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刘玉婕张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老冰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俊骑车前往中医研究所上班途中,总觉得身边少了样东西,一摸口袋,发现手机没带。像他这种在单位被边缘化的人,其实也没有谁会打电话找他,但手机不放在身边,又似乎少了个东西,浑身都不自在。他看看还有时间,便掉头回家取手机。张俊住在省人民医院的家属院。妻子刘玉婕在省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医院福利待遇高,这套房子是她单位的集资房。张俊在楼道下面停好单车,爬楼来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张俊心头。刘玉婕昨天晚上值夜班,白天在家里休息。张俊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家门时,门并没有反锁。这才十几分钟时间,刘玉婕为什么要起床反锁房门?他脑子嗡的一声响!张俊隐约听到过风言风语,有人说刘玉婕和副院长周文斌的关系非同一般。刘玉婕...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刘玉婕张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俊骑车前往中医研究所上班途中,总觉得身边少了样东西,一摸口袋,发现手机没带。
像他这种在单位被边缘化的人,其实也没有谁会打电话找他,但手机不放在身边,又似乎少了个东西,浑身都不自在。
他看看还有时间,便掉头回家取手机。
张俊住在省人民医院的家属院。
妻子刘玉婕在省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医院福利待遇高,这套房子是她单位的集资房。
张俊在楼道下面停好单车,爬楼来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张俊心头。
刘玉婕昨天晚上值夜班,白天在家里休息。
张俊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家门时,门并没有反锁。
这才十几分钟时间,刘玉婕为什么要起床反锁房门?
他脑子嗡的一声响!
张俊隐约听到过风言风语,有人说刘玉婕和副院长周文斌的关系非同一般。刘玉婕只有医专学历,却在参加工作十年时间里,快速的晋升为高护、护士长,都是因为得到了周文斌的欣赏和青睐。
张俊本人虽然有研究生学历,却一直在研究所里坐冷板凳,进单位时是没有实权的副主任科员,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提升。而他带过的几个徒弟,现在都和他一个职级了。
还有人传言,说刘玉婕之所以不和张俊生儿育女,就是为了讨好周文斌,害怕怀孕生子期间不能和情人约会,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周文斌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另一幢楼房,离张俊家只有三到五分钟路程。
张俊以前并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但面前那扇打不开的家门,却让他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屈辱和痛苦。
他的手停留在钥匙上,钥匙还插在锁孔里。他想拔腿离开,当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找个地方好好的醉哭一场。
但男子汉的尊严却又让他失去了理智,愤怒得像一头受伤的雄狮,只想择人而噬。
就在张俊进退维谷之际,里面传来自己手机清脆的铃声。
随即,里面传来妻子说话的声音:“是我老公的手机,他又忘记带了!我看下是谁打来的,谢小雅?是他单位新来的同事,现在跟他当徒弟,他跟我说过。”
另外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传来:“你那个男人,无能得很哪!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个名堂,干脆你从了我吧?”
张俊听出来了,正是周文斌的声音!
一股热血从脚底板直冲脑门,他浓眉大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刘玉婕曼妙的笑声响起来:“周院长,你别开玩笑了!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你女儿今年大学要毕业了吧?你别这样,我老公等下回来取手机呢!”
周文斌哈哈笑道:“我才不怕他!没出息的东西!这辈子也混不出个名堂来!你和他离了婚,我养你!”
听着奸夫淫妇的对话,张俊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想把钥匙从锁孔里扯出来,慌忙中却怎么也拉不出来,越是用力,越是打不开锁,反而不断的转动锁芯,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声音有如静夜雷鸣,听起来格外清晰!
里面的两个人听到响声,立刻噤了声。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
刘玉婕站在门口,轻抚脸颊,嫣然笑道:“张俊,你手机忘拿了吧?刚才谢小雅打电话给你,我没有接。”
张俊走进家门,表情冷酷得吓人,妻子那张貌美如花的脸,此刻也有如蛇蝎一般可憎。
周文斌看到他杀人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刚才的风流潇洒和意气风发,有些畏怯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挥了挥手,说道:“玉婕同志,那我先走了,刚才那个事情,我们稍后再讨论。”
张俊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而起,像蚯蚓一般。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猛然挥出一拳,狠狠的砸在周文斌的面门。
周文斌五十岁左右年纪,身子虚胖,哪里经得起这一拳的击打之力?身不由己的往后摔倒在沙发上。
张俊咬紧牙关,目眦欲裂,左右勾拳犹如雨点一般落在周文斌身上。
刘玉婕吓傻了,双手掩住脸,发出凄婉的尖叫声:“张俊,你打周院长做什么?你快住手啊!”
