

逐期一时哑然,无话可接。

这几个年老的宫人非常熟悉这套仪式,他们将逐期与陈辰的八字分别写在两张纸上,然后命逐期和陈辰去换了新衣服,接着,跪下,分别拜了高堂,天地,最后对拜。

一切简单,而又有条不紊。

仪式也进行得很快,直到喝完交杯酒,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几个宫人完成仪式后很快也离开了。

留下陈辰和逐期在冷宫里,当然还有宁太妃。

逐期像个提线木偶似地按照那几个宫人的安排与陈辰完成了结亲。

她苦笑了下,她想也许她知道成皇后为何特意如此安排了。

也许她查到了那枚簪子是景御北给她的,她担心景御北被她所惑,所以她必须让景御北断了这个念头。

宁太妃看着刚结成亲的二人,道,“我这冷宫几十年没人来过,现在倒好,一来来了两个。”

“你这个小太监可有福气,以前宫里能与宫女对八字的可都是些在宫里服侍了几十年的老太监,你年纪轻轻就娶了宫女当老婆。”宁太妃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逐期已无心再听她说些什么,她长舒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外面。

这宫里,真的有太多太多不可预料也不可支配更不可抵抗的事了。

逐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在年少时,她也曾经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披上嫁衣的模样。

也许她的丈夫不是什么大人物,平凡,平淡,可是必定是与她两相心仪的。

即使是入了宫作奴婢,也没有放弃过这个幻想,她总觉得兴许有朝一日能出宫,还能嫁与个平凡人为妻,一生简单,却也心满意足了。

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婚姻就此成局。

逐期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是不乐意又能怎么办?

安排这一切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不过是一介奴婢,她不能反抗,也没有办法反抗,她必须先保住自己的命。

是的,她必须活着,她还有许多事,她不能就此丧命。

“姐姐,该吃饭了。”

夜幕降临,陈辰去取了今天的膳食过来,他招呼着逐期用膳。

因为今天他们对八字,所以膳食也相对丰盛些,竟然有荤菜。

“你们先吃吧。”逐期望着门前一片空地出神。

陈辰自然是看出她的不乐意,当然,没有一个宫女嫁给太监的时候是乐意的,一切都不过是形势所逼之下的选择。

过了许久,坐在门前的逐期突然站起来,刚好走到她身后的陈辰吓了一跳。

“对!就应该要这么样才行。”

陈辰定了定神,“姐姐说什么?”

逐期这才发现他站在自己身后,“我在想,这冷宫的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可不行,饥一顿饱一顿的,我们得想办法在后院里种些菜,以后就不用求他们送膳食过来。”

陈辰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他还以为她还沉浸在嫁给一个太监的哀伤里,没有想到她坐在这儿一下午,想的却已经是对八字以外的事。

陈辰今日也才到冷宫来,对这冷宫里的事并不了解,只是听着逐期怎样说。

“可是,要怎么才能拿到菜籽呢?”逐期很快又陷入苦恼里。

这里什么都没有,也肯定不会有菜籽,在这样的地方,想要自力更生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想要在这里种菜?”

逐期点点头,“你才刚到这里,所以你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每天指望外面的人送膳食过来那估计我们总有饿死的一天,所以我们要想些办法才行。”

陈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逐期又说,“我已经看过后院的那片空地了,那里隐秘又湿润,是个种菜的好地方,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发现。”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不过,在这冷宫里本来也没有人会关心我们在做什么,所以隐秘不隐秘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姐姐,或者我们可以托守卫的大哥帮我们传句话,让人替我们买些种子。”

逐期摇头,“可没有那么简单,守卫这里的侍卫没有好处给他们,他们是不会白帮我们这个忙的。”

虽然陈辰和逐期已经结了亲,可他还是习惯像刚刚见面那样称逐期为姐姐。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粗嘎的声音传来。

“太妃。”陈辰和逐期同时回过身去,发现宁太妃正站在他们身后,满脸的不高兴。

“没说什么。”逐期终结了这个话题,因为看见宁太妃的脸色并不好,她觉得此时并不是和她讨论种菜的问题的时候。

这太妃的脾气确实古怪,晌午时候还絮絮叨叨和他们聊着天,此时却一脸阴觉,好似谁惹她不高兴般。

宁太妃狐疑地看逐期,轻哼一声,转身又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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