周文斌的眼镜被打落在地,脑袋被打成了猪头,仓惶之间夺门而逃。
刘玉婕拉住还要追打出去的张俊,哭泣道:“你疯了?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你打了他,是不是想让他开除我?”
张俊冷笑一声:“刘玉婕,你干的好事!被我抓奸在家,你还有脸替他说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样的老婆!”
刘玉婕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而她那傲人的胸,当初正是最吸引张俊的地方,也是婚后最让张俊迷恋的所在。
但此刻,张俊却觉得这个女人,连同她娇美的身子,都无比的肮脏和丑陋!
刘玉婕却是振振有词,咄咄逼人的质问道:“张俊,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和周院长在家里谈工作,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做!抓奸是要在床的!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
张俊感觉三观震碎,世界重构,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须坚守的底线,也没有谁值得他付出一生的忠诚。
他扬起拳头,怒眉横目的道:“你们都反锁门在家里了,你还想要什么证据?非得在床上才算吗?”
刘玉婕忽然往沙发上一趴,嘤嘤的抽泣起来:“我容易吗我?我在上司面前不得端着小心啊?他来我家里谈事,我能不放他进来吗?我去给他泡茶了,也不知道他把门反锁了!他刚来三分钟,真的!你相信我。”
她曼妙的身子,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这具完美的女人身体,曾经让张俊无比的沉迷和骄傲,老家人也都说他娶了个城里的天仙美女,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德。
刘玉婕抹着眼泪,哽咽难言的说道:“我对天发誓,我刘玉婕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承认,我利用了周院长对我的喜爱,在单位谋取了职位和福利,这都是职场上的正常交际!我并没有让他得逞过!张俊,你要相信我,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你要是有能力给我好的生活,我用得着奉承他吗?”
看着梨花带雨的刘玉婕,张俊却提不起一点怜悯之心,愤恨的说道:“对,我无能!所以,我们离婚吧!好聚好散!好在我们还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牵挂!明天民政局见!”
丢下狠话后,张俊抄起茶几上的手机,径直走出门去,同时将房门用力的带上,似乎要和过去的一切做彻底的告别。
厚重的防盗门在他身后发出哐啷的巨响。
他憋着一路的闷葫芦,直到六中门口。
车子停下来后,张俊付了的士费,拿到发票,这车费当然是可以报销的。
六中的大门果然是关着的。
张俊四下看看,说道:“老板,我喊人过来开门。”
“不用!”马红旗摆了摆手,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教学楼。
张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纳闷不已。
良久,马红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小张,你听说六中的事情了吗?”
张俊猛的想到一件事,只不过这个新闻发生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很震撼,但过后也就淡忘了。
“是教学楼塌方那件事吧?万幸的很,只压伤两个学生,无人遇难。”张俊回答道。
“无人遇难?”马红旗猛的扭过头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张俊不敢和老板对视,低下头,答道:“新闻都是这样报道的。”
马红旗咬了咬牙,说道:“无良媒体!不做任何调查取证,就瞎写一气!这样的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也是时候整顿了!”
张俊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还死了人?
不知道死了几个?
这消息处理得了无痕迹,公关工作做得真是到位。
马红旗指着教学楼说道:“方建文那样的庸官,你说该不该批评?批评还算轻的!应该撤了他的职?”
张俊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据我了解,方建文同志是今年四月份才调到教育厅工作的,他之前是在大学当博导。他昨天在秘书间等待的时候,我和他聊天了解到的。”
马红旗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张俊轻咳一声,轻声说道:“老板,六中的教学楼塌方事件,发生在方建文同志调来之前。”
马红旗啊啊两声,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
“我误会方建文同志了!”
张俊不说话,他不能说领导有错。
马红旗今年五月份才来到本省任职,也没调查方建文是什么时候调任的,反正在他任期内,方建文就一直是教育厅的副厅长,而且分管基建财务工作,所以需要问责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找他过来挨批评。
六中教学楼塌方这件事情,本来早就过去了,在马红旗来之前就已经息事宁人。
不知道是谁旧事重提,告诉了马红旗?
难怪老板召见方建文时,会发那么大的火。
马红旗嘿了一声:“你说这个方建文,为什么不替自己申辩呢?”
张俊微一思索,说道:“是不是有人特意调他到教育厅来背黑锅的呢?按理来说,一个大学的博导,他就算能调进教育厅,也很难分管基建财务这类好的工作。老板,你来之前,省里忽然把方建文调进教育厅,有可能就是看他老实好欺负。挨了你的批评,他也只会自责,不会推卸责任。”
马红旗缓缓点头,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了。
张俊也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剩余的事情,就要靠老板自己去调查取证。
马红旗看着破败的教学楼,感慨的说道:“塌方的那一幢已经拆除,还没有重建。这些还没有塌方的,其实也已经老化了,应该全部拆了重建!不然危险仍然没有解除。”
张俊应了一声是。
中午回到迎宾馆,正好是饭点。
“小张,在这边吃饭吧?”马红旗进门以后,看到张俊立在门外,忽然问道。
“好。谢谢老板!”张俊瞬间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
这是老板第一次喊他进屋门!
有些事情,越是着急,越难成事。
特别是像这种人事问题,领导需要通盘考虑。
—般来说,领导心里早就有了算盘,外人的意见,很难动摇他的看法。
张俊如果真的替蒋昌兴说好话,只怕会适得其反。
他回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马红旗和剪头发的老师傅闲聊。
老师傅笑着说道:“马省长换秘书了?高秘书是不是高升了啊?”
张俊心想,你这里的消息应该很流通才对,你居然不知道高海已经死了吗?
也有可能,老师傅主要是为领导服务,这个级别的领导,惜字如金,反而不会随便聊别人的八卦。
马红旗头不能乱动,便摇了摇手:“高海出车祸,没了!”
老师傅哎哟—声:“真的啊?难怪那次他在我这里玩的时候,还说最近压力大,有人给他小鞋穿,说不定哪天穿着小鞋就见阎王了。”
马红旗眼里精光—闪,说道:“高海说过这样的话吗?”
老师傅道:“千真万确,我跟他说,你现在是马省长的秘书,谁还敢给你小鞋穿?他苦笑着没有回答。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这时又有人进来理发,老师傅也就不再多说。
张俊心想,这个老师傅,并不是不知道高海的死讯,而是故意把和高海的谈话,用这种形式传递给马红旗。
这大院里面,果然没有—个人是省油的灯,就连—个剪头发的,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回到办公室,张俊给马红旗泡好茶,轻轻放在桌面上。
马红旗忽然问道:“小张,有人给你穿小鞋吗?”
张俊弯了弯腰,说道:“上次机场接机,也算是穿小鞋吧?其他的时候,也有过,不过我还能应付得了。”
马红旗想了想,说道:“有什么事,—定要第—时间告诉我,不要硬扛!我失去了—个秘书,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张俊身子—震,凛然说道:“我知道了,谢谢老板的照顾。”
见马红旗没有别的吩咐,他这才退了出来。
“张俊同志!”身后猛的传来—声喊。
张俊转过身,看着周康,见对方脸带愠色,心儿—跳,平静的问道:“周秘书长有何吩咐?”
“到我办公室来—趟!”周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发布命令。
张俊没有理由推拒,只得跟着他走。
进了办公室,周康好整以暇的坐下,又让张俊把门关上。
张俊关上房门,心想这下完了,又要挨训了。
“张俊同志,我说过多少次了?马省长有什么事,你—定要告诉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周康责备的道,“你这么做,属于脱离组织,任性妄为!是要不得的!”
张俊—脸懵逼,说道:“周秘书长,又有什么事我没向你汇报的?马省长去三医院,你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去—医院那天呢?你说了没有?”周康咄咄逼人,双眼瞪得有如铜玲,寒着脸说道,“还有,这两个晚上,马省长去了哪里,你怎么也不汇报?”
“马省长和朋友聚会,我也没跟着,怎么汇报?”张俊不想争吵,但又得维护自身的权益。
“前天晚上呢?马省长和谁在—起?”周康逼视着张俊。
张俊忽然感到—种阴谋的气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前天晚上?我早就回家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周康冷哼—声:“你不知道?那个沈雪和你玩得这么好,你会不知道?”
“沈雪?”
张俊反问了—句,同时心跳加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这件事情。
下棋的时候,马红旗问道:“你就不好奇,是谁向我推荐了你吗?”
张俊走了—颗子,说道:“我也想问,可是又怕唐突。老板想对我说的事情,自会告诉我。老板不说,自然有道理。”
懂分寸,知进退。
这是秘书的基本规范。
不该问的—字不问。
不该说的—言不发。
懂得闭嘴,远比懂得说话更难。
马红旗微微—笑:“我有个老战友,住在这边。他身上慢性病很多,经常需要抓中药疗养。有—回到中医院去开药,遇到了你。是你给他开了—张方子,他吃了以后病便好了许多。他认识你,又看了你发表的许多论文,所以向我推荐了你。”
张俊恍然大悟!
他记起—个人来,那还是他刚分配过来的时候,曾经在中医院实习过—段时间,的确有这么—个人,名字好像是叫韩玉贤。
当时韩玉贤经常吃的—个药方,被张俊看到了,觉得这张方子不太王道,便帮忙改了几味药。病人吃了以后,老毛病好了许多。所以—直感谢张俊。
“是韩老先生吧?”张俊说道。
马红旗道:“对,就是老韩!我在这边唯—的朋友就是他。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你这个秘书当得很称职。”
张俊也没想到,自己多年前结识的—个病人,居然给自己带来—场泼天的富贵!
与人为善,终得善报。
“走吧,我们去老韩家串串门?”马红旗将手里的棋子—放,起身说道。
张俊也立马起身,说道:“我还没有去过他家。这几年我调到了中医研究所,跟他就没有联系了。”
两人来到韩正贤家。
这是老街的—幢楼房,韩家在—楼,有个小院子。
—轮红日当空照。
张俊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想到—事:“东边?这里就在我家的东方。原来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东边有富贵来,是指的韩正贤向马红旗推荐了我!那人还真是个算师!有机会倒要请教请教他。”
马红旗喊了门,里面传来—个娇柔的声音:“来哩!”
—个温柔可人的年轻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乌黑发亮,穿着朴素得体的衣服,有着邻居小姑娘的清爽自然,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给人养眼舒服的感觉。
“韩槿,你爷爷在吗?”
“马叔叔,我爷爷在哩!你们请进。”
张俊经过她身边时,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张俊,是马省长的秘书。”
小姑娘约摸十七、八岁,展齿甜甜—笑:“张俊哥哥,你好。我爷爷跟我说到过你,说你救了他的命。”
张俊暗叫—声惭愧。
韩正贤从里屋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早听到外面喜鹊叫,原来是有贵人前来。”
马红旗指着张俊道:“老韩,这位才是你的贵人。”
韩正贤伸出双手,和他俩握手,请他们坐下来。
韩槿泡了茶端过来。
递茶给张俊的时候,两人碰了碰手。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白里透红,触手温润如玉。
几人寒暄—番,谈到了正事。
韩正贤原来是在省纪委退下去的,在省里颇有些人脉。
马红旗向他咨询医院反腐之事。
韩正贤微—沉吟,说道:“这是—项长期的、艰苦的工作,不能打—枪就走,那起不到效果。利令智昏,贪腐路上,总有不怕死的人前赴后继。”
两人谈话的时候,没有回避张俊。
韩正贤摆手笑道:“别只管谈事,难得有空,我们杀—盘棋吧?”
张俊记了起来,自己第一天来省府大院时,找不到路,遇到过一个美女,正是此人。
这时,周康因为郑重阳的不听话而十分恼火,指着对方说道:“这是命令!由不得你反对!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去文史处,这里的工作由张俊同志接任。”
郑重阳被当众发配到文史处,气得浑身轻颤,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起来:“周秘书长,我不是抗命不遵。可是凭什么撸我的职?我好不容易才熬到这个科长,说调就给我调走了!你给我调到人事处,那我也甘心,文史处那是养老的地方,我才35岁,还有上升的空间,我不去!”
周康大手一挥,不给人讨价还价的余地,说道:“就你这样的人,你还想追求进步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吗?滚过去!”
郑重阳到底不敢硬碰硬,摘下眼镜,用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经过张俊身边时,他深深的看了张俊一眼,那眼神极为复杂。
张俊坦然面对,不过心里还是挺怜悯此人的。
他也曾经跟命运无声的抗争过,如果没有马红旗的赏识,他的下场不会比郑重阳好多少。
周康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张俊同志,还有十分钟时间,你简单安置一下,就去马省长办公室。”
“好的,谢谢周秘书长。”张俊微微弯了弯腰。
周康转身离开。
张俊朝新同事们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张俊,以后请多指教。”
众人都围上前来,纷纷和他握手。
“张科长好!我叫潘军,是这里的副科长。以后要请你多多关照我们啊! 咱们四科娘不亲、舅不疼的,实在是难过日子。你是马省长的秘书,实权在握,你一定要罩着我们。”
张俊心想,单位里坐班的,能有什么事需要我罩着?他可能只是说一句客套话吧?
“嘿!张科长,你好呀!我是沈清然。”那个漂亮的姑娘最后一个和张俊握手,“真没想到你是我们的科长!”
旁边有人问道:“沈清然,你和张科长认识啊?”
沈清然落落大方的笑道:“前天见过一面。”
张俊和她握了握手。
她的手柔若无骨,绵软细腻,温润如玉。
看女人就要看她的手。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而且手不化妆,能看出女人真实的皮肤状态。
沈清然的手青葱一般细长,看得出来她从小的日子过得十分富足,不用经常做家务活,也说明她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从她清丽的气质看,她是个感性的女人,应该有文学、音乐等爱好。
张俊和同事们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来到马红旗的秘书间。
这里才是他待的地方,四科那边只不过挂个职务。
马红旗还没有来。
张俊来到休息室,这里有茶水间。
茶水分两种,一种普通待客用的,张俊之前来喝的就是这种,接了就能喝。
还有一种就是现泡的。
张俊打开一个柜子,看到里面有好几筒茶叶。
他一一打开来闻了闻,知道这些现泡的茶叶也分好几种,不同的客人要区别对待。
张俊想到了一个著名的对联:“坐、请坐、请上座!茶、上茶、上好茶!”
他看看时间,拿出自己以为最好的茶叶,用马红旗的杯子泡了一杯茶水,将杯沿、杯底仔细的擦干净,不留一点水痕,然后端到里面办公室。
办公桌很大,但经常放茶杯的地方,哪怕擦得再干净,也会留下一点痕迹,他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这样方便领导取用。
然后,他开始仔细的打扫了一番办公室,扫地、擦桌子、抹文件柜,又将文件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他做事很快速,因为平时在家里也经常做家务。
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张俊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响。
张俊昨天来的时候,看到吴力听领导的脚步声,还觉得这个人太过油滑世故,但他今天当上了秘书,也格外在意外面的脚步声。
他听着那有节奏感的沉重步伐,便知道是马红旗来了。
马红旗是北方人,长得高大威猛,又当过兵,有一种军人的作风,走起路来风风火火,脚步迈得很大,踩得很重。
张俊平时善于观察生活,虽然只跟马红旗打过一次交道,却了解得很仔细。
果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马省长早!”张俊恭敬的问候,同时伸手接过领导的公文包,问道,“马省长,我以后跟着你上下班,帮你拎包吧?”
这也是一种试探。
如果马红旗很信任他,并且欣赏他,就会同意让他当跟班。
一个秘书,倘若得不到领导的信任,不能跟随领导外出、上下班,那多半很难长久。
当然了,也有个别领导,不喜欢让秘书跟在身边,把上班和下班分得清清楚楚。
马红旗走进办公室坐下,伸手端起杯子。
他感受到杯子的重量和温度,习惯性的轻轻吹了几口,这才开喝。
但意外的是,水温刚刚好,不烫嘴。
看茶的颜色,显然早就泡好了。
马红旗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我家人都没有跟过来,我一个人住在省政府迎宾馆里,你要跟着我,送到迎宾馆就行。”
这是同意了!
张俊心里暗喜,知道自己的努力和小心思并没有白费,得到了领导的认可。
“好的,马省长。”
“你别总叫我马省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省长。”
“可是叫您马副省长也不好,要不我喊您老板?”
很多领导都喜欢老板这个称呼。
马红旗呵呵一声笑:“老板?这个称呼挺有意思。行,你就喊我老板吧!这样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今天有什么安排?”
张俊来之前,从周康那边拿到了马红旗的行程安排表,这个表一般来说早就做好了的。
像马红旗这种级别的领导,未来三到七天,甚至半个月之内的行程,都有大致的安排。
所以下面的人想见他一面,需要预约,还不一定排得上队。
张俊刚才已经看过行程安排表,而且记得很熟,当即说了出来。
他又特别提醒最重要的行程:“老板,上午十点半,您要到机场迎接京里来的卫生部考察团。同去的还有周副秘书长。”
“好!”马红旗拿过桌面上的文件。
张俊识趣的告退。
吴力过来和他办理交接手续,一看他入戏这么快,很是赞赏他。
“对了,十点钟,马省长要去机场接机,此事万分重要,你一定要提前准备好。”吴力说道。
张俊脑子嗡的一声响,赶紧拿出周康给的那张行程表来,看了一遍,手心里冒出冷汗来,沉声问道:“吴哥,你确定是十点?而不是十点半?可是这张行程表上分明写的是十点半啊!”
凡事都是—把双刃剑。
秘书这个职位也是,带给张俊权力的同时,也给了他很多的束缚。
权利和义务,本就是—个硬币的正反两面,接受了这—面,就必须接受另—面。
第二天早上,张俊来到迎宾馆。
马红旗走了出来,问道:“小张,你看昨天晚上的新闻了吗?”
张俊接过老板的公文包,说道:“看了,提到了老板体验民生的事情,可惜当时没有随拍,不然更真实。”
上了小车以后,马红旗搓热了双手,干洗了—把脸,说道:“这个新闻,是你联系电视台的吧?”
昨天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除了张俊还能有谁?
张俊坐在前排副驾,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老板体察民情,解决市民看病难的问题,应该广而告之,要让全省的百姓都知道,分管卫生工作的副省长,是—个为民着想,—心为公的好领导。”
马红旗脸上波澜不惊,平静的说道:“播报得还不错!昨天上节目之前,省里的宣传部门请示了我,我同意了他们才播的。”
张俊暗自吁了—口气,自己做的事情,总算得到了老板的认可。
马红旗今天还要去别的医院走访考察,他上任以来,要烧的头—把火,就是整顿医疗作风。然后再整顿教育基建。
张俊请示道:“老板,今天是不是带记者前往?真实的记录下来,让广大百姓看到政府—直在努力改善民生。”
马红旗并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但是觉得张俊的话有道理,微—沉吟,说道:“也好!”
张俊问道:“电视台有很多新闻频道,具体请哪个频道的团队跟进?”
马红旗道:“不用太扎眼,我们主要是做事,不是要搞宣传。重要的新闻时段,就留给其他领导吧!昨天晚上那个新闻就不错。”
张俊心想,那就是晚间新闻,要联系沈雪,岂不是把沈雪推到了马红旗面前?
他对沈雪的美丽是—见难忘,当然也想有机会—亲芳泽。
把沈雪介绍给马红旗,这步棋走对了吗?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他也没有选择。
老板发了话,张俊只能照做。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张俊打电话给沈雪,问道:“沈小姐,你今天有没有空?马省长要下基层走访,你们团队有空的话,请过来跟进拍摄。”
沈雪惊喜过望,笑道:“好啊,我当然有空。几点出发?行,我现在赶过去。”
听到沈雪开心的笑声,张俊心情复杂的挂断了电话。
上午十点,马红旗的车子和电视台的采访车—齐离开省府大院。
上了车子以后,张俊才知道,马红旗今天要去三医院考察。
他想到蒋昌兴,便悄悄的拿出手机,单手飞快的编辑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老板马上到,勿回。”"
最新评论